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看出来易磊轩的疑惑,不等易磊轩在质问,落云霜就径直开口,解开他的疑惑,道:“同样身为女人的为妻,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一个男人看着一女人的眼神,什么样的程度才能够算得上是暧昧呢?如果为妻没有看错的话,之前太师大人每次注意帝女殿下的时候,都使用了那样恋恋不舍的眼神吧?其实为妻真的很吃醋呢,还以为太师大人会看在为妻怀有身孕的份上,好好地善待为妻,可是台师大人的做法也实在是让为妻失望不已。”
“啪!”落云霜的话才刚说完,脸颊上立即挨了狠狠地一巴掌,打她的并不是别人,恰恰就是易磊轩,此时的他,似乎脸上的怒气仍旧是没有丝毫的减少,那样怒气冲冲的狠狠瞪着落云霜,那个即便是被打了,却还是一脸很好心情露出微笑的女子,恶狠狠的咒骂着:“你这个厚颜无耻的女人真的是说话越来越过分了,调侃本官也就算了,现在竟然大逆不道的就连帝女殿下都一起带上,你可知道你这样做是要被诛九族的吗?你不怕死不要紧,可是本官却不想失去脑袋上的这顶乌纱帽,不要以为你怀孕了,就真的能够无法无天的操纵本官,以为你说任何话,本官都会不计较,实话告诉你,拥有这种想法的你才是大错特错!本官绝对不会原谅你今天的行为以及话语,知道了吗!”
“反正关于为妻做的每一件事情,太师大人都是不能够原谅的,不是吗?所以为妻一早就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不过太师大人竟然说为妻刚才的话,是污蔑太师大人吗?真的是污蔑?还是事实?太师大人你的心理也很清楚不是吗?不过为妻对于这件事情还是打算视而不见的,因为现在为妻一心一意都想要为太师大人抚养肚子里面的孩子,做好一个贤妻良母应该做的本分。”落云霜被打之后,脸上的笑容还是丝毫都没有减退的迹象,反而还更加的肆无忌惮起来,那笑容从最初的微笑,渐渐变得冷漠了许多,这让易磊轩不由得联想到之前看到皇甫宇的时候,他脸上露出的那种阴冷到让人浑身感觉毛骨悚然的冷笑。
易磊轩忽然感觉自己之前的猜测好像都是正确的,落云霜真的已经隐隐约约变得跟之前大不相同了,但究竟是为了什么才会有这样的转变?他就不得而知了,只是听到她最里面说出来的每一个字,易磊轩都有一种由衷的厌倦感,甚至是跟她共同乘坐一辆马车,都让他觉得浑身不舒服。
落云霜很明显也料想到了这一点,她继续用一种身为人母的喜悦,傲慢的对易磊轩说道:“太师大人还是不要对为妻太残忍了比较好,为妻现在可是太师府最有功的女子,难道太师大人忘记之前为妻跟帝女殿下约定好,改天邀请帝女殿下来到太师府做客的事情了吗?为妻做这件事情其实都是为了太师大人着想啊,明知道太师大人对帝女殿下牵肠挂肚,于是才使用出了这样的一个计策,难道太师大人都不觉得为妻的做法,让太师大人你觉得很是欣慰吗?”
“荒谬!落云霜你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样自作聪明而又不择手段了?难道本官之前认识的那个温柔贤惠的落云霜,只不过是你的躯壳而已,现在这样的你,才是真真正正的你吗?”易磊轩真的很想再伸出巴掌狠狠的打落云霜,可是一想到她肚子里面还有个无辜的孩子,易磊轩就没有办法下第二次手,但即便是他已经这样的退步了,落云霜的话语却仍旧带着针尖一样,狠狠的刺痛着他的心脏。
落云霜挑眉,似乎很是享受易磊轩的指责,不过抚摸着平潭的小腹,她现在却并没有别的念头,而是继续回答说:“太师大人如果这样的想法,能够让太师大人觉得喜欢上帝女殿下的这件事情,感到顺理成章的话,那么为妻就算是背负上这样的指着,也在所不惜,可是太师大人不要忘记了,逼迫为妻有这些改变的罪魁祸首究竟是谁?那就是太师大人跟帝女殿下啊!”
一番话,让易磊轩感觉彻底的震惊,他从没有想过落云霜竟然是用这样针锋相对的方式,来形容易磊轩跟雪无伤带给她的伤害,曾经的她,是个温柔贤惠的好妻子,总是能够将每一件事情都想得面面俱到,就算是不起眼的小事也好,好像细心体贴就是她最大的优点。
可是现在的她,为了一点点小事就耿耿于怀,而且说话冷嘲热讽,这样的女人,真的还有资格继续留在自己的身边吗?易磊轩这样突兀的想着,于是,这个残忍的念头在他的心理面不断的蔓延着,并不是他太过于自私,而是真的觉得越来越没有办法看透落云霜的为人,即便是她留在他身边,也会是一个充满疑问的笑话吧?
