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爷。”洛武苦逼地点头答应了,赶紧抱着小祖宗陈文庆走了。
陈文都插好门以后,走向还在风中凌乱里徘徊的黄今,唇角上弯,“上次你说回来以后给我们生孩子,捡日不如撞日。一路上舟车劳顿的,我们先沐浴梳洗一番吧。”
“……”她不知道说什么了,傻愣愣地看着他。他是真的一只披着人皮的色狼啊啊啊啊啊。
陈文都见状,嗤笑出声。上前轻轻一挑,衣衫下落。待二人裸裎相见时,打横抱起她,进入了那热水四溢的爱河中,在她耳边轻声说道:“黄今,我们耽误了千年,这一世,千万不要再错过。”
黄今闻言,心里也化成了一滩蜜,淡淡地点了点头,坚定地说道:“在我想要将自己交给你的时候,便已经决定了的。那次咱们刚刚破获涟城时,我就想将身子交给你了,只是你也太不解风情了,生生地错过了。额,你这样看我干嘛……”
为了不让家人担心,黄今跟黄慕皓商量好了,就如平常一般,不要告诉他们自己曾经被调换过。而是在一个天朗气清的早上,黄今忽然就恢复了记忆。安亲王府的人自然是非常开心,青岚跟徐仲元也得以重新过来保护她了。
而黄今跟陈文都,也在回到京城后的第二天,进宫觐见皇帝宇文辰,向他禀明了真假黄今调换事情的原委,关于如何处理南凌国的事情,请他定夺。
皇上闻言,龙颜大怒。却在冷静下来后,发起愁来。他长叹一声,沉声说道:“这次让儿媳受苦了,也是朕的失策。只是南凌国现在的国主并没有叛逆之心,那南凌太子虽然有野心,可我们也不能堂而皇之的令其束手就擒。朕知道你们都受苦了,但这事情着实不是眼前能够轻易办到的。”
黄今什么话都没有说,她其实也比较能够理解宇文辰的苦衷的。她看了看陈文都,希望他能够跟皇上说说,一定要竖起防范,才可以稳定江山的。现在北宇国京城内一定还有简向东的死士和探子,短时间内他们一定会发现自己已经回到北宇国来的。
陈文都也是担心这些,所以他一直想劝宇文辰。见皇上还在冥思苦想,陈文都上前一步,轻声说道:“父皇,儿臣知道您跟简叔叔的交情,只是当下简向东公然掳走我北宇国的太子妃,其目的绝对没有那么单纯。那个死去的慕容,儿臣已经派人打探清楚了。她是南疆人,身体里有一种食心蛊毒,一旦与异性交欢,那人必定会身中剧毒被蛊虫噬心而死。他们将此人假扮成儿臣的妻子,其后果显而易见。”
“嗯?岂有此理!”这下宇文辰也已经动怒了,他可以忍受的都忍受过了,无非是看在简文章的份上。他想了想,又出声问道,“还有没有其他的证据?”
“回禀父皇,基本上没有什么真凭实据,不过儿臣派人私下跟踪慕容的行迹时发现,她总是夜探儿臣的书房,似乎是想要找什么东西。从侍卫统领黄慕皓那里得知,她似乎对咱们的兵防部署很感兴趣。父皇,若是简向东的狼子野心得不到好的遏制,将来他登上国主之位,一定会与我北宇国为敌,一争天下的!”
