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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33章第一百三十三章 敬畏之心

作者:熏儿|发布时间:2022-03-11 15:49|字数:6077

  “想不到这玩意儿居然这么有用,下回等到了下一个休息的地方,我再找点儿材料给你配点儿别的,更好玩更有用的东西。”莫城笑着拿过慕容雨馨还没有收好的那个放迷烟的烟筒。

  “什么更好玩更有用的?不会是毒粉吧?要是一下子就毒死人的那种,我可不要,太残忍!虽然这些坏人的确是该死,可是我也不能忍受自己亲自杀生!”慕容雨馨慌乱地摆摆手,她从小是那种连别人杀鸡,她都不敢蹲在旁边看的人。

  “笨蛋,毒粉也分好多种的,有的一下子就可以毒死人,有的却是只能让人痛不欲生,哈哈,我当然喜欢后者这种,谁叫这些人都是凶极恶徒呢,小小惩罚一下,也是必须的!有时候你们女人就是太过仁慈,可你们根本不知道,有时候对自己的敌人太过仁慈,就会要了自己的小命!真是妇人之仁啊!”莫城感叹着将东西还了回来。

  “那行,毒不死人的这种我就要!”慕容雨馨也不客气,已经在外面行走江湖,多一点防身用的,自然也是极好的,对自己没有任何的坏处。

  “算你识相,我莫城配出来的毒药,哈哈,保证可以让人生不如死,求生不能,求死更不能!哈哈!”这可不是他莫城吹大话,配毒配药,这可是他莫城的强项。

  三人继续上路,这一回,莫城赶车因为走的是官道,所以就自然而然地加快了赶车的速度。

  彼时,耶律逸尘和卫溪已经达到了忻城,这忻城就是大辽国的边境第一道防线,隔着远处的一些小山丘,再在远处一点,翻过一座高山,那就是对面的渝州,同样这渝州却是属于大宋国的疆土。

  渝州和忻城,抛开隔着的这些山脉,可以说是遥遥相望,却也可以径渭分明地划分出了两国的交界。

  “顾将军,对面的忻城,好像有些不小的动静,探子来报,说是他们辽国的战神耶律逸尘亲率精兵已经抵达忻城,看辽国这架势,分明是来者不善呀,莫非已经有了狼子野心,要对我大宋出兵么?”属下急急来报。

  顾子越站在主帅营帐里,并没有马上回应,他既盼着这一天早点儿到来,可又打从心里抵触,还真是矛盾呢。

  他来了,他就在对面的忻城里。

  可是她呢,她是不是也跟着他来了忻城?

  为什么时候这个紧要的关头里,他的脑子里却出现了她的靓影?

  “顾将军,顾将军……”那名属下因为没有听见他的回应,看他在发呆走神,又唤了几遍。

  顾子越这才收回飘远的意识,察觉到自己在属下面前失了该有的仪态,他赶紧正色道,“对方意图未明,先按兵不动,另外速速回报宫中,看陛下下一步有什么旨意?”

  当初,他领兵来的时候,陛下只叫他负责看守好渝州,所以,他来到了这里之后,也只是重新布置了这里的布防,并没有主动挑衅忻城。

  可现在,情况不一样,如果对方真有攻击之心,那么他定然也不会胆小怕事,只是宫里那位帝王到底是怎么想的,他这个当臣子,也需要套套话了解一二。

  “是,属下这就去办!只是,将军,您看要不要让探子继续再探?属下总觉得忻城这边这回的动静不小,像是冲着我们而来的!顾将军,您看我们要不要有所防备?”那属下战战兢兢的。

  作为辽国的战神,耶律逸尘的确威名在外,这个威名不仅仅是让大辽境内自己的百姓们爱戴敬仰,更让其他的国家领兵的主帅们也表示惊骇和佩服。

  谁见了他,无不产生敬畏之心,顾子越手下的这名将士 ,就是此种敬畏的心境。

  “嗯,让本将军再好好想想!”布防他早已经换过一次,目前是他想得出来最好的,但是,如果对方是 耶律逸尘的话,那么他必须还得花心思和精力去完善。

  没办法,谁让他碰上了这么一个强劲有力的对手呢。

  耶律逸尘到达忻城之后,一刻也没敢歇着,他一到,就立即叫来忻城原来这里守城的城主大人,然后和这位城主大人一起视察这里的防守,并在当场一一指出不足,立即叫人修改,可谓是效果立竿见影,可哪怕这样,这位大辽赫赫有名的战神,还是紧皱着眉头,表示不悦。