落云霜并不知道易磊轩已经萌生了休妻的想法,她还以为自己的一番话,真的让易磊轩想到了自己做错的地方,所以心里隐隐约约对于那种控制着内心的毒素,而感到感激起来,如果继续这样下去的话,不知道易磊轩最终会不会改变对她的看法,并且坦诚相对呢?落云霜还抱有这样的幻想。
一辆马车,两个人,不同的心里想法,却是并没有真的告诉彼此,并不是不想说,而是不能说,每个人都怀抱自己自己的那份小心思,好像无论如何都不愿意被任何人而发现,所以心底里面的藏着的那个计划,也在暗暗的游走着。
送走了易磊轩跟落云霜夫妻二人之后,雪无伤身边的小太监毕恭毕敬的提醒说:“帝女殿下,是时候到御书房批阅奏折了,听说今天各地的官员又送来了不少的折子,要是帝女殿下你还是现在还不前去批阅的话,恐怕今晚又要晚睡了呢。”
“朕知道了。”雪无伤点点头,她想要恪守本分的做好一个帝女应该做的一切,当然也包括批阅奏折,虽然会很累,可是这种疲惫既然能够换来百姓的安宁,那么她又怎么会惧怕这种疲惫呢?
于是,她对着还跟她聊天觉得意犹未尽的欧阳绝跟罗刹女,道:“绝王爷跟罗刹要是还想喝茶的话,就在御花园多逗留一会也还可以的,朕就先回御书房去了。”
“好啊,那么本王不如也陪着帝女殿下前去吧,听说批阅奏折可是很无聊的事情,要是有了本王的陪伴,说不定帝女殿下就连批阅奏折都会是一件高兴的事情呢。”说完,欧阳绝就也准备跟在雪无伤的身后一起离开,不过对于他的这种好意,雪无伤却也只是淡淡的一笑,就回绝了。
她说:“多谢绝王爷的好意,只是朕还是希望能够自己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国家的事情可不能够用轻松来解决的,希望绝王爷能够谅解。”
看着雪无伤离开的背影,欧阳绝就感觉心里面好像有上千只蚂蚁在爬,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让他觉得很是不喜欢,可是却也找不到拒绝雪无伤的办法,他感觉自己好像在所有人的面前都能够肆无忌惮的耍横,但是唯独在雪无伤的面前,他做不到这些,如果能够唯唯诺诺的,就可以陪在她身边的话,他好想想要是这尝试一下。
一旁的罗刹女似乎是看出来他的想法,忍不住在旁边开口嘲笑道:“欧阳绝,你现在好想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对雪无伤的感情是吧?竟然还想要恬不知耻的跟在人家身后一起去御书房,真不知道你一向精明能干的脑子里面怎么还会冒出这样好笑的想法?”
“如何?你是在嘲笑我不成?”果然,在对待除了雪无伤之外的女人时,欧阳绝仍旧是那样冷漠无情,甚至是将她们当做是绿叶都不配的陪衬,尤其是面对罗刹女此时此刻的冷嘲热讽,他就更是感觉气不打一处来。
于是,他径直从怀里面掏出那只放着蛊虫母体的小盒子,冷哼道:“反正我现在也觉得没事情可做,要是闲着的话,恐怕又不是我一贯的做事风格,所以不妨我们来好好的玩一玩,让我欣赏你被蛊虫折磨的体无完肤的样子,你说好不好?”
“欧阳绝你这个疯子,得罪你的是雪无伤,拒绝你的也是她,又不是我,你干嘛想要拿着我撒气?这样好了,只要你答应我将蛊虫放回到袖子里面,我就告诉你一个你绝对感兴趣的秘密,怎么样?”罗刹女说着,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她是时候拿着那个秘密做这场交易了,还能够看到欧阳绝怒气冲天的样子,这样的举动让她何乐而不为呢?
“你想跟我做交易?”欧阳绝听到罗刹女的话之后,果然是瞬间有了兴趣,可是那只放着蛊虫母体的盒子,他却仍旧没有放回到远处,继续说:“你或许不知道,我这个人最喜欢跟别人做交易了,但是如果是那种鸡毛蒜皮的交易,那么我劝你还是趁早放在肚子里面烂掉,不要说出来,可是,如果是有趣的话,那么我倒还可以考虑放过你一马,所以现在你说说看吧。”
“欧阳绝你放心好了,我有信心如果你听到我接下来要说出来的这个秘密,一定会感兴趣的。”罗刹女显得好像信心满满,她知道,对于这样在乎雪无伤的欧阳绝来说,这个秘密肯定是会让他在意的,于是,她紧接着说道:“我前几天在进宫之前就买通了雪无伤身边的一个小太监,原本是想要让自己在皇宫里面的生活过得更加风调雨顺,可是没想到,今天早上那个小太监却告诉我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他说在雪无伤的床榻之上尽早发现了落红的迹象,你应该知道落红是什么意思吧?就是说明你心里面这么在乎的女人,其实已经很别的男人睡了!”
罗刹女的一番话,让欧阳绝冷笑着的表情果然愣在了原地,他好像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砰的一下将蛊虫母体直接丢在地上,母体受惊,开始痛苦的扭曲起来,而罗刹女身体里面的蛊虫子体,也就开始顺理成章的啃食着罗刹女的心脉,让她痛苦的瘫倒在地上,不断地颤抖着,脸色瞬间苍白的毫无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