宇文辰闻言,轻叹一声,向他们挥了挥手说道:“朕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这件事情,朕一定会与诸位大臣密议的。待事情有所分晓后,便会支会与你。”
“是,儿臣告退。”陈文都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跟黄今一起告退后,打算去皇后那里看看皇后与陈文莹。
黄今百无聊赖地踢着地上的石子,心里烦乱不堪。她抬起头瞥了瞥陈文都,见他也是眉头伸缩,郁闷地说道:“诶,你说我这次跟你回来是不是错了?简向东他们一旦发现我回到了京城里,而他派来的假黄今已经死亡,一定会加以防范的,甚至有可能会给我们来一个突然袭击。”
陈文都闻言,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轻叹一声说道:“应该不会的,以我对徐妮静的了解,他一定会阻拦的。要不然,你在南凌国的所有营生便早就出事了。简向东一直都很疼爱徐妮静,而徐妮静,担心的是你。”
“啧啧,你什么时候这么了解徐妮静了?”黄今听他这么说,心里才有些放心下来。语气也不禁变得放松了许多,她无奈地笑了笑,“我以前以为自己很了解妮静,可是我发现自己一点都不了解他。那一世他忽然要杀你,都是我始料未及的。现在的他还没有恢复前世的记忆,我也希望他什么都不要记起。他那云淡风轻的性子,是我曾经一直向往的。现在才觉得特别的幽深可怕,都是我太容易相信别人了,哎。”
“你应该说你太容易喜欢人了,所以狐狸没逮着,落了一身骚。”陈文都轻嗤一声,对黄今的花痴行径嗤之以鼻。
“……”黄今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他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讨厌。
正走着,却听见御花园的那边传来一阵安逸优雅的琴声,引得他们不由地走上前去。
却见御花园中间的凉亭内,有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正恬静淡然地微微垂眸抚弄着琴弦,浑然未觉周遭的人已经被她的琴声所感染。
她清丽脱俗的样貌跟陈文都是有几分相像的,只是更显得柔美了些。黄今难掩激动看着她认真的弹奏,心中无限的自豪。这个丫头是她的女儿呢,从小时候开始就安静地出奇,本以为她性格会有些内向,这些担心都是多余的。她不光容颜脱俗,甚至内秀万分。
直到最后一个琴音落下,陈文莹才抬起眼来看向其他人。当她看到陈文都和黄今时,脸上出现了一分惊喜,然后恢复了正常的淡笑,落落大方的走向前,微微褔身说道:“欣儿参见爹和娘。”
黄今笑呵呵地上前抱起她,温柔地蹭了蹭她滑嫩的小脸,开心地说道:“欣儿,娘的病全好了,你要不要回太子府跟娘住去?娘晚上给你讲故事听,咱们母女俩说说话。”
“这……”陈文莹犯难了,瞥见陈文都已经有些难看的脸色,掩嘴轻笑开了,摇了摇头说道,“欣儿还是跟皇祖母在一起吧,爹跟娘感情深厚,欣儿不宜打扰的。”
“……”黄今闻言,没好气地看了陈文都一眼,这货的脸色怎么比茅坑还臭?她不着痕迹地踩了他一脚,笑着对陈文莹说道,“欣儿乖,娘是太想念你了。走啦,咱们一起去你皇祖母那里,娘也很惦念她老人家的。”
“好。”陈文莹淡淡地点了点头,任由黄今抱着她走。她忽然睨向陈文都,温柔地笑道,“爹,您终于把娘给找回来了。”
陈文都闻言,有些诧异地看向她,沉吟了半晌,“你知道那个女人是假的?”
陈文莹点了点头,径自解释道:“欣儿知道她不是我娘,娘亲是谁也无法假扮的。只是不晓得她有什么企图,竟然敢假冒太子妃。不过欣儿相信,爹一定会查出来的,所以都没有说,怕您不相信。”
黄今疑惑的将她抱过来,小声嘀咕道:“欣儿,你跟娘讲,你跟你弟弟是不是一路人?”
“一路人?”陈文莹困惑地想了半天,可是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娘,您指的是什么呢?”
陈文都无语地瞥了瞥黄今的后脑勺,真是服了她了,当什么穿越是随便弄着玩的吗?变得这么神经敏感。敢情任何一个聪敏的人都有可能是穿越来的了?他这当爹的也是打小就聪明无比的人好不好,孩子就不能都是随他的吗?
