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弟弟不可能伤害我,更不可能图谋魅力公司的产业。”陆月眉信誓旦旦地看着叶云天,“叶云天,搞清楚你的身份,不要掺和我们家的事,更不要诽谤我的弟弟。”
“陆月眉!”叶云天厉声道,他知道面对这个冷酷美貌的女总裁,他的一声吼根本吓不倒她,但是他却依旧禁不住心中的怒火,“我的身份,你说说我的身份是什么。”我叶云天对天发誓,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就是我了,你还要我怎样,他心里纵有千万句言语也诉不出。
叶云天的眼神很复杂,陆月眉越发看不透,她原以为他听了这话该转头就走,毕竟这符合他一贯的作风。叶云天,贵族子弟,何等的尊贵,又怎么会把自己放在眼里,说不定他一直将自己视作玩物。
啪,一只手拂过陆月眉的耳边撑在她背后的墙壁上,叶云天高大的身影像乌云一般压下,他背着阳光的阴暗的脸如同厚重的阴霾逼的陆月眉喘不过气来。
陆月眉向后退一步,叶云天就前进一步,直到把她逼的靠上墙,两人之间的距离缩小到不到一个拳头,一个吻落在陆月眉的唇上,他凉薄的唇覆盖包裹了她的嘴唇,温柔缠绵的,舌尖探入,掠过牙齿,探入。
陆月眉觉得身体麻软,好像被眼前这个男人吸走了力气。她的手抚摸男人的腰,划过抚摸他的脊背。
嘶,陆月眉吸了口冷气,叶云天的牙齿已经咬破了她的唇,狠毒而尖锐,男人在她最愉悦的时候离开了她的身体。
“你说我是你的什么。”他深情地望向她的眼睛,萧杀的冷气,“我们又是什么。”
陆月眉犯了爱人的大忌,她选择不相信这个男人,即使她也是爱着眼前的这个人,爱如同潮水。
他们做过爱人该做的事,却还有嫌隙,这嫌隙说深不深,说浅不浅,却是条无法逾越的鸿沟,慢慢的会变成一条幽深的峡谷,爱情跌落进去回声无限,慢慢会变成一座湖泊,融化的温情再不起一丝波澜。
“叶云天。”她叫了他一声,很轻很轻,但他似乎并没有听到,向后退了数十步扭头走了,她想说,叶云天,你别走听我解释,可是她是他的爱人,更是魅力公司的总裁,即使是私生活,她无法也不能允许自己后退或是有一丝胆怯,她不是一个容易向别人低头的人,叶云天也不行。
她的两个异常重要的人,她要守护好,她是最强的,不是吗?数十年如一日的强悍,号称雷厉风行的魅力公司女总裁,不输给男人的巾帼英雄。
叶云天出门深深地出了一口气,他仰望着天空,点了一根法国生产的烟,放在嘴里狠狠地吸了一口,烟雾弥漫,他的内心如小鹿乱撞,没错,那样一个女人,自己居然强吻了她。
他拿出钥匙打开车库的大门,千万元的外国轿车对应钥匙的呼唤,发出滴的一声,他大步跨上去,有反光刺眼的光滑外壳的小轿车绝尘而去,只留下一股子黑色的车烟。
行驶在大街上他将车子调到高速,在一座接天的吊桥上风驰着,车子如一条穿梭在隧道里的游龙,不断的对旁边的轿车按着喇叭,不断的加速超越再加速,被他超越的轿车也不停的对他按喇叭示威,还有伸出半个戴着墨镜的脑袋狂吼道,“你他娘的有病,开这么快找死啊。”
说这话的时候已经远远地被甩下好几程路,司机阴暗的按喇叭声,和狂热的肆骂已经摔到车子后面听不清了。
这种人,叶云天心道,放在平时他早就把他的车子撞烂,把他人松紧医院,他叶云天从来不知道忍受这两个字怎么写,可是都是陆月眉,他的耐性一天天上涨,就算几百个司机同时在后面叫骂,也抵不上陆月眉一句不相信自己来得累,来得心如死灰。
????汽车在吊桥上飞腾着,天色灰暗下来,看了明天要下雨啊,天慢慢的阴暗下来,好像一片白色的布料,不断的熏染熏染再熏染,一层一层地度色,阴暗的颜色慢慢加深。
天空飘着大片的浮云,翻卷着,好像鱼鳞,遮住的云朵给浮云度上了一层光影,神圣皎洁,光从云缝里不断射出时而又隐没在云里看不到。
叶云天把车停在路边,下车趴在大桥的栏杆上,浑然一气,用力的大吼了一声,“啊…”
桥下一个捡破烂的衣衫褴褛面目难看油头垢面的乞丐道,“现在的年轻人,失个恋又不是多大的事,用得着要死要活,我们那个时候没饭吃也不是照样活了。”他慈爱的看着身边玩球的小乞丐扒拉扒拉。
叶云天的身影从远处看真的是灰色大桥上的一个墨点,他疯狂的大吼穿不破几层云层臭氧,传不到远处的陆月眉耳朵里。
为什么你不明白,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
