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王子说最不希望看见柔椰,可是马车帘子掀起来,錦王子不还是看见了吗?呵呵。”宣柔椰听见雪錦的话后,非但是没有生气,反而还开始偷笑起来,仿佛是雪錦在自说自话,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一样,而她看出雪錦对她的不待见之后,也立即继续说:
“同样的,柔椰也知道錦王子的心中,没有柔椰的存在,可为何不给柔椰一次尝试的机会呢?錦王子烦请下了马车,到客栈饮几杯酒,就算柔椰的看法,没能够说服錦王子,可是至少錦王子喝下几口酒,在这寒冷的晚上,也可以暖暖肠胃不是吗?难不成錦王子还担心柔椰一介弱女子,会做出什么对錦王子安危不利的事情来吗?”
要是一个男人,执意对这个女人不待见的话,那么或许激将法,就是最有效而且简单的办法了吧?只要运用的好,那么像雪錦这种爱耍小脾气的男人,很容易就会上当的吧?
果然,宣柔椰的话才刚说完,雪錦就立即很不服气的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大步流星的朝着宣柔椰走来,嘴里还在不满的碎碎念叨着:“区区一个女人,也能让本王不利?别开玩笑了!本王这就去赴宴,看看你到底在玩弄什么把戏?不过宣柔椰,你不要妄图用什么阴谋诡计,让本王娶了你,因为本王根本就不爱你,更加不会在父王跟母后的威严下认输的!”
其实直到现在,雪錦也还是认为,他是不可能被任何女人诱惑的男人,因为心里只有颜蓝韵一个人的存在,所以别人在他面前,早就变得一文不值了,尤其是宣柔椰,这种为了荣华富贵,就愿意自动送上门来的女人,雪錦更是看都不愿意看一眼,说什么联姻对两国的又好发展,有很大的好处?呵呵,他雪錦就不相信了,要是将联姻对象,从宣柔椰换成颜蓝韵的话,难不成就要因此而影响两国的关系了不成?
客栈里。
雪錦怒气冲冲的坐在那里,即使隔着大约一米的距离,在对面位置上坐着的宣柔椰,却还是轻而易举就察觉到了雪錦的怒容,自然也知道他这样勃然大怒的原因是什么?可她却冷静的微笑着,没有计较,反而还让丫鬟给他的空酒杯中倒酒,笑盈盈的说:
“柔椰知道这次雪錦王子来楚国的目的是什么?就是为了跟喜欢多年的颜小姐求婚吧?可是婚期近在眼前,新娘的人选却莫名其妙的换成了柔椰,所以錦王子的心中自然会觉得不痛快吧?呵呵,这些柔椰都可以理解,也请錦王子不需要有所顾忌,今晚趁着月色,以及美酒,就在柔椰的面前放肆的发泄脾气好了。”
“发泄脾气?你来找本王,就是为了找骂的?没想到楚国的女人,竟然还有这个特点?”除了颜蓝韵之外,楚国的任何一个女人,在雪錦看来,都是不值一提的,就算对方的宣丞相府的二小姐,又能怎样?
看着宣柔椰脸上的笑容,似乎没有半分的怒气,他也就无所顾忌了,冷哼一声,恶狠狠的继续说:“还以为女人家都是脸皮薄的,就好像小韵儿那样,说话做事都有分寸,而不是像某些人那样,出门都不带脑子的,甚至还要追上本王的马车,恳求被羞辱是吗?既然如此,那么本王也就不客气了,宣柔椰,究竟是你要跟你们楚国的皇帝说?还是本王说服了父王跟母后之后,亲自去说?”
“柔椰不明白錦王子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要说些什么呢?还请錦王子不吝赐教。”说着,她指了指酒杯,已经被小丫鬟斟满酒了,她提醒说:“这种美酒是我丞相府珍藏许多年,也是先帝赏赐的,不知道錦王子会不会喜欢这种味道?不如先喝一杯之后,再继续聊下去,如何?”
“喝酒不着急,咱们先把事情说清楚了!”然而,雪錦却拒绝了宣柔椰的‘好意’,他看着她一脸不知所谓的样子,怒气冲冲的质问说:“别跟本王装糊涂了,本王想要让你说什么?你会不知道?那好,本王不妨就直接告诉你好了,本王希望你可以跟你们的皇帝说,说你不想嫁给本王,不想嫁去雪国,让他另外帮你找个合适的人家嫁了,或者,本王包赔你丞相府的损失也无所谓,只要你愿意拒绝这场婚事,你想要什么?本王都可以给你!”
雪錦下定决心,只要可以摆脱了宣柔椰,重新回到颜蓝韵身边的话,他甚至完全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就算是要损失银子,或者是金银珠宝的话,又有什么不可?反正,在他的世界观中,能够用金钱去解决的事情,就一定不会是什么大事!
