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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第十九章无可救药

作者:七途|发布时间:2022-01-06 11:09|字数:14771

  “噢!你要这么说那我就明白了,盼娘直接告发到简文章那里,意思就是你已经回到咱们北宇国了,那北宇国的皇帝已经就知道了。他若是不处置简向东,那一定会让北宇国对他们南凌国积怨太深,有朝一日可能会奋起攻之。”

  “是这样没错的。所以,他将简向东跟盼娘都压入了监牢里,已经快马传书到皇祖父这里,等待皇祖父最后的处罚。皇祖父一直没有下决定,也是顾忌到两国之间的关系。所以说盼娘是一个极其聪明的女人,她既让简向东遭到了报应,却又不想让简向东死。哎,具体是为什么,那就应该问问你们女人了。是什么原因,让一个女人可以将其害得遁入大牢里,却又想方设法保全他的性命?”

  黄今闻言,果断地沉默了。还能是因为什么呢?这一切都是因为爱吧。她沉吟了一下,刚想说话,猛然觉得光线一黑,紧接着“咕咚”一声,陈文庆被扔在了地上。

  “……”她无语地看着刚刚回来的陈文都,那张脸跟包公有一拼了。她沉痛地扶额,对这两父子彻底的无语了。

  陈文庆从地上爬了起来,对着陈文都嗷嗷直叫:“爹,你蛮不讲理啊你,虐待儿童!我要跟皇祖母告状去,到时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哼!”

  陈文都闻言,轻轻捏着指关节,发出“嘎嘎”的声响。他沉声问道:“是吗?那你去吧,我在这里候着。只是,在你能打赢我之前,最好都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否者——”

  又是几声清脆的“嘎嘎”声,其目的昭然若揭。

  陈文庆极其败坏的直跺脚,“凭什么,凭什么啊?!那是你媳妇,可那也是我娘啊!我跟她说说话不行吗?”

  “那你跟她躺在一个床上作什么,你不知道你那两只手欠剁吗?”陈文都坐在床边云淡风轻的说道,“如果将来你的妻子跟为父出现在同一张床上,你又作何感想?”

  黄今和陈文庆:“……”您这话真高,跟儿媳妇出现在同一张床上……爬灰啊啊啊啊啊……

  陈文都见他嘴角一抽,沉声喝道:“还不快走!等着我轰你吗?”

  陈文庆赶紧落荒而逃,他现在觉得这个爹真的是铁面阎王啊。天哪!他真的是太可怕了,自己跟他可真的不是一个段数的。

  黄今已经沉痛的捂脸中了,她表示自己并不认识陈文都,更不愿意听他说些什么。

  陈文都转过头去,轻轻地睨了黄今一眼,淡淡地说道:“怎么?你也乐意他吃你豆腐了?”

  “你说什么呢?我们就随便说说话来着。我算是看透了,你才是名符其实的醋坛子一个,连自己的儿子都招不住。”黄今蒙上被子,没好气地说道。

  “哼,他跟一般的孩子又不一样。”陈文都可不吃这一套,他是认定凡是带把的都不许靠近黄今了。他轻咳一声,向她问道,“迪儿跟你说简向东的事情了?”

  “恩,说了。”黄今闷闷地说道,又提出了问题,“父皇跟你说了些什么?他打算如何处置简向东?”

  陈文都想了一下,微微皱眉说道:“父皇说,准备小惩大诫算了,要不然也就闹得太大了。简文章这样公然的向父皇来请罪,父皇若是真的责罚起来,也就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了,天下的臣民难免取笑的。”

  “唔,也是,我觉得父皇就不能把简向东怎么着了的。”黄今气闷地说完,忽然想起了一个问题,她发现自己已经忽视很久了,“对了,怎么你们都没有提到徐妮静呢?按说徐妮静应该也是帮凶了吧?”

  “奇怪就奇怪在这里了,徐妮静……”陈文都看向黄今,淡淡地说道,“他竟然安然无事,此事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了,你猜这却又是为何?我实在是想不通的。”

  黄今闻言,心生一种怪异的感觉。她觉得徐妮静那边一定是用了什么方法,或者简向东就甘愿掩藏一切,息事宁人。

  联想到关于徐妮静的种种可能性,她得出一个很让人无法置信的结论:徐妮静已经成功的移祸江东了,此事推脱的毫无痕迹和没有任何过错。

  她惊悚地睁大眼睛,脸上全是失望和猜疑的表情。她喃喃地说道:“如果妮静连对他最好的大哥也要算计,那真的就无可救药了。也白白……”

  后面的话,她实在是说不下去了,心里难受得紧。

  是的,如果徐妮静用了什么方法来换得简向东甘愿为他牺牲,那他的城府就太深了。心机比简向东都要更上一层楼,而且特别的可怕。她千年前就认识他,那时候他也如在这一世里,她初次见到徐妮静时,那惊为天人的云淡风轻深深地迷惑了自己……

  陈文都见她心情不太好,轻叹一声,为她掖好被子说道:“算了,你现在正在孕中,不要这样忧思了。我也知道你对徐妮静有一种难以割舍的情愫,既已选择了我,那些便不再想了吧。”

  “唔,你也忒霸道了吧。”黄今没好气地嗔道,他说的话却很受用,心里着实很感动。

  其实她现在的心性已经变了好多,再也没有小时候那般爱调笑和顽皮,更多的是沉稳的思考一些问题。毕竟现在的记忆不光是掺杂着在现代里的,还有前面那几世以及身为莲花女尊时的所有事情。

  如果徐妮静的心机深重,比烦扰她几世的多罗更加残忍,那她真的是太伤心和失望了。哪怕她真的是对不住他,哪怕他再爱她。

  陈文都闻言,微微蹙眉,沉声低斥道:“也不知是谁霸道,你赶紧给我休息吧!”

