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文慧真是越想越气,本来好好的气氛,一下子又被破坏掉了。
“这个死陈旭东,人家还想好好谢谢你呢,可是你的大嘴巴实在太缺德,所以免了。”范文慧在心中诅咒着陈旭东,突然又想看看郎秦生惊愕的嘴脸,于是提起档案袋,直奔经理室而去。
郎秦生正倒在高背转椅中小憩,其实他一天实在是没什么事,除了潜潜女职员,就是打盹,他基本上就是这么一个工作状态。
其实吧,郎秦升能坚持上下班已实属不易,很是值得表扬。
范文慧进门都没能吵醒他,可见这厮已进入深度睡眠,而且嘴角还挂着细而透明的口涎,不知道在做着什么春梦。
“经理——”范文慧轻轻叫了两声,姓郎的还是没有反应。
于是,范文慧用粉拳在红木办公桌上“咚咚咚咚”敲了几记。
这一下,郎秦生突如其来的动作,连范文慧都吓了一大跳,只见郎秦生一下子站起来,双手扶着桌沿,眼睛都没来及睁开,就说:“要糟,肥婆娘来了!”
范文慧奇怪地瞪着大眼,这是哪跟哪啊?
“哦!是文慧啊!”郎秦生这时才清醒过来,抹了把嘴角,坐下来,看了看柜式空调,设定温度才20℃,而自己竟然出了一身汗,如今浑身上下凉巴巴的。
郎秦生松了松领口,然后示意范文慧坐下,像大灰狼对着小白兔一样温柔地问道:“有什么事?”
“我是来向您汇报工作的。”范文慧毫不吝啬,露出了一个妩媚的表情。
“好,你应该经常汇报汇报,不光是工作,还有思想动态。”看到范文慧的表情,郎秦生会错了意,以为她主动示好,准备顺着杆子往上爬,蹬鼻子上脸。
“是的,经理,这个月的指标我已经完成,协议的副本都在这里,请过目。”范文慧笑的很灿烂,这是她工作以来最得意的一次。
郎秦生甚至没有片刻的惊愕,只是很认真的看完协议,而且显得很高兴,最后站起身来看着范文慧说道:“不简单,年轻人的潜力实在不可小觑,连公安系统的保单都能拿到,以后你的指标就不用发愁了。不过,能告诉我,你怎么办到的么?”
“这个——”范文慧停了下来,首先,她感到很失望,甚至是挫败,她没有从郎秦升脸上看到哪怕一丝的错愕,而且,她确实也不知道这些保单是如何促成的。当然,她也不会说说跟陈旭东有关。
郎秦生见她打住,以为不想透露,所以也不强求。只是笑了笑:“好,就这么干,我只要求结果,过程并不重要,你说呢?”
“恩!”范文慧低声应了,其实她根本没能领悟郎秦生话中的内涵。
郎秦生谈完工作后,立刻换了一副嘴脸,只见他奸笑着,脸上甚至有着雄性荷尔蒙急速分泌时流过的痕迹,“文慧,你这几天又漂亮了,我都等……”
看到郎经理搓着手走向自己,范文慧马上落荒而逃。
看着范文慧娇俏地背影,郎秦升咬了咬牙:“嘿,我就不信,总是有奇迹发生!”
……
晚上十点左右,正是都市夜生活渐渐拉开帷幕的时候。
夜贵人一楼大堂,一下子涌进五六个男人来。
女老板抬头看看,清一色的黑衬衣,牛仔裤,板寸头。为首的那个戴着墨镜,嘴里咬着根牙签,左脸蛋上有着一道狰狞的刀疤。从颜色上判断,刀疤诞生的时间不长。
一看到这,让人不由联想到港台电影中惯有的镜头,女老板已经明白了七七八八:八成是来收保护费的。
刀疤走道大厅沙发里坐下,五个貌似小弟的则在他背后站成了一排。
“人呢?都死了?”刀疤吼道。
女老板本来是快步走着的,听到这一声吼叫,即刻换做小跑,待到了刀疤跟前,怯生生的问:“这位大哥,你们是?”
“你姐陈凤呢?”刀疤扭头看着她,上下牙床来回搓了搓,齿缝间的牙签也左右摆了几摆。
“哦!这位大哥,原来你认识我姐,她有事,我代她上班呢?”
刀疤一口吐出牙签,一个小弟立刻递上湿巾,他擦了把,这才说道:“我是来拿钱的!你能代她上班,能代她让我日吗?”
“你!”女老板的泪水即刻充盈了眼眶,不知是害怕,还是受不了这种言语的羞辱。
“怎么?”刀疤一下站了起来,恶狠狠地道:“不愿意,还敢瞪我,我今天就在这里把你办了,看你还敢不敢跟我横!”