“咳,就是说,你有没有什么其他世界的记忆,或者其他的穿啊穿的……”黄今汗哒哒的解释着,又不好说得太明白了。她尴尬地笑了笑,怕她万一就是这个世界的人再吓着的。
陈文莹闻言,笑着摇了摇头,“娘,欣儿只是您和爹的女儿,所有的聪明智商都遗传与爹娘哦。”
“唔,那我知道了。你这是全部遗传了我,你爹那个榆木疙瘩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优点的。”黄今怡然自得地说着,丝毫不顾身后陈文都的面子。
陈文都沉痛地扶额,她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当初是谁上当受骗最多了?
不待他们多说,已经行至皇后娘娘的凤仪宫门外。正好皇后身边的点翠走了出来,见到他们,笑着走上前,微微褔身拜道:“奴婢参见太子爷和太子妃,皇后娘娘正念叨着二位呢,可巧您二位就来了。”
黄今许久没有到皇宫里来,见到点翠也很开心,笑着说道:“这不我病一好就立刻过来见母后了嘛,倒是麻烦点翠去通报一下了。”
点翠笑了笑,上前摆出个邀请的姿势,对他们说道:“还用通报什么,二位主子一进去,皇后娘娘定是十分开心的,快请进去吧。”
说着,上前接过陈文莹,“小主子,让奴婢来抱着您吧。”
黄今将陈文莹交给她以后,这才觉得肩膀都有些痛了。她边捶着肩膀和胳膊,边向里面走去。
皇后正絮烦地很,见黄今他们来了,连忙起身笑道:“今儿个怎么有空过来了?今今的身体可都好了?”
“母后吉祥,今今都已经恢复健康了。”黄今笑着施礼后,起身走过来挽住她的手,端详着皇后的面容看了一会儿,赞叹道,“母后近来的气色越发好了,竟是如此的年轻貌美呢。”
“瞧你,又说好话来哄本宫了。”皇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拉着她坐下,又对陈文都招手说道,“澈儿,来,你也坐下。前些日子你一直有任务在身出去忙了,好容易回来一趟,让母后好好看看你。”
陈文都闻言,轻咳一声,坐下后对她温声说道:“母后,儿臣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皇后娘娘听他这样说,失笑道:“本宫当然知道,澈儿已经是一个年轻有为的好男儿了。可在你年幼的时候,本宫这个做母亲的对你缺乏关心,却一直不自觉。现在把欣儿留在身边,才感觉到,当初对你确实是太疏忽了。澈儿,你心里是怪母后的吧。”
陈文都其实早就已经将这些埋都怨放下了,看到皇后略带愧疚的目光,淡淡地笑道:“母后,儿臣不怪您。您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我们。从前总是觉得心里有个疙瘩,可做了父母才知道,孩子好,那自己才是真的好。”
“嗯,你能体会到做父母的不容易,母后也知足了。不过,在本宫心里,不管你们多大,都还是个孩子。”皇后轻轻地笑着,忽然想起了那时候求黄今不要退婚的事情,转过头去对黄今说道,“今今,现在看到你跟澈儿很幸福,母后便觉得从前所做的决定是不错的。”
“啊……决定哦……”黄今一时错愕了,她指的是什么决定呢?啊呀,想起来了!指的是那一百万两银子把自己给卖了三年的事情吧?她有些心虚地瞅了瞅陈文都,他还不知道呢吧。
陈文都没好气地冽了她一眼,从鼻子里哼哼道:“甭看我,你那一百两银票我当时都看到了的。”
“……”黄今嘴角一抽,那时候既然看到了,怎么从来没有说过呢?再看看皇后,貌似并不是她说的。她索性也豁出去了,笑容可掬地对皇后娘娘说道,“母后,当初咱们约定的是三年一百万两银子是不是?”