  说完,他起身走了出去,将自己关在书房里,整天走在思考南凌国的事情。

  南凌国,监牢内。

  简向东已经接连多少天没有说话了,他这次是被盼娘给算计了,一时失策被裹了进来。可是,他的地位保不住了不要紧,妮静不能也被牵扯进来。

  说到底,是他一意孤行在为妮静做事情,同时还有一己私欲存在,想要铲除陈文都。那日,他已经被五花大绑将要押送到大牢内是,徐妮静心痛难当地上前,向他道歉和表态:“大哥,都是六弟的错。我去向父皇负荆请罪,我愿意为你受罚!”

  简向东每次看到他云淡风轻的时候,便会觉得有些心疼,他总是不肯表现出真正的自己来。而他这般情绪化时,他便更加心疼了起来。他低喝道:“说什么混话,此事与你无关,好好的回去做你的王爷去吧,不必担心我!”

  说完,他坐上了囚车,等待着前往监牢。徐妮静奔过来还欲说些什么,他已经警示地瞪向他,低声劝道:“你以为你能将我替换出来?我一个人进去就算了,你留心其他几个王爷才是真的。”

  徐妮静闻言,喃喃自语,不想就这样跟大哥分离。可简向东再也不搭理他,两眼痴呆的看向前方,不知道想起了什么。

  这时的太子妃倪娇正跪在皇宫门外求情,想请求皇上大发慈悲放过简向东。在刚刚听到关于盼娘的消息时,她内心也是极度悲伤的,可是左思右想的,她还是以简向东为天。他一日是自己的丈夫,便终生都是自己的依靠,哪怕她不是自己一直所认为的那个完美的良人。

  盼娘就在简向东旁边的囚牢里,她都能看到简向东,但是一直都没有说话。简向东自然也是能够看到她的,只是目光从来就不曾在她身上驻留太久。

  简向东其实能够理解盼娘这样做的用意,所以他不怨恨她也不怪她,毕竟是自己想要心狠手辣的痛下杀手的。他现在只是担心倪娇的生活会不会很难过,徐妮静孤单影只的,能否跟简向南他们平分秋色,挽住他们这一脉的继承皇位资格。

  他的统一国家大业还没有完成,就这样锒铛入狱了,说不后悔不遗憾那都是假的。有时候翻过来想一想,他没有得到什么,却已经失去了很多……

  盼娘也是没有什么话说的,她能做的就只有这些了,对旁边那个牢里的简向东,她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爱也好,恨也罢,为的到底是什么,她也不图是否有人知晓了。

  看着简向东空洞的双眼,盼娘终于忍不住轻声问道:“向东,你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我已经快要死了,也没有什么好隐瞒你的了。”

  闻言,简向东看向她,淡淡地说道:“没有什么好说的,你也有你的难处,我知道。”想了想,他又说道,“盼儿,是我对不起你。”

  盼娘听到他说这句话,眼泪簌簌地下坠中。她难掩哽咽,想起了他们曾经甜蜜温存的过往,“那你,真的有爱过我吗?你的太子妃倪娇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传闻中你不会再另娶她人。那我算是你的什么人?你又为何与我有了夫妻之实?”

  简向东听到盼娘这样哽咽的说话,抬起头来看向对面的她。她的容颜依旧是那样的出众,只是头发有些蓬乱了。朦胧中,他好像回到了初次见到她时的那个画面……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还提它做什么。”简向东下意识的不想回答,他自己心里也不知道,究竟是利用多一些,还是其他情愫多一些。

  他心里爱的人是倪娇,从一开始就知道。但是遇到盼娘以后,他发现自己变得踟蹰了起来。每每狠心地利用着她,却又在心里产生了一些若有似无的思念。自己长着一张妖孽式的颠倒众生脸,如今却被盼娘的一张脸给弄得困惑了……

  “呵……”盼娘凄婉的一笑,又有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了下来。她笑了笑看向简向东,对他淡淡地说道,“你让我去给你办事情时,我就已经知道你根本不喜欢我了,更别说爱不爱我了。向东,我甘愿为你牺牲一切去做一个细作,忍辱偷生着,变成一个寡妇。本想替你专心的做好这件事,可是我遇到了今今。她是用真心来对待我的,不因为别的,只是因为她相信我。对于你跟她,你觉得我是苦守着一份永远也得不到的爱情,还是报答她的知遇之恩?”

