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莫成一到公寓接青瑶上班，青瑶诧异。她抬眼看了莫成一眼，微笑。
莫成倚在车旁，对她说，“不高兴吗？”
青瑶笑，“你怎么过来？”
莫成指了指汽车，他说，“接你去上班。”
青瑶又笑，低了低头。她说，“我可以坐公共汽车。”
莫成耸肩，他说，“下班等我。”
青瑶又抬头看着莫成，莫成笑了笑，“我是你的男朋友，我当然要接你上班下班。”
青瑶对莫成摇摇头。“不用。”
“是不是对我生气？”莫成问。
“没有。”青瑶笑了笑。
莫成让青瑶上车，车开到半路，他问她，“你是不是为昨天在电影片场的事情生气？”
青瑶想了想，才恍悟。朱语在片场挑剔她，当着她的面说莫成喜欢她。
青瑶笑出来。“我没有生气你跟朱语是男女朋友。”
“朱语说的话，你不要介意。”莫成看了青瑶一眼。
青瑶说，“你过去有女朋友我为什么要吃醋？”她说，“每个人都有权利有女朋友。”
“你不有交往过男朋友是不是？”莫成问她。
青瑶一怔。
莫成讶异，“你以前没有过男朋友，我是你的初恋男朋友？”
青瑶笑了笑，看着车前方。
莫成高兴。他说，“青瑶，我要跟你结婚。”
青瑶没有出声，侧着闲想了想。
汽车在电影公司停下，莫成对她说，“你不想跟我结婚？”
青瑶张了张口，莫成凝视她，想认真听下去，但青瑶微微一笑，她转过话题，她说，“我要去公司了。”
莫成看了她一眼。
青瑶对他挥手。
到了公司，青瑶想让让陈跃去找唐娜，但陈跃走过来跟她说，“青瑶，”看着她，又看了看四周，让青瑶跟他到走廊。
到了走廊，陈跃在自动贩卖机买了一杯咖啡，递给青瑶。“谢谢。”她说。
陈跃深深看了她一眼，又买了一杯咖啡。他喝着咖啡，站到阳台，过了一会，他转头问青瑶，“你是不是跟周意争吵？”
青瑶讷闷抬起头。
陈跃牵了牵嘴角，他说，“周意来电话，说那笔投资要考虑。”
青瑶惊异，她问，“周意？”
陈跃点头，他看着青瑶，“你是不是跟周意说了什么？”
青瑶莫名望着陈跃，不明白陈跃的话，陈跃说下去，“周意想投资电影，你是不是说了什么，让周意不想拍电影。”
青瑶睁大眼晴，双手握着咖啡杯子。她问，“你是说周意不想让我跟你拍这个电影？”
“周意想撤回这笔资金。”
青瑶喝着咖啡，从走廊望着街道，早上的阳光明亮。她叹了口气。
陈跃问她，“你对周意说了什么？”语气有些恼火。
青瑶抱歉地笑笑。“我没有跟周意说电影。”
“那为什么周意不想拍这个电影？”陈跃盯着青瑶。
青瑶没有说话，陈跃恼怒地问，“你之前不想写剧本，是不是你让周意撤回这笔投资？”
青瑶喝着咖啡。
陈跃双手撑着杆杆，目光眺望远方。他说，“青瑶，我想拍电影。”
青瑶点头。
“拍电影要有人投资，”他说，“周意很慷慨，你为什么让周意不投资这个电影？”
青瑶转过头，“我不知道，”她说，“我不知道周意不想拍这个电影。”
陈跃定定凝视青瑶，仿佛在想着青瑶说这句话是不是真诚。
青瑶苦笑。“我不是也写了剧本吗，我也想拍成电影。”她说，“我也找了唐娜，想让唐娜演电影的女主角。”
陈跃侧着头凝视她，没有说话。青瑶别转脸看着街道。
陈跃说，“你去找周意。”
青瑶心里一愣，但没有出声。陈跃说，“你去找周音，跟他说明我们会拍好这部电影，不会让他失望。”
青瑶看着陈跃，陈跃的脸上闪着热情，眼晴也闪烁着光亮。他说，“青瑶，我想跟你合作这部电影。”他把手搭在青瑶的肩膀上。
青瑶想了想，觉得为难。周意跟蒋宁分手，蒋宁对她有些意见，而且她也不想见周意，她不想让周意误会，如果她去找周意，是强迫周意投资这个电影？周意不想投资这个电影，会有他的意见。她问陈跃，“周意没说为什么不投资这个电影吗？”
“没有。”陈跃摇头。他说，“周意说对我们感到抱歉，让我告诉你。”
青瑶默然。周意不想说，那么周意有他的苦处，青瑶想理解周意，更不想去找周意。她对陈跃说，“周意既然不想投资这个电影，我们可以找别的投资人。”
陈跃摇头。“周意没有投资电影之前，我也跟别的投资人联系，希望能投资我拍电影，”他恳切看了青瑶一眼，“但只有周意愿意投资。”
