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全等的就是这句话，压低声音道：“如今就有一桩麻烦的事情，要你给哥哥我去摸清楚，这事情不让你白忙活，这次的提成我不要了。”
胖子一激灵，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吸血鬼对血撒嘴，充分说说明了事情的严重性和难处理的程度：“哥，你说。”他是个干脆利落的人，最烦婆婆妈妈。
李德全正色道：“你能不能查出来谁跟宁玉轩的公司有合作？我想花钱搞掉他的僵尸粉。”
胖子一愣：“哥，这是坏规矩的呀，做咱这一行，也有职业操守的，要不然寸步难行啊。”
李德全不悦说道：“我不会少给钱的，你就说你能不能给我打听出来吧。”
胖子一咬牙，点头道：“没有弟摆不平的水军，你等我一会儿，我问几个同行的人。”生意要得急，只能找别的公司合作的情况经常有，所以认识人是必须的。
找水军的人才不管你时间够不够，只管给钱和下命令，完不成也就没有下次的机会了，所以胖子和很多人合作过，关系都还不错。
他拨打了几个电话，都是皱着眉头的，因为回复都是没合作过，就是合作过也不说的，而胖子没有接到跟宁玉轩的公司有关的，任何赶时间的急活儿。
就在胖子觉得没戏的时候，最后一个电话里传来了喜讯：“有啊，当然有啊，他们一线明星多如狗，不都是水军捧出来的吗？怎么啦？”
胖子大喜过望，难怪其他的人都说没有，托尼合作的对象只有一个，这家公子肯定规模比他的大，不需要和别的水军合作，来多大的单子都能吃的掉。
胖子笑道：“我有个客户想跟你们谈一笔生意，您看咱们能不能见个面呢？”
对方哈哈笑道：“为什么不能啊？你带他来我的公司吧。”
胖子高兴的手舞足蹈，说道：“李哥，对方同意见面，走吧，我送您过去。”说完拍下几张毛爷爷，和李德全出了喝早茶的地方，来到停车场，胖子新买了一辆奔驰的E级车。
打开副驾的门，殷勤地请李德全上车，然后发动车子平稳的开了出去，这时候的路上车辆少了很多，一路畅通无阻，红灯都没有遇到一次。
对方的公司很气派，租用了整整一层的办公区域，他们合作的人很多，生意几乎每天都做不完，和胖子合作过好几次，那些明星们随便发条消息，他们就得伺候着，要不然没人回应就尴尬了。
李德全和胖子在休息区等了一会儿，老板才有空和他们见面，是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跟他们预料的不一样，秘书是个金发碧眼的乌克兰，会说英语、德语和汉语，加上母语，一共四种语言。
个子比国内大多数的妹子都要高出很多，两条腿修长笔直，性感无比，不用看别的地方就得令男人吐血，李德全作为色中饿鬼，表示蒙古包撑得难受。
在大洋马的带路下，来到对方的办公室坐下，喝的东西是咖啡，胖子笑眯眯的介绍起来：“李哥，这是赵总找老板，是我们行当里的老大，赵总，这是我李哥，宁玉轩的真人秀都是他们拍的。”
李德全和对方握了握手：“赵总的大名早就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然不凡，幸会幸会。”
赵总笑道：“哪里哪里，太客气了，你们今天找我是想给宁玉轩洗干净吗？”他想来想去，只有这一个答案，宁玉轩目前的困境他的经纪公司都难做。
李德全摇摇头：“我不是帮他来的，墙倒众人推，我的老板另有其人。”
赵总哈哈笑道：“那容易得很，谁给钱我们就替谁卖命，我们能捧宁玉轩，就能给他制造麻烦，你们是想多一些人骂他喽？”
李德全摇摇头：“此事可能会让赵总为难……我们老板想要的是宁玉轩的僵尸粉，他买了多少粉丝，你们就取消多少关注吧。”
赵总表情僵硬了一瞬：“这不合规矩，别人买走的东西，我们不能收回，而且宁玉轩买的很多，取关我们就暴露了，托尼是不会放过我的，而且我也不想得罪老客户。”
李德全冷冷一笑：“我的老板也很豪爽，她愿意给大价钱，以后我们的合作会很多。”
赵总摇摇头：“不行，别的事情还好商量，触碰底线恕难从命，请别让我为难。”宁玉轩买了一千万的僵尸粉，刷了六个月才齐活儿，明星因为绯闻会丢失粉丝是不错，丢一千万也太离谱了吧？
李德全试探的结果有了，宁玉轩的粉丝果然多数是假的，他退一步说道：“那这样行不行赵总？我十万块钱买走两百万僵尸粉怎么样？给我老板一点面子，咱们日后还要走动。”
