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宏带着沈阳继续前行,却听到前面有说话之声。
“大哥,勇儿那孩子我也劝不听他,你说我王家这偌大的产业,将来他继承我却交与谁啊,我知道哥哥你一心只为在此地履践当年之事,所以我们王家,唉,你有空帮我劝劝他吧,这好好的家里生意不要了,却偏偏跑去与人守门!”
“二弟啊,你也知道勇儿的脾气,我尽量有机会见到他时,劝他一下吧,至于能不能说动他,就你那个儿子王一勇,哥哥我也不敢保证啊,你也知道我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所平时也是把他当儿一样看的。”
沈阳一听之下,心中就是一个不小的吃惊,“怎么王一勇大哥,居然是这个王掌柜的侄子,怎么没听王大哥提起过啊。”
说来自己与王一勇大哥也算兄弟相称了,只是当时的沈阳就奇怪,为何一说起家里的事情,王一勇却不是叉开话头,就是闭口不提,而当时的沈阳也没有多想,只当是王一勇不想说,这别人家里的事情,人家不说,那时虽然他还小,却也知道不好打听太多。
如今时隔五年之后,却听说这样一个惊人的消息,而且听两人之间对话的意思,这王家的产业可是不小啊,但是这王一勇大哥怎么回事啊,有这么大的家业不要,跑去做守门人,这里面一定有故事。
而这时赵宏却自是外面干嘛了一声。里面的谈话嘎然而止,“哥哥,这件事情拜托了,看来你这里有客到,我不方便露面,就先走了。”
“嗯,去吧。”王水平这才朝外面喊了一声:“外面是何人啊?”当然这只是算是一种回应,因为知道从这便门进来的,不是店里的伙计,就是天灵派的修仙者,总之都是自己人。
“王掌柜,天灵派弟子赵宏还有沈阳求见。”
“嗯,原来是天灵真人的门人啊,门没有关,请进吧。”王水平却对于这天灵派的人求见表现得如同见了自家人一般,并没有太多的客套这话。
两人推门进屋,这里面的装修极为简约,但是却并代表着简单,就是那种简约而实用的类型。而王水平就端坐在一把深檀色的太师椅上面,分成左右两把,王水平坐在左边的那把上面,而右面现在已经空了,可是中间的同样是深檀色的茶几之上,却摆着两个青花色的瓷碗,还有一个同样款式的带嘴的提壶,里面的水看样子还有余温,正冒出淡淡的一团蒸汽。
“两位请座!”王掌柜却表现得很有仙风道骨的样子,一点也没有普通人那样听说来的仙人,十分驿动的样子,而是显得极为平静,如同这来的就是自己家人一样,而且来得是两个后生,所以他面部所流露出的表情,却如同长辈那样亲切与和蔼。
在太师椅与茶几的对面,摆放着几张闲的椅子,同样是深檀之色中略微泛着紫气,却原来细一看这下,都是上好的紫竹编造而成,虽然简单,但是从做工还有质地加上与那太师椅和茶几之间的配色,却是显得十分考究又搭配和谐。
两人坐下之后,赵宏就直接言明了来意,道:“王掌柜,其实我们来此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是问您求一样东西。”
“嗯,这是自然,贵派弟子从来如此,因为天灵派规矩,凡下山弟子,所经之处,不许扰民,未经允许不可暴露修仙者的身份,老夫自然是知道的,不知你们所求何物?”王水平的话语依旧是波澜不惊,也看不出面部表情有丝毫的变化,沈阳不由心中暗叹,就算是修真者当中,能够做到触变不惊,镇定自若的也只怕寥寥无几啊,这王掌柜果然如与师兄他们所说,有着一颗向仙的心啊。言谈举止之间,若不看修为跟实力,却与真正的仙人有何分别?
