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昏迷的皇甫宇,罗刹女喃喃道:“蛊,好像只有在你昏迷的时候,我才能够这样近距离的接近你,对吗?如果是你清醒着的话,是肯定不会给我这种机会的吧?为什么只有雪无伤可以?我就不行?我究竟比她差在哪里?是身份没有她纯洁尊贵吗?但是至少我能够保证这一辈子只爱你这一个男人?还是说她的身子是干净的,没有被别的臭男人碰过?我承认,想要留在干爹身边,成为还有利用资格的工具,我牺牲了很多很多,可是就算我不牺牲,为了在地下皇宫继续生活下去,难道你认为干爹就真的不会碰我了吗?蛊,为什么你就是不肯设身处地的为了我的境况着想?而且残忍的就连你心里一个不起眼的位置,都不愿意留给我?”
趁着皇甫宇昏迷的这段时间,罗刹女好像是可以尽情的对他诉说着心中的一切委屈,而不用担心会换来他不耐烦的冷漠,或者是毫不犹豫的拒绝似的,她抚摸着他的脸,他精致的五官跟高挺的鼻梁,还有那发脾气的时候,就会紧紧皱起的眉头。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让她对眼前这个男人感到深深着迷的,虽然可能她永远都不会得到承认,但是她也绝对不希望他会跟别的女人有情人终成眷属,因为她相信,那么情爱的画面,是属于说书先生那一本本故事集当中的,却并不是能够出现在现实生活里的。
她记起了欧阳绝之前的那个提议,如果真的能够让她有机会得到皇甫宇的话,那么无论在如何难以承受的后果,她都会尝试着去接受,就算是在他吃下解药之后,不过是将她当成发泄的工具,她也无怨无悔!
小心翼翼的将他从冰凉的地面上搀扶起来,让他趴在床榻上之后,罗刹女又在旁边守护了很长的一段时间,都还不想离开,难得跟他这样近距离的接触,还不会得到他任何一丝一毫的反感,这样好的机会,她担心如果错过一次的话,就不会再有第二次了,所以她宁愿坐在这里,静静凝视着他美丽的容颜,沉浸在对他朝夕相对的幻想当中,久久不愿意从这种幻想里面挣脱出来。
而在同一时间,太师府外,易磊轩乘坐的轿子抵达了府门前,他好像都已经忘记了自己究竟是如何回到太师府的?只是在听到雪无伤那样惩罚的命令之后,他好像瞬间对任何的事物都失去了好奇心,不想说话,不想吟诗作对。
不过,他的这种宁静的时间注定不能够持续太久,因为他的轿子才刚到,蝶儿便从里面欢呼雀跃的迎了出来,即便她现在的脸颊好像充满了许多伤痕,可是蝶儿好像根本就顾不上自己的疼痛,跪在易磊轩的面前,迫不及待的说:“恭喜太师大人,贺喜太师大人,现在大夫就在夫人的房间里面,说是夫人很有可能怀有身孕了,大夫说太师大人你可能就快做爹爹了,太师大人你高兴吗?”
“蝶儿你刚才说什么?夫人怀有身孕?”易磊轩现在本来就情绪很是低落,听到蝶儿前来禀报这个喜讯之后,他先是诧异了一会儿,不过随后就开始质疑起来,道:“你该不会是听错了吧?大夫真的说夫人是一条喜脉?”
“对太师大人,这句话蝶儿绝对不会听错的,这么好的消息,蝶儿一听说太师大人已经回府之后,就赶紧跑出来告诉太师大人你了。”对于这个消息的真实性,蝶儿似乎都能够摆着胸脯保证,可是易磊轩并不完全相信。
毕竟他也是昨晚才跟落云霜同房,而且还是在醉酒的情况下,在此之前,他们两个人已经很长的一段时间没有同房过了,所以针对这件事情的解释只有一个,那就是落云霜背着他跟别的男子在一起了!
于是,本就火冒三丈的他,现在不仅更加是怒气冲冲,直接将蝶儿推倒一边,他刚准备进府去,却忽然听到蝶儿痛苦的低吟声,这才注意到,今天的蝶儿似乎跟往常的不同,脸上的伤痕多了许多,而且明显看得出来,这些伤痕都是被人用巴掌给狠狠打出来的,而且还不是一两下,而是似乎殴打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心里隐约有些不好的预感,易磊轩回过头去,亲自将蝶儿从地上搀扶起来,可是却注意到了蝶儿似乎是在故意躲避他的眼神,而且就连他搀扶她的这个动作,蝶儿都好像是触电一般的立即弹开了,注意到易磊轩狐疑的眼神后,她赶紧跪在地上,哭着解释说:“太师大人恕罪,蝶儿不过是一个卑微的小丫鬟,哪里有资格能够让太师大人亲自将蝶儿搀扶起来?蝶儿骨头贱,实在怕是脏了太师大人的手才会这样。”
“当真是如此吗?”易磊轩似乎对于蝶儿的这种解释并不能够完全相信似的,看着她刻意低下的小脸,易磊轩不由分说,再次上前去,直接捏着她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看到蝶儿眼神当中的慌乱之后,他继续逼问道:“那么你现在脸上跟手臂上的这些伤痕,也都是因为骨头贱,怕会脏了本官的手,所以才受伤的不成?”
