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成没有回答。青瑶觉得没有意思，她本来是不想让蒋宁纠缠，跟莫成一起，但没有想到莫成的前女朋友是朱语。
青瑶走开，她去找陈跃。陈跃问她，“写剧本了吗？”
青瑶点头。
陈跃抬起手看着手表，他说，“你等我一会。”
青瑶又点头。
陈跃诧异看着她，“你怎么了？”他问。
青瑶笑了笑，“没有。”
同事在叫陈跃，陈跃看了青瑶一眼，走到片场继续跟同事谈着拍戏。青瑶转过头，见莫成朝她走过来，她闪身走到一边，不想让莫成见到她。
她躲在门的后面，听着朱语跟过来，她对莫成说，“我仍喜欢你。”
莫成没有出声。
朱语放低声音，“你也喜欢我是不是？”
莫成说，“我们已经分手。”
朱语笑了笑，她说，“我们没有分手，”她说，“你记得吗，你叫我不要拍电影，叫我不要在演艺圈，我们吵了一架，就是这样。”
半响，莫成说，“这就表示我跟你分手。”
“不，”朱语走上前，手牵进莫成的手臂，“你仍喜欢我。”
青瑶在门的背后看着莫成，每次朱语问是不是喜欢他，莫成沉默。
陈跃走过来，在后面叫着青瑶。
“青瑶。”
他的一只手搭在青瑶的肩膀，青瑶吓了一跳。她转过身，把手放在嘴唇，示意陈跃不要说话，但莫成跟朱语听见陈跃叫青瑶的声音，也吃了一惊。朱语见到陈跃，笑着跟陈跃介绍，“这是我的朋友，莫成。”
“您好。”陈跃伸出手。
莫成深意地看了青瑶一眼，青瑶讪讪的从门背后走出来。
朱语故意对陈跃说，“莫成曾经是我的好朋友。”
陈跃问，“怎么，现在两位吵架？”边笑着打量朱语，开着玩笑说这么漂亮的女士，哪个男人会跟她吵架。
朱语对莫成呶呶嘴，表情亲昵。陈跃立刻恍悟，他说，“你们在交往？”说完觉得自己说话造次，他挠着头说，“我说话直接，不要介意。”
莫成对陈跃温和地笑了笑，朱语笑说，“怎么会，你说的话我喜欢听。”
莫成见朱误有意在别人面前假装他们是一对情侣，他看了青瑶一眼，对陈跃说，“陈导误会了，我的女朋友是青瑶。”
“青瑶？”陈跃愣然。
他转头看着青瑶，青瑶感到尴尬，不知是要点头，还是摇头。
莫成对陈跃说，“我跟青瑶求婚，在等着青瑶嫁给我。”
陈跃抬头望着青瑶，又看着朱语，又瞥了一眼陈跃，感觉他们三人的气氛怪异。他的脸上不动声色，笑着说，“一表人才，青年才俊，哪个女人都喜欢。”
陈跃什么时候把话说得这么精明，青瑶笑。她不想待在这里，跟莫成说，“我跟陈跃要谈剧本。”
莫成立刻体贴地说，“不打扰你们工作，”一边问青瑶，“要不要替你们叫宵夜？”
陈跃对青瑶眯眯眼晴，像在说她找到一个不错的男朋友。青瑶对莫成笑了笑，摇了摇头。她跟陈跃走出片场，陈跃问她，“你跟莫成在交往？”
青瑶看着陈跃。陈跃说，“感觉是朱语在跟莫成交往。”
青瑶笑，她说，“你是想说莫成跟朱语两个人般配吧？”
陈跃点头，又抬头小心瞥青瑶一眼，他说，“你是不是对我的话生气？”
青瑶说，“别人也会以为朱跟跟莫成般配。”对陈跃温和地笑。
陈跃诧异，他说，“你不生气？”
青瑶边走在街上，边摇摇头。
陈跃看着青瑶的身影，他问她，“你喜欢谁？”
青瑶觉得好笑，她回头跟陈跃说，“莫成是我的男朋友。”
“你不喜欢莫成。”陈跃说。
青瑶一怔，抬起头。
陈跃说，“你没有对朱语吃醋，也没有对别人说朱语跟莫成般配感到生气。”
青瑶没有说话，两个人找了间餐厅，青瑶叫了杯咖啡，就拿出剧本给陈跃看。陈跃看着剧本，过了一会才跟青瑶说，“这个剧本内容太肤浅。”
青瑶低下头。
陈跃说，“女主角单恋男人，就这样看着男人喜欢别的女人，女主角希望他们快乐，国人要跟另一个女人结婚，女主角也没有反对，而看着男人娶另一个女人，故事就是这样，没有卖点。”
“我想表达一种美好的感情。”青瑶说。
陈跃点头，“是的，你想着男主角跟另一个女人快乐，幸福，但观众会希望男主角会在跟女人结婚的时候，觉得自己喜欢女主角，或者是女主角在男人跟女人结婚，她跟男人表白。”
青瑶没有说话，陈跃又叫了一杯咖啡。他看着剧本喝了几杯咖啡，现在才感觉没有吃晚餐，他拿着菜单点了两分龙虾套餐。青瑶说，“我吃过饭了。”
