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示:如在阅读过程中遇到充值、订阅或其他问题,请联系网站客服帮助您解决。客服QQ。

正文 第五十五章 一双人

作者:醉九|发布时间:2022-01-14 11:04|字数:3101

  而李府的另一头,大堂处,刘恩辞本就是打着南下疫情之事来同李风这一工部尚书商讨的幌子借机来看看李明月。他本想着,李明月那样一个聪灵通透的女子,当是知己,该当理解明白他的,可他如何也想不到会是这样一种局面。

  “一生一世一双人……”李风从外头刚进来看到的就是刘恩辞站在堂中有些失魂,不过刘恩辞地喃喃自语却是极轻,李风也未能听见。

  “三殿下大驾光临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啊!”李风面上笑得开怀,一边说着一边走近刘恩辞。当今世道千变万化,老皇帝年迈,说句大不敬之言便是没几载便要西去了,若无意外,这继承大统之人便是太子殿下,而这三殿下又是太子殿下最过于喜爱的子嗣,李风自然是要去讨好的,更不必说他本就是太子这一、党的。

  本在大堂中央失着魂的刘恩辞被李风的那一声吼惊得回了神,纵然他不会使那些阴暗的手段,到底还是深宫大院,勾心斗角之中长大的人儿,即便是再不愿再不会,耳濡目染之下也早就练就了一身处事不惊的本事,当下便是立刻恢复了往日里那副温文儒雅的模样,轻道一声,“李尚书。”

  刘恩辞虽说是带着正事上门,不过他此刻的心却已经不在此处了,加之南下疫情之事不过是末尾了,自然匆匆了事便回太子府了。刘恩辞下马车见过父亲之后,刚回到自己的院落,林路便上前轻声说道:“三殿下,何小姐来了。”

  刘恩辞听闻一愣,挥退了为其解下披风的丫鬟,有些不悦道:“她来做什么?”

  林路于刘恩辞身后五步处恭敬地站着,答道:“属下不知,现今,何小姐正在太子妃屋中。”

  刘恩辞听此又是皱了皱眉头,不知想到了什么,眉头越皱越深,而后悠悠的开口,“林路,那日之事除了李家小姐与你,可还有他人知晓?”

  “否。”林路恭敬地答道。

  刘恩辞微微思索,随后双手一展,唤道:“更衣,本殿要去见过母亲大人。”

  刘恩辞还未到太子妃房中,只在院落里的时候便听见房中传来清脆的笑声。

  “呵呵呵,这何家的姑娘就是好,知书达理,能说会道。”太子妃坐在上首,弯着眉眼,而何沁玲则坐在太子妃的身侧,微微地笑着,好似害羞般娇嗔道:“娘娘就会取笑沁玲。”

  “呦,如今还叫娘娘呢。”太子妃说着又掩唇笑了起来,何沁玲眼神闪躲着看了她一眼,满面通红,支支吾吾地开口,“母,母……”

  “这是作何呢,这般热闹。”何沁玲话还未出口就让门外的一声清朗的声响打断了,面上顿时一阵失落。伴随着那道声音,刘恩辞从门帘外探了身子进来,温和地笑着,任由丫鬟们解去了披风,又到薰炉旁暖了身子这才走进太子妃,“儿子身上寒气重,恐凉了母亲。”

  “说的这是什么话,你可是龙孙,身子阳气重的很。”刘恩辞走近了,何沁玲自然就得起身让开了,她退到一旁,眼神却一直带着爱慕之情的随着刘恩辞,可刘恩辞这一路走来尽连一眼也没瞧那何沁玲,这不免又让她有些落寞,不过她又心想,她已经是三殿下的人了,这样他就很满足了。

  何沁玲那副窃喜的模样自然是落入了刘恩辞的眼中,他几不可微地蹙了蹙眉,眸中一闪而过一丝厌烦,但很快便又是那个温润公子的模样。刘恩辞让太子妃拉着坐到了身侧,问了问些家常,寒暄了几句,倒是全然忘了还有何沁玲这么个人物。何沁玲自然也察觉到了自己仿佛给冷落了,不过,她却从来不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

  “辞儿日后要南下探访险情,近段日子倒是要注意身子。”太子妃一脸关怀地看着刘恩辞,目光中带着许些不忍和不舍,这是作为一个母亲,担心自己儿子南下,万一一个不注意,染了那里的病疫该如何是好。何沁玲见状,便趁着刘恩辞还未开口,赶忙接上,“太子妃娘娘说的是,三殿下此行凶险,当注意自己的身子。武都娘娘这边也不必太过挂念,沁玲自会替三殿下侍候好娘娘的。”

  何沁玲此番话说得滴水不漏,若是寻常人家的男子听闻许会感激不尽,可她面前这人是刘恩辞,是知道她一切丑陋面孔的男人。太子妃听到何沁玲的话这才想起这边还有个何家姑娘,她未来的三儿媳,想到这里,她的心中便又是一喜,便对着刘恩辞说道:“辞儿你可要好好瞧好,这媳妇儿还没进门呢就这般为你着想,当真是你的福气。”

