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贺看着两人,逐渐暗沉下去的脸色,心中满是痛快。一步一步走到了他们的面前,再一次,残忍的提醒道:“林湾,你真傻,就算你对他还有几分感情。可是你别忘了,小默可是我的儿子。”
“你觉得他会真心实意对你的儿子好吗?我劝你还是回到我的身边。就算我不会对你独宠,可至少保证,我不会将怒火发泄在你的儿子身上吧!”
陆沉贺的话,针针见血,直接刺痛莫然的心。他的拳头紧了紧,浑身上下,都像是笼罩在一层雾蒙蒙的黑气中。
林湾回头,狠狠的瞪着陆沉贺,出声喝斥,“陆沉贺,你给我住口!”她很想痛斥陆沉贺的卑鄙无耻,但她更关心的是莫然此刻的心。
“莫然,不要听他胡说,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莫然突然回过头,脸上依然阴沉,却又挂起了一抹苦涩的笑。他像是在勉强自己,又像是在压抑,复杂的情绪让林湾看着心疼。
“好,只要你肯说,我就肯信。”
林湾听着他的话,动容得眼泪立刻就滑了下来,而此时陆沉贺的声音,又欠揍的响了起来。
“还真是伉俪情深啊?既然你们如此相爱,我想你们之间自然容不下小默了。”
“虽然我对这个孩子没什么好感,但好歹他也是我的种,我也不能够让他落得任人欺凌的下场。你们结婚,随意!”陆沉贺突然表现出一副慷慨,但随后又来了一句。“但小默,我必须带回家。”
一句话,立刻引来林湾盛怒。“不!你没资格带走他!”
“没资格?”陆沉贺笑了笑,扬了扬手,“我想,血缘关系的事实,就是我最好的资格吧!”
“想必将来你们有了孩子,也顾不上小默了,既然如此,从今以后小默就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
林湾瞬间将莫然撇到了一旁,转向陆沉贺,大声喝斥,“陆沉贺,你不能这样做!”
失了小默,她会活不下去的。
“我为什么不能,你都快要有自己的幸福了,我带着小默,是想让你更加幸福。难道你不喜欢我这样做吗?”
陆沉贺见林湾一副急得快哭出来的样子,眸底深处的笑,更加的得意。
抬起手,看了看表,“我想,去接他的人,就快要回来了吧,我也该去看看我那……儿子了!”
陆沉贺带着猖狂的笑容,转身离开。而林湾急急追上,手却被莫然一把拉住。他阴冷的目光,看着她,带着三分哀求,开口道:“不要去!”
显然,陆沉贺今天来,就是为了破坏他们的结婚。
他心中也怒,也火,可他压抑了下来。就为了他们彼此这段,好不容易才走到这里的婚姻!
但林湾挣开了他,低声安抚,“莫然,对不起,我现在必须回去,我要确定小默平安无事,我才能够心无旁骛的嫁给你。”
“再给我一点时间好吗?我一定会向你解释清楚的。我现在真的不能够让他将小默带走,不然,我会……受不了的。”
“莫然,原谅我的自私,不过请你相信我,我一定不会放弃我们的感情!”
林湾踮起脚,在莫然的唇上,印上一吻。很快,也很凉薄。只是碰了一下就匆匆的离开。
完全不在乎自己是不是已经怀孕,跑得很快。莫然看着她渐渐消失的背影,眼睛酸涩,心里难受。
他很想说,小默不可能被带走,他派人一直保护着。他的人都没有联系他,陆沉贺又怎么会将人带走呢?
他还想说,就算小默是陆沉贺的儿子,只要他们结婚了,他愿意接受这个孩子,那就算是法律也将小默带不走的。
他更想说……
林湾,你为什么要答应嫁给他?
又为什么会临时反悔?就只是因为我接受了你,还是因为你怀上了我的孩子?
他更想问,林湾,你真的爱我吗?
为什么他的心好凉,凉到好像感受不到她对他的爱了。甚至觉得,在林湾的心中,可以只有小默,而没有他!
他在她心中的地位,就真的这么差吗?
林湾追了出去,上了陆沉贺的车。走了很远,才冲着他怒声吼道:“陆沉贺,你到底要干什么?我不喜欢你,我也不想嫁给你。”
“如果你是因为先前的事情而生气,那我现在郑重的向你道歉。除了让我嫁给你,我愿意给你付出一定的补偿,可以吗?”
林湾红着眼,看着他。心中怒不可谒,可又拿他没有丝毫的办法。
比起林湾的生气,陆沉贺却一派轻松,脸上还带着成功后的喜悦。“不想怎么样,只是不想你们结婚而已。”
“既然你不愿意嫁给我,我自然也不可能让你嫁给别人,你觉得呢?”
陆沉贺的回答,让林湾震怒。她抓起一旁的抱枕,就砸了过去。“陆沉贺,你混蛋!”
“对,我是混蛋,可也比某人临阵反悔得好。”突然向前逼近,看着林湾那双潋滟的眸子。肃然的问道:“怎么?他就真的这么比我好吗?”
陆沉贺摇了摇头,又继续道:“林湾,你的眼光真差。我可以向你保证,要不了多久,我会将他狠狠的踩在脚下!”
“不可能!”林湾脱口吼了出来,眼中布满坚定,一字一句的说道:“你永远也不可能比他强!”
陆沉贺一只手,突然伸了出来,掐住她的脖子。双眼崩出怒光,“林湾,你是不是找死?”
林湾不服输的目光狠狠的瞪了回去。“对,我就是找死你,有本事现在就掐死我。我倒要看看,你心中的怒火到底有多大!”
挑衅的目光,让陆沉贺的力度收紧三分,但看着她难受,他心中竟然有一丝不忍心。
特别是倔强的眸子,让他很想要征服。彻底的将她控制在他的掌心。于是,陆沉贺突然将她拉了过来,狠狠的吻上了她的唇。
带着征服与惩罚,没有丝毫的怜惜,就只想占有与侵犯。林湾挣扎,推拒,但依然无法奈何他,只能眼睁睁的任他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