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你在我们家也种上茉莉花好不好?这里离家太远,等宝宝太大了,我就走不动路了,也看不到了。”一身淡紫秋衣的女子被揽在一身黑衣的男子怀里,笑着说道,凹出的肚子就算是衣服穿厚实也遮掩不住。
“好,等会儿回去我就种,就种在后花园里。”男子宠溺的搂着绝美面容的女子,轻柔的说道。
“嘻嘻,宝宝说,他吃你做的桂花糕。”女子狡黠的搂着他的腰,撒娇。
男子笑着摇头,她总是这样,明知道自己不忍拒绝,“那明日就不能吃了,知道吗?”
“好啊,明日我不让宝宝吃了。”女子忙不迭的点头,绝做的桂花糕最好吃了,可是他不让自己多吃,因为一旦吃了桂花糕,自己便不会再吃饭。
“你呀!”他轻点着女子的鼻子,对于怀里的女子,他是有求必应,不愿意看到她消失的笑脸。
“绝,那我们回家吧!”走了这么久,女子也累了,便不再想往前走,男子一招手,茉莉花群中便出现四人一顶的软轿。
“庄主!”
男子扶着身怀六甲的女子坐上软轿,将轿上早就准备好的毯褥半盖在女子身上,却引来女子的嘟囔声:“果真是母凭子贵,哼!”
看着怀中心爱之人吃醋,低低的笑开了声,“小傻瓜,我爱他,是因为他在你肚子里。”
“狡辩”女子口上虽不饶,心里却是甜滋滋的,自从怀孕以来,几个月吃了吐,夜里更是恶心不断,没有好眠,渐渐的,人也喜怒无常,可是他却更是宝贝自己,任打任骂,可算是做得极好,这些,都记在心里。
“孩子都快七个月了,你呀,乖乖的在家多好,偏生要看茉莉花。”男子将女子抱在怀里,将她头发上的簪子取掉,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上,如玉肌肤更盛如雪,让她能够舒服地窝在怀里。
“好了,我答应你,这是最后一次!”女子眼皮觉得有些重,怀孕的女子都嗜睡却是不假,不一会儿女子便睡了过去。
男子勾了勾睡梦中人的鼻子,轻笑着,低喃:“亦莫儿,亦莫儿……”将大手又移到了凹起的腹部,愣愣的出神,思绪不知飘向了何处。
几日前的对话一直萦绕在男子脑海里。
“你真当如此吗?要知他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你,何况屋里的女子,就凭她肚里的孩子,你觉得,他会放过这个筹码吗?”
“大哥,我只想守着她过日子,这是我几年来一直努力的,你不懂,情之一字,最不由心。”
“我怎不知?”
“大哥,你说什么?”
“哦,没事儿,既然如此,我便会护你们周全。”
“大哥,我深知自己碰到她的事便会任性,再等等吧,至少等到分娩之后,那时……”
“好,我等着你。”
到了目的地,男子收回心绪,抱着女子往内室走去,轻轻的放她在床榻上,将被子盖好,坐在床边。
“谁,出来!”迅速点了女子的睡穴,飞身出屋外,庭中来人一身冷气,绝魅面容。
“你也太大胆了!”来人冷冷出口,盯着男子。
“你没有护好她,不是吗?”男子轻笑着,根本不在意来人浑身散发的冷气,一字一句说道。
“本座的事岂容你置喙!”出手便是狠戾的一招,只取人心脏,男子却没有躲闪,生生的将要接住一掌。
“住手!”娇喝声响于室内,紧接着,托着腰的女子走出了门外,俏生生出现在两人面前。
来人生生住了掌,视线停留在女子的腹部,一转不转。
女子眉头微皱,看了眼庭中陌生的来人,绝早就上前去扶女子,大肚子的孕妇可不是能惊扰的,“你怎么会醒来?”
女子掐了一把他的手臂,“你当我不知,本来就浅眠,忘了我会医术,这点儿小伎俩也敢用在我身上,哼!”