  简向东听着盼娘说的话,是很能体会她心中的犹豫的。他当初做这件事情的时候,也是经历了深思熟虑的,甚至于每每想起黄今的音容笑貌,总觉得有些不忍心了起来。

  他知道,黄今不喜欢他,黄今更欣赏的是妮静那样的男人。正因为如此,他才会在最后决定把她给偷梁换柱过来。他要保护和爱护的人是徐妮静,所以妮静喜欢的人,他都会想办法让他得到的。这一筹划,就是好几年,怎么会轻易放弃呢。

  见他不答话,盼娘笑了笑,对他说道:“其实我也没有多希望你能够明白,现在我只还留着一口气在,是想在见到今今时,向她当面磕头认错。向东,我爱你,却无法走进你的心里。我把你拖下水,为的是保全你的性命,其他的,都与我无关了。”

  盼娘说完,将自己埋在臂弯里,久久没有再说话。她只等着死亡的来临,等待着能够有朝一日向黄今忏悔。至于简向东……

  她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他只不过是暂时留在这里而已。等他出去以后,或许再也做不了什么风风光光的南凌国太子,但是他至少还可以活着。哪怕她恨极了他想要杀自己灭口,她也不想看着他死亡。

  募地,盼娘想起了黄今来。她现在已经安全的回到北宇国了,真好。这样一来她心里也不会太内疚了,更不用成天担心她的安危了。至于慕容那个该死的女人,她从一开始就看她不顺眼了,所以才故意没有给她右后肩膀弄上那个白莲。

  不过话说回来了,今今右后肩膀上的白莲似乎没有那么好模仿,她也闹不清楚是胎记还是后来镶嵌上的,那朵白莲太妖异了。

  轻叹一声,对简向东说道:“如果有来生,我不愿意再碰到你。”

  简向东闻言,浑身为之一振。目光瞬间变得有些萎靡不振,向墙后靠去,没有说什么话。

  他们之间相隔的,不仅仅是这短短的数十步和一个铁网,更多的是无法交付心灵的鸿沟。盼娘就一直在想,她想要的爱情或许就是这样充满了沟沟坎坎的吧,又或者说,他们谁也不是谁的谁……

  监牢外面,是一片萧索的阴天。不知是谁,站在人烟稀少的冷风中,看着这无数个大内侍卫看守的监牢,默默地垂泪。

  侍卫群中有人认出来了,她不就是那个以前高高在上的太子妃倪娇么?如今倒也变换了心态,那样无助的哭泣着,让人都不忍心去看。

  倪娇泪眼模糊地看着监牢门口,却始终无法上前。她甚至不知道,简向东此时此刻心里还有没有她。

  这么多年以来,她拈酸吃醋霸占他独享他的宠爱,却原来不过是镜花水月一场空罢了……

  这一日晚上,月黑风高。

  监牢的四周都弥漫着一股乖乖的味道,似乎有些油腻腻似的。开始人们也没有注意,可慢慢地发现不对劲了。

  最先发现墙角处有人的是一个刚刚行完方便回来的看守监牢的官差,他忽然看见眼前掠过一抹黑影,刚想大喊,脖子就感觉一凉,瞬间没了性命。

  谁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守在监牢门口的人也是一样,还没有来得及反抗什么,项上人头已经被人给取了下来。他们惊悚的看着眼前这个蒙面人的双眼,似乎白日里还见过她站在萧索地大街上,无助的哭泣……

  倪娇向身后的黑衣人下了命令:“都给我进去,记住,抓简向东跟那个盼娘,其他人——一个活口都不留!”

  “是!”黑衣人领命而去,倪娇则站在大街上,看着漆黑的夜色里,忽然又那么一瞬间,她觉得找不到自己存在的感觉了。左思右想的想了很久,倪娇还是决定: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好在她爹曾给自己设立一个私营,为的就是私下保护她的安全,各个武功高强,皆是听从她的安排。临行前,她也曾看了看自己的儿女,这一见,或许就再也见不到了。

  不出多时,进去的黑衣人变出来了。其中二人肩上扛着的是徐妮静跟盼娘,他们向倪娇点了点头,示意全部处理完毕。

  倪娇冷声说道:“带他们到城南的破庙里去,注意不要被人发现了。其余的人将现场清理一下,在天亮之前不要有人发现。你们记得把他们的衣服扒下来换上,冒充看守大牢的人。如果有任何的异动,便逃走再也不要回来。都知道了吗?”

  “是,属下知道了。”众人恭声答道,便各自分开了。

  倪娇眯起眼睛,看了看监牢这里,上了马向城南那里荒芜的破庙飞驰而去。

  他们刚一散开,隐藏在暗处的两个黑衣人便悄悄地离开了这里,一路穿梭前进,在一个宅院里停了下来。二人单膝跪地,其中一人恭敬地对站在院中的人说道:“六爷,已经查清楚了,太子妃确实有异动。她已经命令她的暗营将太子跟那个女人给带走了,是要救了他们吧?”

  他刚说完,另外一人也说道:“是啊,六爷。万一她救走了太子爷,那今后您继承皇位的事情,是不是就有很大的阻碍了?”

  徐妮静沉吟了一会儿,想了许多事情,最后淡淡地说道:“不会,她要杀了他们两个人。”

  “六爷,您这样想,不代表太子妃会这样想。她那么爱慕太子爷,怎么可能会……”

  “就这样吧,你们再去城南破庙里看看吧,如果不出我所料,大哥他们活不过明日太阳出来。”徐妮静戳定地说道,转身走回了院子里。

  如今,他所住的院子是黄今还是“云初”时,所住的那座院落。每每回到这里,他都能感觉到她残留的一丝丝气息,让他迷离忘返。

  二人看着渐行渐远的徐妮静,扭过头来对视一眼,只得按照徐妮静的命令,迅速又离开了这里,向城南方向略去。

  徐妮静走在夜色下,忽然觉得有些发冷。他伫立下来,看向太子府的方向。最疼爱他的大哥,明天将不会存在在这个世界上了,而他明明知道可以救到他,却没有去救。

  他愣了良久,最后还是走进了房间里。躺在那张大床上,徐妮静周遭都弥漫着一片危险的气息。

  就在他一个睡梦间,竟然记起了千年以前的事情。怪不得自己第一次见到黄今时,胸口就莫名其妙的疼痛了起来。却原来是,黄今在千年前没有选择他,在如今这个世界里,她还是最终抛弃了他。

