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阳的事情,在朝中势力的几番斗争之下,进展反而慢了下来,一时之间没有个了结的意思。而偏偏今年国内似乎是乱子不断。
这一日皇上正在静静的批阅奏折,外面的侍从就急匆匆的闯了进来,皇上眉头一皱:“怎么这样不懂规矩,在皇宫内如此的慌慌张张是谁准许你的,还不好好说话。”
那侍从勉强喘了喘气,大声说道:“回皇上的话,大事不好了!”
皇帝今天听了几次这样的上报,实在是颇为受刺激,当下手中的笔就扔到了地上:“又怎么了?可是淮阳的暴民又有大动作?”
那侍从哭丧着脸:“不……不是的皇上,是边疆,八百里加急送过来的折子,奴才不敢耽误战机,这才匆忙的跑了过来,惊扰了皇上啊。”
皇上一听到战机二字,就知道折子是关于战争的了,颤抖着手接过那折子打开一瞧,果然是边疆起了战乱,由于最近疏忽了对边疆的少数民族部落的管理和镇压,他们抓住机会,叛乱起兵。
皇帝看了两眼大怒不已:“放肆!这群混账!不过是看我们淮阳起了动乱,就跟着趁机添乱!小人!”
说着说着皇帝越来越气,手捂着胸口缓缓的坐下,脸色也气的煞白,地下的侍从一看,连忙一迭声的喊道:“来人啊!传太医!来人!”
太医来之前,侍从们将皇帝缓缓移到了卧榻之上,太医来了之后,看到皇帝被安置在内里的寝殿,头上还敷着热毛巾,太医赶忙快走了两步,给皇帝把过脉,又轻声问了问周围的侍从具体的情形。
斟酌了两下,太医开口道:“皇上这是急怒攻心,引起的气血不调,只需要静静的将养,万万不可再轻易动气了,更要注意疏散心中的郁结之气,否则容易憋得气血逆行,导致严重 头痛和颈部酸痛这样的经脉病症啊。”
几位太医一同拟了方子出来:“照着这个方子取药,按时服下。”
说着又对伺候的侍从吩咐道:“将门窗打开通通气,这寝殿中虽然温暖,但是有些太过于憋闷了。反而有些不利于疏散体内的气结。没什么事也不要用热毛巾敷着额头了,热气从头部阻挡着,对身体反而不好。”
皇帝的近身侍从一一记下,少不得一阵忙乱的去照着太医的嘱咐安排好,又请来了皇后娘娘。
气度高贵妆容精致的皇后娘娘,一见皇帝病倒在床的模样,少不得也跟着哭诉两句:“虽然几年国事繁重,皇帝也要保重龙体啊,要不然这朝中内忧外患的何时才能有个头啊,我们也跟着揪心。”
皇帝听了勉强打起精神来安慰皇后两句:“无妨,朕的身体并无大碍,有劳皇后挂心了。”
皇帝虽然病倒了,但是第二日还是支撑着去上朝,想抓紧把这些国事处理一下,安排好对策,趁早解决。
可朝廷中派系繁多,各有各的小算盘,打头的几个意见不统一,就着事情的处理方案讨论起来没完没了。
一方说:“眼下淮阳尚未平定,国库的财力有限啊,同时支撑两条战线也是十分的困难,朝中一时也没有可用的将领,怎好贸然出征平叛边疆?”
另一边又有不同的意见:“边疆叛乱不是小事,如果我们不及时平叛的话,将来叛乱愈演愈烈,只怕想要处理要花费更多的时间精力,反而得不偿失了。”
皇帝听他们吵吵个没完,沉声问道:“那么众位爱卿看来,边疆的战事该如何安排,毕竟边疆的防卫支撑不了多久了,朝廷中要尽早有个章程出来啊。”
大臣们各持己见,又开始了辩论,皇帝原本身上就不舒服听他们说来说去,就是没有个具体的方案出来,十分的恼火。
“好了!”皇帝喝道:“你们这群饭桶!边疆叛乱本来就是提前的防护不够到位!现在事情出来了,战火延绵不绝,你们还有空在这里吵个不休!一点解决的方法都没有!朝廷要你们何用!”
看着群臣一个个噤若寒蝉的样子,皇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刚才吵嚷辩论的时候一个个都说个不停,一到了需要拿出认真的方法来解决问题,就只会低着头听骂。
今年的天灾人祸件件不少,皇帝最近觉得心气十分的不顺,而这些大臣们要不就是太蠢笨,想出来的办法不是能用的,要不就是太机灵,在朝廷中拉帮结派的,根本没心思在朝政上。
从一开始的淮阳事件,还有进来的难民动乱,朝廷中的官员推三阻四,什么都是处理不好,要不然也不会演变出天灾人祸叛乱几个事情一起发生的局面,皇帝看着底下的群臣仿佛还不知道国家的忧患,各为其主的吵个不休,没有要诚信解决的意思,深深的感觉到了疲倦和愤恨。
一直以来皇帝自己深处最高处,身上的担子就特别的沉重,而臣子们眼下又没有良才可用,难免拖着病体有些灰心。
皇帝越说越气,加上身体不适,头晕眼花的,愤然的提前下朝了。不久后近身侍从来传话,各位大臣可以打道回府了,各位皇子们都留下,一起去御书房,等候皇帝召见,继续商议国事。
听到这样的通传,大臣们纷纷舒了口气,相约打道回家了。皇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得跟随侍从,往御书房的方向走去。
皇帝眼下还不在御书房,他方才在朝堂之上大发雷霆,身体又有些不适,便先去偏殿,召见了太医,把脉问诊,又忙活了一阵等皇帝的精神好了些,这才缓缓来御书房,见各位等候在此的皇子们。
皇帝见到各位皇子,先是用威严的眼神扫视了一遍,而后沉声问道:“关于这些国事,你们也都了解,朕觉得你们也不小了,该学着处理些问题,说说都有什么看法吧。”
皇子们有许多都并没有怎么处理过问题,对着这些内忧外患的国事,只觉得棘手不已,吭哧半天也没有什么建设性的意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