蝶儿不傻,知道这件事情要是真的被易磊轩察觉的话,很有可能会对落云霜不利,于是护主心切的蝶儿,尽管落云霜已经不止一次将她毒打的浑身没有一处好地方,可她还是尽量辩解道:“其实是蝶儿今天不小心摔了一跤,所以才会摔伤的,并不是别的原因,太师大人。”
摔跤?易磊轩还是不相信,毕竟一个人如果是因为摔了一跤,就会将这么折腾得这样浑身都是伤的话,那么这一跤似乎也真是摔得让人诧异了。
感觉到她眼神当中的为难,不愿意再继续逼迫她,于是易磊轩也只能够暂时作罢,不过心里的这份疑问却是丝毫没有减少,他松开她,朝着太师府里面,落云霜的房间里面走去。
推开门进去的时候,果然看到大夫还在房间里面帮落云霜把脉,一天不见,落云霜的脸色比之前苍白了不少,可是嘴角却带着淡淡的笑意,见到易磊轩进门后,她讨好似得就想要请安,可是才稍微一动,就感觉一阵阵的头晕目眩,险些直接昏倒在床榻上。
见状,大夫将把脉的帕子收起来,来到易磊轩的面前,跪下,好心的提醒说:“太师大人,夫人现在的身体还很虚弱,而且老夫把脉得知,最近夫人的情绪好像很压抑,所以才会产生这种快要昏厥的情况,所以老夫个人认为,以后请安这种事情还是能免则免吧,就算太师大人你不为夫人考虑,也应该为了夫人肚子里面的孩子着想啊!”
“大夫你的意思是,本官的夫人真的怀有身孕了对吗?”易磊轩下意识的握紧双拳,似乎就在等待着大夫的肯定,一旦他肯定了,他就会直接前去质问落云霜,孩子的亲生父亲究竟是谁?
面对易磊轩的疑问,大夫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老夫看来的确是如此,可是夫人的脉象也有些奇怪之处,忽快忽慢,不是很稳定,老夫判断大概是夫人最近的情绪不稳定,或者是怀孕时日尚短的原因,看来太师大人今后真的应该好好照顾夫人的饮食起居才行。”
没有回答大夫的话,易磊轩越过大夫,来到落云霜面前,看着那张苍白,却带着丝丝傲气的脸,他猛地抬起巴掌,想要打她,可是看到落云霜仓皇躲闪的身影,以及之前大夫曾经说过的那番提醒的话后,他的怒气这才能够尽量收敛一些,可对于落云霜的厌恶,却也增加不少,看着她满脸的委屈,他满脸怒气的质问道:“本官待你不薄,可是你竟然用这种方式来报复本官,害的本官丢脸,落云霜,难道这就是你的手段吗?跟别的男人偷偷有了孩子,却想让本官来承担这份责任不成?”
易磊轩的话,让在场的大夫以及随后赶到的蝶儿都深深愣住了,谁都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尤其是还半躺在床榻上,脸色苍白的落云霜,就更是忍不住潸然泪下,她挣扎着起身,跪倒易磊轩面前,哭诉着询问说:“太师大人,为妻知道最近做了许多事情,让太师大人你生气了,可是太师大人你也万万不能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随便诬陷为妻的清白啊,为妻肚子里的骨肉就是太师大人你的,为妻自从嫁给太师大人之后,就一直恪守本分,绝对不敢做出任何过分的举动,可是现在面对太师大人的质问,为妻真的感觉很委屈啊!”
“你还觉得委屈了是吗?那好,本官就来好好的问问你!”说着,易磊轩伸手,捏住落云霜的下巴,强迫她那张虚弱的小脸看着自己,不顾身边大夫的劝告跟阻拦,他冷声质问道:“本官就算再如何的愚蠢,至少也知道女子还有身孕是需要两个人同房的,可是你我除了昨晚同房过一次之外,在此之前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同房过了,那你告诉本官,这个孩子又是从何处得来的?你还敢厚颜无耻地说这个孩子是你跟本官的骨肉不成?”
“太师大人,为妻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你的啊,除了你,为妻怎么可能会去跟别的男人厮混?”落云霜越解释越是感觉到一阵阵的委屈,但是服用药剂的这件事情她还是不能够轻易泄露出来,只是那天神秘黑衣女子给她的药剂还真的很管用,她只不过才喝过一次,跟易磊轩同房之后,中午开始觉得身体有些不舒服,隐隐约约有种想要呕吐的感觉,于是赶紧让蝶儿去请来大夫一看,竟然真的是喜脉,这点让她自己都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