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卫开玩笑地对张思翰说:“你要想获得更好的效果,必须拍你嫂子的马屁。”
张思翰不解:“我嫂子?”
见何子卫嬉笑着注视着苏冉冉,更不解:“苏冉冉嫂子?怎么回事?”
苏冉冉本就不爽,看那个心灵鸡汤,又看那个金星的文章,怎么看怎么分析都觉得何子卫没有真心对自己。
“神经!”苏冉冉王了何子卫一眼。
苏冉冉尽管这样没好气地对何子卫,不过那天皮特先生到来的时候,还真的点名问了苏冉冉小姐的近况。
何子卫当初身边的女人是马乐,所以皮特一直误以为苏冉冉是单身的,何子卫这次有意要把苏冉冉的身份公开,省得每次来都挂念着苏冉冉,有许多时候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所以何子卫觉得这个问题很严重。
而苏冉冉却认为,我就是我,又不是你的什么附属,有必要亮相似的出场吗?
所以苏冉冉就是不松口,怎么着也不肯去参加欢迎皮特的酒会。
何南彩只得亲自上阵,说张思翰是新手,什么也不懂,无论如何请嫂子帮忙。
苏冉冉想,我能帮什么忙,这一家人都这么有意思,但是最后还是去参加了这个酒会。
不过苏冉冉表面上不露声色,但条座位时故意负气地远离何子卫,坐在皮特的身侧。对何子卫几次的示意都充耳不闻。
其实苏冉冉已经与皮特打过好几次交道,尽管知道外国人感情外露,喜欢直接表达,但是皮特先生一直很绅士,从来没有行动上的不轨,所以苏冉冉才这么放心大胆。
苏冉冉一直很淑女地坐着,不怎么搭话,但是皮特还是发现了她的不同,惊讶道:“就几个月不见,苏冉冉小姐怀孕了?”
何子卫连忙笑着,很得意地说:“是我的孩子。”
“啊?”皮特瞪大了眼睛,因为在他心中,何子卫的夫人是马乐。
何子卫趁机过来,搂着苏冉冉:“我的妻子,刚领证。”
“噢。”皮特自动脑补着,原来何子卫还一直是单身的,优秀男人身边美女如云,来来往往,也不稀奇,“恭喜苏冉冉小姐了!”
“不,应该是恭喜我,终于抱得美人归。我做梦都想娶苏冉冉小姐为妻,要不是有了儿子,她一直都不肯答应。”何子卫对着皮特说道。
你就胡扯吧,苏冉冉看着何子卫,就你会偷换概念。
“苏冉冉小姐是很优秀,还貌美如花,是男人最喜欢的那种。”皮特望着苏冉冉,一脸遗憾。
“所以我先下手为强。”何子卫看着苏冉冉,一脸满足。
“言归正传,请皮特先生点菜。”苏冉冉招手,让等在一旁的服务员上前。
皮特先生真的很惊讶,一时还没回过神,指着何子卫:“你来。”
对于中国的饮食文化,外国人真的是难以领悟,所以何子卫也就当仁不让。
人和人之间,缘分确实是个很奇妙的东西,皮特先生就是看着苏冉冉顺眼,在他心底深处,苏冉冉是可以信任的,只要有苏冉冉在场合,那么谈成的事情都是很靠谱的。
当然要进入它的合格供方领域,必要的程序还是必须走的,只是没有个良好的信任和沟通,连正常的程序都没得走。
所以这个饭局,说不上是个定局,但是毕竟是一个好的开始,所以最后各方都皆大欢喜。
晚上苏冉冉回家,想起自己好像木偶般地亮个相,就为着利用自己的诚信,给皮特做个承诺一样,真是有点无聊。不过最后还是跟张思翰讲了第一次合作的故事,必须在质量上取胜,否则任何形式的小聪明,都是自掘坟墓。
这个春天的事情也真多,马乐不知是真是假,整个春节期间状况百出,她父母终究申请对她做精神病鉴定,也不知是她的演技高超呢,还是真的手刺激过度,鉴定结论出来后,竟然真的有精神病倾向。
理所当然地她父母带她去国外就医。
苏冉冉总觉得这里面有猫腻,为什么结果与当初她父母预料的一模一样,当初她父母找上门的目的,就是求苏冉冉放过马乐,不要追究,他们带她去国外治病,永远不再回来。
马乐的父母临走前,又把房屋买卖协议拍照发给苏冉冉,意在给苏冉冉吃个定心丸,他们这次真的不再回来了,所以一切前尘往事,就到此为止吧!
