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儿紧紧握拳,没错,论出身的话,绿儿的确是比不上南剐的,毕竟人家是南相爷的千金小姐,可是论姿色的话,绿儿却又信心绝对不会输给南剐的,可是,霍水却因为这样一个长相平平的女人,前来质问她?
究竟那个南剐有什么好?恐怕就床榻上伺候男人的本事,也不能让霍水完全满意吧?可即使如此,霍水依旧在两人之间选择了南剐,而不顾念他们的旧情吗?
本来绝想不到,霍水竟然是这种薄情寡义的男人,可是现如今,绿儿却失望了,她咬紧嘴唇,不顾一切的反驳说:“绿儿听不懂王爷的话是什么意思?绿儿已经解释过了,那天会去王府,完全是关心王妃的身体状况,虽然不知道王妃都跟王爷你说了些什么?可是王爷,难道你只是一味的相信王妃的话,却不再相信绿儿的真心了吗?”
“你的真心?你的真心不就是背叛本王,挑唆本王跟王妃之间的关系吗?”霍水觉有些无奈,虽然他只是将绿儿当成红颜知己看待,可是这么长的时间以来,绿儿却似乎是当了真,本来只是逢场作戏的,可是看着绿儿现在泪眼朦胧的眼睛,霍水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不过,他今天来的目的,一来,是为了质问绿儿都跟南剐说了些什么?二来,只准备来通知绿儿一声,两人好聚好散的,他不知不觉发现,自己竟然真的喜欢上了南剐?虽然她的长相,不如绿儿这样妖娆妩媚,可是他,却爱的无可救药,而且根本就不会后悔,即使海枯石烂,他的真心,也绝对不会悔改的!
绿儿见霍水口口声声称呼南剐为‘王妃’,难道在他的心中,是真的将南剐当成了王妃?而不只是一个被逼无奈迎娶的女人吗?
她咬紧嘴唇,红色的嘴唇娇艳欲滴,声音明显有些颤抖的问道:“王爷,对于绿儿,你总说逢场作戏,那么对于南珍儿呢?你又当成什么了呢?妻子?妾侍?王爷,真的是绿儿变了吗?为何绿儿却觉得改变最多的,是王爷你呢?没错,绿儿违背了动情不动真的诺言,可是王爷,你却彻底的变了心,你爱上了南珍儿,对吗?”
“是又如何?”霍水也不想继续隐瞒绿儿,知道她对他的用情至深,所以更加不能隐瞒下去,毕竟总不能继续耽误绿儿的人生,他们之间,本来注定只能够成为彼此的过客而已,他看着终于潸然泪下的绿儿,继续说:
“既然你已经看出本王的心意,那么本王也就不对你隐瞒了,绿儿,你是个聪明的女人,曾经也打发了不少本王无聊的时光,所以这间妓院,就当是本王最后送给你的离别礼物,希望你可以早些找个好人家,嫁了,本王,不会是你终身的良人。”
起身,他准备离开,可是绿儿却不顾一切的从背后将他拥抱着,不允许她离开一步,小脸还不断磨蹭着霍水的后背,语气中满满都是哀求:“王爷是想问绿儿,为何要故意告诉王妃,那晚曾经被太子爷劫持的事情吗?王爷真的想听绿儿的说法?这都是因为绿儿爱着你啊,眼看着王爷你越来越靠近王妃,冷落了绿儿,绿儿心如刀绞,做梦都希望我们之间的感情,可以回归到原位,就算你依旧不能爱上绿儿也好,绿儿知道自己身份卑微,根本就配不上王爷的喜爱,可是,难道继续让绿儿陪伴在王爷的身边,这样微不足道的请求,王爷也不肯答应吗?就算不能明媒正娶也好,不能成为拥有名分的妾侍也罢,绿儿都可以不在乎了,可是王爷,你不能离开绿儿,你是绿儿的支柱,若是王爷你走了,那么绿儿,还如何活下去?”
想着两个人第一次相遇,那时候的绿儿,虽然进了妓院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可是却一直都抚琴表演,为宾客们助兴,不愿意将身体随便交给任何一个薄情寡义的男人,直到他的出现。
那日,她被逼给一个年过半百的员外演奏,抚琴,可是却没曾经,竟然被员外看中,非得要带回家去做小妾?她是个刚正不阿,倔强无比的女人,纵然已经来到了妓院,却还是不愿意对这些恶势力低头,她坚决不肯同意,老鸨生气了,也顺便惹恼了员外。
当恶狠狠的一巴掌,打在了她脸颊上的时候,火辣辣的感觉,让她头晕目眩,打人的,就是见过半百的员外,只见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被打倒在地上的绿儿,一张满脸横肉的脸上,还带着狰狞的冷笑,咒骂说:
“老子有的是钱,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可是你呢?就是个最低贱的女人,竟然胆敢拒绝本员外?你真是好大的胆子!你知道吗?本员外现在铁了心得要将你带走,回到府上做第十三房小妾,你答应也好,不答应也罢,进了妓院还想装正经?哼!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么货色!本员外肯看上你,就已经是你祖上上高香了!”
