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越牙就翻墙回了寝室，快速地洗漱过后趁着才三点多补个觉。
昨晚和师兄师姐们嗨到了两点，体力如她也不行了。
睡了大概半个小时，越牙勉强睁开眼，收拾了需要带的东西，轻手轻脚翻出了宿舍，去了小吃街。
“老板娘，我来吃包子了。”
老板娘乐呵呵地给她拿准备好的几大笼包子:“保管你吃个够。”
在昨夜大量进食后，越牙很快就吃了个饱，还打包了一笼包子带走当零食。
她慢悠悠地在班级门口栏杆处等着齐河，差不多早自习前十几分钟终于等到了齐河的身影。
“齐河，这边。”
齐河惊讶地过来:“姐，咋了？”
瞥了眼他乱糟糟的头发:“吃早饭了吗？”
“还没。”齐河习惯性地挠挠头。
越牙说:“以后和我一起吃饭，上下课。”她瘪瘪嘴，“有人让我保护你。”
“包子拿着，中午见。”
齐河在原地笑呵呵地傻乐半天。
中午见。
怀里一袋包子热的不行。
早自习过后就是考试，她认认真真地写完了所有试卷，语数英都差不多，就是生物复习进度不太一样，可能会考的差一点。
中午吃饭时，齐河屁颠屁颠跑过来问她：“姐，去食堂吗？”
正路过的景羊惊奇地问越牙：“你有个弟弟在隔壁班啊？”
“哈？”越牙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瞥了眼齐河呆头呆脑的模样，还真觉着像个傻弟弟。
齐河嘿嘿笑，反正还指望抱越牙大腿，就顺着说：“对对对，这我亲姐。”
“啊？真是啊，我去，你俩长得一点都不像，完全看不出来。”
当然看不出来了，看出来还有鬼了。
越牙把她俩推一边，无奈地说：“停停停，都吃饭去，吃饭最大，吃饭最大。”
她把齐河拽向人少的一处角落。
齐河挠挠头，有些紧张：“姐，不是吃饭吗？来这边干嘛啊？”
高中除了紧张的学习生活以外，最容易让人提起的就是早恋。
齐河脑子里已经开始了放烟花。
只见女孩拍拍墙，淡淡地说：“翻墙，出去吃饭。”
“啥？”
齐河以为自己听错了。
“翻墙，出去吃饭。”越牙好笑地给他重复一遍。
少年人的脸瞬间耷拉下来。
越牙摸不着头脑，难道这孩子还不愿意出去吃？
“你不想出去吃？”
“不是不是，想想想。”齐河赶忙收了天马行空的心思，笑嘻嘻地回答。
越牙两下三下就翻到墙头：“跟上。”
墙下的少年看的目瞪口呆。
不知不觉六科考完，时间也就到了下午。
考完后齐河在班门口等她，要带她去翘晚自习吃好吃的。
最后他们去了一家烧烤店，越牙大方地说:“我请客。”
“啊？姐这不好吧。”
“有啥不好？就烧烤这点量让我吃饱能吃掉你三个月生活费。”
齐河默默闭嘴吃饭。
“这家烧烤不错，下次再来。”越牙吃的一嘴油，弯弯地眯了眼。
齐河嘿嘿笑。
正在他们撸串的时候，齐河耳边听到一阵脚步声，在这种店里有脚步声再正常不过，但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就好像那脚步声踩在什么上，吱吱地响。
他忍不住回头看，就看到一个在他身后走来走去的人，那人木木的，机械般地在他身后转圈，走的脚步沙沙响。
仔细一看，那人的衣服好似不是布料，而是一种纸……
这一幕诡异极了，可店里的其他人却像没看到似的。
齐河背后冒寒气，压低脑袋凑近越牙:“姐，你看我……”
“别说话，吃饭。”
越牙面色不变，吃饭的速度更快了些。
等她吃完，齐河这孩子已经在瑟瑟发抖，她乍一看就发觉那人已经快贴在了他背上。
“走。”
齐河火烧屁股般地跳起来，一把抓着她的胳膊，寸步不离地跟着她走。
“姐，那是人么？”
越牙带着他绕进死胡同，好笑地说:“你觉得呢？”
“没路了姐。”齐河哭丧着脸，实在怕的不行。
越牙塞给他一张基础灵符:“有危险就撕了，别怕，这个打不过我。”
说完道气护脚一脚把那扑过来的厉鬼踹个半死，也不用道符，就用道气实质化物理伤害揍那个厉鬼。
她揪着那厉鬼的衣领:“挺大的胆子，找我的事儿？”
不过刚刚修成厉鬼罢了。
“我用道符少，就喜欢狠狠地把你们这些厉鬼揍一顿，最后再弄死。”越牙冷笑着警告黑暗里观望的厉鬼，“不怕死的，尽管来。”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想我不能时时刻刻护着他？”
越牙感受了一下北面宿舍楼师兄们弄好的阵法，歪歪头:“我好像还真能。”
她低头，解了体内的压制。
刹那间澎湃的道气和阴气交错，强烈的气势吓跑了一圈阴祟。
“姐。”齐河担忧地看着她渐渐发黑的双眼。
半晌后，越牙重新用道气压制了体内的阴气。
“没事，刚刚吃饱了。”
她送齐河进了男生宿舍楼，确认阵法万无一失后就回去了。
越牙打个哈欠给大师兄打电话:“师兄，托那小子的福，我们这边的厉鬼多了至少一倍。”
“我和老六布好了宿舍楼的阵法，有你每天跟着他，应该暂时没什么问题。”
“得嘞，我去睡了，刚刚又折腾了半天。”
大师兄嘿嘿笑:“这小子的体质跟你挺互补，你要不要考虑收个小男朋友？”
小男朋友……
“呸。”越牙不理他，挂了电话。
鬼魂进化成鬼王之后就有了实体，甚至说有了不同于人类的生命，挥手间就可以掀起血雨腥风。
越牙体内有四分之一的鬼王血脉，她的母亲是一位鬼王和人类的孩子，但在她母亲身上没有任何关于那位鬼王的特征。
反而是鬼王的外孙女越牙，出生时鬼王血脉就立刻觉醒，虽然天生对阴气亲近，却对道气也十分上手。
据说她的外祖父在她母亲还小时就因为一些原因被封印了，要不然照当年白厉那么对不起她母亲，就不可能活到现在。
齐河的体质确实让越牙看他很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