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澈嘴角微微一抽,眼睛微微的眯住,他说:“不行。必须脱。”
苏浅:“……”
六叔,您这可就有点老流氓的特征了。
这不好。
苏浅委屈巴巴的说:“六叔,我……我可是你的侄子,不!是侄女!您不能这样!”
邢澈眼底流过一丝尴尬,随之消散,他一个跨步上前,双手展开竟将苏浅拥抱在了怀里。
苏浅直直的跌在邢澈的胸膛上,澎湃的、热情的心脏跳动声是如此的明显。
“没有血缘关系。再说了……”邢澈嘴角一勾动,“再说了,床都上了,还在乎什么血缘和身份吗?”
苏浅:“……”
额……苏浅的脸上浮现了些许的尴尬。
要是被泉下的继父知道,您把我照顾到了床上,不知道继父会不会把您给捶死!
哼!
邢澈下巴尖抵在苏浅的肩膀上,一转脑袋,嘴巴触碰到苏浅的脸颊上,他重重的呼吸,强烈的气息在两人之间萦绕不散。
邢澈往苏浅耳朵上吹嘘了几口气,然后……张开虎口,轻轻的啃咬了几下耳朵。
酥麻的感觉顿时传遍全身。
有一种被万千只蚂蚁爬过的痒感。
邢澈亲完之后,轻轻的开口:“喜欢六叔吗?”
苏浅:“……”
这……这是什么问题?
这柔柔的,软软的,糯糯的语气,感觉,怎么让人如此的羞涩呢?
苏浅脑海里浮现与六叔邢澈在床上翻滚的画面,下意识的点了下脑袋。
喜欢。
是的。
她太喜欢了。
所有的情绪都寄托在邢澈的身上。
感知到苏浅的回应,邢澈的嘴脸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他再次的开口:“喜欢我的人,有点多,你可得好好努力……不过……你也算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邢澈言语后,将苏浅松开,自顾的哈哈大笑。
而苏浅则是一脑袋的懵逼。
您……这也太自恋了吧?
这样好吗?
不好的!
邢澈对苏浅的懵也不理睬,上手在她的脑袋上重重的揉搓了两下。
“女孩子,就应该有点女孩子的样子。换回女孩子的装扮吧。不管你是男是女,我都可以顾你一辈子。”
邢澈继续说:“在这待着吧,需要会联系你的。”
说完后,邢澈转身离开了。
留下正在被感动当中和迷茫当中的苏浅。
当回过神,邢澈已经离开了总统套房。
苏浅脑袋里简直是百转千回。
她是好感动!
可!
说好的要脱衣服,怎么……怎么不继续了呢?
算了算了。
苏浅迈着大长腿,去到门边,打开,伸着脑袋朝外面看。
外面已然没有了邢澈的身影。
苏浅略有失落的将门关上,顺便恨恨的将门上第二道锁。
然后吹着口哨去浴室里面清洗,然后睡觉。
苏浅一直担忧的就是自己女扮男装的身份,和六叔的纠葛。
如今看来,起码是一个好的发展。
苏浅双手合十,闭眼默默地祈祷。
“继父母亲,保佑我可以将你们去世的真相查清楚吧。然后……保佑我有一个自己的美好人生吧。”
————
苏浅这一觉睡的很沉,也很安稳。
她起床,下意识的从系统空间里面将裹胸布掏出来,缠绕了两圈后才意识到。
想了想,她还是将裹胸布放回到了系统空间里面。
她是高兴的。
她并不想做男人。
现在有机会光明正大的做回自己的女人,自然是兴奋无比的。
“咚咚咚!”
突然,门外有敲门声响起。
苏浅忙胡乱的套上衣服的去开门。
是六叔吗?
不是!
苏浅打开门,是酒店的一位服务人员。
“苏小姐,邢先生让我交给您的衣服。”
苏浅感谢了一句,接过衣服关上房门。
她立马打开看。
里面是……女式的内衣内裤,还有……一些休闲的女式衣服。
六叔想的太周到了吧。
苏浅心里有点小小的窃喜。
三下五除二就将自己身上的衣服给脱了个干干净净。
然后立马的更换上送来的衣服。
内衣内裤都是浅粉色的。
她穿上,竟然……无比的合身,和她胸部的尺码是一模一样的。
苏浅露出一抹子的尴尬笑容,快速驱散脑海里的胡思乱想,将衣服穿上。
衣服是一切略显休闲的女装,并非裙子之类的。
苏浅穿好后站在镜子前,心里面是一阵的舒坦。
镜子中的自己有些女孩子的模样了。
唯一有些不同的就是头发,有些的短。
不过,这是可以留的。
————
苏浅在酒店里老老实实的住了几天,而六叔邢澈也回来过几次,不过都是匆匆的来匆匆的走。
一身疲惫的样子。
苏浅清楚,这一定是在为邢家的事情操劳。
他毕竟是家主的身份,所以,邢家对邢澈来说完全是一种负重行走。
苏浅也不知如何开口,只能在邢澈累了依靠在沙发上的时候,果断的从系统空间里学习了按摩的手法。
去帮邢澈缓解压力和身体的疲劳。
两人目前处于一种较为尴尬的状态。
要亲密吗?
