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沫沫听着江观砚口中的无奈,脸一下耷拉了下来,上前拉住男人的手,陈沫沫的口气软了不少:“观砚,你到底怎么了,你就这么想要把我甩开么?”
“我知道三年前的事是我做错了,我不应该因为误会就贸然的离开你,说都不说一声,你一定很恨我吧。就算你再怎么恨我,也是我自找的,观砚我一点都不怪你,但是……”
但是,陈沫沫根本就没有忘记他啊。
如果时间能够倒退就好了,退到一切刚开始的时候,他们还互相相爱,陪伴在对方的身边。
“误会,三年前什么事让你误会了。”却听江观砚突然出声,打断了陈沫沫要接下去说的话。
三年前的事?
“就是你和陆艺婉接吻的事……”
那个时候,虽然他们两个已经在一起了,但是因为他的不懂情趣,从来没有把爱字挂在嘴边的性格,导致陈沫沫得不到他主动的回应,陈沫沫承认,那个时候自己的,极度的没有安全感。
身旁的这个男人长得英俊逼人,好看俊挺的脸庞配上他高大挺拔的身材,总会让陈沫沫在心中反问自己,这样的男人真的会陪伴她度过一生一世么。
总感觉像童话故事里的王子公主一样吧,不过这毕竟只是童话故事,能出现在现实中么。
和江观砚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像是做梦,每天从床上醒来的第一件事,陈沫沫就是向上天祈祷这个梦不要那么快惊醒,让她在多尝一点甜头,多感受一下这个男人带给她的温暖。
就是因为这样的极度不自信和对江观砚的不信任,这种猜疑快要把陈沫沫击垮了。
她无法忍受这个男人身上一丁点的小小瑕疵,所以在看到他和陆艺婉接吻的一刹那,她的心脏无法控制的紧抽了抽,那种抽动的疼痛,让陈沫沫选择了离开。
就这样吧,江观砚,再见。
那时候的陈沫沫就是这么的单纯胆小,但毕竟,她确实始终都不相信自己能让江观砚这样的男人上心。
她长得很普通,技术也不算最顶级的。
如何看来都像个平凡的普通女孩,就算她再怎么去国外深造,依旧配不上江观砚这样完美的男子。
要不是因为经历了一次死亡,或许她再也不敢捡起这段曾经的爱恋。
江观砚听到陈沫沫的解释确实愣了一下神,和陆艺婉接吻,是什么时候的事。
时间回到三年前的那场酒会上。
江观砚带着自己的现任女友陈沫沫出现在酒会上,这是一场珠宝界的年度时尚宴会。
以往江观砚从来没有带女伴的经历,这一次他带着陈沫沫出现,一下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当时媒体一度认为江观砚可能要结婚了。
就是和这位长相清丽的陈沫沫小姐。
这件事在之后还炒了一段时间。
陆艺婉一直都喜欢着自己公司的顶头上司江观砚,两人在一起共事了五年了,却不知道这个陈沫沫是从什么时候跑出来的,一下就和江观砚走得这么近。
明明先前都没有听说江观砚有什么女朋友,连一点交往的痕迹都没有的人怎么就突然带着未来的结婚对象参加这么重要的珠宝宴会呢。
观砚到底是怎么想的,他真的要结婚了么。
他明明还这么年轻,还有这么多机会,就是结婚也应该找像自己这样成熟而又能力的女性啊。
为什么偏偏要找像陈沫沫这样没有能力大学刚刚毕业的乖乖女呢。
果然男人都喜欢年轻娇嫩的小女生么。
如果是这样,那江观砚就太肤浅了。
这个陈沫沫能够帮助他什么,只会成为他事业上的阻拦。
当时鼎盛还不算是国内最大的珠宝集团,就连三大珠宝的名次也轮不到鼎盛的。
仅仅是因为鼎盛成立的时间很短,但是在江观砚的领导下,鼎盛这几年的业绩已经算是不小的成就了。
珠宝界都一致认为江观砚有可能成为最年轻的珠宝领头人,靠着他前卫的思想和果断有力的决策,对市场的把控,这个男人在经营这方面是绝对的人才。
明明鼎盛就快要冲击三大珠宝企业了,偏偏这个时候,陈沫沫冒了出来。
她的出现,在陆艺婉看来,简直就是给江观砚拉低了档次,给鼎盛拉低了档次。
酒宴的时候,江观砚对陈沫沫极致的体贴犹如绅士,但陈沫沫当是还是太稚嫩一点都不能感受到江观砚对她的好。
依旧一味的索取他明显的爱意,因为大学里的同学都是那样的方式告白,她也希望得到像那种模样张扬的爱意。
殊不知,张扬是江观砚最不会的东西。
他低调沉稳的让人根本琢磨不透,甚至到现在,他都没有完完全全的告诉陈沫沫自己的身份,自己背后鼎盛所代表的意义。
酒会上要跳舞,陈沫沫看着周围的男男女女都依偎在一起跳舞,便拉着男人的手也要跳。
江观砚拒绝了她的邀请:“我不会跳舞。”
