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们第三次做梦,七兔子和八兔子在外面挖了很久的坑,回来的时候越牙他们已经在围着在哭泣的九兔子。
九兔子哭了好一会儿了,也不说为什么哭。
程椋忽然想起来歌词,果然,当七兔子和八兔子回来的时候,十兔子终于开口对那个哭泣的兔头人问:“你为什么哭啊?”
问的毫无感情。
九兔子抽抽搭搭,呜咽着,分明是很娇弱地动作,配着那颗兔头就显得非常怪异:“老五这么一走,就再也不回来了,我好想念他。”
它哭的让越牙心烦。
她心想,五兔子要是回来了,你跑的比谁都快。
不过隐隐约约的,越牙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东西,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睡觉啦睡觉啦,好的睡眠才能有好的身体,睡觉啦睡觉啦!”
大兔子拉好被子,满足地闭上眼,同时喊其他兔头人去睡觉。
兔头人们听到大兔子的喊叫,纷纷回到自己的床上,被子盖好,眼睛闭上,就好像真的睡着了一样。
为了让自己不显得突兀,越牙他们也躺上了属于他们的床,本来以为不会有睡意,结果脑袋一沾枕头,越牙就被巨大的困意包裹,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失去意识前,她还在感叹。
分明只是梦,居然那么真实。
迷糊中,越牙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音。
淅淅索索的,像是什么从泥土中钻了出来,十分费劲又一直坚持。
到后面,越牙意识渐渐回笼,耳旁是程椋的呼喊:“醒醒,醒醒,越牙……”
那声越牙非常轻,生怕其他兔头人发现不对。
越牙陡然清醒,坐起来:“怎么了?”
她看到一时分不清周钟承和其他兔头人,只能先握着程椋的手,担忧地看着她。
她睡着的这一会儿,到底发生了什么。
程椋示意她往大兔子那边看。
“再埋回去吧!”
三兔子似乎还非常惊恐,但不得不压下去自己的惊恐,强迫自己表现的非常痛心:“老五一定是舍不得我们,所以才会爬出来。”
它这幅样子实在让人看着难受,对兔头人已经厌恶至极的程椋毫不犹豫地用相同的口气说:“是的,老五最想念最舍不得的一定是老三,要不然怎么会专门站在老三的床前呢?太让人感动了。”
一番话说的三兔子表情像吃了屎一样。
而越牙和周钟承则非常想笑,表示有被爽到。
这几个兔头人说话口不对心,简直听的人想把它们摁在地上打一顿,不过越牙他们两个倒是想不到程椋那边讽刺阴阳的话。
他们两个只会感叹:啊,还是智商高的人会说话啊。
越牙则了解到,今早发生了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一觉睡醒的三兔子睁开眼,看到的就是手成弓状低头俯视他的五兔子。
准确说是五兔子的尸体。
从地上那个沾满泥土的尸体中,能看得出五兔子真的是从泥土中爬出来的。
而五兔子惨不忍睹的脑袋因为从土中钻出更加难以入目,越牙自觉地避开这些。
就在她想说我们去埋了它吧的时候,越牙感到耳旁一阵轰响,天旋地转,再有意识时,已经醒了过来伸手去关闹钟。
她看着天花板叹气。
这个梦实话讲非常压抑,她和程椋周钟承三个人一起还能放松些,有点心理安慰。
但是倘若有人单独听了那首歌,单独去面对九个兔头人……
越牙摇摇头。
对普通人恐怕是不小的心理压力。
吃过早饭,白糖在给白厉捶腿:“爸爸,这样还疼吗?”
白厉一向严厉的脸这时也变得柔和,温温地说:“不疼了,你去玩吧。”
“不行。”
白糖噘着嘴:“爸爸腿肯定还疼,我整天见你揉腿呢。”
“爸爸,你腿不舒服吗?”路过客厅将要出门的越牙回头问白厉。
白厉摇摇头:“可能是有点风湿,我之前也有过风湿,慢慢就好了,不用担心。”
越牙放下提着的小包,一本正经地掐着腰:“不行,身体要紧,得去医院检查一下。”
白糖附和她:“姐姐说的对,得去医院看看。”
“好了,等我处理好这些项目,过几天就去。”
越牙无奈地摇摇头。
白厉和陈莹两夫妻都是工作狂,很少有周末,只要电脑在眼前,随时都在办公。
还是身体要紧,越牙决定过几天解决了兔头人的事情,就提议全家一起去体检。
……
过了暑假江点点就要上高中了,她很高兴,之前她的努力加上越牙的帮助,让她可以上青都一高。
而江忧也顺利进了一所不错的小学,江老爷子平日里一直在教导江忧修道。
江忧天赋很好,而且刻苦,每天都起很早去锻炼,压缩睡眠时间去炼气。后来不知道在哪一天里,江点点就加入了江忧的晨练,每天一大早就和他一起锻炼。
养灵人这一脉很特殊,一代只能有两个弟子,饶是江老爷子再怎么喜欢江点点,也不能继续收她为徒。
每当这个时候,他总是很嫌弃江羿七。
江老爷子默认了她的偷师。
毕竟把这孩子当亲孙女,学点防身的东西总是好的。
“爷爷,小忧的袜子又被大黄给衔走了。”
江点点叉着腰,无奈地告状。
上个月江羿七突然想养狗,就买了一条哈士奇起名叫大黄,结果这个哈士奇也不拆家,就是有点奇怪的癖好——偷袜子。
大黄总是能很快找到他们存放袜子的地方,然后衔着在路上兴奋地狂奔。
这种行为让人非常难搞。
江老爷子乐呵呵地安慰她:“没事,一双袜子而已,下次放高点就行了。”
“好。”
江点点松口气,心里想着过几天去找越牙玩。
从年后越牙备战高考开始,她就没见过越牙了,仔细数数,她们已经两三个月没见面了。
她这里放飞的思绪又被江老爷子抓回来:“小七!你给我出来!”
江羿七不情不愿地顶着鸡窝头从房间里出来,还打着哈欠:“怎么了老头儿?”
江老爷子的拐杖又落在他身上:“管好你的大黄,别让它老是偷袜子,让狗跟着你学点好的。”
“知道了。”
江羿七挠挠头:“大黄又偷袜子了?”
大黄哪里都好,就是有那么一个奇怪的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