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鸣很兴奋,他很想将这件事情告诉苏歆渝,可……
这种冲动还是被他忍住了。
先不说苏歆渝知道后会不会被吓到,就说她怎样看自己,自己是要以什么身份跟她相处呢?
一个人的身份?
还是一条狗的身份?
细思极恐啊!
最终,时鸣还是再次拨通了胡明的电话。
“我能跟你说话这件事,我不想第二个人知道,你要给我保密。”时鸣说道。
胡明狐疑的问道:“你的意思,只有我知道?”
“对!”时鸣点了点头,威胁道:“如果有第二个人知道的话,你死定了。”
静默……
随后,电话那头竟然传来“哈哈哈……”的大笑声。
时鸣怔住了,疑惑道:“你笑什么?”
“没事没事,我肯定会给你保密的。”
想到这个秘密竟然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别人都不知道,胡明心情就极其爽利,这种特殊待遇简直能让人想起来心情就愉悦的不行。
就像长生不老药的配方,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别人连信都不会相信,想想我就觉得很爽一样。
翌日下午,2018年3月13日。
还是那家“悠远”咖啡馆,还有那个漂亮的男老板。
苏歆渝带着时鸣见到了胡明、穆芊芊以及一名叫张松的警员。
客气一番后,他们再次坐在了咖啡馆。
胡明大致将今天的任务以及布置说了一遍。
对方是一伙流窜作案犯,他们针对的是各种“红白喜事”上的份子钱。
这听起来很缺德。
已经连续好几家在举办了红白喜事收到份子钱以后,当晚就被洗劫一空的案例了。
临城有个村子家里男人在外打工,前天男人的妻子忽然接到通知,说男人从高塔上摔下来,病危。
这事儿全村人都知道了,男人的妻子当天就赶去医院了。
好在,现在医学发达,在医生的努力之下,男人最终还是保住了性命。
可问题就在于这里,全村人都知道男人病危,并不知道已经被救回来了。
于是警局就利用这个点,联系上了男人与他的妻子,想通过这件事布一个局,引诱犯罪嫌疑人现身。
定的是明天“出殡”,所以按照那个村子里的习俗,今天人们就会将份子钱都交到男人家里。
其实别小看现在的份子钱,在生活条件普遍偏高的江北市,动则十来万的份子钱那都是常事。
案情说完之后,胡明从口袋里拿出一沓百元大钞放在桌子上,对时鸣说道:“来吧,神奇的豆包,闻闻?”
“闻你麻痹!”这特么是赤、裸裸的羞辱,时鸣顿时怒道。
“汪汪汪……”
见眼前这条哈士奇一脸拒绝的样子,众人的脸上都布满了黑线。
穆芊芊疑虑的说道:“头儿,我怎么总觉得这条狗不是那么靠谱呢?”
这时,景田笑眯眯的说道:“你们懂啥,这又不是经过特殊训练过的警犬,你让他闻他当然不闻了。”
“比如说,我放一块钱让老胡闻闻,你说老胡闻不闻?那是对人的侮辱懂吗?”
苏歆渝连忙点了点头,她很赞同这个漂亮男人说的话。
时鸣也点了点头,表示然也。
景田很满意这种被人认同的感觉,继续笑眯眯的说道:“所以,对于一条没有经过严格训练过的傻狗,你要投其所好,比如一般狗都喜欢臭味,你把钱用臭袜子包一包,不用你说,他肯定自己就去闻了。”
胡明一听这话,顿觉不妙,连忙上前使劲抱住时鸣。
此时时鸣的火气“噌噌”的往上冒啊,上前就要揍景田,结果被胡明抱住了。
就差那么一点距离,他伸出一条狗腿来冲着景田乱蹬,可依然够不到。
嘴里不解气的臭骂道:“闻你爸爸,你全家都是臭袜子,傻逼混蛋臭垃圾!”
“汪汪汪汪……”
景田被吓坏了,连忙躲在张松身后,弱弱的问道:“这尼玛什么破狗?怎么火气这么大?”
张松连忙解释道:“你说你也是,你不知道什么叫猫脸狗屁股?这东西的脸说翻就翻,你呈什么能?”
“卧槽尼玛!”又来一个骂自己的,刚被胡明拉住的时鸣,正呼呼喘着气,顿时再次火起。
“说谁呢?骂谁呢?老子弄死你个臭煞笔!”
再次被胡明跟苏歆渝合伙抱住的时鸣,还冲张松一个劲的伸腿。
张松一脸呆逼相,卧槽,我找谁惹谁了?
穆芊芊瞪着一双茫然的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场闹剧,迟疑的说道:“不不不……不是说,建国之后不许成精的吗?”
“这条畜生怎么跟成了精似的?”
“你大爷的!”时鸣人立而起,伸出一只手指着穆芊芊大吼:“骂谁畜生呢?你个臭……你个……美女。”
“汪汪汪……”
胡明讪笑的劝慰时鸣道:“豆包乖儿哈,别跟他们一般见识,他们都是一群愚昧的凡人。”
景田讥讽道:“说的跟你不是一个人似的。”
“……”
“苏小姐,”张松一脸后怕的对苏歆渝说道:“你这条狗火气好大啊。”
“我是越来越觉得这事不靠谱了。”
靠谱也好不靠谱也罢,反正这次行动是胡明说了算,他们几个也就抱怨抱怨,倒不至于真跟一条狗过不去。
时鸣犹自生气,端起桌上的咖啡一饮而尽,怒道:“服务员,再来一杯!”
“汪汪!”
“……”
竟然,用手捏着杯子喝咖啡?
几人傻眼了。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最终,胡明将任务派发了下来。
景田现在身上已经没有了那股警察特有的气质,所以,让他扮演女人的丈夫,也就是出事从高塔上摔下来的那位男人。
时鸣扮演女人家的一条狗,据说对方家里也养了一条哈士奇。
穆芊芊负责保护苏歆渝,期间,逛夜市吃饭买东西的钱,算公费。
苏歆渝自然满口答应。
胡明与张松负责藏身暗处蹲点,等待景田跟时鸣发出信号,便冲出了抓人。
一切安排就绪,
然后胡明将一个耳机塞进了时鸣耳朵里,并把一款装有微型对讲机的项圈送到时鸣面前。
“嘿嘿……”对时鸣讨好道:“狗爷,戴着这个呗?”
其他人一脸懵懂,穆芊芊疑惑道:“头儿,你给它戴这个有什么用?”
任务安排好后,胡明带着张松景田以及时鸣,开着自己的私家长安vv7向目标地出发了。
“逛街?”唯独剩下穆芊芊对一脸担忧的苏歆渝提议道。
“好!”顿时,苏歆渝紧蹙的眉心散开,换成了兴奋。
一个女人永远喜欢男人永远讨厌的运动,在两个女人之间达成共识。
这也是让绝大部分男人疑惑的事情。
明明已经很累了,但一提到逛街,仿佛她便充满了无穷的动力,这种动力足矣让一个精力充沛的男人变成一个“见墩萎”。
两个女人兴高采烈的结伴跑出咖啡屋。
在咖啡屋的另一个角落里,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两人的背影,不时咽着口水。
“今天晚上,就是你了。”
“咳咳咳……”
说完,他攥着拳,挡在自己的嘴角,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