之前的话有试探赵总的意思，也有压价的目的，李德全这点心眼还是有的，宁玉轩目前的粉丝还有一千多万，丢两百万不会引起某些人的注意，只会当做宁玉轩跌下神坛了。
包括宁玉轩和托尼也分辨不出来，都会以为是真的粉丝走了，粉转路人或者是粉转黑。
赵总眼睛一亮：“十万不行，这个价码我不能接受。”
李德全继续丢出筹码：“那我出十五万，赵总给我加十五万的僵尸粉怎么样？一共两百一十五万，我不过分吧？”
赵总再次皱眉：“二十万人民币，我给你两百三十万粉丝。”
李德全不是傻瓜，他想给自己多留点钱：“十八万吧，我跟我的老板也好交代，已经低于她想要的数字了。”
赵总嘿嘿一笑：“成交，合作愉快，我会在未来的二十四个小时之内完成这个数字，做到不让人看出端倪。”
李德全极为肉疼的从自己的微信上转出去了两笔钱，胖子的五万不能再低了，已经是以前合作压过的价码，赵总的十八万算是交个朋友，二十三万没了，仅剩下七万块钱的辛苦钱。
赵总想请李德全他们吃饭的，但是李德全想着床上的女人没睡醒，醉得一塌糊涂，大洋马勾起来的浴火，急需那个性感的骚娘们儿灭火，就跟赵总说了再见，说下次有时间再约。
再不走的话就要出丑了，给赵总发现他的下体的动静，他的脸皮也就丢光了。
和胖子一上车，他的手机就传来了微信的声音，后者拿起来一看，乐开了花，手指一划拉，李德全的手机也响了起来，他的钱多了九千块。
胖子笑道：“给我的提成，没有李哥就没有我的好处，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李德全心花怒放：“算你小子有良心，我美白照顾你的生意。”
胖子心说我也不想给你，但是你就在副驾驶位置上，我做什么你都看得见，不给能行吗？这不是自己毁自己的前途吗？
“李哥，你去哪儿现在？我送你吧。”
李德全不想别人知道他住在什么地方，随口说了一个酒店的名字，胖子的车开的很快，十一点的时候李德全和胖子分道扬镳，妆模作样的进了酒店，然后乘电梯上楼，又从另一部电梯下来。
李德全丢工作的事情，他不说胖子也瞧得出来他换新老板，不跟进来瞅一眼，是不会死心的，所以绕个圈子很有必要，虽然也挺无聊的。
回到住的地方的时候，果然女的还在他的床上，李德全嗷呜一嗓子就扑了上去，给赛丝丝的回复电话已经打过了，对方很满意他的工作，多给了五万块钱做酬谢，让他先用着等后续的电话指示。
李德全明白暂时没有他什么事情了，赛丝丝想要的都有了，水军能做的也就这点事情，如果是想买粉丝，那她直接找就行了，用不着绕个弯子，和打宁玉轩僵尸粉的主意不一样，后者多多少少需要遮掩一下。
林娜娜给宁玉轩做了很多好吃的，他们呆的地方不是面包店，那里是回不去了，得消停一段时间再说，要不然宁玉轩会被媒体烦死的，现在他们需要安静的生活。
这桌子菜其实不能说是林娜娜做的，是她叫的外卖，她只是热了一下，因为出门逛超市会被人认出来，菜市场人山人海，更是不能去了，若不是送外卖的人耽搁了，菜有的都凉了。
林娜娜已经摸头了宁玉轩的胃口，他喜欢吃海鲜和麻辣的东西，越辣越喜欢，只是碍于形象问题，吃东西必须要忌口，要不然一脸的痘痘就麻烦了。
早餐宁玉轩就没有吃，午饭不能再凑合了，所以林娜娜决定给宁玉轩吃他喜欢的菜肴，一共十二道菜，摆满了桌子，够他们吃两顿的了。
外卖来的时候，林娜娜是披头散发去给的钱，吓得外卖小哥以为遇到了女鬼，拿了钱就走人，根本看不清楚林娜娜的模样，所以不怕记者包围过来，让他们在自己家和宁玉轩住的地方等着吧。
“来来来，我们要开饭了，你别玩游戏啦，都是你喜欢的菜哟，尝尝味道地不地道。”林娜娜拉着宁玉轩在餐桌边坐下，亲自给宁玉轩夹菜，尽管她明白心情不好，吃什么都没胃口。
宁玉轩不想林娜娜着急，就大口吃起来，菜是真的不错：“多亏有你照顾我的生活，要不然我就饿死了。”
林娜娜哭笑不得：“你个笨蛋，脸煮个方便面都不会吗？”
宁玉轩耸耸肩：“方便面我才不要吃，那是垃圾食品，没有任何的营养价值，小孩子才喜欢呢。”他童年的零食里面就没有方便面这种东西，爸爸妈妈给买的吃的东西太多了，都吃不完。
林娜娜坏笑道：“你不是没吃过方便面吧？”按照艾米和她说的情况，宁玉轩作为大少爷，锦衣玉食，平民百姓老少咸宜的方便面，他是没机会接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