马乐曾经对不起苏冉冉过,但是按目前的境况来看,她却并不是胜者。
斗了半天,伤得最重的是自己,最后还是一无所获,马欢要是清醒过来的时候,一定会觉得很冤,所以她就拒绝清醒,就这么糊涂着倒是她最明智的选择。
其实苏冉冉并没有耿耿于怀,一直干到不快的是何子卫的态度,他要是轻易地一笑置之的话,苏冉冉心头的不快反而会随风飞走。
但他似乎一直在小心守护着,苏冉冉总觉得他的付出是有条件的。
所以无论何子卫怎么地小心呵护,苏冉冉总觉得他是一种弥补。
都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马乐这个杀人凶手,这算受到法律的制裁了么?在国外午夜梦回,会不会惊出一身冷汗?
苏冉冉摇摇头,算了,她对我的伤害,不是一直有上天眷顾着我么?
受害者有惊无险,行凶者却伤痕累累,这也许是警局接到的最匪夷所思的案子了。
苏冉冉的生产日期在即,在C市的房子里还有许多的宝宝的衣物和玩具没有拿回来,所以苏冉冉想着,要不要去C市一次。
何子卫望望她,总觉得苏冉冉现在有点心事重重的样子, 是自己没给她足够的安全感。本来打算说不要,但是他知道,那些衣物和玩具,在苏冉冉心中,感情比实用性更强。
看到那些衣物和玩具,苏冉冉就想到那段日子,伤心绝望之后,与何子卫解除婚姻关系,自己一个人孤苦无依,是肚子里的宝宝让她心生暖意,多少个孤单的夜晚,摸着自己的肚子,才不再孤独。
所以何子卫立即派人把C市有关宝宝的所有东西,全部搬了回来。
何家已经提前请了护理,所以在苏冉冉的指点下,一一让护理把宝宝的衣服提前清洗、消毒,那些玩具皆用水清洗干净,在太阳下晾干。
婴儿房早就准备就绪,苏冉冉睡醒了,就会站在那里看看,在这个世界上,与自己最亲最亲的人就要出生了,苏冉冉止不住地微笑。
苏冉冉自从怀孕开始,尽管辗转与C市和西城之间,但产检和各项活动一个都没有少,且一切严格按照专家的指导来,那些妇幼专家说,没有见过比苏冉冉再认真地孕妇了。
饮食、运动、体重,都控制在标准范围内,所以提前一周,一切按部就班地办了住院证。
按殷丽娜的要求,苏冉冉要出国待产。带苏冉冉想到马乐的事,国外就是净土吗?在中国要是连生孩子都不能相信的话,那我们还有什么可以自豪的。
苏冉冉觉得,在国内生产,足够足够。
在我们的祖辈都能安然无恙,难道社会发展这么多年,医学水平还会倒退么?
