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一声。
众人都不禁倒退了几部,大火的中心突然又炸开了一次,热气扑腾着四散开来,向着周围冲去。阜阳和木子也一把拉起瘫坐在白净向后退了几步,阜阳绊到了书房的门槛,直接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挥了挥手示意自己没事,阜阳扶着快摔成四掰的屁股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余光突然瞄到一个一张包裹着黑布只露出两只眼睛的脑袋出现在了院墙外,那双露出的眼睛如同没有眼皮一样,半个眼珠子几乎都能看得到的感觉。
“有人!”阜阳指了指那个院墙外出现脑袋的地方,说着就要跑过去追。
那脑袋的主人像是知道一样,盯着火势的双眼转向阜阳看过去。半个眼球带着放大的瞳孔盯过来,这种只有在恐怖电影里面才会出现的镜头让阜阳腿软了一下。
似乎很满意阜阳被自己吓到的成果,那个院墙外的人突然消失在了他刚刚出现的地方。随着那个人的消失,又是一阵轰炸声,在大火中心炸开,又一波更加厉害的热气扑腾过来,让众人又不得后退了几步。
火势却未随着热气的扑腾涌出而变大,范围加广,依然还是在那块地方燃烧着。
可恶!阜阳心里面低咒不下几百回,他想再次去追,可是刚刚跨出一步,大火之中就发出微微的小爆炸,热气冲得他们直直的往后退。
阜阳被寸步难行了近乎半个小时,火势开始小了下来,不过那个人估计也追不到了。阜阳把那个人的样貌告诉了白净,白净只是摇摇头。
无能为力!
就是阜阳坐在门槛上一个多小时的看着火势慢慢下去变小,然后到可以被扑灭的形式后看到大火烧毁后的那块地的感觉。但是被大火包围的东西除了炸碎的小石头,几乎都没了,石头也不见了,地上面生生的被炸出了一个小坑。
“这个地方的人都有炸药汽油吗?”木子捂着鼻子,现场的气味实在难受。
“炸药?”阜阳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那应该是个玩炸药的高手,炸得却很准确。”
“火那么大,炸药放那里一点火一定爆,刚刚可是烧了很久才炸来的。”
“坑!”阜阳指着火烧过后地上的小坑,“埋了,定时间绝对可以。”
白净如同没有了知觉一样想要往刚刚熄灭的大火烧过的地方走去。
“你干什么?”木子一把拉过从她旁边走过去的白净,反手给了白净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得白净措手不及,抓着门框保持平稳。
“木子,你干什么呢?”阜阳从意外中反应过来,拉住了想再次冲向白净的木子。
“打醒她!白净!你到底还瞒着我们多少事情?你别以为你口口声声的说爱陈义,为他赴汤蹈火的,你早就不爱了!不然…你会看到石头尸体被烧的时候发疯一样的扑过来…还是现在不要命的往刚刚烧过的地方冲…白净!我是女人,一个比你现在理智到头的女人,你爱的是刚刚在火里面爆炸烧毁得尸骨无存的那个人!”
阜阳有些惊愕的看向白净,白净沉默的不说话只是流泪的看着烧火的地方,一片狼藉,估计炸开的尸首已经被烧的看不出样子的在那里,或者黏附在什么上。
“实话!真相!”白净嘲笑的看着院墙外面,“实话和真相就是刚刚你看到的那个人,和那个人的秘密!我告诉你们的都不假,我们这些参与了复仇的人都会死。”
“什么复仇?”阜阳着急的往前一步,想抓住白净问清楚。
身后两记熟悉的闷哼声,阜阳连忙回头去看。一转过头,脖子一疼,阜阳无力的倒了下去,额头重重的磕在了地上,发出了咚的一声。伴随声响而来的是一股粘稠的热热的的液体顺着脸颊流下去。
是血!
