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肩膀一缩，明显被吓到了，眼神里还心有余悸。对于陆沉贺的实力还有性格，他也算是见识过了，只犹豫了一下，便全数说出口，“小默是林湾和莫然的孩子。”低着头，余光一直在打量着陆沉贺的表情。
果然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陆沉贺的脸色沉了下来，整个人浑身充满戾气。
“当时计划发生了变化，林湾和莫然在房间里发生了关系。你和林湾的那些照片是后来摆拍的......”
所以他才一直对占有林湾这件事完全没有印象，一点感觉都没有，原来真的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陆沉贺的的眉毛紧皱着，目光阴沉，阳光包裹在他的身上却又不得不退却。
“真的？”语气里还有隐隐的期盼。
“是，我不敢骗你。”他当然知道自己要是说林默是陆沉贺的孩子，可能他一开心就把自己放出去了。但是这样的风险太大了，陆沉贺并不是傻子，只要动一根手指头就可以把事情都调查清楚，到时候自己被发现了可能真的会死无葬身之地。
陆沉贺起身离开，眸子里是说不清的情绪，浑身都是让人难以靠近的冷冽气息。
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给我查莫然现在在哪里。”
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迭起，好看狭长的眸子里都是不甘心。
“在市中心的青年酒吧。”很快，电话那头的人就已经找到了莫然的所在。
挂了电话之后，陆沉贺大力踩下去油门，驰骋在马路上。原本半个小时的路程，愣是开了十分钟。
此时的酒吧里，莫然正在借酒消愁，桌面上已经摆了两三打喝干净的啤酒瓶，脸上是一大片的红晕，眼睛微眯，拿起桌面上的酒一饮而尽。
“莫大少爷可真有兴致。”陆沉贺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莫然。
莫然抬起头看了下来人，眸子里多了几分的厌恶和憎恨，低着头继续喝着酒，并不打算回应来人的挑衅。
被忽略的陆沉贺一手夺过酒瓶就往地上一砸，吓到了不少路过的人。
“莫然，你给我站起来。”一股子怒气郁结在心里，却找不到人发泄，只能全数算在莫然的头上。
“你发什么疯，给我滚。”莫然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撇了他一眼就重新开了一瓶。
陆沉贺上前再一次砸了酒瓶，然后拳头用尽全力往脸上打去，毫不留情。凭什么，当初和林湾发生关系的为什么会是莫然，为什么林默不是他的孩子，所有的不甘心都化成了力气，往莫然身上招呼。
然而这个人太过于明显的报复行为也让莫然清醒了不少，调整了一下状态就开始反攻，不大的地方，两个人厮打成一团。
酒吧的老板也认得这两个人，没好意思上前去阻拦，只能指挥疏散开人群。
“你有什么资格来打我。”话音刚落，下巴处就挨了一拳，他用力地往陆沉贺的肚子上打了一拳，“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居然敢出现在我的面前。”
林湾冷漠的画面还在脑海里，那句“我喜欢陆沉贺，所以要和他结婚”无比深刻，莫然下手的重力并没有减少半分，反而更加用力，把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在了陆沉贺的身上。
脚被玻璃碎片扎中，陆沉贺冷哼了一声，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莫然，“找我算账是吗？好啊，那我们就好好算。”说完又是一场混战。
不知道是谁停的手，到最后两个人身上都挂了彩，也分不清那些点滴血迹是谁流的。陆沉贺倚在沙发上喘着气，眼睛乌青了一边，嘴角也淤紫了一大块，连呼吸都疼。
“你有病啊。”莫然撑着地板站起来，趾高气昂地盯着陆沉贺。脸上一大块的伤疤有些瘆人，说话间扯动了伤口，有血迹顺着脸颊掉落。
陆沉贺冷哼了一声，并没有理睬他。
停下来之后莫然才觉得奇怪，为什么陆沉贺会莫名奇妙冲过来和自己打一架，微眯着眼睛去看陆沉贺，等着他给出一个答案。
然而陆沉贺摇晃着站起来就要往外走，他才不会把这件事告诉莫然，他要让莫然像傻瓜一样，什么事情也不知道。然后看着林湾嫁给自己，还有林默叫着自己爸爸。
眼底里涌出一抹喜色，心里郁闷的情绪也消了一大半，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莫然盯着他的背影，眸子里多了一些不快，伸手去拿过桌面上的啤酒，继续灌着自己，全然不在意自己的伤口。
酒吧老板看着满地的酒瓶子和垃圾，心里肉痛着，为了他们这场架，他可赶走了不少的客人，这么一想，心里就更加得难受了。
直到夜幕降临，莫然才在秦熙的搀扶下离开酒吧。一接到莫然的电话，秦熙就赶紧开车过去，一看还以为莫然又被人打了。
“老板，要不然我们先去一趟医院吧。”莫然浑身的伤疤看着的确挺瘆人的。
“不去。”莫然直接拒绝，转头打了一个酒嗝，浑身的酒味混杂着血液的味道。
秦熙拗不过他，只能把他扶到车上送回家。
“秦熙，手机。”莫然半瘫在后座上，伸手管秦熙要手机。
“要不然还是别打了吧。”上次莫然发酒疯打电话给林湾，结果对方压根就不想理睬她，气得自己又喝了一打酒才罢休。
要是这一次......秦熙犹豫的瞬间，莫然已经自己挪过去掏手机了。
“你好，你所拨打的号码正在通话中。”手机号码直接被林湾拉黑了。
莫然盯着屏幕上熟悉的号码，心里揪着难受，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回去。”
秦熙赶紧踩着油门，以最快的速度把莫然送回家。脑子也没有闲着，在八卦着莫然和林湾的事情，看着后视镜莫然已经闭上了眼睛，壮着胆子开口问，“老板，你和林小姐......”
“我不认识她，你别说话。”淡淡的声音里带着孩子气的别扭。
得，喝醉了还这么有防备。秦熙打了个哈欠，继续开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