赵宏欠了下身子,道:“王掌柜,实不相瞒,事情是这样的。”赵宏就把这次他们来此的目的简单说了一遍,然后继续道:“所以我跟师弟两人,特来讨一份这定远城的详细地图啊。”
这赵宏身上本来是也有一付的地图但是那是整个修仙界的地图,所以自然这定远城只是地图上面可以找到,却并没有详细的地形与地貌,而赵宏的年纪包括李巡他们来定远的次数也不是很多,可以说这番真算是师门对他们几人的垂青,派了这么一个重要任务下来,这赵宏心里自然明白,这是掌门人有意提点李巡此人,自己还有师弟只是又跟着沾了一次光而已,上番是与大师兄唐元庆沾光,这次却是这个四师兄了。看来掌门人真是用心良苦啊,这大师兄现在已经在闭关冲击金丹了,所以自然已经不在过多地需要掌门人提点,看来下一个有所建树的就要数李巡师兄了,自己可要与他也多多亲近才是。
赵宏也难怪自己都说他的修仙之心不够,却原来这心思都放在这般俗事上面,还能分出几分心思来修仙,只能说赵宏不算一个坏人,或者因为修仙并且以伏魔卫道为己任,算是一个好人,但是也是一个不能免俗的人。
“嗯,难得你们有心,这地图我却是有的。但是恕老夫直言,有了地图只能算是对你们有所帮助,但若真要寻有仙缘之人,正如你们掌门真人所言,还要有一颗求仙之心啊,只可惜我王水平虽一心求仙,却没有那真正的仙缘,才被度化在此用此种方法,家中修仙。”王水平的话说得却是发自肺腑之声。
二人千恩万谢,收了地图正要离开。沈阳却想查证一下刚才自己听到的关于王大哥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他了解王一勇,五年前他不肯说,那么现在他去问的话,也一定会是这样,因为王一勇大哥是一个很执著的人,或者说是执著得有些固执,他是不会与自己说的。只能还是问这王掌柜是什么样一个情况,没有别的作为兄弟,他想王一勇的生活过得好一些。
想到这里,沈阳道:“师兄,你先回去吧,我有点私事想与这王掌柜请教一下。”
赵宏一个犹豫,“这?”
赵宏的话音未落,却没想到这王掌柜露出一个不高兴的表情道:“修仙者虛怀若谷从无私,你这后生,有事自管明说,老夫不负责解答私人的问题,也没有这个义务。”接着就自干嘛了三声站起身来,道:“年轻人,看你虽有仙缘,但是凡尘之事牵挂太多,我这里有一本关于修仙的闲书,你可以回去观看。不过你记住只是闲书,里面既无心法口诀,也无道理天机,但是却对如何提高心性极有帮助,修仙者也是凡人,这闲瑕之时,看些闲书,也可怡情。若两位无事,老夫就不多留你二人了,不送。”
沈阳没想到这个王掌柜脾气如此之怪,但是也没有办法,只好接了那本叫做《仙妖纪事》的书,与赵宏离开了。两人到了屋外,那王掌柜却突然又是来了一句:“年轻人,记得多读书,对修仙有好处,记住了?唉,这夜半无人读书时,呵呵呵……”一阵格格的笑声
“是!”沈阳只好应了一声,却将那《仙妖纪事》直接丢进了乾坤袋内。
回到了赵宏的房内,沈阳就抱怨起来,“这王掌柜真是一个怪老头,不让说就不说嘛,也不至这么不给面子的直接赶人走吧。”
“行啦师弟,你就别抱怨了,你啊已经不错了。上次有位师兄,只是求了一件无关修仙的东西,这老头直接就放狗咬人你知道吗,这次他没有放狗咬你,还送一本书,你就偷着乐吧。”
赵宏的一番话却让沈阳一下想起一件事情,他就开始回忆起事情的前前后,同时嘴上道:“哦,原来这样啊,但是他就是个怪老头,难怪掌门人说他没有仙缘,我看是他活该没有仙缘,如此怪癖的性格如何修仙,如何修仙?”
