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红木餐桌凭空出现,餐桌上有酒有肉,颇为丰盛。
本来一个修士,从储物袋中拿出什么来都不稀奇,但要知道,这可是一个没有山川河流,没有任何动植物的世界。
酒、肉从何而来?
在时鸣惊诧的无以复加时,烟男已经抄起一条鸡腿,大口剁叽起来。
一边吃肉,一边喝酒,在这个荒芜的世界上,真真是道不尽的安逸啊,烟男一脸的享受。
讲真,时鸣都被他馋到了,自己都没注意,张着的狗嘴里,已经流出了哈喇子。
无意间,烟男的目光看到了时鸣,她嘴里叼着吃了一半的鸡腿愣住了。
随即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将手里的半个鸡腿扔给时鸣:“喏,给你吃。”
艹尼玛!
这是红果果的侮辱!
大猪肘子不给我吃,把你吃剩下的鸡腿骨扔给我?你特么是在打发要饭的吗?
时鸣见到烟男的举动,顿时被气的七窍生烟,
吃?
不存在的!
他才不会受这种侮辱。
然而……
下一秒,他不受自己控制的跳起来,伸嘴叼住了半个鸡腿。
时鸣整条狗都愣住了。
狗体的本能欲望实在是一种很强大的不确定性啊,竟然无时无刻的准备着违抗时鸣以人为视角的道德观。
屈辱!
但即便现在把鸡腿吐出来,依然也是屈辱。
嘴里传来的味道也确实香的诱人垂涎,时鸣嘴角抽动了一下,怀着一颗愤怒的心,把鸡腿咀嚼烂,咽进了肚子里。
一座好酒好菜,烟男风卷残云,时不时的还抛给时鸣一块好肉,转眼间便消失的干干净净。
时鸣不禁有些诧异,这究竟是不是人妖?
这饭量根本不是一个女孩子应该有的饭量好不好。
烟男打了个饱嗝,笑道:“真舒服,上床睡觉!”
房间里有一张土炕,上面铺了一层经过炼制而成的石板,貌似很久没有住人了,还有一层淡淡的灰尘。
她身姿婀娜的挥了挥衣袖,炕上的灰尘便被拂了个干净。
躺在床上,也就几个呼吸的功夫,便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睡着了。
时鸣望着她沉睡的样子,见她时不时微蹙的秀眉,心中再次升起一些悲悯。
好好活吧!
当天空暗下来时,剑修方想敲响了他们的房门。
烟男打了个激灵,连忙爬了起来,将厚重的衣物以最快的速度重新将自己包裹了起来。
向房门走去的时候,她的脸上再次变成了那张胡子拉茬的中年面孔。
拉开房门后,方想疑惑的问烟男:“老板,您这是?”
烟男顺着他的目光,往自己身上一瞅,顿时愣住了。
由于刚才太着急了,把裤子都缠在了脖子上,显得有些滑稽。
“呃……我怕冷。”烟男搪塞道。
方想肯定是想不通,怕冷与把裤子穿反有什么必然联系,不过好在他不是好奇宝宝那种类型的,逐叮嘱道:“其实我就是来专程告诉你一声,在这个城镇,到了晚上千万不要出门。”
烟男疑惑:“为什么?”
方想皱了皱眉,也搪塞了烟男一句:“总之,想活命的话,最好不要出门。”
烟男一脸懵懂的点了点头。
等方想离开后,烟男重重的吁出一口气,再次关好房门,把自己身上那一身行头卸了下来。
闻了闻自己身上,被那身厚重衣服裹着,已经有一股奇怪的味道了。
然后烟男又从储物袋中取出一物,顿时把时鸣看到目瞪口呆。
这是一个沐浴桶,地球上很新潮的那种木质桶,用来洗澡的,而且桶里装满了清水。
这个世界没有水的,但……
时鸣狐疑的望向烟男,神情中充满了疑惑。
因为时鸣是条狗,所以烟男并不庇护他,宽衣解带,将自己脱了个精光光。
曼妙的娇躯美丽至极,胸前的挺傲如雪原中盛开的两朵梅花……举手投足间,无不充满着柔情。
时鸣想到了这个木桶的用途,当时对于这个木桶以及清水也是充满了好奇,完全忽略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当一具勾人的娇躯出现在他面前时,
他的第一反应是……卧槽!
第二反应则是:果然不是人妖!
第三反应是:噗!
“噗!”的一声,不是喷了鼻血,毕竟他见过的女孩身体比大多数人这一辈子加起来都多,还不至于见了女人光屁屁就激动的喷鼻血。
虽然不至于喷鼻血,但随着这个声音,响起,他则变成了人。
没办法,是个男人见到这种真实的美女入浴图,不举枪敬礼那就真的妄为男人了。
烟男本来想逗弄一下眼前这条狗狗的,进入浴桶后,她伸出纤细的胳膊,撩起一波清水故意扬到时鸣的身上。
想到,时鸣应该惊吓的躲开,随后准备“咯咯咯……”的笑上几声。
然而,当清水刚刚浇湿了时鸣的身体,顿时“噗!”的一声,时鸣便变成了人。
一时间,
烟男怔住了。
时鸣也怔住了。
一男一女静默的互视着,满脸的匪夷所思,满脸的不可言喻。
以时鸣对女孩的了解,她此时应该传来一声高分贝的必杀技了,于是连忙捂住了耳朵。
但出乎意料,烟男并没有“啊啊”的尖叫,而是将自己整个人默不作声的沉入了桶里,以防走光。
事实上,她进桶之前就已经被时鸣看了个精光,不然时鸣也不可能变成人。
“你想怎样?”她有些胆怯的质问时鸣。
时鸣顿时心生诧异,惊奇道:“你怎么这样问?”
烟男怔了怔,反问道:“那我该怎么问?”
时鸣沉思了一会儿说道:“你应该问,你怎么变成人了?”
烟男闻声,连忙点头,说道:“对对对,你怎么变成人了?”
“……”时鸣一阵无语。
这时,烟男却摇了摇头:“这样问很蠢的,毕竟在这种地方有条狗出现就很怪异了,我不会信这条狗只是一条普通的狗。”
确实,这种地方是没有动植物的,一条狗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里,或许会被认成某个高级修士的爱宠或者坐骑。
像这种高级修士的坐骑,怎么可能会是一只普通的狗?
“有道理。”时鸣颔首道,他的眼睛一直盯着木桶内的烟男。
烟男有些羞涩,咬了咬红唇,温火道:“你就这样干看着?”
时鸣闻言一愣,随后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双眼,继续死死盯着烟男:“这下子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