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虎那张肥脸一僵,怔在了哪里。
“怎么?不服气?”别冲动斜眼瞥着庞虎,下巴抬的很高,一副轻蔑的样子说道:“既然想给我道歉,总得拿出点道歉的样子吧,你最不会觉得,凭你这张嘴随口说说,我的心就软了吧?”
庞虎勉强让自己的胖脸绽放一丝笑意,讨好似的说道:“别大哥,咱们邻居这么多年,您又是我大哥,咱总不能太那个吧?”
“太哪个?”别冲动闻言冷笑:“别扯那些没用的,想道歉就得给我跪下,想干架明天咱就干着,多说无益,你回去吧。”
说完,别冲动挥了挥手,貌似是下了逐客令。
庞虎的肥脸再次抖了抖,沉默不语。
“怎么?还想赖着不走?”黄莺也讥讽道:“我家碗筷也一双都不多。”
“唉!”庞虎忽然重重叹了口气,随后慢慢跪了下去。
“噗通!”一声过后,他苦笑道:“别大哥,这次满意了吧?”
这一幕,在隔壁的时鸣通过神识完全看在了眼里,他的嘴角没忍住,抽动了一下。
心中的怒火也“噌”的一下冒了起来,然后……然后就变成了一条狗。
而此时,隔壁的别冲动却对庞虎摆了摆手,庞虎见状面色一松,刚想起身,却听别冲动说道:“惹我的不是你,你跪有个屁用,让你店里那个缩头乌龟给我跪下求饶,否则,这事儿没商量。”
“你……”闻言,庞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硬生生的指着别冲动半天说不出话来。
黄莺拍了拍桌子,对庞虎冷笑道:“死胖子,你回去告诉你那个什么狗屁的合作伙伴,让他亲自过来给你大哥磕两个响头,并把奔驰酒的货源交出来,咱们这事,就算过去了,否则……就等着明天不死不休吧。”
庞虎忘记了自己是怎么走出别冲动家酒馆的,浑浑噩噩的走回了自家酒馆,往沙发上一躺,委屈的竟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这是羞辱啊,羞辱完人还要抢夺别人安身立命的本钱,不委屈才怪呢。
在他看来,时鸣就是他的福星,是他的财神爷,本来指着奔驰酒大发一笔,完成自己一个心愿的,这时要是时鸣有个三长两短的,那他的愿望就又要扑空了。
本来之前跟时鸣夸下海口,觉得凭借多年邻居的关系,或许说说这事就算过去了,没想到……
没想到,别冲动两口子,心中另有别的计较,他们在计较自己家的新酒。
这……又怎么好意思去见时鸣?
告诉他,自己劝不动,让他自己去给人家磕头?
这不是打自己脸吗?
好吧,自己脸已经被打了,倒也无所谓,可自己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一口肥肉让别人给叼走吧。
不甘心啊!
胖子庞虎躺在沙发上,忽然很是气恼的胡乱蹬了几脚,就跟抽筋似的。
傍晚的时候,醒过来的白芷去二楼的厨房烧了几个菜,端了过来。
时鸣虽然不用吃饭,但为了避嫌,也就入乡随俗,坚持每天三顿饭。
白芷又到楼下沙发上叫醒了早已因为仇恨而睡着了的庞虎,白芷面带些许红晕,轻声对他说道:“庞大哥,饭菜做好了,上楼去吃吧。”
庞虎揉了揉眼,望着俏丽上有些红晕的白芷,疑惑的盯了许久,仿佛想在她脸上看出点什么来似的。
看的白芷眼睑微垂,转身率先上了楼。
一张小方桌,桌子上摆了三四碟小菜,有荤有素,一瓶去了商标的茅台酒摆在桌子上,三碗白米饭。
三个人围坐在小方桌旁,低声不语。
白芷开始并没准备在桌子上吃饭,但却被时鸣坚持以及他逐渐变的冷冽的目光下,白芷还是乖乖的坐了下来。
“吃菜。”时鸣拿起筷子,点了点盘子说道,随后夹了一口青菜放进了嘴里。
虽然味道与地球上那些高级饭店比起来,差了很多,但却有着一股浓浓的家味。
庞虎见状,连忙拿起茅台酒拧开盖子,给时鸣倒了一杯,强颜欢笑道:“老时啊,说实话,你们来到这里虽然才两天光景,却让我这个孤家寡人的感觉到了家的味道。”
又给自己倒满之后看了看白芷,白芷摇头表示自己不会喝酒,随后庞虎笑着举杯,说道:“老时,我敬你。”
时鸣端起酒杯与他碰了碰,之后一口喝干。
庞虎学着时鸣的样子,也一口喝干,顿时被辛辣的茅台顶的差点喘不上来气。
半天才缓过来,霎时,眼睛瞪圆了,他死死的盯着那瓶茅台愣了半天,才狐疑的问道:“这酒……不是奔驰?”
时鸣说道:“比奔驰酒高了三个档次。”
“……”庞虎傻眼了、懵比了,半天说不出来话。
我天啊!
奔驰酒就够好喝的了,可以说,他从来都没喝过像奔驰酒那么好喝的酒,而且还卖两千五百晶币,这……
“这酒比奔驰都高三个档次?”庞虎咋舌道:“那岂不是得七千万多晶币一瓶?”
他简直不敢相信。
时鸣摇了摇头,纠正道:“帐不是这样算的。”
“比如,你的三尾酒卖100晶币,你的虎头酒却卖380晶币,而你的虎头酒档次虽然高,但不可能比三尾酒高出三到四个档次吧?”
庞虎闻言怔了怔,然后觉得确实是这样的,但随后又有些惊异,忐忑的问:“那,这瓶酒值多少晶币?”
时鸣伸出了一根手指说道:“至少一万起步。”
“……”庞虎彻底傻眼了,半天才说道:“这不可能,天底下从来没听说过一种酒能卖到一万晶币那么贵。”
时鸣笑了笑,随后拿着筷子敲了敲盘子提醒道:“吃菜吃菜。”
吃菜?
庞虎哪儿还有心情吃菜啊,光时鸣给出的这种价格就把他震惊的一肚子五味杂陈使劲翻滚了。
随后庞虎貌似想到了什么,连忙问道:“那么说来,我们今天销售的奔驰酒的货源可以告诉别冲动了?”
“可以啊。”时鸣笑了笑,但接下来又摇了摇头:“但是我不想告诉他。”
“为什么?”庞虎不解。
明明可以化解掉的危机,明明化解这个危机需要的东西已经不算他们唯一的手段了,那为什么不卖个人情给别冲动呢?
时鸣冷笑道:“没有人,敢逼我,更没有人,敢逼我身边的人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