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观砚轻咳一声,轻轻道:“难不成你准备连饭都吃不了就令得他们动手?”他们一路赶路都一个饿的不行了,要是再不吃饭的话,他觉得等会打起来,陈沫沫连动手的力气都没有。
接触这么久,他对陈沫沫都已经很了解了,她就是那种只要饿了,就什么力气都没有的超级吃货。
江观砚一口吹灭房中的油灯,顺势一把将陈沫沫搂在怀中,呼吸直吐在她的脸上,陈沫沫虽是明白,心里却海慧寺美滋滋的。
“说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那要不然,我们干脆休息一会算了。”她一脸坏笑,看着房间里唯一的一张床。
江观砚眼神一凝,伸手握在腰间佩剑上,一脸警惕的看着门口的位置。
陈沫沫心里一声暗骂,随着江观砚的眼神看去,门外的声音很细微,但却足以令他们听到。
“看来武功不怎么样!”陈沫沫心道。
接着一支竹筒探进房间,随着一阵青烟冒进来,二人更是冷眼,当做无事的调情。
“观砚,你的脸真香。”陈沫沫一仰头,鼻子触在江观砚脸上,一脸享受。
江观砚咽了咽口水,这个时候这个丫头还在这里勾引他,只是他的身体的某些部位已经起了反应,死命压制心里的暗涌。
房门被咔一声打开,看不清进来多少人,一个粗矿的声音说到:“只要那个女的,男的留下。”
“你们!是什么人?”陈沫沫故意将自己的声线压得很低,装作已经中了迷香的样子。
那粗犷的声音再度响起:“一个即将被你记住的人。”说着传来几声恶心的淫笑。
江观砚实在听不下去,一挥剑直接朝着说话的人刺去,只听一声闷哼,外加一句:“怎么会?”然后一声哐当声。
屋里其余几个人都倒吸一口冷气,一个女人娇滴滴的道:“哟!我道是江大侠没那么容易上当呢!没曾想还真是。”
另一个声音响起:“说什么废话,直接上,要是让这个女人跑了,你们谁都拿不到一个子。”
语落,十几个人纷纷上来,只听乒乓几声,遍地哀嚎!
江观砚一手吹燃火折子,剑尖直逼眼前一男子,“说,什么人派你们来的?”
明明就是有预谋的刺杀,只是这些人的武功实在太烂,导致最后没有捞到分毫。
陈沫沫起身冷眼看着眼前几个到底的美艳女子,只听江观砚的话一出口,那被剑尖指着的男人“吭”一声便倒在了地上。
“看来,他们来的人倒是不少,一波接着一波的。”陈沫沫冷冷道,这男子已经被人飞刀过喉,一命呜呼了。
地上躺着其余活口,起身正欲逃跑,也都纷纷遭到毒手。
江观砚拉着陈沫沫,出门,却被一拨人堵在门口,外面的人几乎是里面的好几倍,而且全都是男人,其中还包括那几个长相俊朗的小二。
江观砚嘴角一扯,眼神更加冷的惊人,那些人虽是已经堵在了门口,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要是想活命的,就火速的离开这里。”江观砚的声音极冷,眼神冷寒的扫视众人。
陈沫沫站在江观砚身边,手被江观砚紧握在手中,眼神却很是讥讽的看着一众,在那个男人说话的时候,她已经听出这些人都是冲着自己来的了。
他们并无意伤害江观砚,而是口口声声想要毁自己。
“不管你们是什么人派来的,她给你们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们双倍,而且还不用你们杀人,只要你们说出那个派你们来的人是谁就可以。”
她的声音极低,却足以这里的人听清。
这是她杀人之前的条件,这些人本就不敢再上前,听到陈沫沫这番话之后,他们更是齐齐往后退了一步。
不知里面是谁说出一句:‘只要活捉了魔教教主,赏银翻十倍。’
果然在金钱面前,所有人都是不怕死的,这句话之后,原本在往后退的众人,又往前走了几步。
手里的兵器直指陈沫沫,只是握着兵器的手有些微的颤抖。
陈沫沫嘴角含笑,手却不经意的缩回了袖口处,只见她轻轻一挥袖,站在最前面的人还来不及叫出声就倒在了地上。
“看来,你们都是要钱不要命的主,那可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她冷冷的说着。
只听里面一个人说到:“教主不是受了内伤的吗?”
“既然都知道我的身份吗,竟然还敢对我动心思,看来你们真的是已经在阎王爷报过到了。”
手抬起的一瞬间,众人都吸了一口冷气,不知谁这个时候甩出一枚飞镖,雪花般的银镖直击陈沫沫脑门。
江观砚大手一挥,剑身与飞镖闪出一丝冷光,飞镖直飞向甩出的人那方。
还不待陈沫沫动手,走廊上面的人已经在一瞬间倒地了一大半,江观砚的箭身直逼其中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子:“说,谁派你们来的?”