中间始终存在一层薄膜。
要生疏吗?
床笫之间都发生关系了,哪里来的生疏。
苏浅就在这种纠结和挣扎当中度过日子。
相反的,邢澈倒是没有这么多弯弯绕绕的地方,也无暇去思考这些。
现在对他来说,最重要的还是处理邢家的事情。
邢老太太的一句“你叫我的一声母亲就是解释”这并不能让邢澈忽略掉发生的一切。
目前所有的事情都在暗中进行。
苏浅手中所整理的一份资料,虽说没到他的手里,可他在邢家布下的暗线是密密麻麻的。
资料里十有八九的东西都汇聚到了他的手里面。
今天……是时候带着这份资料去找母亲的麻烦了。
邢澈回到邢氏庄园,询问了仆人,得知邢老太太正在禅房里诵经。
邢澈过去,在门外安静的等待着。
即使,他清楚自己是来找麻烦的,可……也不会失了礼数,怒气冲冲的冲进去。
他在等待,一直再等。
诵经这事情,老太太每天早晚都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去做。
邢澈看了下时间,大约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
他在门外等着,思索着邢家的局势,时间很快一晃消失掉。
女管家出禅房,让邢澈进去。
邢澈进入禅房,香烛的气味扑面而来,他不适应的挥了挥手试图驱散些气味。
可惜做了无用功。
邢老太太此时正跪坐在蒲团上面,手捧着一本佛经细细的读着。
邢澈称呼了一声:“母亲。”
邢老太太眼皮也未掀起一下,只是轻轻的说了一句:“有什么事吗?”
邢澈知道母亲这是在装傻,他是军人,不习惯这攻心计的东西。
直接走到老太太的身前,将手里的资料双手递过去,“这是这几日查探的邢家一些人做的违规的资料,还不全是,希望母亲能将那份最完整的资料给我。我们衡量下,对这些人作出一个处罚。”
“处罚?”邢老太太疑问了一句,手并未去接资料。
而是说:“我这可没什么资料,你还是到别处找吧。至于所谓的处罚,你是家主怎么都可以。”
邢澈的手颤抖了一下,将资料收回,不透露一丝一毫感情的说:“既然母亲这么说了,那我就按照自己的做法来了。邢家素来规矩森严,这些人私底下利用邢家的名声做些偷鸡摸狗、为非作歹的事情,是不能容忍的!这些人,事情不论大小,全部清除离开邢家。”
邢澈顿了顿:“并且……这些资料会提交到警察局、法院部,具体的牢狱或者财产的惩罚由法律来抉择。”
邢澈是军人,国家最大,法律最大,他始终牢记在心里。
因此,他不会动不动的要了人命。
在他眼里最重的就是与之彻底的断绝关系,将资料上交国家做出合理的处罚。
邢澈的尾音吐出后,邢老太太的手明显的颤抖了一下。
邢澈本不想将这些处理的东西告知邢老太太,可邢老太太的无所谓的态度让他有些愠怒。
邢澈说完抬脚往外走,而邢老太太开口:“小六!”
邢澈停下脚步,并未转身,等待下文。
“小六,你过了。”
这是责问!
呵呵,过了。
邢家不只是外表腐朽,内里也已经腐朽掉了。
朽木自然要斩除掉,否则会影响新生的。
“邢家,也该清理清理了。”邢澈沉闷的回了一句。
而老太太却陡然的将手里的经书重重的摔在地上,在女管家的搀扶下站起来。
一张老脸,是出奇的愤怒,她颤抖着身体质问:“小六,你是要邢家A市第一家族的名头衰落下来吗?还不是外人绊倒,是自家矛盾导致的衰弱。”
“你知道这份名单里面隐藏了多少的东西吗?你全部清除出去至少有大半的邢家人不会再有邢家人的名头,也有大半的人会进入到监狱里面的。”
这是邢老太太顾忌的地方。
邢家虽然强大,可旁系分支和直系分支还是泾渭分明的,由于邢澈当家主,重心放在军队的事物上,大量的直系开始与旁系一样形成自己的生意,慢慢的旁系化了。
他们的手里面有钱了,还能利用上邢家这艘大船的名声,还无人管束,自然一个个私底下搞鬼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