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牙兴奋地说:“我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她在他们惊异地目光下跑过去问林五择,“师兄!之前那个开房间门的钥匙呢?”
林五择从口袋中拿出来:“这把?”
不多时他也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
“没错!”
邱沧月他们听的云里雾里,越牙也不装神秘,直接说:“这个工厂在某种意义上和那些房间是一样的,它也是一个房间,里面嵌有其他房间。”
“所以这把最开始说的房间钥匙,其实就是大门的钥匙!”
越牙高兴地说:“我现在就试试。”
她拿着钥匙,激动地插进去。
“真的是!”
邱沧月两眼发晕:“离谱啊,这么多钥匙都是假的,这不坑人吗?”
当他们踏出那道门时,眼前变了副模样,俨然是正常的那个废弃工厂。
林五择蹲下来,用力揉自己脑袋:“他妈终于出来了,我得回去好好睡一觉。”
他们几个猛的放松下来,精神上和身体上的疲倦都如潮水般涌上来,瘫在地上脑袋发昏。
越牙撑着眼皮,听到不远处有个人喊:“出现了,他们出来了,快去通知宗主!”
应该是龙虎宗的人。
陆续来了些弟子,搀扶着他们上车,倚在靠椅上,他们无一例外地睡着了。
……
徐老和高宗主匆忙安排好照看各区域的弟子,看着自家弟子昏睡的脸长长地松口气。
“让他们再睡会儿吧。”
两个老人轻手轻脚地走出去。
等到了门外,徐老欣慰地说:“还好他们出来了,要不然后天过年,再不回来没办法跟丫丫家长交代。”
“这个事情算是解决了,但是越怀那边,是个问题。”
高宗主说:“一个鬼将就能困住我们两个门派的核心弟子这么久,绝对不能让他们知道另外两块玄墨玉的下落。”
如果越怀的封印解除,所带来的后果将难以想象。
……
越祈安对着镜子梳妆,懒洋洋地问:“皇兄,今天又是为什么来找我?”
她抿了一下口脂,对这个颜色非常满意。
越怀的神魂说:“那几个弟子从你的结界跑出来了。”
“啊,我知道。”
越怀问她:“他们的记忆中有玄墨玉的下落吗?”
听闻这话,越祈安慢悠悠对着镜子看脸上的妆容,半晌才说:“没有,倒是从他们的记忆里看到了很多有意思的事情。”
戏弄这些道家弟子只是其中一分心思,他们真正的目的,是通过二楼第六个房间翻查这些核心弟子的记忆,寻找玄墨玉的下落。
越怀有些失望。
“皇兄,你说你,既然目的是要玄墨玉,又为什么要搜集活尸?”越祈安漫不经心地问。
越怀倒没料到她知道了这件事,只搪塞说:“与你无关。”
“那让皇妹猜猜,活尸的死气和生魂的阴气混合,聚集在青都命脉缺失的地方。”
她胳膊肘压在梳妆台上,摸着一缕头发说:“也就是你被封印的地方,我可是知道,三十年前,你也搜集过活尸。”
“死气与阴气重叠,布下阵法,以数百魂魄祭天——”
越怀冷冷地打断她:“你知道就行,别阻碍我。”
“皇兄啊皇兄,我们可是亲兄妹啊。”越祈安捂着嘴笑,“一条船上,我又怎么会阻碍你?”
越怀神魂留下一句话:“最好如此。”
……
越牙醒来时,已经被白厉接回家了,她一觉睡了半天,醒来时忍着饥饿去洗澡。
几天没洗澡,是真的让人烦躁。
“姐,你醒了啊?”
听到卫生间的水声,白糖屁颠屁颠跑过去问。
越牙说道:“醒了,我好饿,好糖糖,你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
乐呵呵的白糖说道:“有吃的,刚好我妈做了晚饭,你洗完就下来吃。”
“好。”
洗漱好的越牙看着自己冒黑气的眼睛发愁,她太久没吃饱,加上睡了这么久,控制不住身体。
希望等会儿不会吓到他们。
她低头往楼下冲,一股脑冲到餐桌旁,抓起那碗米饭就往嘴里塞。
“姐?”
白糖疑惑地低头看她,很清楚地看到了她泛黑的眼睛,惊声说:“你的眼睛怎么了?”
越牙咽下这口饭,闭眼再睁开就好了很多,她解释说:“我体质有些特殊,太长时间不吃饭就会这样。”
“这样啊,我还以为你生病了。”白糖松口气,“那你还难受吗?再吃点。”
越牙有些不好意思:“我吃的可以了,待会儿等阿姨他们来了再吃。”
几天过得浑身紧绷,这么一放松的坐下来吃东西,倒是让她全身细胞都变得懒洋洋的。
白厉他们从楼上下来后,看到越牙精神很好尤为高兴。
“明天我带你们出去买些新衣服,有什么想要的尽管买,后天过年,咱们可以想想怎么过。”
陈莹笑呵呵地说:“今年牙牙第一次和我们一起过年,家里的吃的要弄多点,你可以放来了吃。”
这话说的越牙脸一红:“好。”
她倒也不是多贪吃,实在是身体原因。
吃过饭她陆续回了这几天收到的信息,报了平安,想起来快过年了,很久没有联系纪甜,忙去跟她打电话。
“甜甜,是我。”
那边的纪甜嘲讽她:“是你啊,大忙人,可算抽出时间给我打个电话了,我还以为你都把我忘了。”
小女生的声音带着埋怨。
越牙自知理亏,只能讨好地说:“这不是青都的事情比较多嘛,等高考完了,我就回去找你玩。”
“哼。”
纪甜哼了一声也不计较,就八卦地问她:“青都的高中是不是有很多帅哥啊?有没有你喜欢的类型?”
“啊?这个啊……”
纪甜敏锐地捕捉到她语气的不对,当即嗷嗷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好啊,要是平常你肯定会跟我说没有,现在犹豫半天,说!是不是有什么情况?”
脸上发热的越牙低声说:“有一个男生啦,他跟我表白了,然后,嗯……”
纪甜难以置信地说:“不会吧?你同意了?”
要知道,在她眼里那么优秀的聂亭都被越牙拒绝了,她觉得能被越牙看上的,一定得是天神般的人。
越牙支支吾吾挤出来:“嗯。”
“叫啥啊?这得长得多帅,人是有多好啊?能让你开窍真是厉害。”
纪甜由衷地感叹道。
越牙慢慢抛却了那点羞涩,索性诚实地说:“不是特别帅,就是觉得他有时候很可爱,其他的,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或许是第一次见面时,他明明吓到了,却还是回来对她道谢。
也或许是哪一次他们一起练字,离得有些近了,心跳多少有点嚣张。
又或者是那次齐河因为她和别人打了一架,他眼里属于少年人炽热的莽撞有些动人。
就在这些个瞬间里,这个人对她来说,早就不一样了。
那边的纪甜连连叹气:“你完了,你完了,你没救了。”
在感情方面她比越牙清楚的太多了。
网上有一段传播很广泛的话,是这么说的:
“可爱就是我喜欢你的潜台词呀。
女生说男孩子可爱和说他帅是不一样的,说他可爱就是无论他做什么都可爱,投篮没进可爱,剪的头发丑丑的可爱,站那什么都不做我都觉得他可爱。
可是你觉得他帅,投篮没进,你会觉得不过如此。
如果剪了个难看的头发,就会觉得他丑。”
当某个女孩说一个男孩可爱,那这段感情里她多半是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