“额,是……”皇后忽然没来由地打了个寒颤,她有些疑惑地看向黄今,心里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似乎自己不该挑起这个话头似的。
黄今搓着手,琢磨了琢磨,刻意忽略了陈文都的警告,笑呵呵地说道:“母后,您看,三年一百万两银子,咱们说好了是不跟陈文都发生任何关系,是吧。那个实际情况呢,你儿子把我吃干抹净了,我还给您弄来一孙女和一孙子,然后再搭上我往后的青春,这账目似乎算着越来越不划算了。您看,是不是给的忒少了点儿……”
“……”皇后嘴角一抽,悔得肠子都青了。她纵横后宫几十年,却一直都抗不过这个儿媳妇。啧啧,这丫头算账的脑子简直是转得太快了,她都不好意思不给了。可是,要照她这么个算法,三年一百万两,那这已经过去的这六年,咳咳,就还要补上一百万两再说。她尴尬地笑了笑,对黄今说道,“今今,你看,当初咱们是协议的,后来是你自愿的不是吗?本宫现在……”
“噗……”黄今正在喝着茶,听到皇后闪烁其词的,也明白了她的意思,只是一时被茶水给呛住了。她拍了拍胸口,好受一些后对皇后说道,“母后,没事儿,跟您闹着玩呢,呵呵。”
说完,瞪了陈文都一眼,鄙视道:看看,你们家人就这么抠,还老嫌我抠!
陈文都无语地望了望屋顶,真心不知道她要那么多钱能干什么去。现在她的总财富,就连三个国家的国库都加起来也不止了,还一直在拼个什么劲儿。
听到黄今这样说,皇后才松了一口气。相当初她那可是花了血本啊,现在真的是血本无归了。不过好在这个儿媳妇是她亲自挑的,也一直都很争气,她也是乐得被人们羡慕的。
几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宫人来报,阮贵妃跟季德妃来了。陈文都他们起身跟皇后告辞,迎面走了出去。
见到阮贵妃她们时,陈文都微微点了下头,淡淡地说道:“阮母妃好,季母妃好。”
黄今笑容可掬地凑上前打千说道:“二位母妃好,今今给二位美女母妃请安了。”
“哎呀,今今越发会说话了,赶紧起来吧。”季德妃嘴快地笑着说道。
阮贵妃从容优雅地淡笑出声,柔声对黄今说:“今今大病初愈,一定要注意身子。”
“谢谢母妃们的提点,今今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黄今站直身子后,甜甜的冲她们笑了笑,然后揽着陈文都的胳膊走了。
这些妃子们,无非就是相互间挤兑和争宠罢了,她才懒得跟她们这样寒暄,现在又没有什么钱可以蹭。
刚一坐上马车,黄今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冽向陈文都,鼻子里直哼哼:“我说,你将来有一天要是做了皇上,也要这样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吗?”
“……”陈文都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对她的话直接视而不见。
“你别以为不说话就好了,哼哼,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有一个妃子,我就能找双倍的男宠。”黄今怒气冲冲地表示道。
“……”他继续无语中,无论说什么也不管用的,这女人分明就是在出气,因为刚才没有蹭到钱。
黄今见他一直不说话,更是气不打一出来,插腰怒道:“你这样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到时候咱们看看谁比谁能找人!”
陈文都无奈地叹了口气,淡淡地说道:“现在父皇正值壮年,谈这些也未免太早了。再说了,即使到时候有些妃子不能够拒绝,我左右不碰她们便是了,你着的哪门子急?”
“那我也养着几个男宠,让他们看得见吃不着就好了。”黄今的倔强骨气上来了,跟他对着干了。
“……”陈文都真的被她给打败了,他沉默了一会儿,忽然云淡风轻地说道,“如果说,每个做我妃子的都给你大笔的金银珠宝,你又如何处置?”
