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房间后,时鸣在四楼又转了转,然后准备向五楼进发,然而,却被楼梯口的两名穿着制服的服务员给拦了下来。
“对不起先生,上五楼的话,得先交二十万保证金。”其中一名服务员微笑着对时鸣说道。
时鸣闻言怔了怔,嘴角抽动了一下,尴尬的笑了笑:“不用管我,我不上去。”
二十万……得卖一百瓶老白干呀。
时鸣放弃了暂时去五楼的想法,便在四楼随意转了转,顺手买了两本星晶士修炼的法门,便离开了书楼。
回到酒馆后,发现庞虎正搬个小凳子坐在门口唉声叹气。
隔壁酒馆也早早就关门大吉了,想来是受了不轻的打击。
“你可回来了。”庞虎苦着一张脸抱怨道。
“出事了?”时鸣有些疑惑。
“出大事了。”庞虎叹了口气:“咱们的奔驰酒早早就卖完了,可客人还是一个劲的上门,我没办法啊,只能坐门口一个一个人的跟大家解释。”
“哦!”闻言,时鸣的心也放了下来,笑道:“这就对了。”
“还对了?”庞虎一副吃惊的样子说道:“我做生意这么些年以来,还真没遇到过把货卖断的情况。”
“你的让他们想着。”时鸣径直推门走进了酒馆,解释道:“他们想着,明天才会抢着。”
庞虎跟了进去,走了几步,又转回身去,干脆一把将门锁了,摇头说道:“真搞不懂,你这是什么道理。”
时鸣也不理会他,径直上了二楼。
刚进房间他便愣住了,看着房间里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变化,一时间竟然不知该说些什么。
整个房间崭亮亮的,好似到处都闪着清新的光泽,白芷手中还拿着一块抹布,正蹲在地上一点一点的擦拭着地板,仿佛想把任何一个地砖相接部位的灰尘,都给扣出来一样。
“自愿的?”时鸣静默了一会儿,有些凝重的问道。
白芷太过投入了,以至于等时鸣问出这句话时,她竟被吓了一跳,连忙抬起头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时鸣,然后对时鸣展颜一笑:“嗯!”
时鸣叹了口气,然后小心翼翼的迈过白芷刚刚擦过的地砖,坐到了沙发上。
没办法,白芷以前遗留下来的奴性思想太过深重了,时鸣知道一时半会儿想要让她彻底改变,把自己当成一个有意识的人,有些费劲,所以,对她做任何事情是否是自愿的,也比较敏、感。
拿出那本《老子就是牛逼融合术》后,他开始翻看起来。
时鸣是修士,而且拥有化神级别的神魂,对于看书,简直就是跟点钞票似的,一目十行,那书看的“唰唰”作响。
“时大哥……您这是?”白芷貌似从来没见过这样子看书的,见状有些惊奇的问了一声。
自从时鸣把白纸救回来之后,就坚持让她称呼自己为大哥,其意可见,主要是想让白芷觉得自己跟他是一类人。
时鸣闻言,一边看书一边随口说道:“看书啊。”
白芷更加好奇了:“哪有这样子看书的?难道您不看字的吗?”
她话刚毕,时鸣便合上了那本书,笑道:“我看完了。”
“……”白芷。
时鸣望了一眼白芷吃惊的表情,苦笑着摇了摇头,随后走到她面前。
白芷下意识的站了起来,望着时鸣看向她的眼睛,有些慌乱起来。
时鸣伸出一根手指点向了她的眉心,白芷赶紧闭上了双眼。
片刻,时鸣的脸色越发惊讶起来。
当他的手指离开白芷的额头时,白芷也慢慢睁开了眼,发现时鸣一脸凝重的望着自己,不免有些担心的问道:“时大哥……怎么了?”
怎么了?
时鸣再次苦笑。
他本来是出于好奇,想看看不能成为星晶士的人,是不是有修道的天赋,然而,他查探之后,却大吃一惊。
白芷何止有灵根啊,而且还是极为罕见的五灵根属性。
什么是五灵根?
就是五种属性都有的灵根,换句话说,双色球中奖率都比这种五灵根属性的修士出现的几率大的多。
他心里五味杂陈啊,并不是因为白芷的灵根超越了自己太多,而是因为,他忽然发现,自从自己来到地球之后,接触到的女孩大多都是修炼方面极具天赋的人材。
就像是上天刻意安排好了的一样,他就像一块磁铁,被老天扔进了垃圾堆,然后一堆金属便被自己吸引了过来。
时鸣望着白芷干净的眼睛,笑了笑,说道:“白芷,我传你一种你没见过的神通好不好?”
白芷闻言怔住了,然后疑惑道:“神通是什么?可以帮助您吗?”
忽然,时鸣莫名的感到一丝恼火,他盯着白芷的眼睛说道:“你为什么先要想到我?”
白芷存在的问题太过严重了,已经不单单只是自卑那么简单了,她是从根骨里都存着一种叫做迷惘的东西。
让在当今社会的地球,或许她会成为一个乐于助人无私奉献的道德者,当然,也可能成为一个任人耻笑的傻子。
因为她这个人,不存在自私这个字眼,或许她根本不懂自私是什么玩意。
但,人如果真的一点私心都没有,那就真的已经谈不上是一个人了。
社会的进步离不开无私,当然也离不开自私,就像我们看一场球场,都希望自己的球队赢球一样,这种心里也叫自私。
见时鸣语气有些不悦,白芷连忙低下了头,小声说道:“我想帮到您,是自愿的。”
时鸣叹了口气。
这时,白芷却伸出一双小手抓住了时鸣的一只大手,咬了咬牙才轻声说道:“你救了我,我想帮你,不是因为我怕你才想帮你,是因为我真的想帮你。”
时鸣微怔。
“以前,他们让我做什么我就只能做什么,从来没有想过,是不是我想要做的,但是……但是我现在想要做任何对您有好处的事情,真的是我想要做的,是自愿的。”
白芷说话声音越来越小,说到最后犹如蚊蝇,但时鸣却听的真切。
可能是他自己太过敏、感了吧,不知为什么,他忽然觉得自己不应该对白芷这样关心,因为本身他一开始想关心的是奴隶这两个字眼,而不是特定某一个人。
再次叹了口气,时鸣伸出两根手指再次点在了白芷的眉心,这次……白芷没有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