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黑漆漆的一片,羽焉用力的睁开眼睛依旧是处于昏暗之中。潮湿的霉味刺痛着羽焉的嗅觉神经。
“这是哪里啊?”羽焉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脖子。用力的看了看四周,她已经开始有些适应这黑暗的光线了,似乎是在一个山洞中,远处还有清晰的滴水声传来。
“你不用管这里是哪里,知道你该干什么就行。”羽焉被吓了一跳。“啊!”的大声叫了出来,身子抖动的向后退了退,看到似乎有个人就在自己的身边。但如果说是人恐怕没人相信,更像是个鬼。黑糊糊的一团,头发披散着。
“这里是地狱?我也没做什么坏事,每次捐钱都是捐的最多的,按理应该上天堂的啊。”羽焉抱怨的说着。
“……。”那人如同没有听到她的话语一般,纹丝不动,一语不发。
“你是谁啊?”羽焉又问了一句。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这并不重要。”那人毫无生气的说着,给人一种森寒的感觉。这山洞本来就透着一股股的寒气,再听到他的话,羽焉整个人都打起哆嗦来了,身上的鸡皮疙瘩起了一层。
“那我走了。”这对话实在太过无聊,也给人一种恐怖的感觉。羽焉说着准备站起来。
那人身子一动手已经伸了过来,一把将羽焉摁住。
“疼、疼、疼。”羽焉的泪水都快出来了。“你轻点,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啊。”那人的手慢慢的放开了。
“你这人有病啊,你要我怎么样啊,要钱没有,要我的身体,你看我这样的,要是看的上,随便你了,反正我自己看着都恶心。”羽焉显得有些厌倦,厌倦了这无聊的对话,也厌倦了自己还活着。
“……。”那人没有回应。
“你要怎么样啊,大哥,算我服了你了。你是让我走还是让我死,给句痛快话,真他妈的没见过你这种人。”羽焉站了起来,她现在真想一脚把这家伙踢飞。
那人将手一伸,手指轻轻的弹了几下,山洞立即亮堂了起来,四周亮起了几盏油灯。
“哇!真厉害。”羽焉拍着手赞叹,“你这人不有病吗,非要在黑灯瞎火中呆着,早不点亮,这样舒服多了。”山洞里有了光亮,羽焉的心情也变的不那么烦躁了。
羽焉也看清了那个人,他一直盘膝坐着,双手放在膝盖上。身上穿着破破烂烂的一身衣裳,似乎有几十年没有换过了,不知道以前是什么颜色的,但现在已经成黑色的了。不仅衣服是黑色的,能露出皮肤的地方也同样的是黑色的,头发将脸全都盖住了,头发也不是一根一根的,而是一绺一绺的。羽焉看了差点没吐了出来,胃里一直有东西向上反着。
“我怎么会在这里啊?”羽焉明明记得自己是在学校的树林中上吊的啊。
“我也不清楚,也许是上天怜见,将你送来的吧。”那人似乎有所触动,也许是想起了什么。
“什么乱七八糟的,看来你的精神真的有问题,我还是走了,选个地方好去死。”羽焉站了起来,真的想离开这里了。
“你为什么想死。”
“我父亲死了,母亲不知道去哪了,男朋友也不要我了。”羽焉越说,声音越小,开始变得哽咽。
“你还有自己啊。”那个人似乎在鼓励她。
“我还有自己?”羽焉现出怀疑的口吻。
“对啊,至少你还有自己。”那人肯定的回答着。
“你知道女人最在意的是什么吗。完美的身姿,天使的容貌。而我呢?”羽焉连想都不敢想,一米六的个头,一百五十的体重,走形的面容。以前她是不在意这些的,但现在她见到,甚至想到自己都开始觉得恶心。
“这并不是重要的,更何况你已经算是很美了啊!”那人似乎很肯定的说着这些话。
“这不重要?真是搞笑。我很美,我从没听过这么虚伪的话。要不就是你根本没长眼睛。”羽焉对他的话显得很不屑。
“那里有谭清水,你可以去照照看。”那人指了指远处。
“我还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吗,还用看。”
“你难道连自己都不敢看。”
“我有什么不敢,切!”羽焉想自己就要去死了,再看上自己一眼也没什么关系了。不能让人把自己看扁,就走了过去。
