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牙立刻想到是聂亭，觉得十分好笑，连忙辩解：“不是，那个是我表哥，你们误会了。”
“表哥？”
张雯月的神情是肉眼可见地变得失望，她的cp嗑错了，十分低落：“好吧，我走了。”
女孩失落的背影慢慢消失在远处。
莫名有些可爱。
“你表哥？”齐河松口气，语气都轻松了不少，“原来你有个表哥啊？”
越牙摇头：“不是，怕他们误会，那是我师兄。”
她正好看到聂亭走了过来，朝他挥了挥手。
师兄？
齐河刚松的气立马又提了上来，警惕地看着那边来的聂亭。
“师兄，这是纯阴体质的齐河，这是龙虎宗首席弟子张灵灵，你应该都见过。”
聂亭笑着点头：“都见过。”
“见过？我们见过吗？”齐河奇怪地问。
聂亭手插在卫衣口袋里，笑容很迷人：“我之前在你家附近保护过你一段时间，你不知道而已。”
“……”
齐河有些莫名沮丧，但还是道谢：“谢谢了。”
“应该的。”
聂亭见他的眼神总是下意识越牙的头发，立刻就明白了这小子的意思。
他小师妹，可真受欢迎。
“我们去吃饭了，师兄再见。”越牙跟他告别。
聂亭温柔地说：“再见，小师妹。”
他身上的柠檬香让人很愉悦。
等齐河拿着茶壶去饭馆一楼打热水时，张灵灵忽然问越牙：“你师兄对你，是不是……”
她话说的含蓄，却能让人知道什么意思。
越牙抿抿唇，反问张灵灵：“为什么这么说？”
张灵灵叹口气：“他喷的香水，虽然很淡，但能闻出来，是你最喜欢的柠檬香。”
跟越牙相处这么一段时间，只要买饮料，越牙都是会买柠檬水，张灵灵有一次问过她为什么一直买这个。
越牙说，因为柠檬香味会让她觉得很安心。
“你是怎么想的？”张灵灵问她。
越牙摇头：“我对师兄只有同门情谊，没有其他想法，我已经尽量避开独处了。”
她想等一个合适的时机，正式跟聂亭谈一次这个问题。
没感觉就是没感觉。
张灵灵轻轻点头，齐河那狗孩子应该很在意这个事情，回头跟他通通气。
……
“师兄，解决了吗？”
越牙在厕所打电话给聂亭。
聂亭的语气很严肃：“这是个很弱的厉鬼，甚至没有一些怨灵强大，但是它很狡猾，不知道躲在了哪里。”
“好，我会注意。”
聂亭说：“我已经布下了追踪阵，只要它的阴气出现，就能被追踪。”他很担忧一件事情，“现在重要的是，你要确认一下你们学校里有没有激怒过它的人，厉鬼都很记仇。”
激怒过它的人？
越牙想到了程椋，她给程椋的护身符肯定是对那个厉鬼造成了伤害，所以它才会比怨灵还弱。
“我知道了。”
越牙知道程椋每天都会很晚才从教室离开，十分容易被厉鬼盯上复仇。
挂断了电话，越牙去洗手池洗手，午自习刚结束，她还有些困倦，捧起凉水洗了把脸。
站在镜子边的她用纸巾擦了擦脸，镜子里的她对着她笑。
等等。
越牙当即察觉到不对。
镜子里的她和照镜子的她动作居然不一致。
越牙随手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基础灵符贴在了镜子上。
基础灵符立刻化成了碎片。
还是个不弱的魂灵？
越牙手上道气化刃，做出了攻击的姿态，在她的手落在镜子上的那一瞬间，阴气没了踪影。
镜子一片裂纹。
“草（一种植物）。”
居然被它跑了。
越牙看着碎掉的镜子一阵头疼，赔钱是其次。
tm这还得写检讨。
洗手台上逐渐浮现出一排血渍。
“你会在三天后死去。”
任谁被这样诅咒心里都会不舒服，越牙呸了几下，用水冲掉了这些血。
奇怪了，她并没有招惹那个厉鬼，那个厉鬼却来找她的麻烦。
难道那个厉鬼知道护身符是她给程椋的？
那这也忒记仇了吧？
越牙心里乱糟糟的，尤其是想到刚刚的血渍，还有面前碎掉的镜子。
下节课是语文课，她不用去上，直接跟齐河说了声去了办公室自首。
“越牙同学，你有什么事吗？”
越牙真诚地道歉：“老师，我不小心打碎了卫生间的镜子，我是来自首的。”
“……”
王岳静一时无语。
还没等她给越牙处罚，教务处的一个女老师就气冲冲地走了进来。
“真是太过分了！”
有男老师下意识问：“怎么了夏老师？”
夏老师十分恼怒：“二楼卫生间的镜子不知道被哪个人打碎了，周末刚换的镜子，还是女厕所。”
“女厕所，现在女生也这么不安分吗？”
不安分的女生站在王岳静面前眼神飘忽。
夏老师气愤地说：“待会儿我就作出通报告示。”她看到王岳静在看着她，随口就问她，“王老师，你说那个捣蛋的孩子是不是太过分了？”
王岳静嗔了越牙一眼，干笑地说：“夏老师，我想，打碎镜子的凶手已经找到了。”
凶手惭愧地低下头。
越牙向夏老师鞠躬道歉：“对不起老师，是我打碎的镜子。”
夏老师是真的没有想到凶手就在眼前，沉默了半晌说：“你叫什么名字？”
“越牙。”
夏老师觉得耳熟，看了眼王岳静忽然想起来了：“你是上个星期破坏桌子的那个？”
越牙别别扭扭地点头：“是。”
夏老师觉得非常无语。
这还有前科。
“这样吧，让你家长把镜子赔了，然后再写一份一千字的检讨交上来。”夏老师无情地说，“还要全校通报一星期。”
一千字的检讨十分沉重。
越牙在这一刹那觉得和那个厉鬼从此有了深仇大恨。
……
周钟承趴在桌子上睡觉，工作手机疯狂地响了起来，他挣扎着伸手捞手机：“喂？”
“小周啊，这周末你去采访一个论文作者，她的联系方式我发到你邮箱了，务必完成任务，现在学术界很看好这个新秀。”
“知道了。”
周钟承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地打开邮箱看了一眼。
“程椋，电话……”
还没看完，熬了一天没睡觉的周钟承又趴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