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让罗刹女感觉满脸的羞愧,她知道,不知是欧阳绝这样认为,甚至就连皇甫宇肯定也是看不起她的,但是她又有什么选择的权利呢?如果能选择,她也宁愿是男儿身,就算被敌人杀死,也不想夜以继日的过着那种被不断璀璨,折磨,羞愧的日子,但是事实摆在面前,她并不是男人,也很少能够通过完成暗杀的任务,来得到解药,所以为了活命,她只能够委身在干爹面前,求他临幸。
一张美艳的脸上,好像全然没有了之前的那种洋洋得意,但是看着欧阳绝的脸上,仍旧带着哀求的色彩,她咬紧嘴唇,呢喃:“我知道,教会之外的人忌惮我们的嗜血如命的性格,可教会中的人却也看不起我选择的这种生活方式,但这并不代表我们就没有了爱着别人的权力不是吗?从小跟蛊一起长大,我知道他可能会爱上的绝对不会是我这种身份肮脏卑贱的女子,可就算能远远地望着他,对我来说也已经是上天给与的最大恩赐,绝对不敢再奢求其他。”
罗刹女当着欧阳绝的面,对皇甫宇的这番告白,虽然他本人并听不见,但是欧阳绝的脸上却早就已经失去了最后的耐心,他下意识的握紧双拳,讥讽的看着面前一提到皇甫宇,就总会带着一副满足微笑的罗刹女,伸手扯着她的衣领,直接将她不费吹灰之力的拎到自己身边,面对她的惊恐,他冷哼:
“爱人?你认为像我们这种每天都在刀口舔血,别人见了甚至要比看到阎王爷都还要受惊吓的人,也配爱上什么人吗?记住,你不过是干爹众多女宠中的一员罢了,别用那么可怜兮兮的语气承认说爱着什么人,只要我有需要,你现在就得乖乖的脱下身上的衣服,随便我玩弄,懂吗?”
听起来讥讽的甚至有些刺耳的话语,在罗刹女的耳边炸开,她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这个跟皇甫宇一样,拥有这一张绝世美丽容颜,但却也跟皇甫宇不同,少了几分英气正直的欧阳绝,他似乎心里面本来就有些一直在压抑着的怒气,只是经过她的一顿搅扰之后,这种怒气积攒到一起,竟全部一次性发泄了出来。
来不及询问他这究竟是怎么了?她的身体便只能被动的跟着他朝更加阴暗偏僻的角落走,不对,与其说是走,倒还不如说是拖行,她被迫的跟上他的脚步,然而这次,他却并没有念及相识多年的同门友谊,而是直接将她带到了一出看起来很少有人出没过,却干净免受人打扰的山洞里。
忽然有种危险的感觉浮现在心头,罗刹女好不容易挣脱开欧阳绝的束缚之后,下意识站起身,向后退几步,眼中满是隐隐惶恐的色彩,颤抖的质问道:“欧阳绝你疯了是不是?为什么要将我带到这种地方来?”
“是,我是疯了,今晚既然大家都疯了的话,那就干脆疯的更加彻底一点!”说着,欧阳绝脚尖轻轻触碰着地面,就犹如一面羽毛般,轻飘飘的来到罗刹女面前,直接伸手将她的下巴捏起来,强迫她与自己对视,并继续冷嘲热讽道:“接下来,我就用实际行动告诉你,我们都只不过是干爹手底下的一条狗,从小当成行尸走肉一般的被抚养长大,我们,这辈子都绝对不会有爱上任何人的权力,所能够做的,只是勉强维持生命的延续罢了!”
本随着欧阳绝说出的每个字,罗刹女眼睛都在一点点瞪大,因为她明显感觉到欧阳绝正抓着她的手,放在他腰间的绑带上,命令说:“就像你每次在干爹面前摇尾乞怜的那样,给我脱衣服!”
“不!欧阳绝!我爱的人是皇甫宇,不是你!伺候干爹,实属我的无奈之举,为了求生存,我不得不那么做,但是跟你做出那种事情是绝对不可以的,我们不能!”罗刹女使劲全部的力气,挥打开欧阳绝那双霸道的手,泪水止不住的顺着她的眼眶中流出来。
当真很奇怪,他们三个从小一起练习武艺,但是皇甫宇的进步是三个人中最快的,紧接着就是欧阳绝,不过欧阳绝跟皇甫宇最大的一点不同,就是他能够对所有人都狠下心肠,甚至说是自己,他为了研究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毒素,甚至经常都会在自己的身上做实验,经常将自己折磨的千疮百孔,可每次恢复了之后,却还是继续重复这之前那种恐怖的生活。
因此,这也是教会中的人最害怕他的原因之一,一个杀手,最顶峰的状态应该就是对自己也辣手无情吧?现在面对好像疯了一般的欧阳绝,罗刹女的眼神中除了满满的恐惧之外,在没有别的神情,只盼望着皇甫宇半路能够发现他们两个人没有跟上前来,会赶回来救她吧?
或许看出来罗刹女最后的殷殷期望,这让欧阳绝本就火冒三丈的眼神,更加的犀利了,他不懂,为什么不管是雪无伤,还是罗刹女,选择的心中爱人都是皇甫宇?他发誓从小到大,他不管任何事情都要比皇甫宇还要更加的努力千倍万倍,可是却从没都很少得到过任何人的承认,为什么?难道就因为他还不够冷血无情?还不够阴险狡诈?