何子卫这次倒真的为苏冉冉定了VIP病房,病房里面就是个家一样,几个房间,陪护人员的,婴儿的,还有客厅,简易厨房,必要的时候可以加热之类的。
何子卫又推掉一切工作,全天候的陪同。
一切就在不经意间,中午两人正在吃着午饭,何子卫说了个笑话,苏冉冉哈哈大笑,然后又踢他,说他世界上胡扯第一。
何子卫边躲着,边顺势倒过来,把苏冉冉抱在怀里。
正倒在何子卫怀里傻笑着,突然肚子里像有个什么东西突然拉了一下,苏冉冉笑了一半,突然疼得笑不下去,连忙用手按住肚子。
“怎么回事?”何子卫连忙要去叫医生。
“没事。”苏冉冉摆摆手,有点怀疑是自己的错觉,怎么突然又好了,“吃饭吧,再别惹我笑了,大概笑得太厉害,宝宝被惊到了。”
何子卫托了托苏冉冉的肚子:“先吃饭吧,不要一会儿突然宝宝要出来了,你还没吃饱。”
苏冉冉笑死了:“哪有这么说话的,好像你宝宝是来串门似的,还突然出来了,有这么快倒好了。”
“这不是我故意逗你笑得,是你自己笑得。”何子卫现在看到苏冉冉在笑,就非常紧张。
“好了,吃饭,没有这么可怕,反正在医院呢,我都不怕,你怕什么?”苏冉冉神色镇定地吃饭。
好不容易吃晚饭,何子卫就去叫医生,手脚都不利索,到了医生那里竟然都说不出话来,只是指指病房的方向,医生明白了他的意思,连忙跟着他来到病房。
还是苏冉冉比较镇定自若,不紧不慢地想医生叙述了刚才的反应,医生让苏冉冉躺下,仔细检查了一下:“没事,还有一会,安心,留点精力,等会儿可能要用力。”
苏冉冉点点头,接下来何子卫就一直坐在苏冉冉旁边,不停地问着各种反应。最后汗流不止。
苏冉冉笑了:“你出去休息休息,你比我还紧张,妈妈呢,你陪妈妈散步去,我有事就给你电话。”
一开始何子卫不肯,但是苏冉冉说:“本来我不紧张,但是你在这里东问西问,我反而被你搞紧张了。”
正好医生也再次来检查,见此情况,也笑笑:“看不出,夫人生孩子,何总竟然比夫人还紧张,你出去缓一缓吧。”
苏冉冉笑道:“我不打电话,你不要进来。”
大概也就三十分钟吧,何子卫终于熬不住了,三步两步地回到了苏冉冉身边。
苏冉冉这一阵阵痛加剧了,原来半小时一次的宫缩,现在已经渐渐变为五六分钟一次了,每一次的休息间隙越来越小,苏冉冉也不再有力气与何子卫开玩笑,宫缩的时候,苏冉冉死命拽住何子卫的手,何子卫也不再一遍遍地问着怎么样怎么样,只是紧盯着苏冉冉的表情看。
苏冉冉这时候也顾不得形象,但也没有力气大叫大喊,只是不停地抽气。
医生示意,可以进产房了。
几各助产士试图隔开何子卫,把苏冉冉抱上推车,何子卫一把推开她们,自己一个人就把苏冉冉抱上了车。
然后一路小跑跟在后面,现在允许老公陪同了,以前丈夫只能送到这一步的。
但是苏冉冉不放心何子卫,怕他太紧张,所以在宫缩的间隙,苏冉冉摆手,不要何子卫跟进来。
何子卫一步追上去,抓住苏冉冉的手:“我再紧张,也不会让你一个人承受。”
还算顺利,不足一个小时,苏冉冉就顺利生出了一个七点五斤的胖小子,要不是胖小子头围稍大些,整个过程会更顺利。
医护人员在处理宝宝身上的脐带和血迹的时候,何子卫抱住苏冉冉,不停地亲吻:“老婆,谢谢你,真是太吃苦了,以后我们再也不要生孩子了,这一个已经足够足够。”
苏冉冉现在反而有点兴奋,精神倍好,倒是何子卫非常疲惫的样子,当他们一起出产房回到病房的时候,等待着的家人朋友都笑道:“看这个样子,好像生孩子的不是苏冉冉,而是何子卫一样。”
几天以后,回到家,由于请了金牌月嫂,请了专职护理,还有厨师,所以苏冉冉并不觉得很辛苦。看着何子卫时不时把两人的结婚证拿出来看。
苏冉冉就顺手也接过来,这次拍照,因为和何南彩和张思翰互相在旁边逗着,所以都是喜笑颜开的。
苏冉冉想着第一次两人领证的时候,何子卫整张脸没有半点笑意,就那么板着,宪哥脸谱一样,而苏冉冉则非常勉强地淡淡弯起嘴角。
人生也真是很奇妙,是不是这一短短的刹那,就会不确定地预示以后的人生呢?但愿如此,有了孩子,不管他心底有没有人,不管自己爽不爽,还是要以孩子为重,给他营造一个祥和的健康的家庭环境。
满月的时候,很意外,盛安集团的新加盟股东顾先生竟然不期而至了,而且带来了一件价值连城的和田羊脂玉工艺品,苏冉冉不懂古玩,分不清哪个年代的,但后来句知情人考证,这位价值连城的工艺品的雕刻方法已经失传,现在真的是难以用金钱来估量了。
只是我宝宝的一个满月,至于送如此贵重的大礼么?尽管都是盛安的股东,礼尚往来还情有可缘,但这样的大礼不是实在大得有些异常么?