刀疤小弟们立刻有所动作,其中两个上前左右把住女老板的膀子,便将她按倒在沙发上。
“你们要干什么,流氓,强盗,不要啊!我还是学生!”女老板哭喊着,而却只有蹬蹬腿的份儿。
女老板哪里知道,一番剧烈的挣扎,短裙已经自动卷到了大腿根部,露出了紫色的底裤。这一幕,愈发刺激着这帮牲口的兽欲。
其他几个站着的小弟全都喉头滚动,大吞唾液,刀疤也不由吐出一口浊气,走上前去,笑道:“你是90后?那你不会是雏吧!要是那样,我可就赚大发了!你们几个别急,等我爽了,也让你们开开荤。”
“谢牛哥!”五人齐声说道,声音估计整个夜贵人都能听见。
刀疤笑了笑,双手按在女老板柔滑的两侧脸蛋上,让她看着自己,说道:“看着我,一辈子也不要把我的样子忘了。”
突然,刀疤发出一声突兀的尖叫,“啊——”
原来,女老板头一歪咬了他手掌一口,刀疤看着自己右掌深深的五个牙印,里面尽是瘀血,一下子怒不可遏,当即反手甩给她一个巴掌。
“啪”的一声,女老板的左脸即刻肿了起来,口角也裂开,流出一道血线。不过,此刻她的眼中没有恐惧,充斥的全是愤怒。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刀疤只怕已被千刀万剐。
“贱人,不识抬举。”刀疤一把撕开了女老板上身的制式衬衫,露出了洁白、莹润的肌肤。
“嗯,皮肤不错,比你姐好多了,真是细皮嫩肉,能捏出水来!”此刻,刀疤眼中一片血红,估计是欲火中烧,他没有再犹豫,伸手就去拉那紫色的罩罩。
“姐姐,永别了,我宁死也不能受辱……”
女老板的上下牙齿已经咬住半截舌头,刀疤脸还在扯动女老板的文胸,夜贵人的“员工”一个个噤若寒蝉,刀疤脸的马仔一个个目不转睛,兽血沸腾。
“住手!”这一声吼如此惊雷般响在刀疤耳侧,震得他耳膜生疼。刀疤他握手成拳,想要看看那个不要命的,敢阻止他的好事。
刀疤两个小弟也放开了女老板,同其他三人聚到了一起,看来准备一致对外。
年轻女老板站起身来,整了整凌乱的衣物,然后抬头,正好看到陈旭东投来一抹关切的目光,那目光就像冬日午后的阳光一样温暖,她撇了撇嘴,眼泪扑簌扑簌地掉了下来。
陈旭东冷着脸,一步步走来,来到刀疤面前三步之外站定。
刀疤正在搜肠刮肚,想要给陈旭东一个合理的解释。
一个小弟上前几步,站到老大旁边,看了半天,没见牛耳有什么指示,于是大放厥词道:“草泥马,什么玩意,牛哥的好事你也敢……”
小弟话没说完,便被狠狠扇了一个耳光,这一下不但打断了小弟的话,还打断了他的一颗牙齿,更打肿了他的脸,打蒙了他的心。
“牛哥,这是为什么呀?”小弟捂着肿起的右脸,眼中盈满委屈的泪水:
那一巴掌是刀疤打的,他摘掉墨镜,索性当即跪倒,激动地看着陈旭东:“东哥,您怎么在这里?让我好找啊!”
刀疤脸居然就是牛老三牛耳。
听到牛耳呼叫东哥,几个马仔瞠目结舌,这东哥也太年轻了,身子都没他们年纪大。
看他就是东哥,是老大的老大。那被打落牙齿的小弟差点没吓晕过去。
陈旭东没有理会他们,而是向那低声啜泣的女老板走去。
牛耳几个小弟看着老大跪下,不知该如何自处,齐齐呼了声“牛哥!”
“跪下!”牛耳毋庸置疑的命令道,小弟们都很听话,在他身后跪倒一排,包括那个被打断牙齿的。
陈旭东走过去,对着女老板歉意地笑了笑,看着她用双手拉着破烂地衣襟,陈旭东毫不犹豫脱下刚买的才子锦绣衬衣,说:“先穿上吧!”
“我叫陈依!”女老板抬起一双楚楚泪眼,接过衬衣时说道。
不大工夫,陈依穿着那件才子衬衫出来了,白色的衬衣,紫色胸罩在里面若隐若现,还真是别有一番风韵,她走到陈旭东对面,看着陈旭东笑问:“怎么样?”
陈旭东没有回答,看到陈依肿起的面颊,在心中大骂牛耳缺乏怜香惜玉之心,他情不自禁抬起手,到了半途又放下,一脸沉痛:“还疼吗?”
“疼。”陈依流着眼泪道。
陈旭东只着一件白色紧身背心,胸肌、腹肌、背肌,以及背上一道尺长的刀疤都清晰可见,他点点头:“我会给你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