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我的生活规律了许多,十一点之前入睡,一觉到被手机闹铃叫醒,然后磨蹭几分钟,七点前起床。在这儿工作已有一个多礼拜,从没有一天是在八点钟以后起床的,因为八点钟正式上班。早八晚六,梁海波这样一个关注时代的人,却没有丝毫的契约精神。
终于轮到第一个休息日。当天晚上,我收到菜六在北京发来的短信:“小子,我终于要上班了,公司挺大的,只是每天要坐将近两个小时的公交车,我的挤公交的生活开始了!”
我回了一条短信:“我还是老样子,天天熬日子,不太顺利。我好似被驴子拉着的磨石,在碾盘上来回打转,驴转我也转,驴是被人赶,我是被它拉,都是被动的身不由已,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菜六回:“这么大了,还跟个孩子似的,不知道对你说什么好!咱们还年轻,凡事要乐观。”
我看着菜六的短信,想了很多。我初步感到了社会的复杂,也明白了人和人之间的关系除了真正的朋友外几乎都不是平等的。
由于很困,我没有深入去想,很快睡着了。
一觉醒来,睁开眼睛,我看到窗外很明亮,一缕明媚的阳光照进来,又是一个晴朗的天。
我一点多余的想法都没有,只想好好休息一下。我不用再关心起床的问题,借着残存的困意,再次睡去。这一觉犹如行驶的汽车在长途运行,中途停了几次车,但是到站的时间很漫长。睡眠期间,我被渴醒一次,被尿憋醒一次,被吵醒一次,最终被饿醒。
十一点过半,心里一算:共睡去十二个小时,破了近期的记录。我有些恍惚,窗外阳光明媚,车声喧嚣,我的心异常平静,可能是身体疲惫导致无暇多想,现在的我只想立刻饱餐一顿。
饱餐过后,我没有思欲,只有思虑,我开始在自怜中缅怀大学时光。那时候,压力还不是很具体,同龄人之间沟通起来障碍较少,而且是平等对待,心理落差不大,基本上过着无忧无虑的自在生活,偶尔忧虑的也不过是女朋友生气了该怎么哄,老师的课不想上了该怎么应付,想KTV却没资金该怎么办等小事情。现在,眼前的生活都是我没有遇到过的,这让我对未来的不确定感更加强烈了。在公司,我总感觉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存在。
在目前的困境之中,我认真思考:为什么我会沦落到现在的这个处境。最后我得到初步答案,是因为在学校里生活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