苏冉冉想不通,所以坚决不收。
何子卫也觉得奇怪,从顾先生出其不意的收买了盛安的股份的时候,何子卫就觉得这个人有点项庄起舞意在沛公,只是想不起他事出何因,一直担心着,关注着,但是至今,都没发现有任何异常,他就像个普通则正常的合作者一样,只是为了生意,其他什么超乎寻常的事情都没发生。
因为苏冉冉的执意拒绝,顾先生才道了实情:“这不是我送的,这是我受人委托之举。他没有告诉我原因,所以我也没法想你解释。”
这么一说,苏冉冉更加不敢接受了:“我都不知道是何人,更加不能无功受禄了,请你一定帮送回去。”
“不行,我的任务只是送,不能带回去,你先收下,他说合适的时候他就会出现。”顾先生说道。
最后折腾了好久,确定地方案是,先暂放在何子卫家的保险箱里,然后等哪一天这个幕后的主人前来,说明情况,苏冉冉再决定收或不收。
苏冉冉心里又多了个结,这莫名其妙地冒出来个人,终究有幕后因果的,果然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
苏茂渊终究还是带了田蓝作为娘家人,来看望苏冉冉。
苏冉冉躺在床上,欲起床,嘴里叫着“爸爸,二妈”,何子卫连忙制止,说自己代替苏冉冉招呼就可以。
说不清什么感觉,苏冉冉总觉得,苏茂渊尽管一直在笑着,但是精神不振,怎么回事,不管我是不是他亲生,我生孩子又影响不到他什么,他有什么不高兴的?
可能是因为年后他从副市长位置上退了下来,一时间不适应吧!
有许多人都是这样,据说这叫退休综合征,一直忙忙碌碌,位高权重的人,突然发现自己没有事做了,再也没有人对自己言听计从了,巨大的反差就会带来各方面的不适。
但是苏冉冉也找不到话来安慰他,因为这么多年苏茂渊一直对苏冉冉都是那种冷漠、严肃的态度,所以不要说苏冉冉不习惯煽情,就是习惯,在这二十多年的习惯面前也无法改变。
只能请何子卫多留意了,苏冉冉现在再看看爸爸,发现他也已经老了,苏冉冉不禁一阵心酸。
是自己的父亲,不是自己的父亲,有不同吗?
这么多年,妈妈走后,毕竟还是他给了我一个家,尽管有许多许多的不足,但是人生哪有那么多尽善尽美呢?就是跟何子卫现在两个人,心底还是会横着东西。
也许有的时候这就叫心魔吧,都是自己给自己套上无形的枷锁,要是自己放开了,那些枷锁根本也就不存在了。
那么自己对何子卫的要求,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呢?
自从从C市搬回家,说实话,何子卫对自己那个呵护,宠爱,真是没法用语言表达的。家里有阿姨,有专职司机,可是苏冉冉的饮食,从原材料开始,都是他精心挑选的,苏冉冉不知道,现在自己还在计较他什么?
