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钥匙不见了。”白柏儿眨着水汪汪的大眼,可怜兮兮的仰头看着韩亦夏,扑闪扑闪的睫毛像两只翩翩飞舞的蝴蝶。
这让他起了从前,白柏儿从小就爱沾着他,遇到问题第一时间想到的绝对不是去解决,而是找他告状。
就像现在这样,软萌软萌的趴在自己怀里,模样娇气极好了。韩亦夏将她抱住,忍不住就把她死死的按在了怀里,感受够了她的存在,才将人放开。
抬手一巴掌用力拍在她的臀部:“怎么没把你人丢了?”
白柏儿委屈,但她不敢说,绞着双手站在原地,还是那可怜兮兮的模样。
她这样子也多少年没改了,拍完韩亦夏还是得将人领回屋去,总不能真的将她关门外吧!
为了讨好韩亦夏,白柏儿特意买了一大堆食材,现在正是表现的好时机。
她将人推到沙发上坐着看电视,便“呯”的一声将厨房门关上了,连围观的机会也不给。
厨房不时传来东西相撞的东西,还有陶瓷摔在地下发出清脆的响声,伴着白柏儿不时的尖叫,韩亦夏想去看个究竟,每次刚站起来就被她吼了回来了。
终于在白柏儿第N次尖叫之后,非常不放心的韩亦夏不顾白柏儿的阻止闯了进来。
我的天,他的厨房可能为辈子也没这么狼狈过,简直没有一处地方是完好的,韩亦夏好看的眉头皱得像两条虫了
“你不是会做饭吗?”韩亦夏表示很疑惑,上次的早餐不就做得挺好的吗?
这个问题就是尴尬了,白柏儿犹犹豫豫不想回答,试图用行动将这个话题掩盖,伸手把韩亦夏往外推了。
他倒不是担心他的厨房,坏了再重装好了,但这一地狼藉,他很担心白柏儿会把自己弄伤,不高兴的将人轰出厨房:“去看电视。”
白柏儿垂头丧气的走了出去,原本是看两人气氛良好,想做一顿烛光晚餐来的,结果忽略了自己那除了三明治完全拿不出手的厨艺。
挫败的趴在沙发里,抱着抱枕“啊啊”叫着翻滚。韩亦夏觉得这样的她可爱得很,像极了小时候,不再管她。
挽起袖子将厨房稍微收拾了一下,检查了一下剩余的食材,已经没有一样完好的了,好在冰箱里还收着牛排。
他简单的为两人煎了两块牛排,还配上了漂亮的荷包蛋,一顿晚餐算是完成了。
“过来吃饭。”韩亦夏将牛排端到餐桌喊白柏儿。
“哦。”白柏儿还是那垂头丧气的模样,无精打采的应了一声,拖着脚走了过来,被韩亦夏强行按在了椅子上。
检查食材的时候他就发现了,这丫头还准备了红酒,烛光晚餐失败了,应该很难过。韩亦夏神秘一笑,为两人倒上红酒,变戏法似的拿出两只蜡烛点上。
“烛光晚餐!”白柏儿惊喜的喊了出来,喊完才想起害羞,红着脸捂住了自己的嘴,冲韩亦夏嘿嘿傻乐。
韩亦夏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脑袋:“吃吧!”
嗯嗯,白柏儿很开心的吃了起来,韩亦夏的手艺一下很棒,只要她喜欢的,都能做得很好吃,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这么好吃,白柏儿吃着吃着就哭了起来。
起初是默默的流眼泪,后来就变成了哽咽,哭到最后都打起了嗝。
将人抱在怀里,听白柏儿一边打嗝一边喊“小哥哥”,韩亦夏只觉得心疼又好笑,捧起她的脸,一点点吻掉她的泪水,不合时宜的打嗝声适时响起。
这让他很不高兴,干脆吻上了她的唇,她的唇很甜,叫人欲罢不能,由着性子放纵的探索,直到她与他唇齿交缠。
白柏儿的脸上一片潮红,韩亦夏的呼吸也乱了,她的手不知何时环上了他的腰。韩亦夏稳了稳呼吸,发现没什么用,猛的一把将人拦腰抱起。
抱着人往卧室走去,低头温柔的在她脸上亲亲:“别怕。”
说不怕是不可能的,她又没有经历过,但是因为抱着她的人是韩亦夏,所以即便有不安,有紧张,她都愿意。
将脑袋埋进韩亦夏的怀里,遮挡住自己的羞涩,白柏儿轻轻的回应了一声。
“嗯。”
这一声“嗯”仿佛一剂兴奋剂,又仿佛一剂催化剂,它化开了韩亦夏所有的热情,将白柏儿扔到柔软的床上,整个人便压了上去。
一觉醒来的白柏儿,只觉得浑身酸疼,还没有力气,肚子饿得咕咕直叫。
挣扎了许久,终于认命的爬了起来,因为门铃声响得实在太久了,她得去开门。
外卖小哥笑容满面的站在门口,手里正提着一份午餐,感动得她都要落泪了,看快递小哥的眼神像看到失散多年的亲人,吓得快递小哥赶紧将外卖递给她,落荒而逃。
白柏儿喜滋滋的接过外卖,凭味道就可以判断,一定很好吃,能想到给她点外卖的肯定是韩亦夏。
她将外卖放到餐桌上,边吃边给韩亦夏打电话:“好吃!”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韩亦夏也听懂了,呵呵笑出了声,低醇的嗓音透过电话更添了几分磁性,让她没来由的就想到了昨晚。
昨晚的韩亦夏虽然温柔,却了疯狂,就是用这样的声音一直诱惑着她。
他喊:小白,小白,小白……
她就是在这样的声音里迷失了自我,随着他一起沉沦起伏。
“我要吃饭了,拜拜!”害羞的情绪来得太迅速,白柏儿无以应对,连忙将电话挂了,开心的吃起饭来。
不用想也知道她是害羞了,看着胆子挺大的人,害羞起来跟小时候完全没变化,韩亦夏心情愉悦的收回电话,想起还有事情没有交待,又拿起手机给她发微信。
“不要出去,一会有人来换锁。”
吃得正香的白柏儿,收到韩亦夏的微信,还觉得奇怪,好端端的换什么锁啊?
