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家里有急事的理由跟班主任请了个假后，越牙坐着八师兄聂亭的车赶往道门大会的地方。
“你在教室里待着，每时每刻都不能落单，我有点事出去了，回头再来找你。”
聂亭通过后视镜看了眼打电话的女孩，笑了笑:“小师妹，你很像在带孩子哦。”
然后收到了女孩无语的目光。
那边的齐河听到有个男声说:“待会儿你可以吃多点……”
“姐，我挂了啊。你玩的开心。”
齐河挂了电话。
出去吃饭啊。
和一个男生？
“齐河，齐河，齐河！”
齐河呆呆地出神，直到男生实在忍不住了狠狠拍了他一下。
“喂！”
齐河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说:“怎么了啊？”
男生瞪了他一眼:“检查作业啊，你的数学作业，我看看。”
“这不还没上课吗？”齐河悻悻拿出作业。
男生没好气地说:“拜托，上课了还检查啥？你脑子傻掉了吧。”
“你想啥呢？叫你半天了都没反应过来，跟中邪了一样。”
齐河挠挠头，托腮瘪瘪嘴。
“没啥。”
这边聂亭说:“待会儿你可以多吃点，师父已经交代过了给我们那里加饭菜。”
“好。”这么一说越牙确实有点饿了。
红灯车子减速停了下来，聂亭往后靠了下，偏头说:“看你瘦了点，要是有什么困难可以找我？比如说零花钱不够吃饭。”
他顿了顿:“不用跟我客气。”
女孩低着头看手机:“不用，师兄，白家对我挺好的，我没瘦，应该是你看错了。”
聂亭失笑。
游乐场鬼屋的招牌摆在门前，殷潜阳上下打量这间鬼屋，刚刚刑警队的人亮着灯对整个鬼屋搜索了一圈，什么发现都没有，就是一间很正常的鬼屋。
对应网上的传言，鬼屋的女鬼npc确实只有一个，冷气系统确实有维修过的痕迹，镜子也只是普通的镜子。
这样一来，要么是网上的传言是鬼屋找的演员，要么……
这鬼屋真的有不干净的东西。
到底跟案子有没有关系很难说。
小黑领着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过来。
“老大，这个就是鬼屋的老板。”
老板憨厚地笑:“我是蔡文，请问到底是为什么要搜我家的鬼屋呢？”
殷潜阳把三个被害人的照片拿给他看:“这三个人有印象吗？”
前两个人蔡文艰难地摇摇头，最后一个女孩蔡文倒是认了出来:“这个我有印象。”
“说说看。”殷潜阳饶有兴趣地听。
“这个小姑娘胆子挺大，听她说她去过很多鬼屋，从来没有被吓到过，别的不说，我们的鬼屋就没几个出来不失态的。”蔡文回忆那天，“这孩子倒是没吓哭什么的，就是出来的时候脸色惨白，拎着包就跑了，像是有什么东西追着她一样，我们工作人员叫都叫不住。”
殷潜阳问:“游客玩完了就走了，叫她干什么？”
蔡文摆摆手，认真地说:“您有所不知，我们的鬼屋可能真的有点脏玩意儿，出来的游客全吓得不轻，刚开始有个吓的精神恍惚去了医院，我们怕以后出什么问题，就专门聘请了一位心理医生，还招了几位心理学专业的大学生志愿者给出来的游客做心理疏导。”
虽然心理医生费用很高，但是要是真出了什么事，赔偿都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殷潜阳挑眉:“有脏东西你们这些人不害怕？还继续开着鬼屋？”
闻言蔡文讪讪地笑:“怕啊，但我们没见过那些脏东西，而且这鬼屋挺赚钱的，胆大的特别多。”
确实，他家鬼屋的价格是其他鬼屋的三倍。
来的人也多。
殷潜阳带人查了一下鬼屋的游客记录，记录都对的上，没什么问题。
他不死心，又看了监控。
三名受害人的监控录像各不相同。
几名受害者大致是相同的，进去的时候信心满满，但逐渐变得畏手畏脚，往镜子里看了一眼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吓得抱头乱跳，冲向了下一个房间，又被npc吓了一跳。
最后全是吓得不轻。
奇怪，按他看这鬼屋虽然吓人，但也不至于吓成这样，特别是最后那个女孩，直接像逃命一样跑了出去。
其实也不特别，另外两个被害人吓得腿软了跑不动而已。
殷潜阳拧着眉头把监控倒回去放慢速度再看一遍。
女孩在镜子里看到了什么？
镜子他们检查过了，是普通的镜子。
他对这个镜子哪里吓人简直百思不得其解。
除非里面真的有鬼。
但是这怎么可能。
监控继续放着，女孩在拐角处碰到npc明显吓了一大跳尖叫起来，然后突然向后吓倒在了地上。
不对。
殷潜阳暂停了画面。
这里女孩确实是被npc吓到了，但是她是看了一眼npc头顶的天花板，像是看到了什么更恐怖的东西才露出了那样惊恐的表情瘫倒在地上。
灯光很暗，天花板那里是一片阴影，隐隐约约像是有个人形。
但完全看不清楚，只能算是光线原因的错觉。
殷潜阳一阵头疼，线索到鬼屋又断了，鬼屋是密闭的，查游乐场的监控根本没有人在游客游玩的时候进入。
“警察先生，我们下午能正常营业额吧？”
鬼屋老板蔡文期待地看着他问。
殷潜阳压了压着制服帽子，有点不甘心，只能抿抿唇挤出字来:“可以。”
等明天他亲自来这里体验一下鬼屋，非要搞清楚那些受害人都看到了什么。
下午一点。
小黑和几个刑警队的人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局长好像又骂老大了，待会儿老大从局长那里回来肯定阴着脸。”
“老大本来就没怎么笑过啊。”
“害，这案子，就离谱，啥线索都没有，就像是家里凭空多了个人，进出痕迹都没有的人，怎么查啊？这不为难人吗？”
小黑小声说:“我看这案子就邪门，你们说是不是真的有鬼？”
其他人还真的不敢果断的说不可能。
小黑来劲了，绷着声音说:“你们想啊，咱们假设一下，杀人的真的不是人，要是你是那受害者，家里突然多了一个看不到的东西，会无缘无故的喝酒，用你的东西，睡觉的时候摸你的手脚，起来看却没有人，照镜子的时候总会看到一双苍白的手摸自己的脸，大半夜在你的耳畔喊你的名字……”
他说着说着自己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其他人听的心里发毛。
“小黑！”
小黑猛的弹起来:“妈呀！”
殷潜阳黑着脸:“案子都没破搁这闲聊呢？都干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