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时鸣被胡明送回到了苏歆渝家。
自从王晓晚来了以后,时鸣便让她跟着胡明寸步不离,王晓晚没办法,只能听从。
送了时鸣以后,胡明在前面走,王晓晚在后面紧紧跟着。
“你好像很怕我?”也许是觉得,两人这么寡淡的行走,气氛有些压抑,于是王晓晚淡淡的问道。
胡明微顿,随后挠了挠头,笑道:“还好还好。”
他自然不会跟王晓晚说那晚的事,事实上王晓晚也不知道自己发生过什么。
香肩半露、舌舔红唇、秋波流转间娇媚的呼喝着:“大爷,进来玩呀!”
“呃……”胡明想起来就觉得浑身冷。
这种媚态以及浮夸挑逗的话语,当今这些鸡是不会这么说的,只会出现在电视剧或者电影里。
现实中听到真的很浮夸,很让人觉得难受。
“我又不能吃了你,你为什么怕我?”王晓晚现在属于没话找话的尬聊。
胡明挠着头,思索着应该怎样回答她,总不能说你太骚了,我害怕吧。
双方短暂的陷入沉默阶段。
见胡明迟迟不愿说原因,王晓晚咬了咬嘴唇,忽然语气软了许多:“胡大哥,您跟那条……狗爷,帮我求个情呗,让他老人家给我把禁止解开好不好?”
“好好。”胡明只能敷衍的应和着。
“真的?”王晓晚瞬时惊喜的问道。
苏歆渝家距离事务所其实不算很远,可期间会经过一段工业区,尤其晚上,这种地方其实是最容易出事的。
一些单身女孩,大晚上的从这里经过很危险,出过事的多了去了。
胡明曾经是名警察,自然不会害怕,所以……
所以,当两把砍刀拦在他与王晓晚面前时,胡明是很镇定的。
王晓晚身为锻体后期的修士,自然也不会害怕这种小毛贼,可……似乎她忘记了现在自己连个普通人都不如。
两名身材高大的年轻人,带着口罩拿着砍刀拦在他们面前。
胡明怔了怔,见状很快便反应过来,冷声问道:“你们想做什么?”
其中一名年轻人挥舞着砍刀指向胡明,喝道:“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
“放你妈的屁,这条路是市政修的,这些树农林部门栽的。”胡明顿时打断他道。
别人说话时,有人打断,这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情,尤其被打断人,肯定心里不高兴,甚至生气。
所以那名年轻人生气了,指着胡明怒道:“少废话,交钱,否则砍死你!”
闻言,王晓晚冷笑一声,伸开双臂挡在胡明面前。
胡明刚刚说了要帮自己求情的,可不能让他出了事。
“就凭你们两个,识相的赶紧滚蛋,否则别怪老娘将你们灭杀。”王晓晚冷笑道。
两名持刀的年轻人怔了怔,随后仔细的打量起王晓晚来。
呦,还挺俏。
“劫色!”那名年轻人忽然一挥刀,对着王晓晚大喝了一声。
另一名年轻人一巴掌扇他脑袋上,怒道:“傻逼,别特么说出来呀,你特么不会委婉点?”
随后他笑眯眯的对王晓晚说道:“小妹妹,不好意思啊,麻烦,我们劫个色。”
被两个流氓羞辱,王晓晚顿时气愤至极。
“找死!”她咬牙切齿道,然后开始掐诀……
王晓晚的动作做了一半,发现自己身上灵力根本没法调动,这才想起来,自己还被下着禁止。
这时,那名小流氓已经凑近了王晓晚,伸出一只手摸向了她的脸蛋。
王晓晚又气又恼又委屈,伸手一巴掌扇向面前的小流氓。
结果,被人家小流氓轻轻松松的握住了她的皓腕,一把将她拽进了自己的怀里,调笑道:“小妹妹,跟哥哥走吧。”
胡明一个踏步蹿了过来,伸手便抓住了小流氓的手腕,小流氓吃痛,连忙松手。
他还半搂着王晓晚,此时一松手,王晓晚顺势向下倒去。
胡明连忙松开小流氓,弯腰一抄,便把王晓晚搂住了,没有导致她摔倒。
然而,这时,胡明忽感背脊一痛,连忙回身就是一脚,直接把另一个小混混踢倒在地。
另一名也抄着刀向胡明挥舞了过来。
胡明弯腰低头,避开一刀,随后一拳捣在小流氓的肚子上,小流氓吃痛,刀也掉在了地上。
两个小流氓不敢靠近了,知道遇到了硬茬子,也很明智,转身就跑。
胡明没有追,表情有些严肃的问王晓晚:“你没事吧?”
王晓晚有些委屈有些想哭,她可从来没受过这种屈辱,尤其现在,这种情况下她都差点摔个狗吃屎,还好胡明搂住了她,而她……
“我的脚崴了。”她极为委屈的说道。
胡明怔了怔,然后二话不说,弯腰便把王晓晚背了起来。
王晓晚整个人都怔住了。
胡明的两只手托着她的一双大腿,她的双臂自然的环在了胡明的肩头。
胸口紧紧的贴着胡明坚实的脊背,心跳莫名的加快。
她从小就跟随师傅修行,所以,她对于家的概念,其实很轻很轻。
没有人这样背过她,没有人给过她这种微暖。
虽然,她也不知道这叫不叫微暖,但至少,是被一个男人保护了,是被一个男人背负着。
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异样的感觉油然而生。
她忽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也不是那么讨厌了。
一路上,胡明没有说话,王晓晚也没有再说话,静静的趴伏在胡明的背上。
他们的脸贴的很近,王晓晚甚至能听到胡明粗重的呼吸声。
到了事务所,胡明将王晓晚放在了沙发上,嘱咐道:“你先在这休息会儿,等天亮了,让淼淼给你上点药。”
闻言,王晓晚有些委屈。
为什么要等到明天?
现在你给我上不行吗?
可委屈终归是她心里觉得,表面上为了表现自己的矜持,她便低声应道:“哦。”
她伸手平了一下胸口的衣服,忽然她的小手上沾染了一股粘稠的东西。
她低头看了看,
血!
“砰!”这时,胡明毫无征兆的摔倒在地。
王晓晚怔住了。
胡明趴伏在地上,背部有被砍刀砍过的刀痕,很深,所以流了很多血。
他……在这种情况下,背我回来的?王晓晚喃喃道。
她忽然觉得自己很想哭。
不是因为担心胡明,也不是因为感动,是因为一种自己也说不上来的原因。
关怀吗?
王晓晚对着楼上喊道:“淼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