然而这个奇怪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享受过美味的白柏儿哼着小曲收拾残局,拎着外卖盒子就要扔门外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还研究了一下门锁,觉得这锁很不错,根本没有换的必要,认为韩亦夏一定是脑子秀逗了。
然后愉快的走进了楼梯间,将垃圾扔进垃圾筒,拍拍手:“搞定。”
心情好,天气也好,白柏儿晃着慢悠悠的步子回往走,还在心里感慨这楼真不错,连楼道里都这么通风,然后便眼睁睁的看着这阵风,将她未关上的门关上了。
门关上了,关上了,上了,了……
一脸懵逼奔回门口,白柏儿试图将门打开,然并卵,锁得不要太结实。
“请问,这里是韩先生家吗?”一个背着箱子的人问。
白柏儿还在捣鼓门锁,头也不回的答:“是。”
“我是韩先生喊来换锁的,您是?”这位来换锁的师傅,见白柏儿一直在门口折腾,有些警惕的问道。
换锁!白柏儿敏锐的捕捉到关键词,这可来得太及时了,退开一步催促道:“那你快点开锁吧!”
来换锁的师傅也被她搞得很懵逼,他是来换锁的,又不是开锁的,表示很为难:“抱歉,我不能开锁。”
“你不是来换锁的吗?为什么不能开锁?”
“根据规定,必须提供有效证件,我们才能开锁的。”白柏儿长得清清瘦瘦的,看着不像坏人,就是脑子好像不太正常,师傅解释道。
“我就住这里,还要提供什么证件?”白柏儿不懂。
“您得提供您就是户主的证明啊!”师傅非常有耐心的解释道。
白柏儿翻了下口袋,空空如也,别说证明,连个毛都没有,她是穿着睡衣把自己锁门外了好吗!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白柏儿来回转圈想不出办法。
师傅被她绕得眼都花了,拉住她:“您不要在这里晃悠了,给我打电话的是一位先生,您再这样我要报警了。”
我勒个去,我在自己家门口晃悠,还要被人报警,白柏儿也是很委屈了,想说要投诉对方,但好像真的找不到理由,委屈极了。
那边师傅真的觉得白柏儿不正常,悄悄的给楼下物业打了个电话。
物业上来得很快,白柏儿自搬过来之后就很宅,几乎没见过物业的人,新来的小姑娘根本不认识她。
查户主信息也只查到韩亦夏,这就很尴尬了,谁让她在最后关头还是制止了韩亦夏在要房产证上添她的名字呢!
白柏儿委屈得不行,物业一直委婉的劝她离开,可她能去哪里,这里是她家好不好!
委屈到快要哭出来的时候,白柏儿终于想起来了,指着物业道:“你给韩亦夏打电话!”
被她突然爆发的气势镇住,物业居然真的乖乖拿出手机给韩亦夏打电话。
“喂?”
电话拨通一瞬间,白柏儿听到了那个好听又熟悉的声音,立马大叫:“韩亦夏,你快回来,有人欺负我!”
物业尴尬到不行,赶紧拿着电话走远,小声解释起来。
韩亦夏赶回来的时候,三个人正站在走道里大眼瞪小眼,白柏儿还气鼓鼓的嘟着腮帮子。
她面前电梯,第一个发现了韩亦夏,“咻”的一下扑进他怀里,抬起头用扑闪扑闪的大眼睛盯着他告状道:“他们欺负我!”
已经从电话里得知一切的韩亦夏,接住白柏儿,对着她脑门就是一拍,问:“你还能再蠢点吗?”
牵着人走到门口,掏出钥匙打开了门,物业乖乖退去,师傅很快速的更换了门锁,请两人过去录指纹。
韩亦夏拉着她过去,调侃道:“手总丢不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