这个女子就是一直在其中扇风的人,只见她眼神冷凝,并不像这些人这般惊恐,就是箭身架在脖子上,依旧是一副高冷的神情。
“就算是你杀了我,我也不会说出半个字的。”其实她只是在赌,赌江观砚不会对自己下手,毕竟他是那么迫切的想知道真正的凶手。
只是她还是太高估自己了,陈沫沫一根飞针直落女子脖颈,她连眼睛都来不及闭就已经倒在了地上。
“她不过就是想要你饶过她而已。”她冷眼看着还剩下的人,大多都已经吓得丢掉了兵器开始求饶。
“你们滚吧!”她并不像在江观砚的面前杀人,这些都只是喽啰,也犯不着她亲自动手。
看着已经落荒而逃的众人,江观砚也没有阻止,而是淡看楼下,好几个桌上还坐着他们进来时候的客人,他们像是完全不知道楼上发生了什么事情般。
喝的喝酒,吃的吃肉,划的划拳。
两人缓步走到楼下,陈沫沫的眼神直落坐在柜台的掌柜脸上,他已经不是他们进来时候站在那里的人了,而是换成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这个老人就是北疆第一暗器高手,胆却无人知他其实更善于舞剑。
陈沫沫淡看一眼,随即收回眼神,若说之前的那些都是小喽啰,这楼下候着就是一帮真正的江湖高手,只是她还不知到底是谁这么迫切的想要自己的命。
柜台边上摆放着一个极为不起眼的玉笛,这明显不是那个老者的,这个玉笛,她见过,原身身死的时候,这只玉笛就挂在白玉秀的腰间。
看来这是她极为重要的东西,只是将这个东西给了人,足以看得出来对于白玉秀来说,这只玉笛有多重要,但是却愿意用来买她的命,看来白玉秀倒是真的看重她的性命的。
她轻扯嘴角,勾勒出一个好看的弧度,看向老头的脸时,却是冰寒无比,“我从来不知自己的命这般的贵重,只是仅凭你们,觉得真的能够奈我何吗?”
她可不再是那个会轻易上当的陈沫沫了,白玉秀倒是高估了自己的水平。
江观砚抬眼看过来,刚刚倒是没有细看这个老头,这会子一看,心下一沉,冷冷道:“我不管你们今晚是谁派来的,要想伤害陈沫沫,便要成为我刀下的亡魂。”
想是,他也已经知道了真正的幕后主使,那一眼冷寒,像是地狱来的使者,没有任何的温度。
客栈里面其余的人也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齐齐向这边看来,同时手里的兵器也都握的老紧。
眼见就要兵戎相见时,门外突然进来一个不速之客,这个人带着一个泛黄的斗笠,身着全黑,手里握着一杆长矛,像是赶了很远的路。
这人,看走路的步伐就不是泛泛,但是进来的时候,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现一般,走到老头的面前,冷冷道:“掌柜的,还有客房吗?”
这声音一出也是异常的沧桑,像是从沙漠来的行客,长时间没有进水的语气,听着有些别扭。
老头愣怔一秒之后,给旁边的一个小二使了一个眼色,随后说到:“这位客官,不好意思,我们这里已经客满了。”
男人转身扫视了一下周遭,随后又道:“是吗?我怎么觉得他们似乎都愿意为我让出客房!”
他的语气并不似询问,倒像是很肯定。
陈沫沫已经坐到了一边,翘着二郎腿,准备看热闹。
一旁的江观砚倒是好奇的打量这人,像是认识,又像是从未见过。
小二缓步从一侧过来,正欲伸手请这位男子出去,手还不到男子肩头,已经被男子的长矛抵住脖颈。
“掌柜的,你们的小二是不是看着我像是付不起房钱?”他的眼睛死死盯着老头,众人的刀剑一个出手,老头的手也在柜台下面有所动静。
男子冷冷一笑,随着这笑着一出,老头竟不知何故突然在房中走起了舞步,像是西域的舞蹈,虽然手法娴熟,身体却是有些僵硬。
陈沫沫坐在桌子旁边,噗嗤一声笑出了声,人群中一个大胡子男人惊讶道:“迷魂术……”
江观砚这会子倒是知道了这个人的身份,只是见到陈沫沫这般开心的模样,他心里却顿时生出一丝酸意。
他心底冷冷道:“他来的倒是时候,找不来,玩不来,偏挑了这个时候出现。”
待这大胡子出口,这男子一个响指,老头哐当一声就倒在了地上,男子的手法极快,一瞬间就封死了老头所有的穴位。
“只怕是永远也醒不过来了。”陈沫沫忍不住感叹。
此话一落,身后众人皆提起手中武器,齐齐向这边走来,速度之快,一人剑身未及陈沫沫腰身,只见一枚星型暗器直逼陈沫沫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