  为什么,她千年前第一个碰到的人是他,却最终爱上了陈文都。现在这个世界,虽然是先遇到了陈文都,可是她最先定情的人是他,不是陈文都!徐妮静紧紧攥起拳头,对自己这样的结局感到无比的痛恨。

  他不是没有感情,更不是总是如面上那般云淡风轻。他只是更多的时候,只把真实的想法藏在心里,那样也许会比较不痛。他又岂会不知道,小时候自己虽然救过简向东,可那也是他故意的。他亲眼看着简向东躲在自己的身后,他也是害怕的。正好看到来了救援的人,他才敢那样义无反顾的挡在简向东的面前。

  却不曾想,简向东那个时候心里留下了愧疚的阴影,从此无论什么都处处保护着他。徐妮静冷冷地一笑,他不需要任何人来保护。却总是因为一个女人而受伤,那么痛那么痛……

  黄今,你既然变成了云初,还是离开了我,那就别怪我从此以后再也不留情面了。不管你是如何恢复记忆的,从此以后,我心里也再也不会为你而痛!

  简向东,你虽然是我的大哥,但是这次你必须得死。否则,连我也难辞其咎。陈文都一定会将我一起怪罪上的,到时候你统一大业的任务,便再也没有人帮你完成了。

  心中说了这一番话,徐妮静忽然笑了。在黑暗的衬托下,越发显得森冷了起来。北宇国强大又如何,统领三国,比的是内心的强大。如果他敢论第二能忍,没有人可以认第一的。

  陈文都,千年前的恩怨,是否该算一下了?那时候他没有最终杀死他,这一世不会绕过他的!包括黄今在内,他得不到的,便摧毁之!

  城南破庙内。

  倪娇已经摘下了面纱,冷冷的看着被捆绑起来的简向东跟盼娘。她沉声对周围的人说道:“把火把再拿近一些,我要看一下这个盼娘到底有什么天姿国色的!”

  “是。”其中二人领命,举着火把上前,登时便照亮了盼娘的整个脸。

  倪娇走上前去,抬起她的下巴,抬起手狠狠地打了下去。

  “啪”地一声,非常响亮的巴掌声在四周来回来的回荡着。

  “啊——”盼娘被这一巴掌打得猛地惊醒过来,刚想睁开眼睛,却被火光晃得又闭上了。她适应了周遭的光亮以后,慢慢地睁开,却见一个一脸狞笑的美妇正在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你是……”

  “你想问我是谁?”倪娇冷哼一声,站起身来走了两步,转过头来狠狠地瞪着她娇笑道,“你天天心心念念的人是谁,我便是谁唯一的妻子。怎么,我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难道你还不明白我是谁吗?”

  “是你……”盼娘反应了过来,这才发现自己全身都被捆绑了起来。

  她惊恐地看向自周,却见简向东竟然也被捆绑着,顿时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她蹭着向简向东行去,惊慌地喊着,“向东,你快醒醒,你醒醒!!”

  如果说她连简向东都捆绑过来了,那就只能说明一件事情了。她不想让简向东活着了,所以才不顾念夫妻之情,这样费尽心机地将他们从监牢里带了出来。

  盼娘能够分清楚什么是救,什么是要杀害。如果她现在是孤身在这里,那倪娇便是要杀她一个人了。不,不!她不要简向东死,哪怕他卑微的活着,她也不想看到他的死亡。

  “呵……我劝你还是不要白费力气叫醒向东了。”倪娇蹲上前,对她粲然一笑,温柔地说道,“盼儿姑娘,你也莫怕。我只是想知道,你怎么就那么喜欢有妇之夫呢?”

  “你要做什么?你不要过来!”盼娘看着她的笑容,总是觉得森冷又可怕,忍不住向后躲去。

  倪娇按住她的身子,凑到她耳边低声说道:“别怕,美人,马上就会让你欲仙欲死了。”说完,她从怀里取出一个布带,将她的嘴缠绕上,防止她咬舌自尽。

  “唔……唔……”盼娘不住地摇着头,她惊恐地看着倪娇,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么,但是她的第六感告诉自己,她可能要受到非人的惩罚。

  她只是爱上了一个有家的男人而已,她不求自己成为他的妾室,只想着能够跟他一起戎马天涯,没有什么太子,更没有什么流浪女而已。

  倪娇站起来后对旁边的人下着命令:“你们一个一个的给我上!直到她不能动弹为止!她不是喜欢被人伺候吗?不是喜欢跟有妇之夫玩暧昧吗?你们当中哪个人有家室了便先上,其余的垫后!哈哈哈哈——”

  倪娇阴测测地笑声在破庙里回荡着,盼娘的眼泪都流下来了。她亲眼见到一个男人脱掉了自己的裤子,蛮横地栖身了上来。

  一声闷哼,直接的贯入使她心痛难当。“唔……唔……”盼娘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可是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只有轻轻地呜咽声。

  一个人又一个人的侵入,使她恨不得一头撞死算了。她最后也停止了哭泣,泪眼朦胧的看着倪娇,她那样狂肆的笑着。这样的报复真的是让她太难堪了,她真的无地自容了……

  最后看了几眼有些皱眉的简向东,她不希望他醒过来,一点都不希望!老天爷,你怎么能如此作践我?就因为我爱上了那个男人吗?