  那城主大人见他这样,也不敢多问,只能小心翼翼地跟在后头。

  没办法,他并没有这位王爷这样睿智的谋略和眼光,所以,他的信条就是尽量不让忻城出事就算是圆满地完成了自己的任务,真要是大宋来犯,他也知道自己的那点儿能力,定然是应付不来的,所以对于耶律逸尘的到来,他还是很欣慰的,欣慰的同时,也暗自松了口气。

  现在,他完全听从耶律逸尘这位主帅的安排 ,耶律逸尘叫他往东,他绝不敢西,他心底也是对这位王爷很敬畏的。

  “王爷,今天是您第一天来忻城,老夫已经为您准备了丰盛的欢迎晚宴,另外,您住的地方也都已经安排好了!若是还有什么别的额外的需要,王爷您尽管开口提就是!”城主大人另外还得小心翼翼地各种示好。

  “欢迎晚宴?免了吧,本王现在可没有这个赏乐的心思!至于本王住的地方,随意一点就好,关于这点,本王是不怎么会挑剔的一个人!”其实出了王府,在外面领兵作乱,在哪里住都是条件艰苦的,毕竟比不上王府中的舒适,他在这方面,早已经习惯了。

  条件最苦的时候,他还在外面的野地里面露过宿,当然这些过往,他也没必要和这个城主大人提及。

  城主大人当面受到拒绝,面色上不太好看,但是也不好发作,毕竟人家是这次领军的主帅,深得皇上的信任,又是皇族后裔,是大辽赫赫有名的战神,无论官职还是地位,都是他这个小小的城主大人望尘莫能及的。

  他本来还想借着这欢迎宴,好好地迎合一下这位战功赫赫的王爷,哪知,自己白费心机一场。

  耶律逸尘现在的确没有别的心思,他这次出征,肩上的担子很重,而且,他的馨儿还在宫中等着他凯旋而归,所以这一次,他已经没有任何的退路,只能迎难而上。

  到了忻城之后,具体了解了这里的情况和布防,他才有了更深一层的忧思。这里的布防,实在是太过简单和草率,若不是对面的渝州一直很平静,没有什么主动攻击的意愿,只怕这里早已经失守不保。

  还有这个城主大人,看着就是那种只会在小事上斤斤计较的人,并不能成就什么大事,亦没有什么远大的志向,说白了,就是得过且过的那一种,并不能成为他的助力或是倚靠,因此由不得他不担心。

  “王爷,您歇一会儿吧!这都连着累了许多天!又是连夜赶路,又是到了忻城查看布防!”还是卫溪心细,在百忙之余,没有忘记关心耶律逸尘的生活和起居。

  卫溪端了一杯热茶进来,他们刚到这忻城,还没有为他家王爷找到更好的可以入口的饮品,今天就只能先用热茶来代替,回头他一定要令人仔细再找找,看能不能找点儿人参什么的出来,好给他们家主子补一补。

  “卫溪,王府和宫中那边可有什么消息?”耶律逸尘见了卫溪,难免要问起。

  “回王爷,王府那里一切如常,并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发生,倒是宫中似乎出了一些事。”卫溪知道此事并非小事,所以也不敢有丝毫的隐瞒。

  “快说!宫中到底发生何事?”端起的茶盏,又被耶律逸尘放下。

  “听说前几日皇后娘娘旧疾突发,然后整个太医院束手无策,不得已,这才连夜去宫外请了当年那个盛名在外的神秘郎中进宫秘密为娘娘诊病,这神秘郎中一出手,倒是立竿见景马上就治好了皇后娘娘的顽疾。”

  耶律逸尘也觉得这事颇为惊奇,“会不会那名神秘的郎中就是传说中形踪不定的鬼谷子,当今也就只有鬼谷子才有如此本事!可他向来不是在昆仑山附近出没吗?怎的,皇后一病,就立即能把他的人找来?”

  卫溪也想不通这一点,“那大概是除了鬼谷子以外的其他深藏不露的医师吧,听说年岁看上去还挺年轻的,应该不是个糟老头子,这一点与鬼谷子的年岁也不符合呢。”

  这主仆二人猜了一阵子,谁也猜不透这里面的深意。

  “那宫中可有馨儿的任何消息?”到底是不放心,耶律逸尘还是提到了慕容雨馨的名字。

  “回王爷,宫中并没有传来任何关于王妃的消息,这没消息,从某些方面来讲,说不定也是好消息,无论如何,想来皇上都会顾忌着王爷您的身份,和王妃的身份,不会太过为难王妃的!”卫溪耐心安抚道。

