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回府,下人便来报,说是查到了一些陆尚雪的事情,太子“唔”了一声,让他说来听听。
这人是上次猎场之后奉太子之命去调查陆尚雪的,没想到还真的被他发现了一些事情:“属下这些日子调查到,虽然现在皇渝耀已经娶了陆尚雪,但是之前,皇渝耀和方舒瑶有过一段快要谈婚论嫁的日子。直到现在,方舒瑶还没有出嫁,据说,心里都只有皇渝耀一个人,非君不嫁!”
太子饶有兴趣的摸了下杯沿,轻笑了一声:“说下去。”
侍从看到太子这副模样,觉得自己讲的很合太子心意,心中开心:“陆尚雪现在在皇渝耀王府中,自己行事小心,而且府中下人嘴也严,讨不出什么消息来。但是方舒瑶不一样,听他们府中下人说,上次宫中夜宴中毒之后,更是对陆尚雪恨之入骨,觉得上次是陆尚雪故意下毒害她,是为了阻止她和皇渝耀旧情复燃!”
太子闻言冷冷笑道:“既然她方舒瑶心里只有一个皇渝耀,那么我今日就来做个好事,当上一回媒人,帮帮她。误会是最容易让人和人关系破裂的。我倒是想看看,陆尚雪看到这么一个成天往她男人身上扑的女子,是选择原谅他,还是弃暗投明来投奔我呢?哈哈哈哈!”
第二天,太子手下来报方舒瑶在府中并没有出门,他便轻装去了尚书府探望。
方舒瑶自上次家宴中毒之后,便一直深居简出,来访的人也不多,今日听说太子来访的时候还觉得奇怪,自己和太子虽认识,但是私交向来不密切,而且不久太子便要和陆尚如成婚,现在太子来找自己,又是所为何事?
她装扮了一番出来,忙上前对太子行礼:“臣女参加太子殿下。”
太子虚虚扶了她一下,客气道:“快请起,坐吧。”
方舒瑶用衣袖拂面,在下位坐下了。太子开口寒暄道:“上次在宫中,飞来横祸中了毒,现在可调理好了?”
方舒瑶柔弱道:“哪里那么快能调理好?一直是宫里太医帮忙看着,用昂贵的药材养着,左不过慢慢来吧。”
太子状似庆幸,实则挑拨道:“好在凶手也已经抓到了,不然万一让你误会了是陆尚雪下毒害的你,那可难办了!”
方舒瑶不以为然,冷哼道:“哼,大理寺那几个穷酸书生,就这样推出了几个替罪羔羊罢了。怎么,太子难得还觉得陆尚雪是无辜的吗?”
太子面露疑惑:“难得方小姐觉得是陆尚雪故意想要毒害你?你是哪里得罪了她,要她在中秋家宴上面给你下毒手?”
方舒瑶绞紧了手中的帕子,面色恨恨:“因为,她嫁给了皇渝耀。而皇渝耀倾慕于我,我才是他最爱的女子!陆尚雪嫉妒我,恨我,所以才要下此毒手,想要除掉我……”说完她又冷笑起来:“呵呵,我哪能如她的意?我偏要活的好好的,看着她被皇渝耀厌弃才好!”
太子听到这里,知道方舒瑶至今还觉得自己和皇渝耀才是真爱,感觉简直是天赐良机,便面露可惜,劝解道:“我真没想到原来你们之间有这样的过往!陆尚雪简直是歹毒极了,这样的女子怎么能在陪伴在皇渝耀身边呢!”
方舒瑶闻言,似是被说到了心坎中,看向太子的目光都变了。太子趁热打铁:“在我看来,只有方小姐这样全心全意爱着皇渝耀的女子,和他在一起才算是最登对的金童玉女啊!”
方舒瑶被他说的有些心花怒放,但是一想到如今皇渝耀已经娶了陆尚雪,自己见皇渝耀一面都难如登天,又一下子低落起来,懒懒道:“到底还是晚了。”
太子反驳道:“欸,方小姐你这么说就不对了,真爱哪里会晚?我之前是不知道这么回事,现在知道你和皇渝耀既然郎情妾意,又被陆尚雪从中作梗而当不了一对璧人,我肯定是不能袖手旁观的。”
不得不说太子扯皮的功力确实在朝堂上修炼的不错,三言两语就让陆尚雪做了个拆散方舒瑶和皇渝耀的歹毒妇人,完全不管他人想法,只顾着把方舒瑶哄的心花怒放。
方舒瑶听完果然面露害羞神色,又有些跃跃欲试开口道:“太子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我肯定会帮助你们两个的,”太子肯定道,“我一定要让你们两个有情之人终成眷属!”
方舒瑶听到太子给自己肯定,也投桃报李给了他一个消息:“太子大恩,臣女没齿难忘!我也没什么能报答您的,只是有一个关于陆尚雪的消息,不知道您是不是感兴趣?”
太子饶有兴趣道:“哦?说来听听。”
“我听说,倚芳楼的梨禾姑娘,曾经和陆尚雪交好。现在梨禾虽然身陷外面,但是陆尚雪还是对她很好,甚至一直都想要救她出去。”
太子闻言眸色一暗,原来还是个老熟人。他没有久留,交代了方舒瑶一些事情就回去了。
陆尚雪自从上次遇袭之后,再没有出过王府。这日她拿着最近刚画出的图纸,想去红诗阁给红衣,顺便问问之前的事情是否有结果了。
刚换上常服,就被回府的皇渝耀抓了个正着:“伤好全了吗?怎么又起来了,要出门吗?”
陆尚雪知道他紧张自己,最近王府的安保人员都多了几成,为了自己安全,根本不让自己走出王府,只能讨好开口道:“我感觉自己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今日天气也不错,想出去走走。还有这些图纸,想顺便带去红诗阁给红衣。”
“这些事情,交给下人带去给红衣就好了。只是你说想走走,今日天气确实不错,本王陪着你。”
陆尚雪无奈,只能把图纸给了旁人带去给红衣,和皇渝耀一起出去逛了一会,但是一群人跟着,实在无趣,便兴致缺缺的回府了,把自己关在了暗器房中懒得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