下班回家,陆月眉已经差不多要睡了,她用力地打了个喷嚏,褪下她Burberry??proreum的风衣,扔下她的lv包包,褪下黑丝袜,回家的她卸下了全部的包装,就像一个普通女人那样,给自己倒一杯红酒,点上两根蜡烛,陪自己浪漫一下。
她下厨想给自己炒两个小菜,结果还是失败地端出两盘黑漆漆的浊物,她尝了一口里面吐出来,无色无味,谁说自己做的饭菜最好吃。
她不禁想起了陆征做的饭菜,想起他那么小就为自己学习做饭,她小时候也只喜欢吃他做的饭,想起她们小时候在一起的囧事。
她躺在沙发上,细细的品了一口红酒,酒味入咽喉。醇香晶莹的红色液体在高脚杯里攒动,昏暗的灯光下反射出波光粼粼的光影,好像一杯怡红的鲜血,而她是坐在王椅上的吸血鬼女王。
只是女王也是要一个殿下来宠爱的,她觉得时光有些漫长了,没有叶云天在的时候,没有他在一旁说活,自己好像不知道做什么了,不知道如何快乐起来。
她翻开手机,准备播出那个久违的电话,可是刚刚打开翻盖手机,她又将手机撇到一旁去,要打也是男人先打给他,今天说了那么过分的话,又将自己一个人留下,但他今天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陆月眉内心有两个小朋友在打架,一个要她打电话给他,另一个说,别,那样他就不会珍惜你了,女王就应该高高在上。
最终她下了狠心,咬牙不打,并打开电视机,电视机上正放着一个电视剧,男主角和女主角发生了矛盾,怎样看都是女主角在无理取闹,但陆月眉也不停地叫骂着,这个男人是禽兽,败类,怎么可以对女孩子做这种事。
另一边,叶云天站在吊桥上手扶阑干,微风吹乱他的头发,他早已结下的领带狠狠地握在手里,把小手臂勒出了一条条鲜红的印记,十指紧握,插进肉里,翻涌着青紫的血管,头上扑扑乱跳的太阳穴慢慢平息随着心口跳动的心脏一起渐渐趋向平缓。
领子散开着,任凭风敲打胸口,他的心里反复涌出一句话,自己就那么不可信么,他又有点想念陆月眉了,陆月眉现在在做什么,睡了吗,有没有吃饭,是不是因为减肥又没吃晚饭,他多少次告诉她,她的身材已经够好了,公司压力那么大,她不吃饭是想精神衰弱吗,她今天晚上能不能休息好,有会不会背着自己去酒吧,去见别的男人,一想到这个他就生气。
他最生气的莫过于嫉妒陆征这个人,陆征是陆月眉的弟弟,陆月眉把他看成了自己心尖上的人,无论陆征怎样,她都开放胸怀疼惜一个人相信一个人,那是十几年的相处才让一个外冷内热一脸面瘫的人愿意把自己的光和热释放出来,愿意散发一下圣母光圈。
陆月眉有一个永远相信的人,只是叶云天很怄气,这个人不是自己,他不免嫉妒起这个陆征来,这个集万千宠爱与一身,而实际上是个有恶毒心肠并窥视着魅力公司遗产的人,即便他是一条饿狼,她陆月眉也愿意相信这个人而不是自己,你看,这个陆征多成功。
他成功地扮演了一个可人怜爱的孤儿,成功的把脚伸入一家没有男丁的家庭,同时扮演了一个讨人喜欢无法挑剔的弟弟。
因为陆月眉不能学习喜欢的服装设计学,他就去学习,好来讨好他有钱的姐姐,即使魅力公司家业再大,也不是他一个陆征可以兼并的,他凭什么动陆月眉爸妈留给陆月眉的产业。
叶云天越想越气,他生气的已经不是陆月眉不相信他了,他气的是有人想要伤害陆月眉,而这个陆月眉最亲的人一旦伤害陆月眉,将会给她造成多大的伤害。叶云天无法估量,他最爱的人陆月眉可能会离开现在的位置,也可能从内而外的改变,改变成一个他叶云天都不认识的人。
他要阻止这一切,他不容许别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伤害陆月眉,伤害他爱的女人就是伤害他。
他要去警告这个陆征,让他不敢胡作非为,他要让这个人永远消失在叶云天和陆月眉中间,这是自私的一方面,他不想让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抢走,比较陆征不是她的亲弟弟,叶云天不能放心。他想要独占陆月眉,陆月眉只属于他叶云天,任何人都不能染指,任何人都别想碰他的女人。
而现在最首要要去做的事就是去找这个男人,陆征。
叶云天拨通一串电话,“喂,帮我查一下陆征这个人在哪里,我现在就要。”
“嗯,好!”他挂断电话,有一个文件发了过来,他打开百度地图定位点,什么,就在自己附近吗?
难道这个陆征跟踪他,还是,说曹操曹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