  可是说归说,到底他也没有几分底气。

  深陷那个深宫之中,有几人是可以全身而退的。

  但是这样的话,他这个当总管的,又不能和自己的主子说得太白!毕竟自己的主子和宫中那位可是不一般的关系。

  “叫人继续盯着,一有什么消息就立即来报!”他不能准确地知道他的馨儿到底安不安全,有没有受到任何的胁迫,他是不可能真正放心的,始终在心里记挂和惦念。

  “是,王爷。”卫溪默默记下。

  与此同时,卫溪也想起了那个远在皇城身在深宫之中的另外一个同样可怜的女子,不知那个人有没有在认真地想自己呢,自己现在可是真想她呢。

  远在宫中被软禁起来的耶律宫雪,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极为狼狈。

  自从上次私自出宫,又向皇帝哥哥说了她和卫溪之间的事情之后,她的这位皇帝哥哥当场就冷了场,直接下了令将她软禁起来,不允许她再随便出自己的寝殿半步。

  没办法,这一回,不光原来看守她的那位老嬷嬷在,另外还额外增加了两个老嬷嬷,都是负责看守她的。

  其中一个老嬷嬷见她不停地打哈欠,就笑着打趣了一句。

  “公主,哎哟这可是哪个在想公主了呢?所以公主才会连着打哈欠。”

  在他们大辽,是有这样的说法,就是一个人如果不停地打哈欠的话,那么一定就是有人正在想他。

  有人正在想她么?

  那个人,会不会是她也同样在想念的卫溪?

  卫溪你现在是不是已经安全到达?你和逸尘哥哥都还好吗?

  她的人被皇帝哥哥软禁起来,害得她现在连自己的寝殿都没办法跨出一步,因而她也就打听不到关于卫溪和逸尘哥哥的任何消息,还有,想起卫溪的叮嘱,要她在宫中好好照顾馨儿王妃嫂嫂的,现在她也只能食言。

  “那个,我能出去走走吗?我不出宫,保证不出宫,就只去听雨轩那边转转!”她灵机一动,开始向守在自己身边的两位老嬷嬷求情。

  那两个老嬷嬷,其中有一个,还是看着她长大的,特别的和善。

  但尽管她如此苦苦哀求,但对方仍然没有松口。

  “公主,您的这个要求,恐怕不妥!皇上有交待,公主您不能离开自己的寝殿半步”另外一个老嬷嬷丝毫不让步。

  “我不也说过了吗?本公主这次不出宫,就只想去听雨轩找王妃嫂嫂说说话,打发一下无聊的时间,这也不行?”这回轮到耶律宫雪生气发火。

  “公主,您最好别去了,反正您去了也只会失望,只是白白多跑了一趟而已。”那位特别和善的老嬷嬷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什么叫白白多跑了一趟?你什么意思,把话给本公主说清楚!”耶律宫雪那么聪明心细的人,自然一下子就听出这话里的不对。

  那位老嬷嬷吓得面色一白,都怪自己多嘴, 居然说漏了嘴。

  “你好好说,如实说,本公主不会怪你的,也绝不会去皇帝哥哥那儿闹事,或是告你的状,关于这一点,你应该可以放心!”她收敛了自己浑身的厉气。

  那位老嬷嬷话已出口,想要收回已然来不及,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劝道,“公主,是这样的,您这两天呆在殿中没有出殿,所以并不知情,但是这件事,在宫中私底下都是传开了的,就是您要去找的那位住在听雨轩的王妃,她和她身边的婢女,一夜之间突然都消失不见!听说皇上也知道了这件事,还很震怒,并且为此责罚了一大堆看守宫门的宫人,想来应该是已经连夜出宫去了!所以,公主,您不必再去听雨轩,如今的听雨轩,也只是座空殿而已,再者,您也不应该再介入这件事,否则的话,皇上就该怀疑公主您是不是和这件事有什么关联,这个罪名,可真是不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公主还是消停点儿吧!”那位老嬷嬷不停地劝道。

  这一回,耶律宫雪这才终于听了个明白。

  那两个人已经出宫了吗?这不得不说,也不算是个坏消息。最起码,在她看来,像王妃那样的佳人,应该是不喜欢被约束在宫中的,在这深宫中呆得时间久了,人都会变得有些神经质,连她自己都是这样,会厌烦自己,会厌烦自己身边的这个大牢笼。

  “那皇上可有派人查出来,王妃她们究竟去了哪里?难道是回了王府吗?”她兀自打听道。

  “这个老奴就不清楚。”毕竟身在宫中的老嬷嬷,所能打探和知道听说的消息,也很有限。

  “那行,既然听雨轩里什么人都没有,那本公主就不去凑这个热闹!”听雨轩去不成,她只好老老实实地呆在宫中,现在她只盼着她的皇帝哥哥,早点儿能够想起她,然后解除对她的禁令,允许她出宫去,另外,如今看来她也只能静心下来祈盼,祈盼她的卫溪,出门在外一切平安顺利!

