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瑶在餐厅门口等朱莉。“迟到了吗？”朱莉问。
青瑶打量朱莉，穿着浅色裙子，一条丝巾。朱莉说，“我用丝贴围着脖子，”她笑，“见到周意他不会看到我脖子的皱纹。”
青瑶瞪她。“你这么年轻。”
“周意会过来吗？”朱莉问。
青瑶看了看手表，抬头望着街道，没有见到周意的汽车。朱莉说，“周意不会见到是我就不过来了是吗？”
青瑶笑她，“我没有告诉周意。”
“你没有告诉周意我也过来吃饭？”朱莉问。
青瑶摇头。
朱莉看着她，青瑶说，“我跟周意说，介绍一个朋友给他认识。”
朱莉也望着街道。青瑶笑她，“我们进去吧。”
“周意会不会过来？”朱莉问。
青瑶点头。服务员过来点菜，青瑶说，“等一会。”她走到走廊，想给周意电话，电话响了。周意说，“我正在见客户，等会就到。”
青瑶想劝慰他，他可以不用这么快过来，周意又说，“我正在公司门口，正开车过去。”
青瑶回到餐厅，跟朱莉说，“周意正在过来。”
朱莉紧张。她说，“我是不是打扮得很丑？”
“你很漂亮。”青瑶说。
朱莉又问她，“口红是不是应该用浅色？”
青瑶看了朱莉一眼，她说，“你很美，”她说，“鲜艳口红搭浅色裙子。”
朱莉低头喝水。过了半个小时，青瑶抬眼看手表，朱莉问，“周意会不会不过来？”
青瑶说，“路上那么多车，”她跟朱莉说，“我们等等。”
“抱歉，”刚说完，旁边响起一个声音，周意说，“等很久了吗？”
“没有。”青瑶让周意请坐。“这是朱莉。”青瑶跟周意说。
“您好。”周意跟朱莉伸出手。朱莉的脸颊有些微红。周意说，“你不是青瑶的朋友吗，我们见过。”
“您好。”朱莉对周意点点头。
青瑶叫服务员，青瑶问周意，“想吃什么？”
“香葱面包跟玉米浓汤。”周意说。
青瑶诧异，“你晚上吃这个？”
周意说，“刚跟客户吃过饭。”
“那你不如只叫一杯咖啡。”青瑶跟周意开玩笑。
周意望她一眼，温和地说，“我也想只叫咖啡，”看了看青瑶，“不过我答应跟你一起吃晚餐。”
青瑶轻声咳了一下，跟周意说，“不是只跟我吃晚餐，朱莉是我的好朋友，她也想认识你。”
周意对朱莉颔首点头。“您好。”他说。
青瑶笑。“刚才不是打过招呼了吗？”
周意耸耸肩，不好意思。他说，“对不起。”
“工作很忙？”青瑶问。
周意点头。青瑶想让气氛轻松，她说，“工作那么忙，是不是很疲惫，”她说，“还要你过来应酬两个女友。”
周意说，“能应酬你我愿意，”他说，“也是我开心的事情。”
朱莉在一边没有插上话，青瑶注意到了。她把话题转到朱莉身上，她跟周意说，“朱莉是记者，你们集团有什么需要朱莉帮忙，可以跟朱莉说。”
“谢谢。”周意对朱莉点了点头。
朱莉微微红。青瑶用手肘推了推朱莉，示意朱莉说话，但朱莉只是喝着咖啡，青瑶找着话题，但又不知要跟周意说什么。过了一会，她跟周意说，“我找到工作了。”
周意问，“做什么？”
“贸易公司。”青瑶说。
周意点头，“贸易公司不错。”
青瑶笑。“谢谢。”
朱莉看了周意一眼，见周意望着青瑶目光温和，她的心里震了震，但脸上不动声色。青瑶觉得朱莉一直不说话，沉默，她用眼色示意朱莉，但朱莉只是微笑。
吃完饭周意提议一起去看电影，但青瑶见朱莉脸色有些黯淡，她笑说，“我要回去休息，你跟朱莉去吧。”
朱莉抬起头望着青瑶，青瑶对朱莉眯眯眼晴。周意看了朱莉一眼，有些犹豫，朱莉会意，她立刻说，“我还要回去工作。”
青瑶望着朱莉，朱莉对青瑶笑了笑。周意仍想叫青瑶一块去，青瑶说，“那我跟朱莉回去了。”
“我送你们。”周意说。
“不用。”青瑶说，“我们搭计程车。”
周意脸上掠过一丝黯然，但只是跟青瑶笑了笑，同意青瑶的话。
在车上，朱莉跟青瑶说，“周意喜欢你。”
“你不要误会。”青瑶说。
朱莉笑。“我误会？”她又笑，“我没有误会你跟周意，周意喜欢你。”
青瑶只得跟朱莉解释，“朱莉，我不喜欢周意。”
“但周意喜欢你。”朱莉说。
青瑶黯然。
晚上朱莉在客厅工作，她喝了数杯咖啡，也没有跟青瑶说话，青瑶想跟朱莉搭讪，但见朱莉专注工作，也不想打扰朱莉。