  就在她觉得快要失去意识时,耳边忽然传来一声暴怒:“倪娇!你让他们住手!”

  倪娇转过头去一看,简向东已经醒来,正愤怒地瞪着她。她绝望了,对他们这些年的情感都彻底的失望了。颓废地笑了笑,淡淡地说道:“徐妮静,你辜负了我,还有脸要求我做什么吗?!”

  盼娘听到简向东说话,意识也变得有些回转了过来,她唔唔地发出声音,宁愿简向东都不要醒来。

  简向东眼睛紧紧地眯起来,不忍心看向她那里,失望的看着倪娇说道:“我们的恩怨,不要牵连到她!你听到没有,不许他们再碰她了!”

  他愤怒地咆哮着,只恨身上束缚的太紧无法动弹。他本来就已经对盼娘充满了愧疚了,现在更是说不上的心痛。简向东看向还在盼娘身上肆虐的人,大吼道:“你赶紧停下来,否则本太子一定会要了你的狗命!”

  那人听到他的恐吓,吓得有那么一瞬间停了下来。难堪地看向倪娇,万一主人心软放过了太子爷,那他们绝对就死定了。

  倪娇见他们停了下来,向他们不悦地喊道:“你们就这么胆子小吗?放心!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们这一对狗男女的!接着,给我继续!”

  “是!”接到她的命令,那些人又对盼娘上下其手动起手来。

  简向东额头青筋暴起,怒不可遏地看着倪娇,“你怎么会变得这样蛇蝎心肠!我真的是白认识你了!倪娇,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许再对她动手了!是我对不起你,我有错在先,你不要一错再错了!”

  “我不!简向东,你说句错了就可以弥补我心里的创伤了?!”倪娇的双眼通红,已经对他往日的温存不再抱有任何感动的心理,因为她总是会想到,他在软语温存的对自己同时,还会转瞬间去讨好盼娘那个贱女人!

  她始终记得,当初知道自己要嫁给简向东时,真的很开心很快乐,因为她从小时候起就一直喜欢着简向东。她从小就被家人宠着惯着长大的,自然是不愿意跟别人平分自己丈夫的宠爱。

  虽然,她娘多次劝她说:女人应该三从四德,不能妒忌犯七出之条。可是,她还是凭自己的能力,压制着简向东,不许他跟任何女人有什么牵扯。却不曾想到,他竟然瞒着自己这样久,最起码已经跟盼娘认识几年了!

  倪娇拿着剑走到简向东的面前,拿剑柄抬起他的头来,冷冷地说道:“简向东,你对我的承诺,都被狗给吃了吗?!我们的孩子都还在太子府里,你却为了一己私欲,算计北宇国的太子妃黄今!她是那么容易被人哄骗的人吗?呵……也对,你还从中得到了不少的利益呢吧。可是,你把我放在什么地位了?把孩子又放在什么地位了?”

  简向东本来对她有许多话说,现在也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了。他沉默不语,不愿意再说什么。

  倪娇见他不说话,走到盼娘面前,见他们推开,一剑向盼娘刺去,直接刺向她的小腹处,盼娘痛呼一声,眼睛睁得铜铃般大。那一刻,她似乎看到了很多东西。

  向东,我先走了,虽然你不是我的良人,我却爱了你那么久,那么久。

  今今,对不起,我伤害了你,好在悬崖勒马,恨我吧,怨我吧,我去地狱受罚了……

  “不!!”简向东撕心裂肺地痛楚由心脏处弥漫开来,倪娇的这一剑就如同刺在他身上一般,那么地痛彻心扉。

  他闭上眼睛,怒吼道:“倪娇!你要是想杀我就尽快吧,你我夫妻缘分已尽,从此以后再无任何瓜葛!”

  简向东生无可恋,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他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也是自己防不胜防。如果有来世,一定不会做什么帝王家的孩子,他宁愿做一个平平凡凡的百姓,有一处田地,便不用这般算计江山了。

  倪娇闻言,无语泪先流。她仰起头,强逼着那些泪水不要流下来,却止不住自己真正的内心痛楚。她一步一步地走向简向东,拿起剑闭上眼狠狠地向他刺去。

  “啊啊!!!”

  倪娇不可抑制地痛哭出声,大叫着刺进了他的身体里。简向东一声不吭地忍受着,最后瘫倒在地。倪娇听到他倒地的声音才睁开眼睛,跪着上前抱住了他的头,哭着说道:“向东,向东,我不是故意的!只有这样,你才能真正的属于我了,我们的孩子也能够得到更好的未来的。”

  简向东张开嘴,已经发不出来任何的声音。他看着哭成泪人儿的倪娇,嘴唇蠕动着,用口型告诉她:“我爱的人是你,但是……”

  “呜呜呜呜……你不要说了,我来陪着你!”倪娇拿起剑对着自己的脖颈处一抹,瞬间感觉到喉咙处一痛,“咣当”一声,剑掉在了地上。她有气无力地对其他人说道,“你们都走吧,不要管我们了。”

  “主人。”他们有些犹豫地看着她,怎么自己也自刎了?

