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就像落下的帷幕,将一切吞噬,南灵笙无助的行走在一片黑暗之中,剪辑万分却无能为力,她只记得最后一刻有温热的液体悄然流逝,眼前是一片血红,
那一刻是前所未有的慌乱,比命悬一线的时候还要恐慌,他努力的抬手想要抓住这什么,却只有一片虚无。
“王妃?王妃?你怎么了?快醒醒。”
还没到帅帐,马拉松已经深度昏迷,怎么叫都没有反应,那士兵一慌了神,加快了步伐。
“来人,快叫军医!”
小心翼翼的将女子放在床上之后,一抬手才发现满是血迹,再一看昏迷的女子,脸色一变砖头就往外面跑。
王爷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啦,王妃出什么事情他们谁也担待不起。
将军医连偷带拽到了女子床前,他不敢耽搁,马不停蹄的飞迸到战场。
虽说已经接近尾声,可一片烽烟中,早就已经散成了傻子,想要找到一个人沿河容易?
“见到王爷了没有?我有急事禀告!”
“没有。”
“王爷呢?”
“不知道。”
“好像往那边去了吧。”
一个一个问过去。有一种大海捞针的感觉。他怔怔地坐在马上,看着一望无际的战场,绝望一点一点蔓延开来,眼圈不由得红了。
“王爷!您在哪儿啊!王妃等着你回去呢!”
他抬头望天,大声喊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缓解心中的恐慌。
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到近,越来越清晰,一匹白马决尘儿来,闪电一般眨眼就到了近前。
“我的辛子阑,发生了什么?”
“将军,王爷在那儿?王妃昏倒了,流了很多血。”
“什么?”
辛子阑皱紧了眉头,掉转马头一边走一边问,听到最后心中也是咯噔一下。
怎么会这样?难道~
一想到是那种可能,心中就是一阵刺痛,酸酸的,闷闷的,一下一下,只是不知道,是因为猜测的接过还是因为其他。
一路疾驰,来不及等到马停了,他人已经飞了出去。在帅帐前落下。
“您不能进去,”
不理会首位的阻拦,辛子阑直接冲了进去。刚一上前,和里面端着血水出来的中年女人撞个正着,咣当一声,水盆翻了,血水洒了一身,女人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辛子阑怔住了,那鲜红的暗色刺痛着他的眼睛,让他忍不住后退一步。呆呆的不知所措。
恍惚间回到了昆仑之巅,或许还要严重。
“罪奴罪该万死,可是将军,王妃还在等着热水啊!”
辛子阑不说话,中年女人不干起来,只能一遍遍哭着赔罪。直到里面的军医大声催促,才猛然回过头来。
“还不快去!”
辛子阑咆哮一声,想要进去已经没有那个勇气。
呆呆的跌坐在椅子里,一手捂上额头,无声叹息。
片刻之后,段离尘闻讯赶来,一进门看见辛子阑的模样吓了一跳,三两步走上前去一把抓住他的肩膀。
“出什么事了”
辛子阑默默摇头,指了指里面,闭上眼睛。段离尘张了张嘴还想问什么,话堵在了喉咙。
快步冲进去,入眼处是忙得不可开交的军医,唯唯诺诺听候吩咐的奴仆,一盆一盆的血水,以及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女子。
军医早就已经满头大汗,握着金针的手都在颤抖,正要说什么,巨大的动静吓了她一跳。
“干什么?不知道~”
骂人的话在看清楚来人之后戛然而止,军医调整脸上的表情,擦了擦汗走上前去。
“殿下可算回来了,王妃~”
“王妃怎么了?”
段离尘比他还急切。可是听清楚军医的话之后,整个人都僵住了。
动了胎气?可能会小产?
指节泛白,他紧紧握着拳头,指甲刺入肉里才勉强抑制住即将爆发的情绪,大喜大悲竟然发生在同一时刻,他怎么能接受?
他们既然已经有了孩子,那就不允许失去,就算是老天也不行。
他脸色铁青,沉沉的压下来,整个帅帐都冷了好多,众人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惊扰了王妃被王爷杀人泄愤。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段离尘就像定格在了那里,一动不动,不发一言。见他就就不做决定,军医硬着头皮开口。
“殿下!”
“不必再说了,母子平安,否则,你们就等着陪葬。”
“殿下,殿下,”
军医跪行到段离尘面前,小心地抓住他的衣角,眼泪不住的往下掉“天意难违啊?殿下!老臣生死都没什么,再不决定,王妃可就”
“那就是本王的决定。”
段离尘冷冷打断他的话。
什么天意难违,如果真的天意难违,南灵笙早就已经死了,这天下早就已经换了面貌,他才不信什么天。
人定胜天。
军医无奈,只好硬着头皮起身,想尽一切办法稳住王妃的情况。
锵的一声长剑出鞘,倾泄出流水一样的色彩,段离尘手握长剑走了出去,怒气冲天,就像夺命阎罗。
“都出来。”
萧炎带领着一群暗卫无声无息冒出头来,看着他的架势,一个个垂下头去。段离尘却已经动了。
衣袂飘飞间剑招行云流水,剑光闪烁间尽然有雷鸣之声。
他需要发泄,用武力来发泄心中的悔恨。
为什么自己这样粗心大意,连她怀孕了都不知道,这么重要的事情都没有察觉,竟然还由着她研究什么阵法,退敌之策,让他和自己风餐露宿,在战场上提心吊胆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
真真是混账。混帐之极。
越是生气,手上的动作就越来越快,一群手下渐渐的连招架的能力都没有,只能看着身上开出一朵朵娇艳的梅花。
军医几次出来都不得见他,最终只能求着辛子阑,辛子阑没办法进去看了看。很快又冲了出来。
“段离尘你做什么?你这是在解决问题么?别忘了她还在等你。”
辛子阑实在看不下去,飞升上前狠狠的给段离尘一拳,“你要是真的向他死,就继续发疯。不会有人管你,只是背后悔。”
辛子阑喘着粗气,冷冷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