陈跃问她，“你跟莫成一起吃饭？”
青瑶摇头，她笑，“你不要以为我总是跟莫成在一起。”
“男人喜欢女人温顺温柔，而且两个人一块吃晚餐。”陈跃说。
青瑶笑，“这是你想要的女朋友吧？”
陈跃问她，“要不要叫朱莉一起过来吃饭？”
青瑶瞥了陈跃一眼，看着餐厅墙上的钟问陈跃，“现在几点了，叫朱莉一块出来吃饭？”她笑说，“朱莉大概吃过晚饭了。”
陈跃看着青瑶，他说，“你有了男朋友，只剩下朱莉一个人吃晚餐。”
青瑶喝着咖啡，看了陈跃一会。她说，“你不是喜欢朱莉吗，你下班可以约她。”一边对陈跃挤挤眼晴。
陈跃目光黯淡。过了一会，他说，“朱莉不喜欢我。”
青瑶瞪他，“朱莉不喜欢你，但你可以追求她。”青瑶也希望陈跃跟朱莉一起。
陈跃抬起头，古怪地看青瑶一眼。他问她，“你知道朱莉喜欢谁吗？”
青瑶见陈跃问得莫名，她摇了摇头。陈跃对青瑶笑了一笑，他说，“朱莉喜欢周意。”
“周意？”青瑶以为陈跃喝咖啡醉了，她一听就对陈跃笑说，“朱莉跟周意不认识。”
陈跃看着青瑶，以一种正经的眼神。他问青瑶，“你跟朱莉是好朋友？”
青瑶点头，她跟朱莉从小就认识，一起长大，一起读书，工作后两个人也在一起。
陈跃说，“我在大学认识朱莉，那个时候，我就经常去找朱莉，她那么聪明，知道我喜欢她，但朱莉见我没有跟她表白，她也没有说什么，我们两个人仍然是朋友。”停了停，他说，“朱莉有一张照片，那张照片很久远，应该常常看着那张照片，照片的颜色褪了色。”
青瑶没有说话。陈跃说，“我在电影公司见到周意，才想起朱莉珍藏的那张照片是周意，周意还是个少年，温和眉清目秀，但我认出这是周意。”
青瑶怔住，许久没有说话。她有过周意一张少年照片，那是周意称民到海外，给了青瑶一张照片。搬家照片不见了，青瑶以为是自己不小心，把照片弄不见了，见陈跃这么说，才知道照片是被朱莉拿走。
青瑶定了定神，她问陈跃，“你说朱莉喜欢的男人是周意？”
陈跃看着青瑶，把手机拿出来，他问青瑶手机里的那张少年照片是不是周意，周意站在树下，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他笑得亲切阳光。
少年的周意。
青瑶的心像被人挥了一拳，她许久没有说话，陈跃问她，“这是朱莉的那张照片，我把手机拍了下来。”
过了一会，青瑶问陈跃，“朱莉知道你看了周意的照片吗？”
陈跃摇头，他说，“我一直觉得朱莉心里有一个男人，但在电影公司见到周意，我才想起朱莉珍藏的那张照片，才知道朱莉喜欢周意。”
“电影公司？”青瑶低着头望着咖啡，像在自言自语，“是周意在公司门口等我，我对你跟周意介绍？”
陈跃点头，“就是我见到他来找你，我才知道他是周意。”
青瑶默然。
陈跃喝着咖啡，两个人没有说话，餐厅放着柔和浪漫的情歌，青瑶听着女人在倾诉感情，那低沉的声音不像是在唱歌，而是跟喜欢的男人倾诉心上的爱意。
她问陈跃，“你知道朱莉喜欢周意，”停了停，她说，“你还喜欢朱莉吗？”
陈跃点头，又笑。他说，“不管朱莉喜欢哪个男人，只要朱莉还没有男朋友，我都喜欢她。”
青瑶勉强笑了一笑。她说，“但你没有追求朱莉。”
“我跟朱莉表白，但朱莉拒绝。”
青瑶喝着咖啡，陈跃问她，“你仍然喜欢周意。”
青瑶笑了笑，她说，“我没有喜欢周意。”
陈跃看着青瑶，他说，“但你喜欢周意。”
“我没有说我喜欢周意。”青瑶说。
陈跃注视青瑶，他笑了笑，“女人都喜欢周意。”
她黯然，她想跟陈跃说，她不喜欢周意了，但陈跃会问她为什么不喜欢周意，她不想跟陈跃解释。
陈跃说，“周意有女朋友，而且想跟蒋宁结婚，你跟朱莉为什么还喜欢他？”
青瑶又笑。
陈跃沉默了一会，他说，“现在新闻说周意跟蒋宁分手，你怎么不等周意跟蒋宁分手，而是跟莫成在一起？”
青瑶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她对陈跃说，“我不喜欢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