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牙咬着,痒痒的,真想拿邢菲磨磨牙!
蠢笨?
休学?
浪费?
呵呵。
要不要把你我的学习成绩放大一百倍,塞到眼睛里好好看看,比比差距?
省的狗眼看人低!
苏浅腹讥着。
突然,邢老太太搀扶着沙发座椅的侧边站起来,走至苏浅的身边,伸出手在苏浅的肩膀上拍了拍。
力气大的超乎想象。
苏浅退后了半步。
往常老年人在年轻人身上拍打,是为了丈量、鼓励后辈人,但邢老太太,一定不会是这目的。
她声音苍老却沉稳的说:“听说小六让你跟他到军营训练?”
小六是六叔邢澈。
苏浅轻轻“嗯”了一声。
“这是好事,身体是虚弱了些,好好上学好好训练,莫要落了邢家的名声。”
“这周家姑娘,也算个好归宿,学要上,人也要接触,婚可以先不急。”
邢老太太一句话给入赘这事定了性。
苏浅无奈,只能乖巧的回应:“听奶奶的。”
一旁邢菲得意洋洋、幸灾乐祸。
她同样站起,走至苏浅身边学着邢老太太的模样,在她肩膀上拍打,嘲讽着:“这小身板呀,是要好好锻炼,瘦弱呢!周家大小姐可是名声在外,某方面功夫了得,你可不要丢了人,满足不了,被栽种上绿色的帽子了!”
绿帽子?
真不要脸!
为你将来的男人担忧吧,真怕你给他栽种无数绿帽!
周佳人的“花名”摆在明面上的,而有些人的“花名”则是背地里的。
邢家人看不起苏浅,苏浅一样看不起邢家人。
有钱有势有权,三有又如何?
揭开那层皮,那颗心早就黑透了。
她无钱无势无权,三无又如何?
她的心一直都是活力炙热鲜红的。
苏浅忍,咬牙忍,攥手忍,无时无刻不再忍。
继父母亲去世后,她愿意在邢家就是为了生存,为了查明继父、母亲的真正死因。
豪门深似海。
这话不假。
苏浅继续伪装出傻兮兮的笑意,表示自己一定会努力跟随六叔锻炼身体,邢老太太与邢菲才放她离开。
————
苏浅离开邢家,并未回学校,而是到了一家名叫“黑色”的酒吧。
酒吧很热、很闹。
苏浅对这种环境不喜也不厌。
老地方,靠窗的座位处,一个俏脸美人等待已久。
苏浅刚落座,就被一把搂住,俏脸美人揪住她耳朵大喊大叫:“你太慢了!太慢了!等你太久了!”
俏脸美人叫慕青,苏浅初中同学,曾暗恋过苏浅。
后……表白时被妹子袭胸,识破女性身份,慕青哭了整整三天,苏浅陪着整整三天。
两人成了闺蜜,也是唯一清楚苏浅真实性别的朋友。
常常,苏浅会有幼时的事情来戏弄慕青,却总是换来慕青仿佛看弱智一般的白眼。
今天,是苏浅主动约的慕青。
不是大事。
是这些天,那晚后,六叔邢澈的影子一直在她脑海里不断浮现,她无情感经验,只能求助好友。
苏浅一连串的把事情交代了,顺便说了邢老太太让自己入赘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