阜阳能感受到伤口的灼热和疼痛。
一双冰凉的手捧起了他的脑袋,阜阳觉得是个老人,因为他的脸颊感觉到了那双手上密密麻麻的纹路和褶皱。脑袋被捧得再高一点的时候,阜阳看到了刚刚在院墙在的那双眼睛,脸上的布已经扯开,一张被烧毁严重的脸出现在了阜阳的模糊的视线中。鼻子和嘴巴已经挤到一起去了,脸上都是火烧后的痕迹,尤其是那一双眼,半个眼珠子都在外面,眼睛周围的眼皮早已经不见。
即使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但是看到那张脸,阜阳还是仍不住的打着颤抖,冷汗直冒。
阜阳感觉那双手移到了自己的脖子,在脖子处游走了一会儿,一个用力。两眼一抹黑,阜阳彻底晕了过去。
阜阳迷迷糊糊做起来,揉了揉发疼的脖子,突然想起彻底昏过去前那张恐怖人见的手也在脖子口摸过,连忙胡乱养脖子上抹了几下,像是要把那恶心的感觉抹掉。即使心里面知道这个动作很蠢,但是阜阳还是做了,起码心里面安心了一点。
看了看周围,自己躺在一块用两天长凳架起的木板上。这是一个破旧的竹屋,屋顶破败了一大半。
“木子!”阜阳试着喊了一声,声音一出去便没有了回应。
下了木板床,阜阳逗了一圈,在地上抄了一根木棍猫门后面打算先出去。触手的木棍上黏黏呼呼的,阜阳光捡没看,握着了才感觉。回头一看,木棍上黏黏的,竟然是血。
“妈呀!”阜阳吓得一把甩开手上的棍子,心跳加速的看着被扔向远处的棍子。
阜阳试着拉开了屋子的门,屋外面竟然白茫茫一片,远几步读看不到对面的东西,现在如果有个人就站在他对面几步之遥的地方估计付昂也不知道。看了看屋子那头被自己甩出去的带血的棍子,再看了看外面未知的天地,定了定神,阜阳一头冲了出去。
往前跑了不到一百米,直接被地上树枝绊倒在地上。突如其来的一跤让阜阳有些摔懵了脑袋,趴在地上一时间没动静。
“该死的!”阜阳缓了一会儿回过神的从地上狼狈的爬起来,身子前面和双手上面都是湿泥巴。
阜阳从地上面一爬起来就感觉自己的血液全部都凝结在了一块儿,一道红色的影子就站在他四步左右之外,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白雾朦胧的空气中依稀一道红色的影子出现在他的面前。
红色的影子突然间向前了一步,阜阳呆滞了一下立马反射性的向后退了一步,就不敢再有人和举动不退也不跑。
对面的人什么时候来到他面前的他都不知道,如果他刚刚没有摔那么一跤说不定就直接撞上了这个人看清了这个人的面目,但是万一真的撞上了的话。
想到这里阜阳打了一个冷颤。
白雾中的红色影子突然像是被电触了一样竟然抖动了以来,转身就跑了出去。
阜阳看着红色影子转眼跑了出去不见了,感觉危机解除一样,腿一软,跪了下来。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脖子后面一疼,两眼一抹黑。
隐约间感觉自己被扛了起来,一路颠簸着。难受得他胃里面翻腾。
“啪!”
响亮的一巴掌直接挥在阜阳的脸上,接着一盆冷水直接扑在了他的脸上!
“不要水!”是木子的声音。
“巴掌疼~!”穆场的声音。
自己到底在那里,这么会有木子和穆场的声音,不行,必须得醒过来。
阜阳一咬舌头,疼得眼泪水飚了出来,彻底醒了过来。
“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过来了!”
阜阳刚睁开眼睛,穆场的脸就无限倍的放大在他面前。
“妈呀!”突然看到穆场的脸听到木子的声音,阜阳吓得直接跳了起来。
“穆场,旁边玩去!”木子直接把穆场拉开,焦急的看着阜阳,“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我怎么在这里?我明明在后山上的!对!我刚刚就在后山上的!”阜阳甩了甩脑袋,看着周围的环境,这是他的房间啊!
“后山?你不是说那里进得去出不来吗?你怎么去那里了?”木子惊了一跳。
“你先告诉我我怎么在这里,我再告诉你,我需要理一理!”
木子点点头,“那天我们都晕过去后我醒来后你和白净都不见了,我回来后就告诉你父亲和付依,付依和你父亲出动了所有的可以出动的人去找你,结果找了两天在却在你房门口发现你晕倒在那里。”
“白净也不见了!她去那里了,你们知道吗?”