“那也不行……额,那得看看她们都是给多少钱,到时候我列出个价格表来,按照每个人给的钱来颁发等级。”黄今刚想说不行,忽然反应了过来,眼里都冒着金光了,乐呵呵地说道,“这个方法好,你怎么想出来的?跟我说说。”
“……”陈文都彻底的风中凌乱了。他认命的扶额,这个女人绝对是只认钱不认人的主儿。如果有一天他们只能靠卖人来维持生计了,他绝对相信她一定会把自己给扔出去卖了,只要能赚到钱就行。
黄今也无语了,她眨巴了眨巴眼睛,好像这样做是有点不地道。轻咳一声,对他说道:“那什么,你也别头疼了,我就是说这玩玩。你还想真的有妃子啊,想得美。”
“明明是你自己先说的,又关我什么事。”
“我说关你的事就是关你的事。”她不乐意了,走到车门口对洛文喊道,“洛大哥,先别回太子府,我要去安亲王府里转转。赶紧掉头,咱们快去快回……额,不是,说不定就不回来了。”
“……诶。”洛文有些纳闷地看着黄今,她这是又让爷吃瘪了然后还耍无赖?无奈地摇了摇头,调转车头,开始向相反方向的安亲王府奔去。
坐在一旁的洛武挑眉暗叹,他们爷一去丈母娘家,就注定要装成三孙子了。哎,谁叫人家是安亲王府的女婿呢。任凭他是太子爷,在王府里,今今才是最大的。
安亲王府,院内。
一帮小孩子正在打闹追逐着玩,陈文庆也在这里,但不是在玩,而是看着龙梅子在发呆。啧啧,他觉得自己真的是脑子有毛病了,好好的成熟美女不喜欢,偏偏觉得这个小丫头真是俊俏。偏偏她还总是要让他跟她喊姐姐,他才不要,哼哼。
论起真正的年龄来,他可比她大好多了好不好?陈文庆盯着远处那一抹水粉色的小人儿,真心觉得自己有些稚嫩了。就她那样小小平平的身板,哪里就吸引他了呢?为什么他出去这么久,总会不经意地想起她呢。
天哪,难道自己是喜欢上这个龙梅子了吗?陈文庆沉痛地扶额,他要不要这样悲催滴说?
“蓝儿,怎么又跟着哥哥姐姐们在淘神了?赶紧过来,奶奶给你擦擦汗。”徐婶择完菜出来,见小孩子们还在乱跑,笑着上前将蓝蓝拦了下来,对她说道,“蓝蓝,你伤风才刚好,可要保护好身子才是。”
蓝蓝歪着脑袋笑着说道:“奶奶,蓝蓝没事的。”说完,她刚要跑走,却见陈文庆正在发呆,走上前踢了踢他的脚,疑惑地问道,“迪儿,你怎么回趟咱们王府,谁也不去见,光坐在这里玩呢?”
陈文庆懒懒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她的话,倒是问道:“你前些日子生病了?怎么也没有听你说呢?”
“唔,早就已经好了,再说你也没有问。”蓝蓝漫不经心地说道,坐在了他旁边,埋怨地说道,“你怎么总也不肯叫我姐姐呢?好不容易有比我小的孩子,人家你亲姐姐欣儿见到我时,都会喊声蓝蓝姐呢。”
陈文庆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听到她这样稚嫩却又充满大人训话的语气真的不知道说啥好了。他摇了摇头若无其事地说道:“叫啥叫,我现在都能帮黄今娘忙生意上的事情了,我还学得一手好武功,样样都比你强,你应当喊声哥哥来听听。”
黄今刚一进院子,就听到陈文庆这样说话了。她看了看坐在台阶上的两个小人儿,沉痛地扶额,儿子这是已经找好娃娃亲媳妇了?
陈文庆一看到黄今嘴角一抽一抽的,就明白她脑子里指不定在想什么歪事儿了。他沉痛地扶额,看来过不了多久,自己就会被黄今娘给严刑拷打了。
苍天啊,大地啊,他怎么会有这么个活神仙娘啊?
果不其然,众人还在吃饭说话的时候,黄今已经迅速吃饱喝足了,一把拎起食不下咽的陈文庆,笑呵呵地说道:“迪儿,走,娘给你看样好东西去。”
众人:“……”若不是已经习惯了她的性格,他们真的要怀疑这人思想有问题了。她自己是吃饱了,可陈文庆碗里的饭都还没怎么动呢。
大夫人关心地说道:“今今,你让迪儿吃完了再去也不迟吧?”