  “走!”倪娇怒声说道。

  “是。”众人沉痛地应答完,纷纷对视一眼,离开了这里。

  倪娇瘫倒在简向东身上,摸索着抚上他的脸,笑着说道:“向东,不用担心我们的孩子,妮静说,他一定会保护我们的儿子登上皇位的。我们死了便可以一了百了了,我们……”

  “啊……啊……”简向东倏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他惊恐地睁大眼睛,看着倪娇,他的弟弟,徐妮静……

  原来都是他搞的鬼!他一直装善良和内向,原来都是为了迷惑自己!他真是傻,一点也没有察觉到!他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也压不住心中的怒气,腹部的血液本来已经有些停止了,却有更加多的流了出来。

  简向东终于明白什么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了。他只是明白的太晚了,没有任何后悔的余地。徐妮静才是真正想一统天下的人,他们都算计错了对手。

  黄今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之后了。她已经开始有孕期反应了,这次是呕吐不止,什么东西都吃不下,每天闲来无事就捧着那一大坛子醋咕咚咕咚地往下灌。

  她看着陈文都,不解地问道:“你说简向东会不会太笨太傻了?盼娘告发他也就算了,他父皇又不会把他真的杀了的。咱们父皇最近一直在犹豫,再过不久赦免死罪然后重罚的圣旨就会颁下去了吧?还有那个倪娇,平时看着挺聪明的,怎么这样想不开呢?”

  陈文都轻抿了一口茶,看向黄今,淡淡地说道:“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看你样子不笨的,怎么现在变得愚钝了呢?难不成现在怀孕了就变得也反应慢半拍了?”

  “去去去,别咒我。”黄今不乐意地嗔道,她瞪着他,“你该不会想说,是徐妮静在从中作梗吧。我觉得不太可能的,他一向最听他大哥的话了,而且听说他小时候还舍身救过简向东。”

  “好吧,那我就不说了。”陈文都轻嗤出声,对黄今的话不做任何回答。他就知道她不会愿意去相信,哪怕她早早地已经想到了。

  黄今语塞,看向他漫不经心地表情,脸色也渐渐地凝重了起来。她蹙眉说道:“徐妮静现在怎么变得这么狠心了?我以前认识的他很淡定的样子,不像是这样心有城府的。唔……不过也说不清楚的,他向来都是把心事藏起来,别人看到的都只是表面而已。”

  听她这样对徐妮静评价着,陈文都果断地不乐意了。他冷哼一声,说道:“你不要又打什么主意窜去南凌国,简向东已死,那边一定会消停一些日子。再说了,我北宇国日益强大,东翔国也会全力以赴支持我们的,他们南凌国肯定不会轻举妄动。万一徐妮静再把你抓去,你知道什么后果吧?”

  “……知道。”她嘴角一抽,她是陈文都的软肋,这个几乎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了。

  她抚摸着小腹,对陈文都埋怨的说道:“现在我怀着的这个胎儿好折磨人,肯定生下来比陈文庆那个小兔子更调皮,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行,那肯定是随你,你应该高兴才是。”陈文都低下头看着手里的书,不再去研究南凌国的事情。

  黄今闻言,瞪向他,“我很调皮吗?我倒觉得你才是真正调皮的那一个,哼哼。”

  说完,她起身走了出去,想去院子里转一转。

  才一走到门口,就听见由远及近地声音了。

  “洛武,今今跟澈澈在一起是吗?唔,我是进去呢,还是不进去呢?”黄慕皓苦逼的声音传了过来,黄今无语地扶额,她那磨人的三哥又来了。

  她小心翼翼地回过头去看了陈文都一眼,果然,他眉头已经紧紧地皱了起来。她吐了吐舌头,赶忙出去了。

  “三哥,你来找我有事?”

  “额,没事儿,就是想你了。”黄慕皓大喇喇地上前,揽着黄今的肩膀,笑着说道,“这么多天也不见你回家,你都在太子府里干什么……”

  话还没说完,整个人被陈文都拎着扔到了一边,“滚。”

  “澈澈,你太霸道了!”黄慕皓不悦地说道。

  陈文都眉毛轻挑,沉着脸看向他,“谁让你来的,见到本太子还不下跪?”

  “……”黄慕皓嘴角一抽,他们除了在朝堂上或者在皇上面前这样拘礼,什么时候这样讲究行礼了?

  他疑惑地向黄今身旁挪了挪,神经兮兮的说道:“今今,你最近没给他气儿受吧,我怎么觉得他有些不太对劲?”

  黄今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果断地绕过他们,向远处走去,扔过来一句话,“你们两个都神经,我是没法管了,果断地无视你们便是了。”

  二人:“……”

  生活好像恢复了日常的平静一般,没有任何大风大浪再出现。可是,越是这样平静的海面下,就越容易产生无法控制的风起云涌。

  黄今直到生产前,都乖乖地在京城里待产,丝毫没有出过京城。在这期间,吕不卓还曾经特地来京城里看过她,对于那次他们一起闯凤麟山的经历的所有事情都很感慨。

  当然了,她也不忘了发挥自己爱财的潜质,狠狠地又敲了吕不卓一笔。吕不卓可怜巴巴地弯着腰再也抬不起头来了,得,看黄今姑奶奶一趟,又要搭上许多银子。

  不过这次他们可是达到了共识,临走之前,吕不卓对黄今说道:“今今丫头,我们暗门本就是属于你的手下,现如今这个世界已经恢复平静,本应该各归各处才是,可这么多年来,我四大镖局的名声也都是一点一点闯出来的,干得也都是正面的营生,拆散了怪可惜了的。还有咱们暗地下的暗门情报组织,那是整个大陆里第一个打听各路消息的门派,与其他门派是不挂钩的。虽然我总是不肯承认,可我也确实已经老了不是?你想着怎么处置?我们都听你的选择。”

