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宁萌整个人瞬间呆滞。一双大大的眼睛就像是要突出来一样。
半天都没有明白,他死了,这三个字是什么意思?脑海中浮现出小默的样子,纯真而又可爱,懂事而又体贴。
可……
萧放痛楚的哭声,让莫宁萌渐渐的拉回了理智,回过神,看着他,颤着嗓音问道:“他……是因为那个病死的吗?”
原本还在哭泣的萧放,突然整个人一滞。充血的双眼,直直的看着莫宁萌。“不是。我不相信他是病死的,当时,我明明已经将他的病情控制住,就算他的烧没有退下去,也不可能突然休克而死。”
“他们不让我急救,不让我检查他的尸体,他们这是要活活的夺去一个无辜孩子的生命。”
莫宁萌听的整个人呆住。难以置信的说道。“怎么会……谁这么狠心,小默那么多可爱,他们为什么下得了手?你……是不是弄错了?”
萧放失笑,一张红肿不堪的脸,笑得有些扭曲。“我也希望是我弄错了,我也希望人心没有那么黑,可事实就是这样。”
“我当了这么多年医生,病人会如何使?难道我会不知道吗?我是小默的主治医生,我对他的情况比任何人都还了解,我不相信在我的治疗之下,他会这样无缘无故的死去。”
“他好狠的心,为了自己的私利,竟然要夺去一个小孩子的生命。”
如果感觉自己全身都在颤抖,这个惊吓的真相,让她有些难以置信,瑟瑟发抖的问道。
“他是谁?”
萧放突然握紧拳头,在床上用力一砸,眼神中迸发出激愤的光芒。“莫然,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莫宁萌整个人吓得跌坐在地上,惊愕的看着萧放,不敢相信他所说的是真的。
她再一次找回自己的声音,想要替自己的哥哥辩驳,“你是不是搞错了,他……不应该是这样的人。”
她的哥哥,深爱着林湾,就剩小默不是他的儿子,他也不可能伤害。
对,这一定是误会,一定不是真相。
萧放又笑了。“搞错?那你亲自去问问他。”目光看向莫宁萌,好像在嘲笑着她的天真。“如果不是他,他为何不允许我查看小默的尸体,为什么匆匆的在所有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将小默火化?他这是毁尸灭迹,是想要掩盖自己丑陋肮脏的内心。”
萧放一字一句的指责,将莫宁萌打得魂飞魄散。她想要替自己的哥哥辩解,但面前的萧放理由是那么的充分。
只见他愤怒的又是一个重击,大声的吼道。“莫然他就是一个恶魔。他不但伤害林湾,还害死她的儿子,我一定不会让这样的恶魔逍遥法外,总有一天我要亲手将他送进监狱。”
萧放这些天的郁闷,在这一刻突然暴发而出。他终于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事情了。
将心中的怨气发泄出来之后,萧放觉得舒服多了。心情也渐渐的平复了下来,满脸的怒意也都隐藏而去。
他看着面前吓得脸色苍白的莫宁萌。总算是出口,淡的安抚。
“小默的死去,一定给林湾带来了很大的打击,你既然是林湾的朋友,那就多安慰她一下。你告诉她,我一定会找出小默死亡的真相。”
萧放也很想自己亲自去说,可是,他没脸去见她。他辜负了林湾对他的期望,让他感觉好像是自己亲手结束了小默的生命。
莫宁萌回过神,摇了摇头。“可是我不知道林姐姐在哪里?”
萧放目色一沉,震惊。“她还没有回公司吗?”
莫宁萌有些战战兢兢的点了点头。惹来萧放的又一阵狂怒。“莫然,你这个恶魔,害死林湾的儿子还不够,你难道还要害死林湾吗?”
他以为,小默之死必然让林湾痛心疾首。莫然不可能再软禁林湾,可显然,他还是低估了莫然的魔鬼内心。
萧放突然从床上跳了下来,带着满身的杀气就要向外冲去,莫宁萌一把将他拉住,急迫的问道。
“你要去哪儿?”
“我自然要去救林湾.”
“你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吗?”
萧放冷笑。“除了那个恶魔,那里还能有哪里?”说完之后,萧放像是发了疯一样冲出了酒店。
莫宁萌连忙拿起自己的包,也跟着追了出去,看着萧放叫了一辆车,笔直的向别墅开去。
原来他知道林姐姐在哥哥的别墅里。那他所说的,都是真相吗?
那些保镖,真的就是用来看住林姐姐的吗?
如果突然感觉自己的大哥很可怕。可怕到她有些不敢相信……
在萧放冲动的就要冲进去的时候,如果将他拉住。“你不要这么冲动,你没有看见这里有很多的保镖吗?你这样孤身而去,只会白白送死。”
“就算是送死,我今天也一定要将林湾就出来。”
想到林湾正经受着那个恶魔的折磨,萧放就一阵心绞痛。他没有办法再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被那个血腥的恶魔活活玩死。
萧放已经挣开了莫宁萌,笔直的冲了进去,果然还没有靠近就被人拦下。
结实的拳头砸在他的身上。他却一个认输的嗓音,也没有发出来。一双倔强的眸子,依然看着面前,豪华而又贵气的别墅。
莫宁萌不禁感动得眼睛直发酸,明明,他可以离开,可去依然要留在那里任人狂揍。
报了警,警察来了,她去躲了起来。她害怕面对她的哥哥,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可以继续崇拜她心中,认为的那个了不起的大哥……
萧放被送进了医院,莫宁萌去看他。空洞的双眼写满他的无奈。突然,她握住他的手,勇敢的说道:“你别这样,我一定会想办法,救出林姐姐的。”
如果林姐姐真的在里面,如果,林姐姐真的是被哥哥关起来,那她一定会救出她的。
在郊区一个幽雅的疗养院中,有一幢独立的小院儿,其中有一间房被封得密不透风。所有的窗户都被订上了铁栏,门也被锁得紧紧的,里面是什么景象,谁也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