黄今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娘,他早上吃饱了撑的了,现在还不饿。您看,我们大伙儿都吃完了,他还没怎么吃几口呢。我们去去就来,你们接着吃吧。”说完,警告的看了陈文都一眼,那眼神儿就是在说:你给我好好表现,有一丁点儿差了回去跪搓衣板。
陈文都嘴角一抽,淡定地将目光转回到饭菜中。他若是跟这女人计较起来,那真的不知道要为多少事情而斗气了。
“哎呀——痛死我啦,黄今娘,你可是个女人,不要这样子粗鲁嘛!”陈文庆哇啦哇啦的叫嚣,对她表示强烈的不满了。
黄今走至花园一脚,见周围没有人在。她将他放了下来,坐在了石凳上。都懒得向他招手了,直接说道:“自己坐过来,我有事情问你。”
“唔,黄今娘,现在都已经深秋了,咱们这样坐在石凳上,很容易着凉的……”
“少废话,赶紧坐过来。”黄今嗔了他一句,没好气地说道。
陈文庆有些胆战心惊地看着她,心里觉得她绝对没有好事儿。坐上石凳后有些警惕地问道:“说吧,我又没做什么亏心事儿。”
黄今闻言,忍不住哑然失笑。她笑着拍了拍他的小脑瓜,说道:“我就是想关心关心你,也没有别的。”
“啊……这样哦……”陈文庆一时有些错愕了,他还以为她要审讯自己来着。不由地也放松了一些,笑着说道,“黄今娘,你不会是想问关于蓝蓝的事情吧?”
“啧啧,你还真是我亲生的儿子,这般了解你妈了。”黄今赞赏地说道。
“……”陈文庆嘴角一抽,他无语地吐槽道,“听惯了这古代里爹和娘的称呼,你居然还能记得‘妈’这个称呼……服了……”
“唔,我也差不多都忘全了。”黄今无奈地笑了笑,继续说道,“我其实以前的想法很简单,就是想找个自己在现代时一直向往着的男人,然后相依相守的过一辈子。在这个世界里重新生活,等于是从头再起,对人生来说也是一个很好的开始。迪儿,我不知道你现在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如果真的打算喜欢一个人的话,那就关注自己色狼的本质,给自己留个好形象。”
陈文庆闻言,有些诧异黄今能跟他说这些。说实话,心里还是很感动的。但是,他还是嘴碎地说了句:“听说您一直到成婚前,都有……咳咳,对别的男子那啥心理的。”
“滚。”黄今恼羞成怒,给他脑瓜上来了一巴掌,对他谆谆教导开了,“我那时候不是还不知道是不是喜欢你爹呢吗?我得往多方面发展。真不知道你们男人怎么想的,难道真的想左拥右抱来着吗?”
陈文庆听后,认真地想了想,对她说道:“其实也不是吧,我就是逮着吃豆腐的机会了,所以不占便宜白不占。可是好歹咱也是从现代来的新社会男性,也没有那么想三妻四妾啦。”
“拉倒去吧,现代里养小三的人还少吗?”黄今嫌恶地撇了撇嘴,“你给我说实话,你在现代时已经玩过几个女人了?又到底是怎么穿过来的?”
“咳,不说可以吗?”
“不可以。”
“……”
“赶紧说。”她百无聊赖的敲击着石桌面,期待着他能说出个一二来。
“……差点就破处了。”陈文庆本来想要撒谎,可是想了想还是实话实说了。说完,他的脸上出现了可疑的酡红,轻咳一声说道,“正在情浓时,忽然就被闪电击中,穿越到这里来了。”
“……”黄今无奈地扶额,她是不是太不会挑时间生孩子了?破坏了人家陈文庆前生的好事了呢。
“没事儿,等我长大了,我先去妓院里随便欢爱一番,到时候再好好找个媳妇娶过来。”陈文庆见黄今似乎有些愧疚,大喇喇地表示道。
“你敢!”黄今瞪他一眼,不悦地说道。忽然想起来自己的话题都被他给扯远了,她无奈地翻了个白眼,“算了,就是想跟你说一下,你若非得跟着这个世界的行情走,长大了以后寻个三妻四妾的,那就趁早别打蓝蓝的主意了。”
“为什么?”陈文庆不解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