带着这种报复的心思,他的手竟然直接掐住罗刹女的脖子,欣赏着她呼吸困难的模样,他勾唇,继续冷笑道:“你以为皇甫宇现在还会在乎你究竟跟那个男人在一起吗?告诉你,不要做梦了,他的心从来都不在你身上,她出现之后,这辈子就更是不可能!如果投胎能够选择的话,我劝你还是好好挑选一户正经的人家,做个普通而干净的女子吧!”
一番话,让罗刹女如同遭遇到雷劈一样的感觉,欧阳绝难道是在认可她之前的种种猜测,皇甫宇他真的已经遇到那个最他来说,比生命还要更加重要的女人了吗?那么她最近几天的紧张都是真的吗?
不管罗刹女到底是不是心甘情愿?对于欧阳绝来说,所有的女人对他而言都是可随随随便便肆意玩弄的,罗刹女也不例外,所以他直接动手,将她的夜行衣从身上脱下来,而罗刹女的脑海中仍旧在不断重复回响着他刚才的那番话,似乎不管他现在会对她做出什么样的举动?都已经不再重要了。
还带着阴冷寒气的山洞里,他们的身体交织在一起,除了不断起伏着的喘息声之外,在没有别的任何交流,眼泪不断顺着罗刹女的眼角流下来,她知道,她现在并不是心甘情愿的,但就像欧阳绝说的那样,自从被干爹捡回教会中的那一刻起,他们的命运就早已经注定,在没有改变的资格。
但是想起皇甫宇,她仍旧会感到满满的心痛,难道这样的感觉还不能够算成是爱吗?欧阳绝的话,是不是证明他在教会外面已经爱上了另外一个,比她的身体要干净数倍的女子?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竟然残忍到要从她的身边,将她唯一视为生存希望的男人夺走?
心里面忽然对那个甚至就连长相都还不知道的女子充满了怨恨,这种怨恨也极其需要一种发泄方式,于是她将欧阳绝推倒在地上,化被动为主动,更加痴缠的纠缠着。
只是,他们两个人之间并没有真的所谓爱情,有的只不过是发泄的欲望罢了,看着正接近疯狂状态的罗刹女,欧阳绝的脸上露出一抹残忍的冷笑,女人都是同一种类型,只不过是被他小小的一顿挑唆,她的嘴边就不再时时刻刻挂着她对皇甫宇如何如何的喜爱,看来爱情也不过如此,可以被人随意践踏。
但是,脑海中却不断浮现出那个似乎就连哭泣跟打小都还没有学会的女子,她将一切的伤痕都那样深深地埋藏在心底,白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带着淡淡的微笑告诉他,是人,就应该有自己选择生活方式的权力,她拒绝了他美丽的脸蛋,却也被他深深的记在了心里。
只是,如果大家真的有选择自己生活方式的权力,那么她,又为什么没有呢?
被这些各种各样的想法搅得有些心烦意乱,欧阳绝冷冷的将还在发泄情绪的罗刹女推开,自己径直穿上衣服,还在疯狂状态的罗刹女竟然自己从后面抱住他,小脸不断在他后背上嘤咛撒娇:“怎么,难道现在就连你都嫌弃我了不成?呵呵,还说我们女人有多么多么的卑贱,你们男人还不都是一个德行?玩够了就随便抛弃,你们到底把我罗刹女当成是什么人!”
“看到你终于意识到现实的存在,我就放心了,不过不要得意,我可不可能成为你手里面随意操控的棋子,倘若你真的这么想要铲除掉皇甫宇心爱的女人,那么就去雪国皇宫吧!”
欧阳绝不再继续跟罗刹女纠缠,穿好夜行衣之后,漂亮的一个转身,便离开了这处隐蔽的山洞,其实他很少有这样半途而废的时候,但是跟罗刹女在一起时,他的脑海中就会不断浮现出雪无伤的笑脸,就好像她正在暗暗地偷窥他们似的,这让他的心里忽然有种愧疚的感觉,只能草草的结束。
而当他离开之后,罗刹女仍旧未着半缕衣裳,呆呆的坐在原地,想起欧阳绝示意她应该在雪国皇宫中寻找那个,从她身边将皇甫宇偷走的女子,她忽然下意识的紧紧握拳,一张原本懦弱的脸上,忽然之间迸发出一抹寒光来。
“蛊,欧阳绝说的对,只有我们才是注定生活在同一个世界的人,你想要挣脱出这个黑暗潮湿的世界,别做梦了!外面世界里面的人如果知道了你的身份之后,你以为还会接纳你吗?就算你这辈子都不会爱上我,我也绝对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跟别的女人亲亲我我,唯独留下我一个人在角落里面,独自舔舐着你所留下的伤口!”
说着,她动作利落的将夜行衣穿好,也跟随在欧阳绝的身后,离开了这处山洞,她在心里面已经默默的盘算好了一个计划,虽然这样去恳求干爹的话,可能会有遭受到连番的羞辱,但是,只要有一丝丝的希望,她就一定会好好的把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