第二天青瑶到公司，经理亲自带她到办公室，跟市场部同事介绍她。有个打扮艳丽的女人冷冷看青瑶一眼，她捋了捋头发，把脸转向一边。
青瑶讷闷，旁边一个叫陈英的同事跟青瑶说，“李副经理以为经理跟你关系亲近。”
“经理？”
“梁向东跟李嘉莉副经理以前是情侣。”陈英说。
经理走出去，青瑶就被李嘉莉经理叫到她的办公室。她说，“梁向东是你的男朋友？”
青瑶吃了一惊，她说，“不是。”
“经理一向对职员都冷漠。”李嘉莉望着青瑶，她的容貌清秀，算不是漂亮，可梁向东怎么对青瑶这么亲切。她问青瑶，“你跟梁向东是什么关系？”
青瑶摇头。“我进到公司才知道他是经理。”
李嘉莉看着青瑶，那目光带着妒意。李嘉莉说，“你不能喜欢梁向东。”
青瑶觉得无语。她没有认识经理，也不喜欢他。李嘉莉说，“让陈英带你熟悉工作程序。”
陈英被李嘉莉叫进来，让陈英带青遥，就让她们出去。青瑶一头雾水，没有想到李嘉莉说话这么直接。陈英问青瑶，“李嘉莉跟你说什么？”
青瑶摇头。陈英像自言自语，“我还以为李嘉莉会骂你。”
“没有。”青瑶说。
“李嘉莉不喜欢高调的员工。”陈英说。
青瑶点头，跟陈英熟悉市场部，然后陪陈英到商场跟超市的专柜，陈英告诉青瑶她们公司负责哪些产品。一天下来，工作琐碎，但青瑶觉得不用跟陈跃一起工作，没有人在旁边怂勇她去跟周意说投资。
“工作习惯吗？”晚上回到公寓，朱莉问青瑶。
青瑶说，“是我没有做过的工作，”她说，“我在市场部。”
朱莉说，“周意给你电话。”
青瑶拿出手机，手机没有电了，朱莉指了指公寓的电话，“周意打公寓的电话。”
青瑶点头。“周意说什么？”
“问你要不要一块看电影。”朱莉耸耸肩。
青瑶对朱莉有些歉意。她说，“不如你跟周意一块去？”
“开玩笑的，”朱莉说，“周意说给我电话不接，所以打电话到公寓。”她说，“周意这么关心你。”
青瑶无奈地笑。她说，“朱莉，你不要误会。”
“如果我误会，我会平心静气跟你说话？”朱莉说。
青瑶看了朱莉一眼，问朱莉，“要不要喝咖啡？”
“你想讨好我？”朱莉笑她。
青瑶摇头。她说，“你是我的朋友，周意也是我的朋友。”
朱莉问，“你想给我介绍周意，为什么？”
青瑶怔了下。她想起陈跃说朱莉喜欢周意。朱莉问青瑶，“你为什么给我介绍周意？”
“周意跟蒋宁分手，”青瑶定下神跟朱莉说，“周意现在是单身。”
“你觉得周意会跟我一起？”朱莉望着青瑶。
青瑶略觉意外，她问，“你想跟周意在一起吗？”
朱望看着青瑶，青瑶也看着她。过了一会，朱莉低下头，别转脸。朱莉说，“周意不喜欢我。”
青瑶安慰她。“周意不喜欢你，但你喜欢周意吗？”望着朱莉。
朱莉背对着青瑶。过了许久，青瑶也没有见朱莉说话。
青瑶问朱莉，“如果你喜欢周意，我会替你约周意出来。”
朱莉轻笑。“如果是见我，周意不愿意。”
“你可以追求周意。”青瑶说。
“我？”朱莉失笑转过头，她用手指着自己，“你是让我追求周意？”
青瑶点头。如果朱莉喜欢周意，周意也跟蒋宁分手，朱莉可以追求周意。朱莉转过头，盯着青瑶看了一会。她问，“你真的不喜欢周意？”
青瑶失笑，她无奈地望着朱莉。“我不喜欢周意，”青瑶说，“朱莉，你觉得我喜欢周意？”
“你跟周意是青梅竹马。”朱莉黯然。
青瑶苦笑。“我是喜欢周意，但我现在不喜欢周意。”
“你喜欢谁？”朱莉盯着青瑶问。
青瑶走到厨房，放水煮咖啡。朱莉跟着进来。“你喜欢谁？”朱莉抱着胸，倚着厨房门口问青瑶。
想到严锋，青瑶苦涩地笑了笑。她说，“朱莉，我不喜欢周意。”
“那你喜欢谁？”朱莉坚持，一双眼晴盯着青瑶。
青瑶望着窗外，她想了想，“朱莉，我们买些植物放到阳台种好吗？”
“工作那么忙，”朱莉被青瑶转开话题，她叹气，“工作到晚上下班，哪有心情种植物？”
青瑶说，“我们买一些不需要经常关心它的植物。”她说，“有些植物不需要天天浇水。”
朱莉对青瑶笑了笑，她说，“你不想跟我说周意？”
青瑶有些讪然。朱莉说，“你不喜欢周意，那你喜欢谁？”
“我跟莫成交往。”青瑶说。
朱莉微微一笑，嘴角的笑意又不像在笑。她说，“你喜欢莫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