“不会跳舞才要学啊,我也不会跳,但是我很像试试。”她说出来的话,就像那些年纪轻的大学生一样,充满了鲜活,对外面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好奇,就像个天真活泼的小女孩一样。
不得不说,就是她活泼的模样吸引了江观砚,他实在太沉闷了,生活中需要某个青春活力的女孩让他的世界充满活力,而不是死气沉沉。
那样太过于压抑。
想着,江观砚从座位上立了起来,陈沫沫牵着他的手,把他领到舞池,四周看了一圈,她也跟在别人背后学。
伸手搂住了男人的肩膀,另一只手则搭在他的手上。
还没摆好姿势,江观砚已经拉着她的手轻盈的跳起舞来。
倒是原本占据主导地位的陈沫沫有些不知所错,这是什么情况,“我还没有准备好。”
“你要准备多久,在等着一支舞就要结束了。”江观砚在她耳边沉沉的开口,他的声音好听的犹如伴奏的大提琴,悠扬而醉人,让陈沫沫差一点迷失在他的声音之间。
陈沫沫跟着男人的节奏在舞池里旋转着旋转着,从来没有这么晕的感觉,犹如整个世界在天旋地转的颠倒。
为什么这个男人的舞跳得这么好,明明他刚刚还说自己不会呢。
现在一下就展现出他这么迷人的姿态,惹得周围人的眼光都朝这里看来。
越是被人看着,陈沫沫越是容易发挥不好,她就是这样的性格,一个人的时候不管多疯都无所谓展现给他,但是在人前她就又重新变成了那个乖乖女的模样。
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倒是江观砚看到她的表现有些不解,悄声在她耳边开口道:“为什么不说话?紧张了?”
“说话,说什么话。”她的嘴巴像是吃了螺蛳一样,结巴了两下,听得江观砚连连发笑。
“你不是最喜欢和我聊天么,一路上说个不停,什么都能听你胡扯出一大堆来。”江观砚不在意再在现在的基础上,再给她弄点不开心讽刺陈沫沫一下。
反正这丫头本来就这个模样,说出来会脸红说明她的皮还没有那么厚实。
“可是……”陈沫沫突然顿了一顿:“现在不想说话,我要专心跳舞呢……”
嘴上说着要专心跳舞,却在脚下用高跟鞋不小心的踩了江观砚一脚。
男人吃痛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听声音,是被陈沫沫伤的不轻。
陈沫沫连声向他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嘴上这么说,脚下却是又对着男人的脚面踩了一脚。
这下,陈沫沫立在原地不动,“我想我还是不要跳好了。”
“只跳了一支舞你就气馁了?”江观砚反问她,倒是说的陈沫沫的头垂的更深了,就差没有埋到脖子里去。
被他这么一击,陈沫沫干脆直接在原地把高跟鞋给踹了,这样就算踩到他他也不会说痛了。
江观砚看着她的反应在心中觉得好笑,表面上却依旧是默不动声。
舞会结束后,陈沫沫因为喝了点酒,想让江观砚送她回家。
她站在男人的豪车边,透过车窗看着他:“你就送我回去吧。”
“你不是说要进我的公司工作么,私底下我们还是不要保持太近的距离,让公司的员工误会不是更好?”
男人靠着座椅,言语却是赖洋洋的。
“可是,今天……”陈沫沫有点搞不懂这个男人了,“今天我不是都陪你参加舞会了,还能让大家不误会我们的关系么。”
“陪我参加舞会的女人多了,每一个都能和我产生误会么。尤其是像你这样的小女孩,别人更加不可能误会。”江观砚从车里伸出手,摸了摸陈沫沫的头发,温柔的开口:“乖,自己回去。”
说完,男人的车就驶离了会馆,独留陈沫沫立在原地跳脚。
这个江观砚到底懂不懂女孩子啊!
一点都不解风情。
暗骂了一句,陈沫沫转过身,却突然撞上了一副炽热的胸膛。
在这副胸膛里磨蹭了几下,陈沫沫才缓缓抬头,对上这个男人的眼眸。
这个男人,笑起来的模样真好看。
郑晨旸将陈沫沫拉离了自己的胸前,又低头查看了她一眼:“你没事吧,没把你撞出问题吧。”
陈沫沫摇了摇头,却扑通一下倒在郑晨旸的怀里,她实在喝得太醉了。
好困……
郑晨旸看着怀里的陈沫沫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左看右看,看看到底有没有她的朋友。
为什么她就这样倒在自己的怀里呢,她的朋友家人呢,一个人来这里的么。
辛亏他自知自己不是什么坏人,要是别人的话,这个女孩还能轮到什么好下场。
将陈沫沫带到自己的内,郑晨旸启动了汽车,却不知道应该往哪开。
最终,郑晨旸还是把车停在自己家的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