“师弟啊,你的这张嘴啊,真是服你了。我们还是研究下一步怎么办吧,这办正事要紧啊。”赵宏也是拿这个小师弟没办法,而且沈阳这张嘴的厉害也是在门派数一数二的,想要在这个小师弟面前,凭嘴皮子讨了便宜,那便是做梦了。
如此,两人就开始拟定了这次暗访的计划来,两个人展开了地图,比比划划的,直忙活到了差不多一个下午,吃过晚饭,两人又商议了一会,就开始着手准备明天按计划实施了,既然师兄说是明察和暗访,那么就要有明有暗才对得上这四个字啊,这当然是沈阳的馊主意。
所以两的决定最后是这样的,赵宏负责在明,当然说是明,其实也就是走一些大的街道人多的地方,而且沈阳有一个充分的根据,让赵宏上当,沈阳的理论可是给赵宏唬住了,“师兄啊,你别看是在明处,可是你听说过大隐隐于市吗?所以师兄就负责明察,我负责暗访,我就走那些小胡同啊,小河沟啊或者马路边这些地方,师兄就可以在大街转转了。”
赵宏虽然聪明,但是也总有失算的时候,所以被沈阳这么一说之下,就动了心思,道:“有道理啊,好既然是师弟的好意,那么就这么定了吧。”
其实沈阳有他的心思,因为自己走一些小地方的话,不只是见王一勇方便了许多,而且还可顺便照顾一下沈氏的祖坟。当然这之前他还有一件事情要处理,就是一定不能让所谓的妖兽在骚扰定远城的百姓了,不只是定远城不能让这百变尸王容身,其他地方也不行。最好是把他赶得越远越好。
这样沈阳吃过晚饭,就找到了李巡,道:“师兄,我有一件事情,想跟你说。”
“什么事情,师弟你说。”李巡不知道师弟要说何事。
沈阳道:“师兄,就是前几天晚上我背着你外出追杀妖兽,发现了一个秘密,虽然不敢确定就是那阴魂不散的尸魔所为,可是我觉得还是要想个法子才行。”
沈阳就大概说一下事情经过,当然是编了点瞎话出来,“那天晚上,我一路追下去,虽然是解决了妖兽,却听他们说这些妖兽专门夜里拱开别人的坟墓,所以我就想把这个如何避除尸魔侵扰的方法告诉城主大人,让他通知城内百姓,还有通过他也让其他附近的人都知道,将这尸魔赶得越远越好。”
李巡一听,不由道:“我说师弟,这么重要的事情,因何不早说啊,正好你与那城主的儿子有过一面之缘,你就速到城主府一趟言明此事吧。越快越好啊,别管是不是夜里了,这救人如救火啊。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啊,平时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这么重要的事情,现在才想来说!”
沈阳也知道这回真是自己一时间忙糊涂了,不好意思地说:“师兄,我,我这不是这几天忙得糊涂了吗?”
“行啦,你就快去吧!”李巡没想到发起急了,这性子却是如此容不得别人喝口不喘口气,就把沈阳轰走了。
到了城主府,沈阳与守门人道:“几位辛苦,劳烦通报一下你们公子,就说外面有一个叫沈阳的人求见,多谢。”
“好,你等会啊。”
不多时,马影龙就命人把沈阳请到了府中,“方兄弟啊,真是稀客啊,只是不知道这么晚了,找我有何事啊。”
沈阳也顾不得这些客套之词,直接说明了来意:“马公子,我就直说吧,那些妖兽可是有来头的。”接着就把他们几个师兄弟的遭遇挑重点说了一遍。
马影龙一听,不由吃惊道:“怪不得这些畜类专在夜里拱人坟墓,却原来如此,想那金水城与定远城相距并不太远,这尸魔跑来此处却也是极有可能,只是这件事情我还做不得主,毕竟这是关系到整个定远城的大事情,所以我带你去见父亲大人,听他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