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它是只听你的,我们如果要驯它它会听话吗?”老师傅问道。“当然了,我可以告诉你们我手势的意思,然后你们可以照做,我都试过的,完全没问题。”派说道。“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会带它来租给我们?你自己也可以表演的,我们这里都是大型动物居多,而你只有一个听话的小狐狸,我们也不知道它离开了你是否能够听话,而且如果它生病了,或者受伤了怎么办?这些你都想过吗?”派听到他说的,一时有点无语,这些一个晚上怎么来得及想?
老师傅笑着说“没关系,你们可以再考虑考虑,年轻人办法多,如果对你来说不是什么问题,那我们当然可以要它,但是它出了什么事情,由谁来负责你要好好考虑考虑再说。”派当然没想过这个问题,我们也把进马戏团想得太简单了。“还有一个办法,就是你也一起跟着它来加入我们的表演,我看你形像不错,气质也很好,又有这么一身驯兽的好本事,一门通则门门通,相信你一定会较快地适应我们,你看怎么样?”老师傅接着说道。
“我也加入?”派显然没有考虑到这一点,干这行的进入马戏团是很常见的事,派的形象气质很出众,我们两个的确是有卖点的。不过这回派又被打回原形,腼腆地摆摆手说道“您可别开玩笑了,我从来没接触过马戏团。”“当然知道你没接触过,但是你如果有兴趣,可以先在我们这里实习,实习期间也有工资,不过偏低一些,以后熟悉了,表现好转正了,我们会给你提高工资的。”老师傅说道。
看来老师傅对派的印象不错,也是一个看中人才的人。派有自己的工作,虽然也是艺术方面的工作,马戏团他可是从来没想到过要来,这跟他文艺青年的形象有点不太一致。于是我悄悄凑到派的耳边说道“不行咱们就先撤,回家再考虑一下。”派也这么认为,于是跟老师傅说道“您说的我会考虑的,谢谢。”老师傅见派有些犹豫就说道“没关系,我们这里欢迎五湖四海的人才加入,你考虑下,考虑好了,可以直接来找我,我给你安排工作。”老师傅笑着说道。派连忙答应着,然后我们这次马戏团的访问就此结束。
在回家的路上,我隐着身,因为怕被路人看见引来麻烦,派边走边在思索着什么,有点心不在焉。我对他说道“唉,想进去的没进去,不想进去的反倒可以进去。”派听了也是苦笑不得。不过他轻轻地说道“也许这也是一个办法。”我一听,有点吃惊地说“办法?这个办法不止牵扯到我,还牵扯到你,这个老师傅的办法我是不同意的,本来你是陪练的,现在反倒让你去训练了,这我怎么过意的去?”我对于派去加入马戏团持反对意见,他现在有那么好的工作,人也前途光明,我怎么好意思拖累他呢?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说我们两个一起表演是个好办法,你知道街头艺人吧。”派对我说道。“街头艺人?”我不是艺术这类的,但还是有些见闻,街头艺人不就是站在街头卖艺吗,“我想过了,我一天工作下来,晚上还有时间,我们可以利用这个时间去当街头艺人,我可以拉琴,而你就可以配合我表演,这样应该会很吸引眼球的。”派看起来是认真的态度。我一听,也觉得这个办法可行,比加入马戏团要好多了,只是我又得麻烦他,一天上班很累的,晚上还要为了我去街头卖艺,这样不知道合不合适。
“可是,你要想好了,这样你都会很辛苦的,上了一天班还要去卖艺,休息时间会大大减少,而且收入也不太稳定。”我对派说道。派温柔一笑说道“这样可以帮上你的忙呀,而且我们搞艺术的也必须接触群众,这样不至于曲高和寡,而且会有更多的灵感,灵感都来自不同的生活方式和状态,其实我也是真的很想体验一把街头艺人,这对我也很有帮助,单我一个人可能很普通,但是加上了你,我们身上的看点就会好很多,很好的组合,而且人类都很喜欢乖巧可爱的动物,你给他们卖个萌,人家就会给你钞票,很适合我们两个。
我听着听着,疑虑被打消了,竟然还被派说动了。如果他吃得消的话,我也愿意奉陪,这比马戏团要自由和轻松多了,虽然不知道能有多少钱,但是也不至于饿肚子,没得花。我和派回到他的家,就开始讨论我们要怎么表演才能吸引人群,怎么样才能被观众喜欢,并且可以持续保持这种状态,这样我们就可以在这条路上走下去。
我们争论了整整两天,最后实在是没什么好说的了,我们打算去试一试,这个办法比马戏团要靠谱些。于是我们先准备好行头,派将他的吉他打开,告诉我用装吉他的盒子来盛钱,然后一个音响和一个麦克风,派是作为歌手,弹吉他唱歌,而我就在旁边卖萌,和烘托气氛,遇到喜欢我的人类,我就尽量留住他们,这样派的吉他盒子里就会有钞票到手了。
