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难猜的,你的孩子不是姓雷的的,初中刚开学的时候我就看到过你和他在一起的画面,以你现在的脾气,要不是曾经有瓜葛,又怎么会去找他,那个时候我这位继父可是个所谓的居士,淡泊名利的话不知道说了多少次。”
“还行,不算太笨,不过也不聪明就是了,这种事情,两辈子了,到现在你才发现,要不是小河蟹泽被他接回去,你恐怕还不会知道那个跟你母亲相爱这么多年的修清岷竟然会是这种人吧?”
“是啊,没想到,很蠢,可也很正常,谁也不会去怀疑自己最信任的人,我一直以为他是真的爱着我妈妈,也是真的将修氏当成重担,不想接手。”
“爱不爱的,就那么回事吧,也就你们这些人,才成天的将爱挂在嘴边上,像我这种,在现实的泥潭里不断打滚的人,早已经把所谓的‘爱与不爱’看透了。”
苏绽摇头道:“你要是真的看透了,恐怕现在牧剑飞已经被你拖下水了。”
牧剑飞别的都好,就是爱意气用事,耳根子也有些软,太容易相信人,如果陶胭真的像她所说的那样不相信爱情了,怎么还会放牧剑飞干干净净的做他的演员,明星。
“谁知道呢。”
陶胭从口袋里拿出烟来,塞到苏绽嘴里一根,自己也点上了一根,跟苏绽的一对火,两个红色的火点在地下室里明明灭灭。
苏绽已经好久不抽烟了,冷不丁的就被一口烟给呛到了,开始咳咳咳了起来。
看到她这样,陶胭笑了,是真心觉得好笑。
“你看你,真是的,改邪归正有什么意思,连根烟都不会抽了,这要是传出去,谁还会相信这是以前道上赫赫有名的绽姐?”
“客气了,这辈子,就没有绽姐这么个人物,我只是个普通人而已。”
烟被苏绽吐到了地上,学坏与否,不是一根烟就能代表什么的。
“看来我们姐和妹这辈子是真的没什么缘分,别说是像以前那样同甘共苦了,现在连坐在一起抽根烟都是面青了。”
陶胭遗憾的说道,表情却看不出来半点遗憾,她一口烟喷在苏绽的脸上,眼中满满的全是轻蔑和嘲讽。
“以前都说绽姐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年纪小,名气大,无人敢惹,可又有谁知道,绽姐的一帆风顺究竟是谁给铺出来的,您身边又有多少人,其实是来给您保驾护航的?
是,我当初被修清岷从那种地方带出来,当时跟着修清岷一起的就是雷爷,那个时候修清岷顾忌名声,做什么事情都是偷偷摸河蟹摸的,还不愿意透露姓名,妈的,趴在老娘的肚皮上告诉我的还是一个假名字。
我和雷爷来了港城,所有人都以为我是被雷爷金屋藏娇,几乎没有人知道,那间房子里,和我一起滚过每一个角落的是修家那位道貌岸然的修三爷。
对,那个时候的修丞谨还是修三少,修三爷其实是修清岷。
多好笑,没用多长时间,修三爷这个名头就被修丞谨给取代了,再也没有人想起来修清岷也曾经是修三爷。”
她说到这里,像是觉得特别好笑一样,竟然真的就拍起了巴掌,也不知道在给谁喝彩。
“后来我的事情被雷爷的妻子知道了,那位朱大小姐真的是名副其实的猪大小姐,她竟然真的以为我和雷爷有一腿,我的孩子也是雷爷的,两夫妻撕破了脸,闹了起来,雷爷丢了一条命,姓朱的也没捡到什么好,鹬蚌相争,渔翁得利,雷爷手下的资源都被他的合作伙伴拿去了。
你知道他的合作伙伴是谁吗?”
这有什么可问的,苏绽歪过头去,不想回答她,她无非是在用修清岷打击自己而已,看着自己对修清岷越失望,她就越高兴。
“你不问,我也知道你心里难受,其实也没什么,这不是正常的事情么,你本来就挺笨的,骗你的不是修清岷一个人,将你骗得更惨的那个人才是你最信任的人。”
“你是说修丞谨?”
苏绽笑了,对陶胭所说的很不以为意:“你也说了,他是在为我保驾护航,他所做的一切,出发点都是为了我好,我有什么惨不惨的,最惨的那个人应该是你才对吧,那些经历就暂且不说了,活了两辈子,你说过几句真话,做的最多的事情还是偷偷摸河蟹摸,喜欢一个男人,还要用手段和人家上河蟹床逼着人家负责任,两辈子都给同一个男人生下孩子,那个孩子还要用养子的身份才能回到他爸爸的身边,上辈子更惨,连光明正大的叫一声爸爸都不敢。
你自己呢,更是可悲,怨气太多,愤怒太多,连一个像修丞谨那样为你付出的人都没有。”
“是啊,我没有,难道你就好了吗?你不过是修丞谨的一个傀儡,提线木偶而已,你有什么可骄傲的?”
“我不是木偶,修丞谨也不是提着那根线的人,我做的事情,全部都是我想做的,而你呢,你更可悲,你不过是一颗棋子而已,将自己的人生,自己的欲河蟹望,永远埋藏起来,做修清岷完全见不得光的情河蟹人,就这样,你还沾沾自喜,你敢光明正大的站出来告诉所有人你的孩子的父亲是谁吗?”
“你不要急,很快,很快就可以了,过了今天,就可以了,我就可以让所有人知道,我的孩子姓修,他的父亲是修清岷,至于你,还有你那个生不出孩子的妈,哦,对了,还有那个爱了你两辈子的男人,你们统统都会去死,我会送你和修丞谨去阴间相亲相爱,我要让你们付出代价,让你们一起品尝一下那种被千刀万剐的滋味。我会让你河蟹妈妈知道,她爱着的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她所爱的,不过是一个精心编造的谎言而已。”
外面忽然响起了枪声,随即是各种杂乱的声音,陶胭脸色一变,门外的肖建飞推门进来,神色仓惶的说道:“胭姐,修丞谨带着人闯进来了!”
苏绽陡然抬头,没有高兴和惊喜,心里反而是浓浓的担心,陶胭显然已经做好了准备,就等着修丞谨上门,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这么快就来了。
相比起来,陶胭的脸上是得意和张扬,她看着苏绽,狂笑道:“呵呵,看来他还真的是和上辈子一样,不管你在哪里,只要是你遇到危险,他一定会立刻出现。”
她举起手上的刀片,再一次凑近了苏绽,表情疯狂而扭曲:“我现在你的脸上划上一刀,我倒要看看,修丞谨爱着的究竟是这副皮囊,还是你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