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伯咬死也不承认这孩子是修丞谨的,孙妈当然不肯相信秦伯的说辞。
“你以为我没办法验证是不是,那孩子早晨刷牙了,还洗了澡,验了DNA之后,我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秦伯没想到她会这么做,一时间竟气得说不出话来。
叫了几声舟舟都没有人答应,还是孙妈告诉他孩子已经被修丞谨带去公司了。
“你就算是去了,也不可能把孩子带出来,除非你说出苏绽的下落。”
“疯了,都疯了,你们这样是会把人逼疯的。”
“你别这么说,怎么能说是我们要把人逼疯,明明是你自己瞒着太多的事情,秦伯,这几年,阿谨,阿曲,还有苏建国他们过的都是什么样的日子,你是亲眼看着的,难道你就这么狠心,真的让苏绽一个人在外面漂泊着,明明有两全其美的解决方法,你为什么非要钻牛角尖呢?”
“我钻牛角尖,是我钻牛角尖吗?你们想要两全,我又何尝不想,我比谁都想,可是这事情根本就做不到两全其美,老爷那里根本就不会同意,哪里来的两全?”
他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心底的秘密,从屋子里走出来,就看到陈曼妮拿着剪刀和花站在门口,冲着他尴尬的笑笑。
秦伯不敢肯定她听到了多少,或者干脆是全听去了,自己刚才根本就没关严门。
他心中懊悔,此刻却已经没有了后悔药可以吃,能做的,只是赶紧去公司,将孩子接回来送走。
不能让孙妈抢在前面,一旦孙妈真的去验了DNA,就什么事情都瞒不住了,事情闹开了,就会是一场轩然大河蟹波。
陈曼妮看着秦伯急匆匆离开的背影,扯了扯嘴角,小声的嘟囔了两句,想到自己刚才所听到的,连忙推门进去。
孙妈正想将相册送回储藏室,就看见她进来了,皱着眉问道:“怎么了?”
陈曼妮没有立刻回答她,反而是先看了看外面有没有人,将门关上之后,走到孙妈跟前,悄声说道:“我看这事十有八河蟹九是真的。”
孙妈问道:“什么事是真的?”
陈曼妮道:“孩子的事情啊,你刚才和秦伯不就是在吵这个?”
孙妈道:“孩子怎么了?”
陈曼妮道“秦伯领回来的那个孩子,你不是说他和阿谨小的时候长得很像?”
孙妈哼笑问道:“长得很像,你看到了?”
“我哪看到,这不是你们说的吗。”
陈曼妮手中的剪子指着相册:“不是你说的那孩子跟阿谨以前的照片简直是一模一样?”
“你听错了。我只是说这孩子有些神态和阿谨小时候很像,让我想起了以前的很多事情。”
陈曼妮当然不信:“你们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那门没关严,我可是把你们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不信就算了。”
孙妈不打算和她纠缠这些没用的,抱着相册就上了楼。
陈曼妮没打听出来想要的东西,有些生气,有心想要追上去再问问清楚,却不愿意受孙妈的冷脸。
冷哼一声,陈曼妮扭着身子走了出去,径自回到自己的住处,仔细的回忆了一下,再三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屋里的两个人争论不休,的确孙妈说了那孩子很多地方都像修丞谨。
可是,孙妈为什么忽然改了口供,到她这里就否认了呢?明明之前她还和秦伯据理力争来着,还信誓旦旦的说要去验证DNA。
陈曼妮想了想,拿起了电话,拨通了修清嵘的手机。
打了两边都被挂断,她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今天正是一周例会时间,修丞谨有要求,开会期间,任何人不允许接电话的。
自己把握着一个大秘密,偏偏又得不到验证,她心里着急,想到什么,眼睛一亮,转身上了楼,换了一身一副,拿着皮包就出了门。
孙妈打发走陈曼妮,心里却还是七上八下的,那滋味,说不出来的复杂。
秦伯的极力否认不仅没有打消她的怀疑,反而更加深了她对自己的猜测的肯定。
相册放回了储物间,她转身去了修丞谨的卧室。
修丞谨的房间重新装修过,完全是按照苏绽的喜好装修的,墙壁上挂着大大小小几十张照片,每一张上面都有一个共同的人,那就是苏绽。
chuang头上挂着的是两个人的合照。
一脸苦恼的女孩背着板着脸的青年,仔细看,能看出来,青年的眼中没有往日的冰冷,而是流露出意思得逞的笑容。
孙妈听说过这张照片的故事,两个人打赌,修丞谨耍诈,苏绽输了,只能履行赌约,将修丞谨背起来。
照片上的两个人让孙妈不自觉的露出笑容。
靠墙的一边放着一个玻璃书架,里面摆放着的是大大小小的纸雕,孙妈每次看都觉得惊艳。
苏绽的性格有点毛毛躁躁的,可是她做起事情来似乎总能很专心,学习,跳舞,做纸雕。
她很努力的做好每一件自己能做的事情。
那个时候两个人经常在一起。
那个时候的阿谨啊,还做了很多让人无语的事情。
将人锁在健身室里。
木瓜牛奶,黄豆猪蹄,也不知道那样内敛的一个家伙究竟是从哪里知道这些东西的。
要是换做别人,她一定会觉得有这样想法的人很猥琐,可是阿谨,自己养大的孩子,怎么会让人觉得猥琐呢。
他对这份感情是那么的赤诚,他全身心的投入这份感情里,非常用心的经营和保护的。
内敛的他面对这份感情的时候,其实根本不会掩饰自己的内心。
他总是用炽河蟹热的目光看着那个女孩。
可为什么其他人都没有发觉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呢?
不光是其他人,就连苏绽自己都没有发觉。
她眼看着这样的阿谨,总是常常会心疼他。
所以当阿谨做错了事情,将苏绽关了起来的时候,她明明察觉了一切,却还是选择了隐瞒。
孙妈一直以为两个小儿女是彼此之间其实是有情的,只是需要一个契机将话说清楚。
她希望这是一个契机。
在她的眼里,没有人能比苏绽让阿谨更幸福。
苏绽会让他笑,让他哭,让他得意,让他失望,让他活得像一个正常人,而不再是一个只知道按照老爷的意愿行河蟹事的机器人。
没了苏绽的阿谨,更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机器人。
所以不管秦伯答应了谁,她必须知道事实的真河蟹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