大雪冲的厉害,铺天盖地的从头盖下,脑中有的只是空白。天刺拉着一个断树,手上被拉出道道血痕,璃洛抱紧不了树,不被大雪冲走只靠天刺拉着的手臂。
璃洛惊道:“天刺松手!我不行了!你拉不住我,我们都会被活埋的!”
“不能松!你是最后一个了!若是你也走了!我会疯的!”天刺拉着璃洛,眼中满是痛出的泪水,胸口都是撞击而过的大雪,而更加大的雪崩将在之后。
这该死的雪傲。人背起来,连畜生都要与他作对。
雪傲跳下断崖,对着天刺跟璃洛就咬过来。
天刺一声惨叫,感觉到手上的巨痛,猛然的松了手只见璃洛尖叫着被大雪冲走,而那只该死的雪傲正咬着他满是血的手。
天刺怒得一脚踢上雪傲的脑袋哭骂道:“畜生!畜生!连你都要来欺负我!你们这些畜生!”
他左手抽出情缘剑对着雪傲的脑袋砍刺过去。雪傲被他猛然这脚踢的正巧着了眼睛,它怪叫一声松了口。却是这当口又一阵巨大的雪崩铺天盖地的冲来,天刺被冲得压在雪下冲向下游。
耳中口中眼中都是冰凉的雪,无法呼啸的痛苦,人是又气又悲的要炸了。他无法动,周身只感到冰冷的麻木了。视线本是漆黑,却是猛然被一个力道拉着衣服给拽出了雪面。模糊中只见一个身影浮在眼前,轮廓只感觉是一个穿着雪白衣着的长发人。那人踩着气剑他一手抱着晕死的璃洛。一手正把天刺从雪堆里拉出来,可惜刚刚拉出天刺,就听得身后那雪傲又吼叫着扑过来。
那白衣人不得不松开天刺的手化出剑来。却是这一个松手,天刺又被猛烈的雪崩冲得向下方消失而去。
身体没有知觉,只感到寒冷。眼睛疲倦得根本睁开不了。他身体感到一丝暖流,若飘影的女子慢慢的缠绕身体,让他感到温暖,他向着那暖流靠近,睁开眼睛看到自己是抱着情缘剑在一个蓝色的大湖里漂流,水中游着个美丽十分的女人。天刺想起了许久前离离跟他说的明间故事,在那种千万年的长河中都生活着水鬼,这些水鬼会变化为女子的容颜拖男人下水吃了他们。那个时候天刺一直笑着跟离离打闹,他从不相信这众民间传说,但是今日他信了。
那水中赤裸的美女绕着天刺一阵舞动,想伸手勾上他脖子的时候猛然情缘剑灵光四溢。这光彩照得水中美女一阵害怕。天刺只见那美女在眼前瞬间变化为一只满头腐烂十分恐怖的怪物,这怪物的丑陋比腐烂的僵尸还恶心,天刺迷糊中渐渐看清除这个怪物是吓得血气倒转,全身颤栗,心气直冲脑门,一口血就在水中喷出。
那妖怪消失了。天刺也被吓得清醒过来。
情缘剑闪着暖色的红光,是情缘剑的灵气保护了他。他紧紧的抱着情缘剑在胸口,挣扎着浮出冰凉的水面,他在一个巨大的平静冰河大江中,水面多处结了冰,天刺艰难的爬上冰块,感觉着周身的寒冷,唯一的一点取暖就是情缘剑散发出的暖气流。他抱着剑倒在冰面上再次冻死过去。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这些晕死的感觉他痛苦的经历着,或者只有晕死过去的时候,才能片刻的安静。
不过这个安宁又没有多久天刺又被撞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只见一个人影在使劲的抽他胸口揣着的情缘剑。
天刺现在感觉力气十分虚弱,他没有力气做出任何抵抗,只能死命的抱着情缘剑,现在的他虚弱得做出的反应都只靠原始的反应。
那人抽了半天都抽不出情缘剑。声音清脆的叹气道:“人都要死了。送个宝物给活着的人也不行啊?太小气了吧。大哥,您松手好不好啊?”只见影子一挥,天刺感觉着脑袋上中了一击,猛然的又是凄惨无比的被砸晕过去鸟。
胡药师今日心情十分不好,一天都没生意,他本是来冰湖钓鱼或者找大熊打架,却是发现一个浮在冰块上的鸟人,这绿塘水江乃是大雪山之后最大的一江春流,他正奇怪这大冬天的还有人冬泳着呢,就发现冰面上天刺的惨状。
把他拖上岸来,第一眼就要呕吐,这个人穿着破烂,满身带血,脸更加是又丑又脏,胡药师开始奇怪,一般性受到伤害的人若是身体消弱到他这般该是会被自动传送到安全的复活石地带,为何此人却是无法消失,他低头看那把宝剑得了答案,果然是这把宝剑灵性的剑气抱住着这个丑男不消失。
终是把情缘剑从天刺手中抽了出来,挥舞两下感叹道:“好剑啊好剑!”却是情缘剑突然的强烈光泽烫到了手,胡药师怪叫一声丢了剑,那情缘剑着地的时候又是不闪红光了。
胡药师怒道:“靠!什么破玩意,竟然还能认主人。一起去等死吧。”
他背起岸边放着的竹箩筐举步就要离开,却是又愣了下自语道:“这人宝剑拿不了。身上该是有其他的宝物的吧。嘿嘿。”这么一想,他又折了回来到天刺身边,翻过他的身体寻找他身上带的宝物,却是翻过天刺的时候看到他耳髻一角跷起的皱皮,胡药师也懂这些江湖易容术,好奇加小心的慢慢撕下天刺易容在脸上的假皮,却是看到他脸的时候眼神一亮道:“哇塞,长的不错,帅哥嘛。”眼珠一转,他就有了新想法,背着天刺乐哉乐哉的离开了江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