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新月愣了一刻反唇相讥,“与你何干!”
李贺雅握着手机,怒气翻涌,“这是你和长辈说话的态度吗?”
这话一说出口,林新月倒是被逗笑了,“长辈?你还真是没有自知之明。”
李贺雅气结,已经很久没有人敢这么跟自己说话了。
当她从愤怒到极致的混沌大脑里收拾回自己的语言能力,正欲开口,那边却突然传来一声蛮横无理的“呵呵”,迅速切断了电话。
李贺雅当场没绷住,气得连骂两句国骂,差点没把手机摔了。
身后的林时,小心翼翼地递过来一杯水。
杯子落在红木桌子上的时候发出一声清脆的撞击声,传到李贺雅的耳朵里,却变得极其刺耳。
她回头盯着林时,冷笑道,“她林新月就是个有爹生没爹养的孩子,没家教!”
这句话正戳在林时的痛处!
在那些事情发生前,他们一家其乐融融,夫妻俩过得也算恩爱,加上江诺澜的设计天赋,在事业上相辅相成,生了个女儿从小聪明伶俐,一家人过得逍遥自在。
如果不是自己太贪心!
如果不是李贺雅百般勾引!
自己又怎么会落到妻离子散!
而小月……又怎么会失去爸爸,失去那个温暖的家!
林时对林新月已经是满腹愧疚,却被李贺雅如此挑衅,再好的性子也怒了起来。
“你说够了没有!不是你自己贪心想要向易骁城抛橄榄枝,你今天又怎么会碰一鼻子灰!”林时到底性子温吞,骂人也不过是与人理论的架势。
“你居然吼我!!!老林啊老林,枉我帮衬你这么多年!你说你,那时候正在低谷期,不是我接济你还有谁理你!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李贺雅一腔悲愤,最后化成泪珠涟涟,气得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抹眼泪。
林时很头疼。
每次吵架李贺雅总要把一件事翻来覆去的说,倒显得他忘恩负义了。
林时没办法,只好梗着脖子不说话。
李贺雅见林时不理她,愈发哭得伤心。自己不就是骂了林新月么?他至于这么生气么!自己风雨同舟的这些年还比不上那一个过去的家人么!
李贺雅越想越恨林新月,她感觉到一股很大的危机感,仿佛自己所有的一切都会被林新月抢走。
林时,公司,她这些年打拼下来的社会地位和口碑,仿佛都能轻易被她夺走!
而此时,挂断电话的林新月正小心翼翼地盯着易骁城。
易骁城也不说话,好整以暇得看着她,他在等着她主动解释她和李贺雅的关系。
林新月低头,“对不起,易总,这是我的私人问题,我也没想到她居然打扰到您了。”
易骁城点点头,“我也没想到。”
确实,他没想到李贺雅居然直接来联系他,托词不是生意,居然是林新月,这么蠢的事都做得出来,当初是怎么做到把江诺澜给摆了一道的?
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上来就暴露自己和林新月关系无法调和,因此想请林新月上司吃饭,她是想试探些什么呢?
林新月没听出易骁城的化外之音,看着易骁城一脸若有所思,愈加愧疚。
易骁城有点捉摸不透这个事情,只好放下不想,面无表情盯着林新月,“所以林总监不打算说明一下事情原委吗?”
林新月低头,并不愿意多说。在她眼里,这些都是耻辱。她没办法告诉易骁城,自己的父亲有多么卑劣。
林新月是一个习惯了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的人。
易骁城深深看着她,等着她开口。他知道林新月不擅长告诉别人自己的困扰,但是潜意识的,他又希望,在林新月心里,他是个可以替她承担的人。
在漫长的沉默里,林新月终于开了口,“那只是一个路人,我并不熟悉她。”
易骁城几乎要冷笑出声,林新月啊林新月,为什么你从来都不愿意跟我坦白?!
只是易骁城依然保持住了极其好的耐心与涵养,“那她怎么会与你有着不可调和的关系呢?居然还打电话给我让我来帮她融洽一下。”
林新月微微皱了下眉头,随之,厌恶的表情再也遮掩不住,“谁知道她在想什么,说是想跟我和好,还不如说是打着我的幌子想要巴结你呢。”
易骁城挑挑眉,“她不知道和商人除了生意最好什么都不要谈么?”
“……谁知道她在想什么,指不定还想勾引你呢。”林新月嘟囔了一句。
易骁城陷入思考,认真地考虑了一下这个可能性。
越想越觉得恶心。
按照伦理关系来说,林新月的后妈,来勾引继女的前男友,怎么想都很倒人胃口。
林新月本是随口一提,然而看到易骁城一脸便秘地出神,不由恶作剧地凑到他面前,“你不知道前段时间哪国什么领导人的事儿么?那个人娶了自己小学老师来着,你看!多么励志!只要够努力,什么事儿不可能!”
林新月说着还自顾自坏笑了起来,两眼亮晶晶的,沙发上的人仿佛看不惯她趾高气扬的得意样,迅速伸手搂住她纤细的腰肢,一个天旋地转,林新月便被压在那人身下,呼吸困难,动弹不得。
呼吸逐渐变得暧昧起来,林新月挣扎了两下,在感受到易骁城昂贵的蚕丝衬衫下,逐渐上升的体温,和下体被牢牢顶住的灼热时,便再也不敢乱动。
易骁城用鼻息去临摹她如桃花般醉人的脸颊,然后伏在她的肩颈处贪婪得嗅着她的味道。
林新月身上有股幽香,只要靠近他,总让他想要索取更多关于她的东西。
林新月丝毫不敢动,他好似规规矩矩,除了呼吸任何动作,却让她也差点理智掉线。
她努力保持镇定,调整着有些絮乱的呼吸。自我安慰,还好还好,还承受得了。
然而易骁城却仿佛感受到她的僵硬,看穿了她的强装镇定。
肩颈处传来一声轻笑,酥痒得传遍身上每一根神经。
易骁城开始轻轻舔舐她的脖子,任凭她如何反抗,都好像是螳臂当车,她之与他,像是个手到擒来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