  太子妃想着,这儿媳妇进门,很快便要有孙子抱了,这话语便就停不下来。太子妃只自己想着,自然是没注意到刘恩辞在何沁玲开口之时眼神微微暗了暗。

  现今只要一看到何沁玲,刘恩辞脑海中闪过的就是那日她恬不知耻地算计,还有李明月疏离的眼神和话语。想起李明月那淡漠的眼神刘恩辞心中就是一痛,同时又对何沁玲更加厌恶了几分。心中淡淡的想,既然你用了这么卑劣的手段,那么,也别怪我了。而刘恩辞的面前,太子妃还在有说有笑,“这成亲之事本当是该选个良辰吉日,既然辞儿不日便要南下,那便……”

  “母亲。”刘恩辞轻声打断了太子妃的话语,满面肃然地看着她,太子妃见此也收了笑,到底是这么一大家的女主人,此刻见自家儿子这般模样自然是有话说,便都屏退了下人,只留下几个心腹还有何沁玲,既然刘恩辞是在提到成亲之时出言打断,那么此事自然是跟何沁玲有关了。

  待下人们都退下之后,太子妃才有些忧心地问道:“吾儿可有话说?”

  刘恩辞顿了顿,面上有些难色,何沁玲看着刘恩辞的背影,心中不知为何有些慌神,只见刘恩辞思索了一会儿,终于还是说道:“此女子,不贞。”

  此话一出,房中登时一片寂静,何沁玲也是惊得一时间毫无言语,倒是太子妃浸淫宫闱数年,最先反应过来,“吾儿,这贞、曹之事于女儿家而言,可是半点马虎不得啊。”

  “儿子自然知道。”刘恩辞肯定的回答道,太子妃见自家儿子如此坚信自然是相信自家儿子,由此便将目光看向了呆愣在一旁的何沁玲。太子妃目光中带着寒刺,一下便让何沁玲机灵过来,立刻扑倒在太子妃身前,哭诉着,“太子妃娘娘冤枉啊,民女,民女绝没有做过任何辜负三殿下之事啊!”

  “如此说来,你是在说吾儿污蔑于你喽?”太子妃淡淡的说道,冷冷的看着面前跪拜者的人儿。何沁玲被太子妃的目光看得一颤,但她知道,若她此刻不解释清楚,那她这一生便都是毁了,于是乎,她便立刻转身去求刘恩辞,可是她却忘了,她现在求的这人,就是方才推她入火坑之人。

  “三殿下,民女没有,您知道的,民女这一生就只有……”

  “住口!”刘恩辞一下打断了何沁玲的话语,而后者则是被这一声吓得没了声响,刘恩辞气得满面通红,站起身踏了几步,却又不知从何说起的模样更让太子妃相信的此女确实有事隐瞒。刘恩辞兜兜转转又看向了何沁玲,这一下,看得何沁玲顿时心灰意冷。

  “你,你倒还敢说,那日,你送来一盏汤羹非要于本殿喝下,本殿念你一千金之躯难为此事,便收下了那汤羹,谁知你竟敢在那汤羹里头下那等下作之药!”刘恩辞话说到此倒是没有半句假话,太子妃也是听着面色越难看。而何沁玲听到刘恩辞将这些事都说了出来,心中又升起了许些期望,忙说道:“所以民女,民女就只有三殿下一个……”

  “休得妄言!”太子妃见到何沁玲现在这般模样越看越不讨喜,全然没了先前的乖巧可人,聪明伶俐的模样,更何况,这女子竟然还敢给自家儿子下药,光是这一点便是死罪难逃。刘恩辞眼神微闪,在太子妃话后又继续说道:“是,本殿确实收下了那汤羹,不过那汤羹却不是本殿喝下的,本殿赏给了房中的侍卫,而你,便和那侍卫行了苟且之事。”

  “你胡说!那日我明明亲眼见你喝下的!还是我亲自扶你到了那床榻之上!你!”

  “母亲!”何沁玲让刘恩辞一番话说的怒气横生,连敬称都不曾说了,而刘恩辞便在此时向着太子妃重重的跪下,只唤了一声便不再言语,模样甚是委屈,又继续说道:“那日儿子整夜都在书房里与谋士商量南下疫情之事,从未离开,此时下人们皆可作证。而那个行苟且之事的侍卫因良心不安,遂禀告儿子之后便畏罪自杀了,儿子这里还有那侍从亲手写的认罪书。”

  刘恩辞这番话一出何沁玲便知自己真的完了,她从来没有想过,那个人前总是温润如玉的男子竟还会有这样的一面,她也忘了,最初的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才逼得这样一个男子做出这样的决定。

上一章 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