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人员浮想连连,一个个暗中观察后续情况。
唯有陈杨本人一脸懵逼,因为他不认识老人,今天是第一次见面,为什么老人主动示好?
其中肯定有隐情,只不过现在不方便询问。
“院长你这是……”周德全一脸懵逼,感觉自己跟不上思维节奏。
明明是得罪院长,为什么要问陈杨?
“陈小友长得一表人才,是有人向我推荐的奇人,你们几个不知情况,胆敢上门找麻烦。还扬言各类威胁,一心置人于死地,做法实在太可恶,今天辞退你职位,同时,征得陈杨小友的原谅,否则别想安稳的离开。”
老人语气冷然,哼声道:“平日 你做过什么,你应该心里有数。不想我报警捉人,最好识趣一点。”
这话落在周德全耳里,不亚于晴天霹雳,吓得整个人瘫痪在地。
周德全在医院的勾当,其实很多人知道,只不过没当一回事。
因为医院是一个盈利结构,医生和病人属于利益关系,有时候有人想找好医生,但是又找不到门路,于是托关系帮忙。
周德全是个有手段的男人,在医院里面遍布各个关系网,算是专门走特殊渠道的家伙。
所以,有很多病人家属找周德全走后门,并且愿意给出高额红包。
周德全为了挣钱,是来者不拒,而且收了好处分给其他医生。
常言道,独食难肥,一个人占尽好处,是非常容易招人妒忌的。
若是有很多人一起分担,又是另一个说法,所谓责不罚众,正是这个道理。
因此,周德全一直活得潇洒自在,并且时不时收取好处,日子是有滋有味的。
因为是属于违规操作,所以大家心里有数,并不会向任何人透露。同时,院长属于医院最高负责人,本身是熟知这类情况,尽管心里不太高兴,但是没有出面制止。
人性是贪婪的,医院的医生们尝到甜头,根本就不愿意放弃财路。
若是院长一意孤行反对,恐怕得罪全部人,最终得不偿失。
现在拿出这个说事,看来是不给周德全任何机会,若是这家伙不懂做人,分分钟要出问题。
可以说,周德全有两个选择,第一个是硬扛到底,第二个是向陈杨求饶。
周德全气得脸色通红,还有几分惊恐和畏惧。
因为院长是一个说一不二之人,很多时候不会讲道理,而是采用强硬性手段。
一旦行动起来,就是雷厉风行的,不会有任何喘息机会。
失去一份工作没什么,以后还可以再找,天无绝人之路的。
但是,一旦受到院长的严厉控告,周德全要坐牢二三十年,日后有幸出狱,不知道世界变成什么模样。
“院长,不能商量吗?”周德全脸色苍白,在求一个机会。
“已经给你退路,向陈杨小友道歉,获得他们一家人原谅,我可以当作没事发生。否则,你的所作所为曝光,下场是非常惨的。”
这话不假,而且有所减轻。
医院是一个神圣之地,是国家和人民重视的救人场所,里面不允许藏有太肮脏的交易。
若是事情曝光,镇医院的名誉受损,等于国家名誉受损,这是万万不能发生的。
所以,周德全作为起头人,要承担全部责任,后果实在难以想象。
只是想一想,周德全身体颤动,整个人感觉不好。
“我……我不是故意的,求求你原谅我。”周德全脸如死灰,选择委曲求全。
人活在世界,会遇到很多艰难挫折,有时候选择退让,是一种保全自己的手段。
因为人总是不想过于张扬,以免最终造成不 良后果。
为保证自己活得逍遥自在,该有的手段应该要有,不然唯一下场就是死!
院长面无表情,淡然道:“我再说一次,向陈杨小友道歉。”
听到这话,周德全脸色微变,终究是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在陈杨面前,颤声道:“对不起,是我一时犯糊涂,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这个小人物计较。”
“呵呵,你是住院部主任,可以喊保安围攻我们,可以一句话陷害我们,还可以一声令下捉我们坐牢。有这么大的能耐,又怎么会是小人物?”
陈杨不是一个大度之人,若不是院长忽然出手相助,恐怕今天一事难以善后。
有仇不报非君子,更不说陈杨并非君子,自然是有仇必报。
周德全是死不足惜,上天下地没人可救。
似乎担心陈杨不愿意松口,周德全磕了三个响头,声音呜咽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求求你原谅,我真是知错了!”
若是陈杨不愿原谅,院长肯定实施强硬手段,到时候,周德全死无葬身之地。
正是明白原因,周德全大气不敢喘一口,一直凝视陈杨的表情变化。
“你在害怕吗?”陈杨忽然一笑。
“是……我在害怕……”周德全直接认怂,如同一头毫无尊严的狗。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在周德全心里,这是唯一一次活命机会,只要哄得陈杨高兴,相信问题迎刃而解。
“对不起,我不应该害你的。是我错了,求求你,求求两位叔叔阿姨,求求你们放过我。我保证以后不动歪念头,不会再找你们麻烦。”
周德全咽一咽喉咙,用尽全身力气说话。
成败在此一举,千万不要临时出差错。
陈天山夫妇手足无措,一时间不懂怎么办,因为现在情况出乎意料,两人又是没文化的农民。
陈杨眼神闪烁,笑了笑道:“对不起,我不能原谅你。所以,请你安心去坐牢。”
这话一出,压垮周德全的心里最后一根稻草,状若癫狂道:“为什么?为什么不给我机会!”
“因为你威胁我父母,所以无法原谅你。”陈杨看似在笑,语气冰冷刺骨:“我曾经发誓,没人可以伤害父母。谁敢做,谁就倒霉!你敢动心思,就接受惩罚。”
在陈杨心里,父母是逆鳞,没人可以触碰,违者必然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