木子摇摇头,“我们现在除了你,白净的影子都没有找到。”
“我那天晕过去醒来,就在后山上了!山上就一间破旧的屋子,我一醒来就在那里。”
“山上破屋!”木子的脸色一下子刷白了下来。
“山上破屋不是关键!我冲出屋子后屋子外面全是白雾茫茫的!那雾气的能见度和穆场电脑里面的那段视频一样,几步就看不到人影。”阜阳左右谨慎的看了一下,招了招手让木子靠近自己一点声音尽量的压低,“我在山上还看见了一个人,我没看到对方的样子,只看到了红色的影子”
“嫁衣娘子?”木子当场即惊呼了出来。
“小声点!”阜阳立马示意木子把声音降下来。“既然能把我们都弄晕,然后把我和白净弄走,又躲过所有人的视线把我送到房间门口,我猜那个幕后黑手就在我们身边。所有,能知道我们的所有的行动,到处堵截我们的行动,应付各种突发情况,还能趁我们不知道的时候杀人。”
“那你打算怎么办?我们快点离开这个地方吧!这里到处都是危险,谁知道那个幕后黑手到底想杀谁,还是根本是个疯子,到处杀人,到时候错手把我们杀了怎么办?穆场都已经疯了,我们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出去后我们赶快报警让警察来解决吧!这不是我们所能办到的事情。”
“唯一从这里离开的车站已经毁了,车站是这里唯一能和外面通电话的地方,但是车站的通讯设备也不能用了,被弄坏了!”
“这里不止这一部电话吧!我们可以借电话打电话,或者有没有什么马车什么的也可以吧!”
阜阳无奈的摇了摇头,“有电灯,没电话!整个镇子只有车站一部电话,这里的人不出去,外面的人知道有这个地方,十年也不见有外面的人来。这里空有一个车站做摆设,但是却裹着与世隔绝的生活。马车的话,南瓜马车要不要?”
“和你说正经事,开什么玩笑啊?”木子不爽的往阜阳的肩头拍了一下,瞄了一眼坐在旁边自顾自玩的穆场,尽量的低下声音,“事关性命啊!”
阜阳点了点头,想再开口,突然像是触电一样飞快的盖上被子躺了下去。
木子一愣,房门就突然被打开,小依直接跑了进来。
“哥哥!”小依直接扑在了阜阳的胸口上。
木子明显的看见阜阳被小依扑到胸口上的时候,表情痛苦的一闪而过,憋住想笑的念头。
“木子姐姐,我哥哥到底怎么了?”
“哦!没什么。就是被砸了头,晕着!”木子立马回复一沉不变的脸色,冷冷的回答。
“木子姐姐,哥哥是不应该受到伤害的!这是疏忽!”
“嗯!”
“木子姐姐,我就不多说了,在哥哥面前说这些不好。万一哥哥突然醒来了,对谁都不好!”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姐姐的确听不懂,姐姐看得懂!”
“我近视!看不清!”
“姐姐真幽默!我先走了,如果哥哥醒来了,麻烦派人来通知我一声!”
宽大的裙摆窸窸窣窣的消失在这个房间良久,阜阳一脸沉重的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木子的脸色煞白的看着双眼疑惑的盯着自己的阜阳,沉默的坐了下来。
“木子,你想说点什么吧!”阜阳先开口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干嘛听到有人来装晕啊?小依又没关系,不是吗/”
“小心点好!你还想说点什么吧!”
“女孩子之间的思凡废话你也有兴趣知道啊?”木子戏谑的撇了一眼阜阳。
“木子,我难道不能信任吗?”阜阳的眉头都皱到一块儿去了,一种背叛的感觉不知道怎么的突然从心间里面钻出来。
“你觉得我在背叛你?”
阜阳心理面疙瘩了一下,“没必要用得上背叛那么严重的词。”
“阜阳,你知道我不会害你,不会害你身边的人,我不是那个害人的人就行了。有时候知道的越多,越不好,我恨不得自己少知道一点!”
木子说完就起身出房间。
一看到木子王门口走去,穆场立马丢下手里面玩的茶杯跟了上去。木子突然一个转身伸出手掌挡在穆场的胸口。
“穆场,你在这里陪着阜阳,我回去休息一会儿。”
利落的把穆场穆场挡在门内,木子毫不犹豫的关上房门。
阜阳扶着额头重新躺了下去,他这么刚刚怎么会想到背叛这个词?木子还说的那么严重!用力敲了一记自己的脑袋,又吃疼的立马捂住自己敲的地方。
“傻瓜!自己打自己!”
穆场嫌弃的白了一眼阜阳。
额……
刚刚的那眼神明显的在嫌弃自己,不会是刚刚木子被自己惹生气了让穆场留在这里气死他的吧!