突然就像醍醐灌顶,一下子明白了所有,明白了这些日子何子卫的不易,既要紧张自己的身体,饮食,定期陪她散步,哪怕工作再忙碌,也要推掉。另外还要承受自己动不动的王眼、牢骚,无端地纠结着自己和马欢在他心中的地位,孰轻孰重。
还好,作了这么一阵,爱还没有走开,依然还在那里,热度一点不减地等待着。
有了小孩,一家人的生活重点就有了改变,以前每天的谈话中心都是时事,金融,国内形势,现在有了宝宝,餐桌上的话题一点也不高大上了。何子卫也从一个冷淡疏离的霸道总裁,变成一个超级奶爸。
而且何子卫惊讶地发现,苏冉冉对自己的态度有了很大的转变。他不知道苏冉冉已经自我蜕变,只是以为因着宝宝的关系,做了妈妈的人,自然而然地充满母性,不再咄咄逼人。
每天看着苏冉冉喂奶,那样一副温馨的场面,何子卫就会忘了所有的疲倦。
犹豫营养充分,苏冉冉奶水很足,宝宝一边吸着的时候,苏冉冉就要用毛巾垫着,不然那一边就会汩汩流出,湿了衣服。
何子卫看着,直言浪费,苏冉冉说,只怪没有怀双胞,不然两个小孩同时喂,就不浪费了。
何子卫笑道:“你以前说过我是大孩子的。”
苏冉冉一开始没明白他的意思,好久才领悟过来,看着何子卫骂道:“你就想耍流氓。”
“一孕傻三年,果然如此,反射弧如此地短,这么长时间才反应过来!”何子卫笑道。
这次小孩满月,来了好多亲戚,有一部分在何南彩结婚的时候已经出现过,但是这次又冒出了许多新面孔,苏冉冉很是奇怪。
最最奇怪的就是,令苏冉冉没想到,竟然来了一个N年前见过的妈妈的表姐的女儿,绕了半天,苏冉冉才理清了他们彼此的关系,苏冉冉想他们怎么会突然知道了消息,是不是有点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意思,但是但表姐穿着打扮也很时髦,断不是当年刘姥姥的土子。
估计要是突然跟了给了她们什么钱财,反而会被痛骂的样子。
所以苏冉冉不敢贸然出手。
好在表姐寒暄过后,自动说了实情。
说突然有好几个人,从国外回来的,找到苏冉冉外公的老家,去做采访,但象征性的采访结束后,付了她们一笔钱,老百姓高兴很高兴,以为终于要上电视,争着抢着与那先写些人员对话,争取能在镜头前露个脸。
只是那些人支支吾吾地说是科技节目,回去还要修改之类的。
到最后他们走的时候,表姐的妈妈,也是苏冉冉的妈妈的表姐,才明白了似乎发生什么事,这一切原来还是因着苏冉冉。
苏冉冉很奇怪,妈妈的表姐的老家,也就是外公当年的老家,自己都没有去过几次,哪里根本没有自己认识的人和事,怎么可能跟自己扯得上关系?
都说自己不是苏茂渊的女儿,难道我是妈妈和那里的那个人生的?
苏冉冉在想,这个人会是什么样子,应该个子很高,器宇轩昂的吧,自己能长成这样,应该有他的因素在里面。
苏冉冉突然很害怕,要是突然一个人来让自己叫爸爸,苏冉冉不知道自己现在还能不能接受。
倒不是怕自己的生父是个什么样的人,只是这么多年,没有一点感情,怎么叫得出口。
苏冉冉突然对表姐的到来很害怕,就对表姐说道:“回去对表姨说,我已经不习惯改变现在这样的生活,所以不管生父也好,养父也罢,不管苏茂渊怎么对我,不管他认不认我,反正在我心底就他一个爸爸,其他人,既然二十多年前就没有缘分做我爸爸,那现在这份缘分不提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