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凌琛理也没理她,继续自己的事情。鄙夷的态度,气得欧阳玉直跳脚。拉着莫凌琛就发横的问道:“莫凌琛,你说你是不是又跟那个小妖精搞到一起了?”
莫凌琛一用力,将她推了出去。一脸不耐烦的说道。“我的事情你少管。做好你莫太太的本分就好了,不要让我跟你翻脸!”
自从欧阳玉被毁容之后,整个人变得神神经经,总是无缘无故的发火,就连家里的佣人也常常被她毒打。
莫凌琛对她的忍耐也就变得越来越差。现在就连跟他说几句话都觉得难受。
“莫凌琛,你这个没良心的,我陪伴在你身边二十几年,你就这样对我?”
“这些年来,我为你付出了多少,可你呢,背着我在外面养狐狸精就算了,你还丝毫不给我面子。莫然是你的儿子,你宠他,纵他。那宁萌还是你的女儿,你又何时真正的关心过她?”
一直唠叨个没完没了的欧阳玉让莫凌琛心烦意乱。手中的事情一点进展也没有,他突然抬起头,对着欧阳玉喝斥道:“你能不能安静一点?不要像一个泼妇一样,整天就只知道骂人好吗?”
被其他人说成泼妇,欧阳玉无所谓,可被自己的男人,说的如此不堪,欧阳玉真的忍不下去了。
她突然像发疯一样扑了上去,发狠的就向莫凌琛的脸上抓去。指甲是她近段时间留下来的武器,在别人的肌肤上留下一道一道的抓痕,让她的心情非常的愉悦。
于是,三个猫爪印就在莫凌琛的脸上留了下来。莫凌琛瞬间火冒三丈,直接站了起来。挥出自己的大掌,狠狠的打在她的脸上。
啪!
又重又狠,打得欧阳玉整个人都飞了出去。正好莫宁萌走了进来,看到这样的场景,瞬间就哭了出来,扑了上去,紧紧的抱着欧阳玉。
“妈……”
欧阳玉瞬间就扑进女儿的怀里,委屈的哭了起来。
莫宁萌抬起头,看着莫凌琛,心痛的问道。“爸,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母亲?”
莫凌琛看着女儿眼中的怨恨目光,心中也有些不好受。收起手,闷声道:“是她自找的!”
“爸,她是你的妻子,她想要的不过就是你多一份的关心。你只要陪她说说话,安抚她几句,妈妈又怎么可能会跟你闹?”
“爸,我知道,你可能不喜欢妈妈了?可就算你们之间没有爱情,你应该还有一份责任。难道你想要做一个没有责任心的冷血丈夫吗?”
莫宁萌的指责,让莫凌琛的脸上渐渐冰冷。他其实也没想真正的伤害欧阳玉,实在是她太过分,不然……
“你好好陪陪你妈妈,我出去了。”
莫凌琛转身,走了出去。独留一对啼哭不已的母女,紧紧的抱在一起。
莫凌琛一走,欧阳玉更是哭天抢地。对着莫宁萌大声道:“宁萌,你也看见了,这就是你的爸爸?你觉得,他对我们母女还有任何的情意吗?”
“今天他们要赶我们走,说不定明天他就会一脚将我们踹出门。”欧阳玉紧紧捧住女儿的脸,用逼迫的目光,看着她。
“宁萌,不是妈妈要你去争,而是我们现在的形势只能去争。莫氏的股份我们母女一点也没有。你这样让我如何有安全感?”
“如果我们身上有百分之十的股份,至少能够保证有一天,你爸爸将我们赶出去之后,我们不用流落街头。”
欧阳玉感人肺腑的话,让莫宁萌听得揪心。她紧紧的抱着母亲,不断的说着。“妈妈,不会的,他不会真的狠心把我们赶出去的。”
欧阳玉笑了,“不会吗?那你不好好看着,看着他是如何无情无义!”
心情郁闷的莫宁萌,提着佣人刚刚熬好的汤来到了医院。站在莫然的病房门口,却又有些怯弱。
妈妈让她跟莫然打好关系,可是,哥哥他似乎根本就不喜欢她……
站了很久,莫宁萌也没有进去。不知道里面的人,出声唤道:“进来吧。”
莫宁萌这才走了进去,一脸闷闷不乐的看着莫然.眼里还是有些害怕,上一次他们相见是在他的办公室。他暴发出来的怒火,她现在都记得一清二楚。
“静姨熬的汤。”莫宁萌将保温桶放在桌子上,低声说着。
莫然看了她一眼,放下手中的资料。开口道:“帮我盛一碗吧。”
莫宁萌愣了一下,抬起头,茫然的看着莫然,好像有些不敢相信她所听到的。
直到莫然再一次看向她时,她才傻傻的哦了一声。动作有些笨拙和紧张的打开保温桶。
莫然看着她的表情,不禁有些感触。他这个妹妹似乎一直都很怕他。可是上一次竟然为了林湾的事情,斥责他。她就真的那么在乎那个女人吗?
莫然接过他递过来的汤,在她眼巴巴的目光下,慢慢的喝了一口。这才不急不缓的问道。“听说,你没有去HC上班了。”
莫宁萌立刻点头,“没有了。”感觉自己的浑身都发烫起来,低着头不敢看他。
“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紧张得有些说不出话,两只手在身后搅动着。半天才挤出几个字。“我不知道……”
莫然的眉头微微一皱。“想去莫氏上班吗?”
莫宁萌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在加速,好像他与莫然从来没有这样对过话。
“我……不是很想去,可是妈妈……”面对莫然,如果不知道该如何撒谎。只能低着头,老老实实的交代。
“那你想要做什么?”
莫宁萌偷偷的瞄了一眼莫然,听他的表情,从容而又淡定,并没有任何戾色。她突然壮着胆子问道:“哥哥……会不会有一天,你把我跟妈妈赶出家啊?”
莫然不知道,不过为什么突然有这样的疑惑?可听着她的问题竟然让他心酸。
这么多年来,他几乎没有正眼看过自己这个妹妹。
只因为她的母亲,所以他将怨气也放在了她的身上。其实他很清楚,这一切跟她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