“是,是,是为夫的错,好了,回去躺着!”男子笑着赔脸,半搂着大肚子的女子,显然忽视强大存在的来人。
“放手!”来人冷斥,眼里的火光不断,恨不得将男子的手卸下来。
依偎在男子怀中的女子抬起头,“你是谁?”
男子扶着她前进了几步,便说道:“他,名叫纳兰迟暮,亦莫儿,你有印象吗?”
纳兰迟暮一直到现在才找到人,原来一直有人误导自己,拿假的戈秦亦莫来混淆自己,不然怎么会现在才找到她。
“纳兰迟暮?”女子低眸念道,摇着头,想不起有这号人,纳兰迟暮,和自己认识吗?
女子感觉到纳兰迟暮的目光定在自己身上,这种感觉像是生了刺,扎得她不舒服,语气不善说道:“不管你是谁,要是敢伤害绝,我不会放过你,听到了吗?”
纳兰迟暮没有漏过她话里的每一个字,她竟然如此说话,竟敢忘了自己,怎么敢呢!
“好了,亦莫儿,我们回房,他待会儿自己会走。”男子很高兴亦莫儿刚刚的维护之词,何况是当着纳兰迟暮这个男人的面儿说出来的,高兴更是又添了几分。
“本座要带她离开。”纳兰迟暮衣袖中的手紧了又紧,盛怒的开口道,他一定要带着她回去。
“哎呀!”女子轻呼,捂着腹部。
“亦莫儿,怎么了?”男子吓得冷汗都出来了,急切的问道,生怕出了什么事,他可记得大夫说过,她不可受惊,不然很容易惊了肚中的胎儿。
“不是很久吧!”秦亦莫模糊地回答,自己这一走,便是不知归期,忘记,总是简单吧!
“安全吗?”
“嗯,不会有危险的。”
之后没有再聊什么,怕林庆宇再问,自己会不小心地漏了马脚,回到房间,玄隽睡得很熟,秦亦莫就看着他,一直到天亮,没有惊醒任何人,甚至连庆宇都没有惊动,便只身去了郊外的茉莉花,最后再看一眼,总是好的。
花,一片片的,还是那么美丽,那么地让人难以忘怀,只是那么多的都变了,今天秦亦莫特意穿了一件白色的衣裙,就是想给自己再跳一支舞,当做重生后的祭奠好了。
不过在这之前,萧临风,你要做的便该做到吧!
她一直知道身后有人跟着自己。
“公子难道就一直这样跟着吗?”
萧临风痞痞的笑,手里不离扇子,“美人儿更美了呢,啧啧,为了引出我,可真费了不少的心血吧!”
“解药你交给纳兰迟暮,要知道只有这样才能抱住灵贵妃的命。”
他脸色变了变,“你做了答应了,我自不会食言,定会将解药交给纳兰迟暮,你放心,我萧临风不是变卦之人。”
“便这样吧!”
一舞毕,秦亦莫泪水爬满了脸庞,那些过往的一切都好像随花瓣,随风而逝,竟没有踪迹可寻,那般地无情。
手里的药瓶晃人眼,秦亦莫拉开瓶塞,仰头,喝下那忘川,忘记过往,忘记一切,甚至忘记自己。
视线慢慢模糊,最终消失在一片黑夜中。
而纳兰迟暮发现秦亦莫竟然逃走了,愤怒地派了大批人出去找,一天,竟然没有结果。
“主子,没有找到!”
夜仇半跪在案桌前,将暗卫的消息传达,能让主子如此动怒,在意的,也只有那个胆大妄为的她了,只是不知道她只身能藏到哪儿去,竟然怎么都找寻不到。
“下去,再找。”纳兰迟暮按着额头,冷冷的摸样,像冰雕,她是故意要躲着自己,这么多年,她也学会和自己玩儿心计,捉迷藏了吗?
“是,属下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