说完,满脸横肉的员外就要将绿儿强行带走,老鸨自然是高兴的,脸上乐开了花儿,要知道,绿儿算是妓院的头牌了,现在员外愿意出钱,将她买走,这下子,老鸨又会赚很大一笔钱了吧?
可是绿儿却宁死不从,她不断的挣脱着身体,不愿意被老员外触碰,甚至,直接将盘子摔碎,捏在了手掌心中,死死的攥着,一丝丝的鲜血犹如娇艳的红色牡丹花瓣,在地上盛开的十分艳丽,而绿儿却直接将碎片抵在了脖颈上,目光中满是倔强,却没有一丝泪水的威胁说:
“当初来到妓院的时候,老鸨,我们也是谈好了的,我卖艺不卖身,可是现如今,你竟然为了一点点的银两,就要将我卖出去?这跟之前谈好的不同,今天,我无论如何都是不会跟这位员外回去的,要是你们再逼我的话,我就死在妓院里!”
“别别,女儿啊,你可不能这样想不开啊?”听到绿儿的威胁,老鸨吓的腿都软了,妓院中,虽然有些女子初来乍到的时候,会又哭又闹,可是在经历过第一个晚上后,便逐渐的接受了自己的宿命,可是绿儿,却是其中最特别的存在,本以为她刚开始执意卖艺不卖身,可是等时间长了,被环境污染了,自然而然的也就接受现实了,可是没想到,她来到妓院的时间也不短了,竟然还是想不开吗?
老鸨生怕绿儿手上的碎片一颤抖,真的将脖子划伤?这样的话,以后可就很难卖个好价钱了啊!于是她再三的商议说:“员外有钱有势,你说你成为他的小妾有什么不好?趁着你现在年轻漂亮的时候,找个条件好的人家嫁了,改邪归正,这不就是我们所有妓院女子,梦寐以求的事情吗?现在好运落在你身上了,你怎么反倒还要宁死不从了呢?乖,女儿,你别吓妈妈,现在把碎片扔掉好不好?这要是划伤了,你这天姿国色的容貌,可就真的全毁了啊!”
“毁了?毁了那就毁了吧,反正宁愿我毁掉这张脸,也绝对不会委身求全的!”绿儿丝毫不为之所动,没错,这个满脸横肉的员外,已经是妓院的常客了,传闻中在沧溟国内,有好几栋宅子,也算是有钱人了,只是年纪稍微大了些,也有不少青楼的女子,暗送秋波,希望可以得到员外的喜欢,将她们赎身,取回去做个小妾,继续吃香的喝辣的,这样人生也就算是圆满了。
可是,绿儿却不想这样,寄人篱下,碌碌无为的过一辈子,当初委身到妓院中,一方面,是为了给年迈的父母治病,抚养年迈的妹妹,另一方面,是不想再继续过那种贫穷的日子,她的这张脸,始终觉得可以找到一个更加优秀的夫君,就算现在已经沦落在妓院中了,可是这种想法,却没有任何动摇过。
满脸横肉的员外,看样子是被绿儿激怒了,尤其,因为绿儿的行为,不断围拢,准备看好戏的宾客们也是越来越多,其中不乏,还有很多一起做生意的合作伙伴,员外觉得很没有面子,于是,面对绿儿已死要挟,他也不甘示弱,反而依旧态度蛮横的说:
“好啊,你倒是死给本员外看啊,本员外就不相信了,这个世界上,还有放着安生日子不愿意过,偏偏要跟银子唱反调的青楼女子?”
老鸨担心真的会出人命,于是不断的好声好气劝说着员外,“使不得,这可万万使不得啊,员外你不知道,绿儿可是个倔强的女子,若是员外你真的被迫,绿儿可能真的不管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啊!”
“怕什么?大不了真的闹出人命的话,本员外花钱买通官府了事,本员外都不心疼,你心疼个什么劲儿?不就是个女人嘛?”满脸横肉的员外冷哼着老鸨的劝说,还不忘继续讽刺这:“区区一个青楼女子,恐怕官府也不愿意大费周章的调查,取证,今日,要么你就跟本员外回去,要么,你就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