羽焉走到潭水边,一滴水溅起打在她的身上,有些凉丝丝的感觉。
羽焉慢慢的探出头,她看了看潭水“哇”的一声叫了出来。
“怎么了?”那人问了问。
羽焉看到一个赤身裸体的人在水中映衬出来。
“我怎么没穿衣裳?”羽焉刚刚注意到自己是一丝不挂的。她刚刚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也不在乎自己,她只想快点去死,所以没注意到这些。
“我怎么知道!你出现在这里就是这样的。”
羽焉捂着胸部,双腿紧夹着,又探了探头,刚刚她没看清自己的容貌,但模糊间似乎感觉到所看到的那个不是自己。
“这是我吗?”羽焉忘记了遮掩,用手去摸着脸部。
云髻峨峨如墨泼发,清眸流盼惹动春心。明眸上缀轻挑峨眉,绛红朱唇轻包皓齿。
曼妙的身姿亭亭玉立。
回身举步,更似柳摇花笑润初妍。
真个比花花解语,比玉玉生香。
颜色如三十三天天上玉女临凡世,精神似八十一洞洞中仙女下瑶池。
丰姿伶俐,冠乎天成。羽焉自己见了都不免心动。
“怎么会这样?我不是在做梦吧?这是哪里啊?”羽焉真的开心坏了,开始到有些忘乎所以的地步,也忘记了遮掩。
“我一睁眼就看到你在我的旁边。其他的我什么也不知道。”
“我可以走出洞口看看吗?”羽焉有些疑惑的问着。
那人点了点头。
羽焉来到洞口,向外探头看了看。一片苍茫大地,不见人烟,不见城市,连路也见不到一条。
空气清新,鸟鸣低唱,草盛树葱。
羽焉躺到青青的草地上,绿草刺着她的肌肤,她感觉到从未有过的舒畅,心境也开阔了很多。
“你这里有没有什么可以蔽体的东西?”羽焉又返回到山洞。
“你往里转,有间石室,石室中有个大箱子。”羽焉赶快走过去。
箱子上已经布满了灰尘,羽焉将箱子打开。里面只有一套凤冠霞帔。
羽焉现在也没什么可挑的了,有点东西能蔽体就好了,羽焉只得将它穿上,衣服有些重。
“真好看。”那人看到走出的羽焉后不禁的赞叹道。羽焉突然听到他这么赞叹倒有些新奇,因为她能感觉到他的这句话是带有感情的,这事他说的第一句能让人感觉到有生气的话。
“这衣服是给谁准备的啊?”羽焉好奇的问着。
“你想听这个故事吗?”
羽焉点了点头。
“那你要先拜我为师。”那人的声音又回复到无情无生气的状态。
“那你教我些什么呢?”
“我要将我毕生的功夫都传授与你,要你成为偷盗中之圣手,杀手中之王牌。”他的语气又有了些感情的波折。
“偷不如抢来的块,你给我把AK,我把中央银行给抢了得了。然后我要是没被抓再拿着枪和钱去把什么小泉,大泉那狗日的给干了。”羽焉很不屑的说着。
“什么中央银行,小泉、大泉的。你不信?”
“你说的我都怎么信服啊,现在谁还指望偷来致富啊,温饱尚可,还要提心吊胆的。至于杀手,现在这职业不流行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学还是不学?”那人似乎有些动怒了。
“你有什么可教我的啊?”
“绝世轻功,踏雪无痕。过江如履平地,鞋且不湿……。”
“你教我造飞机啊?”那人还没说完,羽焉就戏耍的打断道。
“我没说完,不准随便插话。还会传授你我毕生所学的武功,取人头颅如探囊取物。”
“你是要教我凌波微步和降龙十八掌,武器是血滴子把!”羽焉点了点头说道,这些都是她在电视上看到过的东西。
“那是什么武功?”那人似乎并不知道这些。
“和你说的差不多的武功。”
“我是没机会见识了,你还不快点拜师。”
“我拜你个大头鬼啊,我可没时间陪你在这疯,有这容貌,我可要去好好的享受这花花世界了。”羽焉摇着头,一脸得意的样子。
那人身子一动,手掌一摇,整个山洞都似乎摇晃了起来。
“你要是不答应,那我们就同归于尽,我大限已将至,有个陪葬的也好。”
“,神经病啊你。好了,我答应你。”羽焉的身子一直在晃动着,似乎身处地震中一般。
“你是怎么弄出来的啊?”羽焉站稳后,忘记了刚才的惊险,身子也像他一样一晃,手像他一样的一伸。羽焉碰到什么好玩的事就会什么都不顾的。
“你现在想学了?”
羽焉用力的点了点头,她突然感觉自己像是在拍武侠片的片场,感觉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