  黄今闻言,着实苦恼了。她沉痛的扶额,“你那四大镖局若是归了我倒还是可以,可眼见着你们的镖局营生得到的钱同时也供养着暗门的每一位弟兄。我没有任何伸手,又是太子妃身份,似乎不太合适在江湖上混太久。就连我自己的生意,也在渐渐地全部交给迪儿呢,他这小子虽然年龄还小,可是野心忒大,把我这个当娘的攒了半辈子的积蓄都要一点点挖走,我这心哇哇地痛哇。”

  “迪儿?”吕不卓一听到她说这个,果断地眼睛亮了起来。他两眼冒着金光,笑呵呵地说道,“今今丫头,迪儿的那个正义门羽翼未丰,但是已经有了一股不容忽视的势力了。你这儿子若是由我培养培养,说不定便会是暗门下一代的继承人。让他将正义门与暗门合并,会少了许多坎坷。然后,他代替你来打理暗门,名正言顺的,多好。”

  “这个嘛……”

  黄今摸着下巴,煞有其事地琢磨了起来。反正陈文庆现在的理想是在江湖上混得风声水起,对什么朝政大事也不甚关心的。她点了点头说道:“我觉得没什么问题,只要你能保证我儿子的安全。”

  “这个没问题的,我保护他就像是你保护银子不丢,就是把自己给弄没了,也不会让他受伤分毫的。”吕不卓信誓旦旦地表示道,恐防黄今不愿意,他主动又加了条件,“这样吧,今丫头,我再从刚才答应给你的银两基础上,再给你五箱白银,你看怎么样?”

  “唔……”黄今犹豫了,她要不要把儿子卖给吕不卓呢,这个嘛……她摸了摸肚子,自己这个万一要是儿子,那陈文都肯定也就愿意了。

  吕不卓见她还是有些犹豫,想了想,咬牙切齿地说道:“八箱!如果再不愿意的话,我也实在没有办法了!反正我也是白白将自己辛苦了大半辈子的营生全部交给你儿子了,到时候什么都是你家的,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黄今击掌表示赞同了,她几乎已经看见了白花花地银子了,“就这么说好了,八箱子白银,把陈文庆那个臭小子送给你了!”

  “你说什么?!”

  她才刚说完,陈文庆气势汹汹地就进来了。正好听见黄今就把他给卖了,把箱子白银才多少钱,这个败家的黄今娘,真是气死他了。他走上前,插腰怒道:“喂,黄今娘,你又不是没钱,怎么能把我随随便便就卖人呢!”

  “额,你怎么来了?”黄今错愕地一愣,他怎么就窜进来了?她这不都是为他好嘛,这个臭小子,竟然断章取义。不禁有些挠了,偏过头去不说话了。

  吕不卓见状,对他说道:“迪儿,你娘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作什么是为了我好?”陈文庆不赞同了,为了他好就是这样将他给卖了的?在现代随便卖孩子那可都是要犯大罪的,哼哼。

  “额,难道不是吗?”吕不卓郁闷了,怎么黄今刚刚同意了他又不乐意了呢?他好性儿的对陈文庆解释道,“你娘是看你喜欢在江湖上混,所以答应我把你带走,将你培养一番,然后把暗门下一代舵主的位置交给你。到时候,你把你的正义门暗门一合并,才会算是最强大的情报组织。”

  “啊……”陈文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吕不卓,原来竟是因为这个原因。“那个,那为什么我刚才听到黄今娘说,八箱白银就把我卖给你了?”

  吕不卓不自在地低下头,嘟囔道:“左不过就是你娘爱抠钱呗,我再贿赂贿赂她,她能答应的快些。”

  “……”黄今华丽丽地默了,她服了。恐怕全世界都知道自己爱财不改初衷的臭毛病了吧,她无语地捂脸,自己真是衰爆了。

  陈文庆嘴角一抽,也算是理解了吕不卓的苦衷了。不过看黄今还有些怒气,他不好意思的走上前,摇着黄今的胳膊说道:“黄今娘,迪儿知道错了,您别生气了好不好?”

  “不好。”

  “……”陈文庆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一咬牙,一跺脚,对她说道,“娘,迪儿也送您八箱子白银,这样您就是光秃秃地得到了。空手套白狼的馅饼儿,可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不要白不要哦。”

  吕不卓:“……”他居然也用这一招,看来黄今真的是忒爱钱了。

  如果这不是在嘲笑自己,黄今简直就要笑喷了。她隐忍着不说话,眼前仿佛飘过了好多箱金银珠宝,那个眼花缭乱啊……

  “要是黄今娘实在不乐意的话,那迪儿索性就守着爹娘吧,什么暗门下一任的舵主,我左右不当便是了。”

  “别别别,我答应还不行吗?”黄今见他要反悔,立马举双手赞成,笑嘻嘻地揉着陈文庆地小脸说道,“都说闺女才是当娘的贴心的小棉袄,我觉得我们家迪儿才是咧。啧啧,什么时候走?我去给你收拾收拾衣服吧,到时候想我们了再回来……”

  “您老这是轰我走呢?”

