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确实是在和曾越交往中。”
虽然应嘉言明白作为同行，曾越方那边始终没有出声明否认绯闻事件基本就是算默认。但是在从左秋那边得到了这个确切答复后，还是掩不住的愕然。这一次，左少易不知道为什么并没有出面阻止这件事。
虽然自己也不止一次利用过她，但应嘉言在面对这种事情的时候，还是下意识地担忧起来。
曾越什么人？
电视圈一哥，虽然不是小鲜肉的年纪，但外型绝对不输当红的流量小生，人气卖气更是倍杀之。
这么号人物，入圈小十年，传过的绯闻对象自然也是多如过江之鲫，甚至李景梵的女友斯羽亦是他的前女友之一。而斯羽本人除却是李景梵女友外，另一个最大的记忆点就是前男友是未红时的曾越。
圈里彼时也有传言斯羽和影帝在一起的时候并没有和曾越分手，算是劈腿的行为。不过孰是孰非的当初两个当事人也没有对峙过，现在事情过去数年早已物是人非了。
这次新电影开机发布会上，斯羽陪同李景梵现身，穿情侣装十指紧扣秀恩爱地方式引来了不少的媒体镜头。发布会还未结束，就有营销号发送头条文章全网推送。
以斯羽五年陪伴，近似息影这种说辞反向衬托她的伟大。路人评论当然一面倒地心疼女方，但是李景梵的粉丝就不乐意了，在评论中暗讽斯羽发通稿踩男友。一时间，吵得不可开交。
网络舆论，当然也会影响到现实生活。不过李景梵并没有对女友这番通稿有什么不悦表现，两人在发布会后台也是恩恩爱爱的样子。虽然这次电影名义女主是汪兮兮，但是斯羽还是专门过来找应嘉言拍了不少亲密地贴脸照，还发到社交网站上圈了李景梵来互动，全然不理会自己微博下那些敌意言论。
开机发布会结束，斯羽还参与了剧组主创的开机宴。
这次一反过往的常态，并不是在专门的酒店餐厅，而是在星级酒店的会议厅包了包间，然后摆上了一列的自助餐台，采取冷餐会自主取食的形式。
宴会上，左少易作为投资方代表也列席了。毕竟这次电影也有大工集团子公司的子公司投资，只是应嘉言终究想不到，他会真的主动插手去处置这档子事情，还一反常态的亲身参与这种不太正经的应酬。
虽然实际应嘉言和左少易不熟，不过自诩对他的性格喜好还是有些浅薄的了解，但是到了眼下这种情况她已经全然确定不了任何事了。归根结底，很多时候自己都认不清自己，还有什么把握去说懂一个基本交往不了几面的陌生人？
陈肃的事情，终究成了块巨石，沉沉压在了心头。
自从那晚自己解救装疯地发泄过后，两人之间处在了一个相对诡异的状态。没有分手，可实际却也和分手差不了多少。因为他再没有以往主动，应嘉言这边却也不想承认，对于他突然失去踪迹的早晚安问候很不习惯。
经纪人陈曼迪虽然也看在眼里，不过并没有过多去参与。这毕竟是属于自家艺人的感情私事，而此前她也就这个情况私下告诫提醒过多次，所谓过犹不及，现在这个阶段说多了恐怕会招致她的逆反心理。
小助理当然也意识到了她的情绪，不过与陈曼迪不同，陆绮不敢说话还是源自于男神那晚离开前的解释。
——正视自己不是一句话的事情，而是要经历过程的。
很明显，应嘉言现阶段根本做不到这点，所以外人也就最好不要涉及了。
左少易本就不怎么关注娱乐圈，自然就不清楚应嘉言和陈肃之间的这些纠葛，只是好奇她的神色有异。
“不舒服吗？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应嘉言意外于他的主动搭话，虽然怔愣了数秒，但是很快就回神过来，摇了摇头，“多谢左二少关心，没什么事，大概是这两天晚上没怎么睡好。”
话落，左少易就没再开口了，尴尬的氛围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应嘉言终归是有些不好意思，再度寻到了一个话题，“最近左秋和男明星那件事……您知道吗？”
左少易垂眸看了她一眼，有些好奇，反问道：“和男明星哪件事？”
“就是……曾越的事情，我以为，您会反对的……”她确实没有听说左家有什么反应，而这似乎并不像左少易的风格。但是到了这种时候，应嘉言也不敢再托大自我标榜了解别人了。
并且，这件事怎么说也轮到她来质问曾越，毕竟就立场和身份而言，都不妥帖。思及此，应嘉言暗低里有些心悸起来。
结果，却意外听到了左少易的回应。
“我记得不久前有那么个人和我说过，我并不能一辈子护佑小秋，她总要有独自面对这个世界的一天。而如果我选择现在就用手中的权势去压迫曾越，这份伤害或许就是去亲自赋予的了。既然如果无论如何都无法避免会产生伤害的前提下，我为何不放手让她去做呢？”
话落，应嘉言当即就想起来，这是之前左秋拜托自己去劝解左少易时候的言论。彼时其实连自己都不觉得能说服他的话，现下竟然真的被他听进去并且理解使用了。
她一时有些愣怔，心下泛起了几许莫名的欣慰。
这种情绪在现下脆弱的应嘉言来说其实相对很糟糕，因为她瞬间就红了眼眶。即便是浓妆造型，但是眼里的红意还是遮掩不住的蔓延开来。
“对不起。”不等对面的左少易开口，应嘉言就自侧了头。还没来得及提步走远，眼里摇摇欲坠的泪就因为转身的动作跌落。
幸而这处是会议室的角落，有落地的罗马帘做遮掩，隔绝了大部分的好奇视线。再有左少易的身份使然，并没有什么不长眼的人会特意凑过来，所以相对并没有人留意到。
看着应嘉言背对自己的纤瘦身影，左少易踱步过去，什么都没有说只递了一方手帕给她。等应嘉言握了他的手帕后，左少易就径自往前走了，并没有在原地停留或者大惊小怪。
远远一直用眼角余光留意这处的陈曼迪才忙忙现身过来，看她眼眶通红的样子先还有些后怕，担心是应嘉言突然犯浑得罪了左少易。直到发现她手里露出的一角帕巾边缘，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什么。
看了看左少易远去的背影，陈曼迪拍了拍应嘉言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