青瑶沉默。想拍电影，就要找人投资，而陈跃没有名气，没有老板觉得陈跃拍出一部商业片，既能让观众喜欢又有票房。
青瑶说，“对不起。”她不想去找周意。
陈跃奇问，“你不去找周意？”声音带着激动，掩饰着激动跟怒火。
青瑶抬起头。“周意不想投资电影，周意有他的想法。”
陈跃激动地说，“你要去说服周意，难道你不想把剧本拍成一部电影吗？”他劝着青瑶，“看着自己写的剧本拍成电影，你会觉得你的工作有意义。”
青瑶被陈跃劝着，抵不过陈跃的好意，也不想见到陈跃的失意，他对电影这么热情，青瑶对陈跃点点头。她说，“我去找周意，”停了停，她跟他说，“我不表示就能说服周意。”
陈跃兴奋地把一只手搭在青瑶的肩膀。“周意会听你的话。”他说。
青瑶低头，笑了笑。陈跃以为周意喜欢她，而周意也是喜欢青瑶，陈跃觉得青瑶对周意放低姿态，就能让周意不要拿回对电影的投资。
陈跃走开，青瑶一个人站在走廊，她望着街道，阳光闪烁，她犹豫着要不要去找周意，让周意投资陈跃跟她合作的电影。
中午下班，青瑶给周意电话。
电话过了一人接通，电话那边传来周意的声音。“青瑶？”他温和地问。
青瑶勉强笑了笑，有些尴尬地笑说，“中午有空吗？”
周意像是在工作，跟手下说着话，他好像跟别人说了什么，然后在电话里问青瑶，“你是说中午？”
青瑶瞪着办公桌，她说，“我想见你。”
周意似乎很忙，他没有立刻回答青瑶，过了一会，似乎听得一个女声说，“中午有一个会议。”
“会议到下午再开，另等下见面的客人再约时间。”跟助理说完，周意问青瑶，“是不是现在？”他说，“我去接你。”
青瑶急忙说，“不用，电影公司附近的那家咖啡厅，’她说，“我们就在那里见面。”
陈跃走过来，身子斜斜倚在桌旁。等青瑶挂上电话，陈跃问，“是周意吗？”
青瑶点头。陈跃笑了笑，他说，“青瑶，拍电影是我的梦想。”
青瑶抬起头，淡淡看了陈跃一眼。“你不要以为我能帮到你的梦想。”
他眯着眼晴打量她，微微笑。“如果你想说服周意，周意不会拒绝。”
青瑶吃了一惊，她看着陈跃，仿佛像在看着一个陌生人，像不认识陈跃一般。陈跃是什么意思？是在利用她，还是在利用周意。他望着她的那双眼晴，青瑶觉得看不明白陈跃。也许在陈跃心里，一直以为她跟周意有关系，虽然青瑶跟陈跃解释过，她跟周意是朋友，但陈跃认为，她其实是周意的女人？也许把她跟周意的关系想得更不堪，以为她是周意的情人？不然怎么会认为她如果用心去说服周意，周意就会听她的话投资电影？难道在陈跃心里，她是利用姿色勾引周意的女人？她脸上黯然，定定望着陈跃，陈跃的眼晴里闪着热情光亮，那抹光亮是因为他喜欢电影，对电影的热情，也是不是因为他觉得青瑶能说服周意，所以兴奋？
青瑶低着头，做完手上的工作，跟陈跃告辞。陈跃催她去见周意，青瑶转过头问陈跃，“陈跃，我们是朋友吗？”
陈跃看了她一眼，“为什么这样问？”
青瑶笑了笑，她问他，“我们是不是朋友？”
陈跃点头，对青瑶说，“你是不是误会，以为我在利用你？”
青瑶跟陈跃说，“周意也是我的朋友，我会问周意为什么不想投资电影，但如果周意坚持，我不会勉强周意。”
“青瑶——”陈跃仍想让青瑶一心一意让周意投资电影，他张了张口，想对青瑶说着什么，青瑶打断他，“我走了。”
到了电梯，陈跃跟过来。他恳求她，“青瑶，你要帮我。”一双手放在青瑶的肩膀上，闪烁着光芒的眼晴黯淡，他的眼晴定定看着青瑶，“电影不只是因为我，这是你跟我合作的电影。”
青瑶问，“不能找别的投资人？”
陈跃叹气。“如果我们拍电影出名，就会有投资人，”他说，“如果没有出名，投资人不认识我们。”
青瑶对陈跃笑了笑。她能理解。在娱乐圈，想出名，就得背后有关系。明星成名，也要有公司在替这个明星做宣传。青瑶问陈跃，“要不要一起去找周意？”
陈跃摇头。周意是因为青瑶才会投资电影。如果他跟青瑶一起去找周意，周意见到他，说不定会觉得是他让青瑶过来。
陈跃拍拍青瑶的肩膀。他说，“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