  “……额,没有。”黄今摇头否认,果断地不承认有这么一回事。

  陈文庆嘴角一抽,汗哒哒的默了。他不再看向黄今,对吕不卓说道,“我也想出去闯一闯,但是现在我还小,不是怕死怕伤的,主要是怕家人担心。你就不能在京城里教我一些东西吗?等我再大些时,再跟你走。”

  “这个……”吕不卓一时也愣住了,“对啊,我现在也没有什么大事情要打理的,经历了那件事情以后,早就准备好好的歇一些了。咳,那我回去好好想想吧,尽快给你来答复。”

  说完,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对黄今郑重地说道:“今今丫头,我准备在南凌国的势力撤出来,退居到云都城或者凤城里,南凌国有些危险了。你们的今悦商行,要不要也挪挪?”

  他一说完,黄今就苦恼了。她挠着头烦躁地说道:“我真的恨死了战争,我好不容易在四国建立起来的生意,每次都要挪出去一些,要么就暂时停业。得得得,眼下似乎也解决不了,我总不能让人们都停业带薪在家里等着。看徐妮静的样子,他可以隐忍一年、五年、甚至有可能是二十年,或者更多年,大不了我不在南凌国做生意了。只是可惜了那些为我打工大人们。”

  “黄今娘,其实也没有那么麻烦的。咱们走的时候就问他们,谁愿意跟着走,那就跟着,若是不愿意离开南凌国的,那便给他们一笔钱算了。”陈文庆觉得并没有什么难的,他考虑的就没有那么多。

  “唔,好吧,现在看起来也只能是这样了。”黄今烦闷地摆了摆手,揉着太阳穴说道,“你们出去商谈吧,我好困,不想说话了。”

  “好吧,今今丫头,你好好休息吧。”吕不卓淡淡地点了点头,先行走了出去。

  陈文庆看了看黄今,也没有说话,一溜烟便跑出去了。他要为自己成为江湖一份子甚至是更高的地位人士而努力去了,嗷嗷!

  见他们出去了,黄今才长叹一声。在古代这一点真麻烦,怎么动不动就有可能你死我伤的呢?她一点也不喜欢战争,更不喜欢战战兢兢地过日子。

  但愿天下早些统一起来吧,不管是哪个为王。

  “哎呀,快点快点,宇文遨又尿了。”黄今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对正在写着什么的人说道。

  陈文都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轻叹一声,现在他哪里还是什么太子爷,明明就是她的御用奶爹。他好好的在书房里忙碌着,她偏偏抱着孩子来到这里,没过一会儿,孩子又尿了。

  黄今见他一直没有过来,皱眉嗔道:“你看,我本来不愿意生孩子,你非要给我播种嘛。到现在又嫌弃起我们娘儿俩来了,是吧?”

  “……”陈文都嘴角一抽,放下毛笔绕过桌子,走了过去。

  奶娘早已经将尿布和更换的衣服准备好,却也不敢直接交给黄今。明摆着她是要让爷动手的,他们都已经司空见惯了。

  话说黄今生孩子就又造了一次罪,真的是把陈文都都要骂死了。她现在就是故意带着孩子来他面前指使他,他若是有一点不乐意的话,她一定二话不说,扭头回娘家,说不准就再也不回来了,哼哼。

  “你们都下去吧。”陈文都接过尿布来,对伺候的人们淡淡的说道。

  “是,奴婢们告退。”他们褔身作答,退出了房间。

  陈文都看了她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你这脾气,怎么还跟小孩似的呢,没看到我在忙吗?”

  “你天天都在忙,我想忙,可是你们都不让我去。”黄今不乐意了,她瞥了他一眼,不乐意地说道,“我现在整个儿就成了一个家庭主妇了,什么自由都没有,连我三哥都觉得我应该在家里带孩子了,简直太没有天理了啊啊啊啊……”

  见她这样发牢骚,陈文都真是拿她没有办法。指着儿子说道:“谁叫你生了这样一个倾国倾城的儿子?长得跟你那么像,简直比你都要漂亮许多。现在所有人都把他当成心尖上的人,每回我上朝回来前,连父皇都要问上几句关于遨儿的事情。”

  “呜呜呜,我抗议啊。我才是他们心尖上的人啊,这个小屁孩子怎么算是呢?”

  “你已经是三个孩子的娘了,争这样的位置做什么。”陈文都哑然失笑,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淡淡又不失温情地说道,“你在我心尖上就好了,谁也霸占不了。”

  “嗯?那你不喜欢你儿子吗?”闻言,她怒气冲冲地说道。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没见过你这么伤风败俗的爹,自己的孩子都不稀罕,真是过分!”

  “……”陈文都嘴角一抽,他这不是给她台阶下呢吗?怎么倒把自己给摔了一跤……

  忽然想到南凌国的事情,他看了一眼黄今,轻咳一声说道:“恐怕是要开战了,熬不过去太久的。”

  黄今听到陈文都这样说,脸上出现了不自在的表情。煞那间,她想到了很多,更多的还是黎民百姓们。勉强的笑了笑,淡淡地问道:“一定要打了吗?怎么最近都没有听到南凌国那边的动向呢?”

  陈文都犹豫了一下,抬起头来看向她,“你还不知道呢,国主简文章自从简向东去世以后,就已经积劳成疾,落下了毛病,一病不起。后来的国事都是由徐妮静一手掌管的,他跟简向东不同。据线报回来说,徐妮静早年便私下养了一大批精锐部队,一直在深山老林里休养生息和操练,丝毫无人察觉。现在他应该是万事俱备,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跟我们发难了。”

  “唔,这样啊。”她说了句,没有再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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