  对于这位调皮任性的小公主,突然的沉默和老实,这两个老嬷嬷还真是有些适应不过来。

  自此之后的耶律宫雪,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再也不吵着出殿出宫,异乎寻常的安份。

  等某日,耶律隆绪在书房里,终于才想起好久没有看见这个调皮任性的小丫头时,才想起这个小丫头还在被自己罚,还在软禁当中,他毕竟是这位公主的亲哥哥,就起了怜悯和愧疚之心,打算去这小丫头的寝殿里去探望一下。

  与往日的吵吵闹闹不同,这一次,当他踏进这小丫头的寝殿时,周遭安静异常,就跟没有人住在这里似的。

  迎面的老嬷嬷看见他,立即下跪行礼。

  “老奴恭迎皇上!”

  耶律隆绪有心想要阻止,已然来不及。便冷着脸问道,“公主呢?”

  其中的一位老嬷嬷指了指内殿,回道,“回皇上,公主人在里面呢。”

  “哦?那小丫头在里面做什么?最近好像突然安份了?”他自言自语了一句。

  “回皇上,公主最近确实安份许多。”当然,这位老嬷嬷还有话没说完的是,这位公主安静得简直像变了一个人,简直叫她们这些老嬷嬷见了,以为自己看见的是另外一个人,完全不像原来性子浮燥的公主。

  “朕亲自进去看看,你们没什么事先退下吧!”耶律隆绪挥退了这两名老嬷嬷,现在的他,只是以兄长的身份,想要进去探望一下自己的亲妹妹。

  他的这位亲妹妹,永远都是他心头的至宝,他最疼爱的人,没有之一。

  他走进内殿的时候,里面还是和外面差不多,冷冷清清的,也格外的安宁。

  “宫雪?”他试着在门口唤了一声,因为这是女子的内殿,他是男子,哪怕是兄长,可还有些事是很不方便的。

  耶律宫雪听见唤声,这才从桌上缓缓地抬起头来,一眼便瞧见了自己的皇帝哥哥,与此同时,耶律隆绪也看见了她。

  “宫雪,你一个人躲在内殿干嘛呢?你这殿里,现在怎么变了个样似的,没有以前热闹!”耶律隆绪突然感慨了一句,居然生出一丝苍老的感慨意味来。

  “现在这样不是更好吗?难道不是皇帝哥哥你所希望看见的吗?您不是一直以来就希望我能有个公主的样子,举手投足都应该有该有的礼仪,走路也不能蹦蹦跳跳,要端庄!我这可都是在按照你们的要求一步步在改变我自己。”她颇孩子气地抱怨道。

  天知道,她现在有多么努力克制自己,才能克制住自己对那个人的思念,若是从前的她,一定不顾一切直接从宫里跑出去,跑出去找他,管他什么公主的身份,还有什么教条和世俗的眼光,她统统都不要去在乎!

  可是没有,她这一次异常的冷静,她要安安静静地呆在宫中,要好好地等着那个人凯旋归来。

  “宫雪,所以你这是在怪朕吗?”耶律隆绪被自己的亲妹妹噎得一时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来,“朕这样做,不都是为了你好吗?”

  关于这一点,耶律宫雪可不敢苟同。

  “为了我好?名义上虽然打着这样的幌子,可是你们所做的每一件事,真的是为我好吗?真的是站在我的角度为我考虑的吗?可你们都从来没有认真想过,我到底要的是什么,我到底想要的是怎样的一种生活?没有,统统没有,你们都是自以为是地想当然地为我想东想西,然后把一堆属于你们自己的理论和观念强加在我的头上,强迫着我也一并接受,如果我不接受的话,那我就是不知好歹是非不分!”耶律宫雪从没有哪一刻,如此剖白过自己的真正所思所想。

  耶律隆绪呆呆地站在那里,他真的做错了吗?

  “就拿我上次和你说的那样,我喜欢的人是卫溪,我也非常在乎他,您不同意,那是您对他这个人不够了解,有一些偏见,可是,他是我真正喜欢的人,非他莫属!您是我的亲哥哥,您不同意不看好他,我也没办法,但是我也绝对不会因此就放弃他,这是我的坚持!”耶律宫雪再次提及自己和卫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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