然而,宣柔椰听见他的话后,反而有些不以为然,她耸耸肩,一脸不解的继续问:“虽然我们楚国比不上你们雪国,那样繁荣富强,可是柔椰好歹也是丞相府的二小姐,从出生的那刻起,就吃喝不愁,还有不少的金银首饰,柔椰不懂,究竟为什么要为了这些,柔椰已经戴不过来的东西,而放弃这么好的一场婚事?而且不妨告诉錦王子好了,其实主张这场婚事的,一开始并不是陛下,而是柔椰的亲姑母,也就是楚国当今的皇后娘娘,是柔椰去祈求,姑母才愿意帮忙的。”
“你,你说什么?”雪錦听到宣柔椰这番,完全不知羞耻的言论,气的晕头转向,他没有防备,端起酒杯,就直接一饮而尽,似乎要因此来让内心平静些似的,他万万没想到,宣柔椰爱慕他的情绪,都已经这样高涨,一发不可收拾了吗?甚至还不惜亲自去到宣魅儿面前恳求?
在这个兵荒马乱的年代,女人都应该是矜持的代表,而不应该像宣柔椰这样,厚颜无耻的去给自己找一门亲事,并且如此迫不及待的将自己嫁出去,这在雪国这种相对于比较开放的国家而言,也几乎是闻所未闻的。
之前那些愿意主动献身的女人,也只是很矜持的在雪錦面前,很委婉的表达了内心的想法,当然,没有得到雪錦的准许之前,她们也是绝对不好意思擅自行动的,可是宣柔椰倒好,她成功的刷新了雪錦对女人的认知,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不管什么稀奇古怪的女人都有?
宣柔椰看到雪錦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后,反而是无所谓的耸肩,仿佛一切都只是寻常事般,她微笑,双手托腮,看着雪錦的脸,解释说:“既然柔椰认为錦王子,就是柔椰一生的归宿,那么就算亲自到姑母面前求婚,又有什么关系?好在姑母实在很宠爱柔椰,所以柔椰的这个请求,她很快的就答应了,这才有了今天的这场婚事,錦王子还有什么想问的吗?柔椰一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雪錦咽下一口唾沫,也不知道是情绪太激动的缘故呢?还是这杯酒的度数太高?竟然让他刚喝下去,就觉得浑身有些热乎乎的,可他却还是保持清醒,看着宣柔椰不断在面前搔首弄姿的样子,他故意装作视而不见,随后继续说道:
“宣柔椰,本王实在不懂,除了本王的身份之外,你究竟还看上了本王哪点?身为女儿家,难道你就不担心这样仓促的嫁给一个,心里根本就没有你位置存在的男人,日后的生活不幸福怎么办?”
“若是錦王子不能给柔椰幸福的话,那么这份幸福,就让柔椰自己去创造好了,柔椰会尽量让錦王子觉得幸福的。”说着,宣柔椰站起来,走到雪錦面前,故意坐在他身边的位置上,依旧目光柔媚,看着他,嘴角的笑意,恰到好处。
恍惚间,雪錦仿佛在宣柔椰的身上,看到了颜蓝韵的影子,那样的清晰,却又有些模糊,他伸手,想要触碰颜蓝韵的脸,可是却扑了一场空,他使劲的摇摇头,想要让大脑保持清醒,不过这显然很困难,他仿佛真的喝醉了,可是仅仅一杯酒水,就能够让他醉倒?这简直是天方夜谭的笑话!
“本王平时虽然算不上千杯不醉,可也不会喝这样一点酒水,就晕晕乎乎成这副模样。”雪錦好像忽然想到什么似的,一把上前拉住了宣柔椰的胳膊,看着她一脸微笑,仿佛一切都在预料之中的样子,他冷冷的质问着:“你究竟给本王喝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为什么本王的大脑会这样奇怪?”
那空荡荡的酒杯,似乎都在雪錦的面前不断摇晃,天旋地转,他确信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肯定就是宣柔椰,毕竟这里的一切,都是她准备的,包括这间空无一人的客栈,她若是当真想要下毒的话,自然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然而,看着雪錦痛苦的模样,宣柔椰却是笑的更为灿烂了,跟之前简单的微笑不同,她挑眉,说:“既然錦王子如此的不待见柔椰,而柔椰也是下定决心,非你不嫁的话,那么想来想去,最好的办法,就只能是偷偷耍一些小手段了,还有,刚才也只是錦王子你自己说来说去,却没有给柔椰说话的机会,现在既然錦王子你喝醉了的话,那么是不是也就要轮到柔椰说话了呢?”
雪錦伸手,不断捶打着已经昏昏欲睡的大脑,就算他现在已经知道,宣柔椰在酒水里面下了药,可是却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药?药性竟然会这样的强大?就连他都感觉大脑快要支撑不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