于是我们准备了一番,派准备了好几十首歌,足够明天应付了。于是第二天我们就来到了比较繁华的大街上,在一个人来人往的路灯下,派放下了准备好的音响,支起了麦克风,然后就开始弹吉他了。而我现在也不是隐身状态,大家都可以看见我。果然我的出现给路人带来了些小骚动,他们大概很少见到狐狸, 我看看橱窗里我的倒影,正好就是个可爱的毛茸茸的狐狸的样子。派是专业的音乐人,他的琴声和歌喉很容易就吸引了路人的注意,渐渐地我发现路人停下来听我们唱歌的越来越多,围成了一圈,有些人还慷慨地将钱放到盒子里。
我一看便很高兴,终于有了一个好的开始,而有些人完全是冲着我来的,他们用手抚摸我的脑袋,很喜欢我的模样,有些小姑娘会用很宠溺的眼神看着我。而且还有人跟我合照。就这样,我们度过了愉快的一天。派很辛苦,今天天气不是很好,但是他依然坚持唱完了所有的歌,终于有些疲惫了,就收好吉他,领着我回家了。
一到家派就放下东西去睡觉了,他真的很累了,而我还好,我比较关注盒子里的钱到了多少。于是我走到盒子前,将它打开,我看到花花的钱和硬币放在我的面前。我数了数一共不到一百块钱,虽然钱很少,但至少这是一个好的开始,我打算和派商量一下我们的节目,如果融合我的表演会不会更好一些。
派睡得很熟,他明天白天还要去上班,晚上下班后才能去当街头艺人,所以我没有打扰他,我自己照着镜子想了很多办法,卖萌,两条腿走路,学狼叫,握手,摇尾巴等等姿势,为的就是让我们的表演更加有趣。
我跟派后来商量道可以将马戏和音乐融合,这样看点会很多。于是我想到,派来唱首欢乐的歌,而我就在旁边跳舞。因为我的乐感也不错,所以可以用爪子来数拍子,就是抬起一只前爪,然后落在地上,这样像原地踏步一样用爪子来打拍子,这样观众会觉得很稀奇,会打拍子的狐狸,大概是没有人见过了。然后其他的狐狸的表演,再酌情考虑添加。而且我还叮嘱到派,让他穿得帅气一些,时髦一些,唱一些女生爱听的歌,这样比较容易吸引女观众。虽然派平常就很帅,但是也要打扮起来,这样才很酷,观众才爱看。
派跟据我的要求换上牛仔裤,甚至画了眼线,将头发弄得很酷的造型,出现在我面前,我简直以为换了一个人,平常他可是乖乖腼腆的小伙子,现在音乐人的气息好浓,而且比以前要酷帅很多,看来打扮也适合男人,有些男人一打扮起来就非常好看,派就是属于这种让人意想不到。我以为派是听了我的话刻意这样改头换面的,谁知道他腼腆地说道,这样不会有人认出他来,因为他卖艺不想让认识他的同事朋友们看到,毕竟他是正统的音乐学院毕业的,思想和做派还是比较保守。
我耸耸肩,不管什么缘故,派愿意为了配合我而改变自己,甚至牺牲掉自己的休息时间来帮我,我已经很感激了。而且他那么乖的性格,在众目睽睽之下做着超出他舒适区的事情,而且一句牢骚和抱怨也没有,还总是照顾我,我要是个女的,绝对嫁给他了。
我和派每天都研究怎么让节目更好看,而我的活波可爱早就圈住了几个固定的粉丝,他们是住在这条街上的人或者这条街做生意的老板,他们听见派的歌声都会出来捧场,女粉丝每次都来找我玩,然后悄悄倾慕于帅气无敌的派。男粉丝的金钱上实际的支持也很给力,我现在才明白当明星的心情。我的一举一动都比较受关注,而且随意一个动作都有追随者。自然我们赚来的钱也越来越多。很多人都是专门来看我们来的,我已经看到过好多的熟面孔,他们很喜欢我们,也愿意跟我们聊天,还不忘给我带好吃的。
有一次比较离谱,我和派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的时候,不知道有粉丝悄悄地跟在我们身后,后来那个粉丝一声尖叫我们才发现了她,原来是因为我拐了个弯一下子就不见了,她以为见鬼了,所以吓坏了,跑到派身边说道“派,你的狐狸不见了,而且是嗖地一下不见了。”派吃了一惊,然后左右看看,他应该知道我是隐身了,因为以前我们表演完了,我就会找个角落隐身,如果不是这个姑娘一直跟着我们,是不会看见我隐身的样子的。
可是派就尴尬了,不知道怎么跟这个女孩解释,只好撒谎说是我去上厕所了,比较急所以跑得快,女孩子听了派的话才放下心来,然后派给女孩签了名,那女孩子高兴地离开了。派终于松了口气,他现在也看不到我,而我已经快到家了。派比较放心我,就算我一个人先走,他也早就习以为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